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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节

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第2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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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背会那些宫规,也不见她为女军的事儿来骚扰自己,女军的令符、印信啥啥的还在自己这里放着呢。

    严峻说得对,人总是要休息一下的。这么多公文,再看几个通宵她也看不完,算了,扔在这里吧,去散散步,顺便看看太子妃。

    听宫女说,太子妃还在佛堂背宫规。

    月含羞郁闷,怎么背了半个月了,一个宫规都没背下来?

    守佛堂的宫人一看是护国公主来了,赶紧开门。

    月含羞溜达进去,却看见那位太子妃抱着一本宫规,盘坐在蒲团上打盹儿。难怪她总也背不会。

    月含羞悄悄走过去,站在太子妃背后,学着皇后的语气道:“太子妃,你的宫规背会了吗?”

    魏秋瑾睡得正香,一听皇后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醒过来,赶紧坐的端端正正:“儿臣正在背,就快背会了。”

    “那你说说第五页第八行是什么?”

    “啊?第五页第八行儿臣忘了”

    “平旦而起,日出而拜,黄昏而归,人定而寝。魏秋瑾,你也太笨了,背了半个月,什么都不会!”

    魏秋瑾一听声音不对,回过头看是含羞,大大松了口气:“怎么是你啊!吓死我了!”

    月含羞找了个蒲团,在她旁边靠着供桌坐下:“我说你怎么不着急女军的事儿了,原来还困在这里呢。”

    “对了,女军的事儿到底怎样了?”

    “事儿是成了,皇上准先招募一百人,操练后以观后效,再决定是否扩建。”

    “啊?才一百人?也太少了吧?”

    “一百人你还嫌少?你去争取做个女卒,看行不行。”

    “好吧,一百人就一百人吧,总比没有好。可是,这宫规太闷了,我怎么都记不住,出不去佛堂,怎么开始建女军?”

    “那就赶紧背啊,天天睡觉,是背不会的。”

    “可我一看这个就想睡觉唉,公主当初是怎么背会的?”

    “呃我看一遍就会了啊。”

    “天才怎么办怎么办啊除了兵书战策,我什么都不喜欢看,这种枯燥的东西,更讨厌了。”

    “你就把它当做是兵书战策,行军打仗的章程,不就成了?反正,你要是再不赶紧把那个女军组建起来,兵部就会以长期没有编员取缔。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反正你要的我帮你弄到了,你自己弄丢了,我可不管。”

    “啊?还会被取缔?这是什么烂规矩!”

    “好了好了,赶紧背宫规,我帮你”

    想到女军,魏秋瑾就来了精神,为了女军,她也要把这个该死的宫规拿下。

    日出时分,魏秋瑾背完最后一段宫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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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什么都没问,指了指凳子:“两位大人请坐吧。”

    右仆射和吏部尚书坐下。

    “我请两位来,只有一件事想跟两位大人商量。”

    “公主殿下请说。”

    “唉,这几箱子东西,二位大人也看到了,是皇上从万佛山起出来,放在太子东宫的,皇上让太子全权负责卖官案,可太子一看到这么多账簿和书信,就难过的哭了。他说,这里面的人,有看着他长大的良师,有陪他读书论道的益友,有为江山社稷立下汗马功劳的勋臣,有为朝廷兴盛操了一辈子辛劳的元老。他实在不忍面对。可如果他不管不问,就对不起江山社稷,对不起列祖列宗,对不起黎民百姓,对不起皇上的信任。太子殿下难啊。”

    右仆射和吏部尚书被含羞这番话说地低下了头。

    含羞继续道:“太子对着这几个箱子痛哭流涕,最后痛下决心,决定把这箱子里的东西全部焚烧,一份不留。”

    右仆射和吏部尚书闻听此言,不由动容,面面相觑。

    “我听闻此言,极力反对,太子这样做,必然会惹怒龙颜,皇上定会加罪太子。可太子仁厚,说他宁愿担当一切,也不忍看昔日股肱大臣们纷纷落马,成为百姓口中的贪官污吏奸佞小人。无奈,我只能答应。可我想来想去,觉得,太子乃国志储君,不能让他一人承担这么大的事,所以,才找两位重臣来商议,看看此事怎么处置才最合适。”

    二臣对视一眼,起身,向月含羞长揖到地:“太子仁厚,下官愧颜。公主的意思,下官明白,此事定然要向皇上,向社稷有个交待。卖官案皆是我二人所为,与他人无关,只求公主在皇上面前美言,不要连坐他人。”

    月含羞当即站起来,拿来油灯,扔进账簿中。

    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右仆射和吏部尚书老泪纵横,跪倒谢恩:“多谢公主成全!”两人心里明白,这件事,他们两个是决计逃脱不了干系,可他们后面是一连串的同门、学生、亲朋,还有更多更深更不可告人的藤藤蔓蔓,若动起真格的,只怕朝廷又是一番腥风血雨,能以两人的性命,换取所有朋堂的安然,也算死得其所了。

    而月含羞也是想了又想才大胆做的这个决定。皇帝把这么大的事交给优柔寡断的太子来办,就说明皇帝也没下定决心要彻查。而且她深信,人饿急了会吃草,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如今的京城,没了魏王卫戍,只剩数千名左右卫和羽林,若是大范围彻查起来,逼急了那些当官的,还有武将,真要带着他们的兵起来造反,那就被动了。就算有足够的兵力弹压,难不成还真的把朝中参与买官卖官的人统统抓起来问罪?那恐怕皇帝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卖官案,就那么轻飘飘算是结束了,最终以右仆射和吏部尚书畏罪自杀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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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旨的时候,皇帝对太子赞扬了一番后,却把月含羞单独留下。

    月含羞知道,肯定又没好事。

    果然,皇帝第一句话就是:“月含羞,你好大胆子!谁给你的权利,让你自作主张,把那些证据全都烧掉了?”

    她怯怯道:“陛下不会真打算把账簿上的人一个一个全都揪出来吧。”

    “有何不可!”

    “反正陛下不会真的想做孤家寡人”

    “还敢顶嘴!”

    月含羞赶紧把头垂得更低。

    停了一会儿,景弘降低了音调,道:“吏部尚书暂缺,朕想让羞儿暂代吏部,直到新的尚书上任。”

    “啊!”月含羞比任何一次都惊讶,最近皇帝怎么了,邪着门的给她找事儿,如今傻瓜都知道,卖官案刚刚过去,风头正紧,吏部是最难干的衙门,居然扔给她。最重要的,她是个女孩儿呀!

    “陛下,这个恐怕不行,我朝法规,年不满三十岁不可为官!羞儿今年才十八”

    “朕没让你做官,是让你去暂代吏部,帮着朕整顿吏治。”

    “羞儿恐怕做不了”

    “你拿着万户侯的供奉,却不给朕做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朕可不会白养着你。”

    “以前你不是也白养着我的吗?”

    “以前养你是让你替朕照顾无争,既然你跟他决裂了,就得自己养活自己。”

    晕倒,月含羞没见过这么无赖的皇帝:“可不可以有其它选择?”

    “有,做朕的女人,朕养你一辈子。”

    噗,吐血

    皇帝放下朱笔,起身绕过龙案,来到含羞面前:“羞儿,卖官卖爵一案,导致官员严重良莠不齐,以至近几年官场*,朝廷律令难以推行实施,国力衰退。如今,朝廷每年花大把的银子豢养了一大批或碌碌无为或吃空饷的官员,国库日渐紧张,连军饷都吃紧。魏王平南已经一年,几十万大军要吃要喝要穿,那块的花销是万万不可少,否则,阵前哗变,可是要命的事。这个月,魏王已经一连三道折子催促军饷了。”

    月含羞低头沉默。

    皇帝伸手托起她的脸庞:“朕早就想整治吏治,可官员们官官相护,太子又太过软弱,魏王不羁,都难当此任。想来只有你最合适,一来你是女孩子,他们防范你之心不重;二来你跟他们不熟,下起手来没那么多顾虑;三来,所有人都知道你跟天下城的关系,都知道朕极为宠你,不敢对你有所加害;四来,你不懂朝政,即使出了差错朕也好为你开脱;五来,你脑子灵活,不拘泥于形式,总能出奇制胜;六来,你最近接连办了几件大事,风头正盛,一鼓作气杀将过去,必势如破竹。最后,是朕的一点私心,朕不忍看羞儿发呆心痛的样子,给你找点事做,好过整天想着那个人。”

    最后一句话刺得月含羞身子微微一震,那种深深铭刻的痛楚又从眼眸中溢出。她伸手挥去皇帝的手,忿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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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想他了?我没有想他,从来没有!我也不需要你来同情!不需要!”

    她转身就走,直接把皇帝晾在那里。

    夜深。

    月含羞伏在桌子上,手边是一壶酒。她就那么盯着蜡烛的火苗发呆,数着淌落了几颗烛泪,连皇帝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景弘在她旁边坐下,掂了掂已经空掉的酒壶,吩咐黄德贵:“去弄一壶酒,两个酒杯。”

    黄德贵取来酒和酒杯,斟上,返身退下,掩上殿门。

    “一个人喝酒无趣,朕陪羞儿。”

    月含羞也不言语,抓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继续趴在那里发呆。

    景弘慢慢喝完那杯酒,又斟满:“办完吏部的差事,朕打算去骊山行宫避暑,羞儿陪朕同去,如何?”

    “陛下怕羞儿想不开自杀吗?放心,我不会。”

    景弘微微蹙眉。

    她站起来,摇摇曳曳走向龙床:“羞儿累了,先睡了。陛下请自便。”

    他知道她是故意逃避。看到她胡乱拉出一床被子盖在身上,他轻轻叹息,走过去,替她盖好。

    酒后的双颊微红,衬得她年轻美丽的面庞更加娇艳,跳动的睫毛,醉人的体香,还有那引人犯罪的樱唇

    丹田中一股热气升腾,该死的奴才,拿的什么酒?!

    她在睡梦中蹙了蹙眉,踢掉刚刚盖好的被子,露出汗津津的粉颈,白皙的锁骨,还有那道浅浅的沟壑。那朵月光牡丹不安分地从她衣领中探出半拉花容,悄然变色。

    她的唇更红了。

    皇帝慢慢俯身,靠近,轻轻触碰,花瓣一样柔软香甜的唇,诱人采摘。他吻得更深。

    她的睫毛跳动了几下,双眸微微张开,侧头避过,眉宇间尽是痛楚。

    皇帝的呼吸炙热,吹在她颈边,让她有点她轻轻咬住自己的下唇。

    他只是嗅着她的味道,并不侵犯,他让他的气息均匀地洒在她耳后,颈间,那朵月光牡丹的色泽越发鲜艳。

    他扳回她的脸庞,吻她的唇,再三躲避后,她终于屈从。

    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接受暴君的吻。她只是沉迷于暴君带给她的某种难言的惬意,跟无争不同,无争给她的更多的是痛苦是屈服,而暴君的吻却充满*。

    当暴君的吻落在锁骨,她全身猛然收紧,发出一声迷醉的呻吟。这声音,让她瞬间清醒,立时睁开双眸,用力推开暴君,想要逃走。

    此刻的暴君,哪里还容猎物跑掉?他本想给她更多一点耐心更多一点爱抚,可这猎物太不配合,点燃了他后居然想逃!

    月含羞见过暴君是如何折磨过雨姐姐的,只是从没敢想象加在自己身上是什么感受。身体被一种坚硬狰狞简直非人类的东西侵入时,那声惨叫,连她自己听着都心碎她用牙齿死死咬住被角,努力不让自己哭泣。

    暴君似乎并不满意猎物的表现,灌注了更多的力量,直到听见猎物凄惨的呻吟,每一声都力竭声嘶

    “别告诉朕你还是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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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那怎么还”

    暴君招来她怨恨的怒目。

    暴君却只是微微一笑,总之,他对猎物的表现很满意,虽然身子略显单薄了点。

    他把她拽起来,扔进浴桶:“快点,今天你要去吏部点卯。”

    “不去!”

    “如果你乖乖听话,昨晚的事就只有你我知道,否则,朕就让全天下知道,然后纳你入朕的后宫。”

    月含羞郁闷到了极点,这下彻底被暴君控制了。并且暴君又厚颜无耻补充了一句:“现在,你和无争扯平了,他找女人,你找男人,两不相欠,你也不用恨他了。”

    如果可能,她真想杀了暴君

    月含羞走进吏部时,那些人都没把她这个民间来的公主当一回事,依旧各行其是。看着那些官儿们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面前摆着几本文书充样子,月含羞憋了一肚子的怒气找到了发泄口,取出吏部尚书的官印重重往桌子上一摔,喝道:“从此刻起,本公主暂代吏部,行尚书印!”

    所有的人抬头,一时没能转过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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