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第2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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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哄”的涌上来一大群人,挤着要报名
魏秋瑾把那些新招的女军安排在由选妃馆改成的女军属衙门,对月含羞那是千恩万谢,搞得月含羞都不好意思了。揉着被凤冠压得酸疼的脖子,道:“快去把你的女军属安排好,早日开始练兵吧。哎呦,我得去看看今天收了多少银子了,这套该死的行头,死沉”
百官考核前后那段日子,是月含羞数银子数得最开心的一段日子,可谓每天数钱数到手软。她不得不佩服大姐的经商头脑,不但把考题卖出了天价,还弄了个什么赌盘,猜谁落马,谁晋升。
月含羞都担心吏部的库房太小,放不下那么多箱银子。
当考核接近尾声,银子堆得库房门都关不上的时候,大理寺带着皇帝的圣旨来到吏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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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含羞知道,自己的使命结束了。
圣旨前半截那堆指责她利用职权操纵吏部考核,收受贿赂,标卖考题,非法敛财那些东西她没太听懂,最后一句反正是听明白了,即刻解除暂代吏部一职,所敛财物充徼国库,交大理寺法办。
她明知道这是跟暴君唱的一场双簧,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这么绝情,暴君直接就把她拿下扔进大理寺的监狱了。她以为暴君会用比较温和的手段给这件事画上句号,谁知道,竟是这样。
唉,自古君王最无情啊!
当铁狱牢门锁上的刹那,起先还有些惶恐失落的月含羞,到一下子平静了。
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想睡睡,想醒醒,横躺竖卧,不会有人管,想心事的时候没人打搅,发呆的时候不必担心被人看到。
这些天真的好累好累。她每天都在殚精竭虑,每晚睡觉的时候都在担心明天睁开眼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连吃饭的时候都在想这件事该怎么化解。
现在好了,不用想着被人弹劾,不用想着军饷凑够了没有,不用想着如何当一个贪官。
管它呢!先睡一觉再说!
月含羞在大理寺关了三天,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没人提审,没人问话,就这么待着。吃的也比别的犯人好,居然四菜一汤,连牢头都羡慕,这女人长得漂亮本来就沾光,长得漂亮再混的好,那就更沾光了。看看人家,小小年纪,就混了个护国公主,还当了吏部的主事人。不管外面传言是怎样的,反正,不是人人都能混成这样,能成事,那是人家的本事。
含羞虽然被除了吏部的差事,可还挂着护国公主的封号,大理寺对她也不敢怠慢,因为,并未受什么罪,只是行动失去自由而已。
到了第四天,黄德贵带着圣旨来到,圣旨的意思,大概还是说她犯了过失,但念其对社稷有功,年纪幼小,又是初犯,还上缴了所有脏银,所以不再追究刑罚,改为幽禁掖庭宫暴室,收回玉笏等一切特权,仅保留公主的封号。
含羞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太子妃真是一张乌鸦嘴
月含羞第三次来到掖庭宫。
第一次,是与魏王初识,因为等得实在不耐烦,自己瞎转转到掖庭冷宫,差点被梅妃给掐死,幸好太子庆祯及时出现,救了她一命。
第二次,是陪太子妃魏秋瑾来挑女兵,那时候,她是何等风光,在皇宫里简直就是横行霸道。
这一次,她是阶下囚。
拒她知道这不过是个过场,可心里还是没谱,皇帝阴晴难测,一切都是看他心情好坏,他要是想多关自己几个月甚至几年,她也无可奈何。
暴室里关押的都是犯错的妃嫔,还有生病的宫人也被送到这里治疗。隔壁就是整个宫中最累最繁重的洗染属,那些犯错的妃嫔宫人每天清洗宫中各处送来的污物。
掖庭令刚要将含羞跟那些妃嫔关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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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黄德贵拦住:“皇上交待,公主旁门左道太多,担心她把别的宫人都给带坏了,要单独幽禁。”
于是月含羞被送到一个独门独院的地方。
黄德贵先进去检视一番,然后一挥手,他带来的那些内侍宫女立刻各持工具,把这里打扫的一尘不染,又换上全新的被褥、茶具等等。搞得掖庭令心里一个劲儿的嘀咕,这究竟是来受罚的,还是来享福的?
一切安排妥当,黄德贵恭请含羞入内,道:“皇上说了,公主先委屈几天,等这股风过去,就来接您出去。按制,暴室之内不能配备内侍和宫女,公主自己保重,有什么需要,拒吩咐掖庭令去找奴才。”
掖庭令也不是傻子,一看他们内侍省最大的头子对月含羞百般恭谨,马上就明白了,对月含羞的态度自然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努力讨好巴结。
到了掖庭宫,月含羞觉得自己简直快要变成猪了。每天有人好吃好喝供着,什么都不用干,什么都不用操心,只用等天亮,等吃饭,等睡觉,实实在在变成“三等公主”。唯一郁闷的是,太清闲了,也没人陪自己说个话。
一晃待了半个月,月含羞觉得自己都快不会说话了,黄德贵才再次露面,可什么也没说,只是问了几句是否习惯,便走了。
这下,月含羞开始忐忑了,皇帝究竟想把自己关多久?
当天,她的伙食从八菜一汤,降为四菜一汤。掖庭令的态度虽然还算恭谨,但明显不再讨好巴结。
又过了几天,伙食从四菜一汤变成一荤一素,掖庭令也不再每天来请安。
到了一个月时,月含羞的伙食变成了每天一干一湿,就是早上是干饭就咸菜,晚饭是稀粥就咸菜,跟其她关押在这里的罪妇一样的伙食标准。而掖庭令对她明显变得爱搭不理,时不时还出言讥讽。还好,没让她干粗活,已经算是优待了,
月含羞倒是没把这些小事太放在心上,可细节往往预示动向,这代表了什么?她不得不把心思从某个妖孽身上收回来一部分,用在琢磨皇帝――他究竟想要把自己怎样?不会卸磨杀驴,兔死狗烹吧?那可实在是太冤了
终于,黄德贵又来了,依然笑眯眯和蔼可亲,随便看了看,只问了一句:“公主有什么话要奴才捎给皇上吗?”
月含羞怔了一下,觉得这个大宦官的笑好深,看不透。她能有什么话要带给皇帝的?就算有,也是想问问什么时候可以放自己出去。而且,估计是没有答案的问话。
接下来,就是漫长地等待,整个夏天,月含羞的生命都虚耗在那个方寸大,只够摆下一张床的小屋子里。
黄德贵没再来过,也没人搭理她。让她想不通的是,太子和太子妃居然也没来看过她,两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立秋,掖庭令重新分配了房间,把月含羞从那个单独的小院放到大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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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那些犯了错被贬黜的妃嫔放到了一起。再接着,就把她分到洗衣房干活。
娇生惯养的月含羞哪里干过这样的粗活?第一天下来,她就累得浑身散了架,躺下就爬不起来了,连晚饭都没吃。
可第二天不到五更,就被叫起来做工。
那些衣物见了水后,死沉,怎么都洗不动。
现在,她不得不每天花更多的时间琢磨那个该死的暴君为什么还不放自己出去?自己又不是真的贪官,她只不过是皇帝整顿吏治、筹集军饷的一颗棋子,现在,要把她这颗棋子丢弃了吗?
一大桶冷水从头顶浇下,把月含羞浇成了落汤鸡。接着,几件衣物扔到她身上,掌管洗衣房的嬷嬷吼:“这是你洗的东西吗?重洗!”
月含羞冷得瑟瑟发抖,这桶凉水浇的
不要发火,不要发火,不要发火
月含羞对自己默念了十遍不要发火,嘴角向上一弯,捡起那些衣服:“好,马上重洗。”
若是换了过去,她早就要把洗衣房掀翻了天。不过,这两年经历了太多事,有一个体会,乱发脾气是解决不了问题,反而把事态闹得更糟。她越来越理解为什么无争任何时候看起来都像是若无其事,他不是没有压力没有担忧没有一筹莫展,他只是把平静自信无所不能的一面给了世人,而把另一面藏得很深。
现在,她也被迫不得不这样做。她很想笑哭随心,但她知,在皇宫这个地方,不可以。
管事的嬷嬷原本打算给这个新来的一个下马威,但看她如此乖巧听话,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她努力干活,便悻悻而去。
一个鞋女不小心被挂破了手臂,躲在一边低声抽泣,却没一个人搭理她,所有的人都面目麻木干着自己的活儿。在皇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月含羞只犹豫了一瞬间,便放下手中活儿,跑过去,掏出手帕,帮那宫女裹上。
鞋女噙着眼泪冲含羞点头,表示感谢。
管事的嬷嬷又在吼,大家赶紧各自干活儿。
吃饭休息的时候,鞋女端着饭碗主动凑到了月含羞身边:“公主殿下,奴婢见过您,选女兵的时候。”
“哦,你为什么不去征选女兵?”
“我不敢,我这人什么都干不好,去了也选不上”
“你叫什么?”
“小蝶。”小蝶看看周围没人注意,道:“公主殿下,不管别人怎么看您,奴婢是非常敬佩公主的,您那么厉害,连那些男人都斗不过您,什么宁王了,右仆射了,尚书了,都败给您了!”
“什么啊他们是败给国法,败给自己,不是败给我。忻娘家,不懂别乱说。”
“恩恩,我懂,不能乱说,您这是功高震主,所以才被皇上拘禁于此。”
“啊?!”月含羞觉得很狗血,这些人整天都想什么呢?这也能拿出来乌龙不过这小蝶挺没心眼的,也难怪年轻清秀的样子,却被发放在最累的洗染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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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心眼也好,可以向她打听点事儿,最近自己关在这里,快成聋子、瞎子了,外面的事一概不知。
“小蝶,最近也没听说太子妃闯祸惹事,也不知她的新女军训练的如何了。”
小蝶捂着嘴偷笑:“谁说太子妃没闯祸?她啊,别出心裁,每天天不亮就领着她的女军绕着皇城跑操,一边跑还一边吼,扰得后宫和各衙门都办不得安宁,后来实在没办法,皇上皇后就把她的女军发放到城郊西山去了。”
月含羞晕,这个太子妃也真是的,怎么处处讨人嫌,难怪她不来看自己,原来给扔到西山了。
“太子妃去了西山女营,那太子怎么办?他们可是新婚,太子舍得吗?”
“不舍得也的舍得啊,因为太子被皇上派去江南了。”
“啊?为什么?”
“公主殿下还记得您抄了几个贪官的家么?都是什么江南丝绸督造,盐运使,漕运使啥啥的,皇帝一看,这还了得,江南到处是贪官,落马了这么多,总得有人去整顿吧,就把太子派去了。”
哦,原来太子也给派到江南了,他去能行吗?那里情况那么复杂,好在还有他的老岳父魏常胜。不过魏常胜也是个粗人,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皇帝那么谨慎的人,应该有所安排吧,自己还是不要瞎操心了,那些朝中的大事,干自己屁事!
这两个跟自己关系最密切的都给整出皇宫了,难怪也没个人来看看自己。可是,师姐燕嫔怎么也不来看自己?搞得自己完全与世隔绝的样子。
“宫里的娘娘们最近有什么事儿发生吗?”
“公主是问哪宫的娘娘?”
“比如说,燕嫔。”
“燕嫔娘娘啊,她随圣驾一起去骊山行宫避暑了。”
吐血!月含羞这个郁闷,该死的刘景弘,貌似某天某个暴君说要带她去骊山避暑,结果,整个夏天,她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暴室,某暴君却带着别人去了骊山避暑!她忽然意识到,也许是暴君故意的,根本不是避风头,他就是要把她与世隔绝拘禁起来!
“那太后呢?这次我来京,一直没见过她老人家。”皇太后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太后开春就病了,太医建议太后去温泉疗养,一直还没回来呢。”
月含羞郁闷,也没心思吃饭了,这样下去,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到何年何月呢,不行,她不能束手就擒,如果是自己的错,她可以承受结果,问题是,不是她的错,干嘛要受这莫须有的惩罚?
刘景弘到底什么意思?
“开工了,开工了!都别偷懒了i活仔细着点,不然”
掖庭令背着手巡查,看到月含羞坐在那里不动,管事嬷嬷立刻跑过来:“还发什么呆i活去!到了这么,可不管你以前是公主还是娘娘,就算以前是皇后,也没用!快点!”
月含羞瞪了嬷嬷一眼:“把掖庭令给我叫过来!”
嬷嬷下了一跳,早上还乖巧顺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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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下变了张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