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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节

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第2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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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含羞瞪了嬷嬷一眼:“把掖庭令给我叫过来!”

    嬷嬷下了一跳,早上还乖巧顺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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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下变了张脸:“大人也是你这个罪妇想叫就叫的吗?”

    “混账!本公主封号未除,你敢对本公主放肆!”

    嬷嬷迷糊了一下,封号未除?到这儿的妃嫔罪妇,向来是一降到底的,怎么可能关押一个封号尚在的公主?

    那掖庭令眼珠转了一下,走过来:“公主有何吩咐?”

    月含羞眯起眼:“去把黄德贵给我找来。”

    “黄总管啊,他跟着圣驾去骊山行宫了,您不知道,皇上身边没有黄总管是不行的。”

    “那个狗奴才什么时候回来?”

    一听月含羞骂黄德贵是“狗奴才”,吓得掖庭令脸都变绿了,战战兢兢道:“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那得皇上说了算”

    月含羞忍了忍气,来了句:“黄德贵一回宫,速告知本公主v吧!”说完,站起来就往外走。

    那洗衣房的管事嬷嬷不识好歹来了句:“公主的活儿还没干完呢,不能走”

    一面金牌“啪”的拍了管事嬷嬷脑门一下:“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管事嬷嬷还没癔症过来,掖庭令已经跪下三呼万岁。其余人一看,也都跟着跪下。

    月含羞高举金牌:“今天,本公主就把话说在这里,暴室是关押犯错妃嫔、罪妇的地方,本公主无罪,只是奉旨在此思过,只要不走出暴室范围,在这里,无论我干什么,尔等都无权过问,更无权指派我做什么!从今日起,本公主的饮食起居,一律按相应品级供养,若有怠慢之处,便以怠慢之罪论处!有什么不服的,你们尽可以找皇上理论!”

    掖庭令哪敢说个“不”字,人家公主手里有皇上御赐的金牌,你敢违抗,就是藐视皇上,罪过大了去了。天啊,这位主儿真是来当大爷的,不是来赎罪思过的,随身带着这至尊法宝

    月含羞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下晒太阳,养神。

    掖庭令颠颠的跟过去:“公主啊,咱们这里是掖庭,食肆供奉真的没法按您平时的规格来弄,您看能不能”

    月含羞“哼”,故意不言语,让掖庭令着急。按理说,她的品级,每餐最高可用六十四道菜。当然上齐了她也吃不完,明知那是浪费。但那是她的威仪。不过,在这种地方,当然是达不到要求了。一直把掖庭令急得快哭了,她才松口:“好吧,看在平常你对本公主照顾有加的份儿上,我也不为难你,只需四菜一汤就可,但菜谱由我定,本公主提前下单子给你,你去御膳房安排,所需银两就从本公主的食邑中扣除。”

    一听到有银子,掖庭令喜笑颜开,连连答应。

    月含羞心中叹息,什么整顿吏治啊,连宫里一个宦官,小小九品掖庭令,也得要用银子打点,什么世道啊

    不过既然能用钱打点,就不愁办不成事。

    “蛐蛐,蛐蛐”

    一阵悦耳的虫鸣把掖庭令给吸引了,他耳根动了动,循着声音找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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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月含羞盘腿坐在一张石磨上抱着个瓦罐,那声音就是从瓦罐传来的。

    掖庭令想走开,不去招惹这个混世魔王一样的公主,可那虫鸣声实在挠的他心痒痒,终于忍不住凑过去,探头往里看。

    月含羞白了他一眼,把身子转了转,背过去。

    掖庭令还是不甘心,伸长了脖子从月含羞肩头探过去看。

    两只蟋蟀杀得你死我活难分难解,掖庭令忍不仔好。

    月含羞扭头,瞪眼:“去去去,忙你的是呗,斗个小虫,有什么好看的!我又没违反宫规,宫规哪条说过不许斗蟋蟀了?再说我也不是你们宫里的人,不受宫规约束!”

    “公主赎罪,”掖庭令陪着笑,“奴才没说您违反宫规,奴才是看公主一个人在这儿玩儿,多没意思。”

    “我有没有意思,关你什么事?”

    “哎呦,公主不知道,这斗虫儿学问大着呢,比如说”掖庭令津津有味开始大谈他的蟋蟀经:“这蟋蟀,又叫促织,分了六大类――青虫、黄虫、紫虫、红虫类、黑虫类、白虫类。下面有熟虾青、赤头青、蚰蜓青、金青黄麻头、跑马黄、蜜蜡头、金背紫、铜头铁背紫、黑红钳、射弓红、黑紫乌头、黑麻乌青、水梨白、芦花白、齐臀、青笃、白紫笃、阴阳翅、青三色笃、披袍轩甲、七彩朱砂额数不胜数。秋天是斗蟋蟀的好季节,最好是在白露、秋分、寒露这三个节气,拿蟋蟀要拿头圆、牙大、腿须长,颈粗、毛糙、势强的”

    月含羞津津有味地听。她打小就喜欢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小时候也跟酗伴们一起拿过蟋蟀,只是不知道居然还有这么多学问。当然,她的目的不是斗蟋蟀的学问,而是要把掖庭令拉下水。既然不知道哪一天才能出去,那么只好适应这个新环境,皇帝想把她与世隔绝成为瓮中之鳖,哼!没门儿!

    “掖庭令这么了解蟋蟀,手上一定有好东西了,要不,拿来让我看看,长长见识?顺便斗两把?”

    “行啊,奴才这就去,公主稍等!”

    这一局,月含羞又胜出,掖庭令上钩。

    有斗必有赌。

    渐渐的,斗虫之风迅速席卷掖庭宫,最热闹的局就设在暴室。每天吃过早饭,那些不当值的大小太监、宫女、命妇们便开始往暴室跑,有去斗虫的,有去押胜负的。月含羞每天就是玩虫子,玩的不亦乐乎。赢了她就继续赌,输了也不赖账,让掖庭令帮忙都记着,感觉差不多的时候,便掏出自己那块天下城的白玉身份牌,交给掖庭令,让他出宫去莫愁楼找老板娘,说老板娘会结清一切欠账。

    刚开始,掖庭令到莫愁楼的时候心里还一个劲儿的打鼓,不知道这儿的老板娘或不会认账。听说这老板娘交友甚广,很多达官显贵江湖豪强都是她的客人,她要不认还真拿她没辙。

    当春带愁看到含羞的玉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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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出来见了掖庭令,这令掖庭令受宠若惊,自己不过一个九品宦官,能让老板娘亲自出来接待的,哪个不是高官名流?

    “公主欠了多少银子?”

    掖庭令不确定能不能全部拿到,小心地伸出两根手指。

    “两千两?”

    “啊?”掖庭令一听长大了嘴巴。

    春带愁马上改口:“哎呦,我猜错了啊,两万两是吗?这个小妹,怎么越玩越大了?”

    掖庭令腿一软,差点坐地上。

    春带愁一脸疑惑看着他:“我又猜错啊?难不成是二十万?要是二十万,我可没这么多现银,银票成不?公公要是要现银,得改个时候来,我好准备一下。”

    掖庭令简直要吐血了,事实上也就不到一百多两。他一年的俸禄才四百石,一两银子可买两石米,二百两银子就是四百石米,是他一年的薪俸。可这位老白娘开口就是两千两,二十万两,他不吐血才怪呢。

    春带愁美眸流转,打量掖庭令:“二十万也不够吗?小妹这次真的玩大发了”

    掖庭令深吸一口气,终于说出话来:“不不不不,是太够了其实,公主的赌资是二百两”

    春带愁一听,噗嗤乐了:“公公开什么玩笑?小妹只玩二百两?太太不可思议了我们家小妹,从小就被义父宠着惯着,十指不沾阳春水,身上随便拿出来一件东西也不止二百两吧?光这块玉牌的玉料,就价值万两,更别说它背后的价值,拿着它上我们天下城,你就是要两百万,也能换得到。小妹居然为了二百两让公公拿着它来找我?”

    掖庭令被数落得晕头转向,难道这就是豪门千金跟他这种九品小吏的区别?天爷啊,差点得罪了一个大财神爷!难怪皇帝拘禁了月含羞,去没夺去她的封号,人家背后还有一座天下城呢,那可是传说中连皇帝都不去招惹的地方,想当年他还是个刚入宫的小太监,那位风云少主出入皇宫如无人之境,整个都城没有一个人敢招惹那个活菩萨,听闻皇帝赐给少主四方剑,可先斩后奏。

    春带愁让伙计多取了一百两银子,给了掖庭令:“这一百两银子,公公拿去买双鞋,在宫里帮公主跑腿,一定很辛苦,我那个小妹,从小被娇纵坏了,这次去了掖庭,一定没少给公公添麻烦,以后也少不了给公公添麻烦,拜托公公照顾。”

    “好说,能为公主效劳,是咱家的荣幸。”

    再回到掖庭,掖庭令对月含羞的态度又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财神爷啊,说什么也要好好供奉着。

    但是这位“财神”似乎对斗蟋蟀越来越没兴趣,原因好像是――她总是输。小女孩的想法跟男人不一样,男人赌是为了赢,忻娘是为了好玩,有输有赢才好玩,光输那还有什么意思啊?

    掖庭令绞尽脑汁想了个法儿,跟公主合股,公主出钱,他出虫,两下合一,赢了五五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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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但我还是要去做。含羞,你走吧,别跟我走得太近,我不知道前途会是什么,但是我不想连累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希望你能永远开心快乐幸福。”

    离开迎宾馆,月含羞和魏秋瑾都显得异常沉重。

    魏秋瑾放任马儿慢慢溜达,也不催促,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看来我的女军又没有机会施展手脚了。”

    月含羞心情很坏:“你就知道比武,就只看着你的女军,别的什么都不管!”

    “这种争夺王位的事,我们想管,也得管得着啊不过,那个雅兰女王也真的好可怜,母亲被人杀了,家没了,容貌也被人毁了,四处流亡,现在那个什么杜贞肯定知道她还活着了,一定会千方百计杀了她。”

    月含羞踌躇:“秋瑾,你说,我们女人交换的簪钗,是不是就代表结为异姓姐妹,既然成了结拜姐妹,是不是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既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那么如果姐妹有一件事非做不可,而你明知道不可为,明知道是飞蛾投火,也一定要跟她站在一起,竭尽全力帮助她?”

    魏秋瑾本就是个性情中人,豪气冲天,听了这话毫不犹豫道:“那是自然,而且一定!所以,我支持你帮她!”

    “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得上她”月含羞仰天长叹。

    月含羞回到公主府时,燕嫔已经醒了,正在那里大发脾气,把府里的太监宫女训的一塌糊涂。

    含羞咝了一口凉气,硬着头皮去哄燕嫔,好一会儿,燕嫔才忍住气,道:“你要废出去不可,也让人备个车,弄得暖和点,下着雨,你又骑马出去,再加重了可怎么办?!”

    月含羞赶紧一指太子妃:“不怪我,怪她,她非要骑马!”

    “啊?”魏秋瑾不知道怎么又整到自己头上了,结果就成了燕嫔的出气筒,好一通数落。

    好容易燕嫔气消得差不多了,看看天也快黑了,月含羞赶紧打岔:“秋瑾,今天太晚了,天马上就黑了,还下着雨,就别回西山女营了,住在我这里,如何?”

    比武无望,魏秋瑾也就没了拼命练兵的劲头,看看雨越下越大,道:“也好,那我今晚就跟你挤一张床上。”

    “啊?我府里多的是房间,你干嘛跟我挤在一张床上?”

    “一起睡热闹啊!”

    “睡觉还要热闹吗?睡觉不是需要安静吗?”

    “可是我喜欢跟人一起睡。”

    “可是我不喜欢跟人一起睡。”

    “你要是不让我睡你的床,我就不留下来了。”

    “你爱留不留”

    “我不管,我就是要跟你睡一起,你这公主府太大了,我怕鬼”

    “不是吧,天不怕地不怕的山大王,居然怕鬼”

    燕嫔被两个人一闹,插不上嘴,无奈摇头叹息,转身出去让人准备晚膳。

    第一百零四章真假女王

    第二天天不亮,月含羞就被魏秋瑾晃醒了:“起床了,该锻炼身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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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皇帝回宫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

    景弘帝的目光又阴险又邪恶:“很吃惊是吧,朕回宫居然没人告诉你。因为朕没有告诉任何人,半夜临时决定,快马加鞭直接赶回宫中。开始,朕还真的不敢相信,现在朕亲眼看到了,公主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呃狡辩陛下,臣女犯了什么罪,需要狡辩?”月含羞先装糊涂再说。

    正赶上瓦罐里的蟋蟀不知好歹叫了几声,景弘瞥了一眼:“玩物丧志!”

    月含羞一副赖皮的模样:“臣女就是一小女子,幽禁暴室,哪有儿什么远大志向,谈不上玩物丧志吧?皇上是来接我离开暴室的吗?”反正她是一副破罐破摔的态度。

    “朕让你思过,你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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