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第2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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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有捧出另一身便服:“郡主只需穿公服完成祭祀就成,轻便宫装老奴已经为郡主备好,随时可以更衣替换。”
月含羞终于松了口气:“这还差不多。一定要穿这身去祭祀吗?可不可以穿这身宫装去?这身不也是正装吗?”
平安连眼皮都没抬:“老太君今儿穿的是公服。”
“哦”含羞郁闷,老太君都穿公服了,她还能说什么?
参加祭祀这样隆重的诚,一直不是月含羞的专长,每次她只要能找到机会开小差,一定会消失掉。不过这次不同,因为她的位置排序从最不起眼的后排角落,提升到了跟老太君平起平坐,谁让她的“官”儿最大呢。
不过,不能开溜并不影响她“想歪歪”。除了跟着大家做千篇一律的动作,听枯燥繁琐的祭文外,她就开始四下踅摸。
老太君显然又苍老了,不但看不到一根黑头发了,连一向挺直的背今年也有些驼了,岁月不饶人啊,不知道自己到了她这个年龄会是什么样?唉,想那么远干嘛,自己能不能活到那天都是问题,已入骨髓和心脉的七日痛残毒,无药可解,迟早都是一个疼死,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终归会有一天突然发作,不可收拾。
神兽节2()
辛玲珑还是那副石头一样的表情,其实她笑的时候挺好看,真不知为什么喜欢整天板着一张脸。她和城主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的?要是换了自己,这样的日子,如果不能出逃,就一定会自杀。
花过雨居然也来了,看上去还算安静,只是目光呆滞,武美凤的贴身丫鬟鸳鸯一直搀扶着她,提醒她做这做那,她便僵硬地跟着做。
那位少主夫人,跟前几日又有所不同,她一身正装的时候,透着十足大家闺秀的气派,是啊,人家家里出过皇后,出过武林霸主,那可不是普通的小门效,耳沾目濡,小小年纪时,人家就已经学会做派了。拒辛玲珑穿着诰命夫人的公服,可跟她一比,立马矮了一截。月含羞怎么也不能把眼前这位气度非凡的少主夫人跟半年前那个清瘦的尼姑联想到一起。
无声和无争,他们兄弟难得这么近并肩站在一起,做一样的动作,配合得还挺协调。
其实,无争穿正装的时候蛮有王者风范的,比城主更像真正的王侯。甚至,比魏王还像一个王,而魏王大多时候则更像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
祭祀终于在月含羞的各种碎碎念中结束了,她第一件事,就是换掉那身公服,穿上轻便宫装。虽然这宫装设计得也是啰啰嗦嗦,约束颇多,可至少不会把人压死。摘掉凤钗金钿金步屹髻,平安重新替她挽了个简单轻便的飞仙髻,别上一根嵌着夜明珠和荧光石的簪子,道:“有了这根簪子,晚上的篝火盛会,无论人再多,也能很容易把郡主找出来,不会跟丢。”
月含羞一脸黑线:“你们这是要把我当孝还是当囚犯?”
“我们这是担心少主找您。”
一提无争,月含羞就没话了。
从更衣间出来,天色尚早,很多人都在忙着布置会场,摆满各色的食物、酒水、干鲜果品。月含羞瞄见无声、无争两兄弟都正陪着老太君说话,一看那神情,就是到各怀鬼胎,无声一脸阴翳似笑非笑,无争一脸极优雅得体清淡微笑,老太君一脸谆谆善诱苦口婆心。
月含羞才不去凑那个热闹,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今天的盛会上会有很多很多好吃的东西,全城的乞丐都会来到这里饱餐一顿,她就不信乞丐婆可以挡得住诱惑,还不现身!
她在人群中穿梭,小圆和平安在后面紧跟。天色渐渐昏暗下来,参加盛会的男男女女们都各自带着面具,幸好,月含羞有一身华丽的宫装和荧荧发光的夜明珠簪子,不然,小圆和平安真能给跟丢。盛会上好吃好玩的东西太多,小圆毕竟年龄小,忻娘家最容易被这些针头线脑花里胡哨的东西吸引,而平安毕竟年龄大了,腿脚不如年轻人利索,眼神也不如年轻时灵光。有好几次,他们险险不见了郡主。
一队跳神穿过人群,把月含羞跟平安、小圆隔开。
神兽节3()
含羞随手拿了个苹果,一边闻着果香,一边低头留神看那些乞丐。
天下城里的乞丐也是近些年才开始出现的。在天下城只要你肯放下尊严,出卖脑子里的东西也好,出卖技能也好,出卖身体也好,出卖力气也好,或多或少总能有一份收入,但也不乏得过且过的人,他们在江湖上就习惯了有就吃,没有就去偷去拐去打劫的日子,可是在天下城,哪个是善茬?别看当着无争的面规规矩矩,没来这里之前,都曾经有过一番“辉煌业绩”。打劫?偷盗?嘿嘿,无异于找打。渐渐,有钱的越发有钱,穷的越发穷,于是,就出现了乞丐。也有一些丧失劳动能力自身又没身家没价值的人沦为乞丐,不管怎么说,在天下城,即使做了乞丐,也能混个一日两餐,饿不死。再不济,东宫府还设有施粥处。不过乞丐们也有乞丐们的“尊严”,做了乞丐已经够丢人了,再连个饭都讨不到,受了少主的庇护还要再向少主要吃喝,还不如去死!施粥处也就形同虚设。
月含羞正挨个找着呢,忽见人群中有人一直盯着她看,她向那人看过去,那人摘下面具晃了晃,居然是谷金满。谷金满招招手,似乎是让她过去,她摇头。谷金满又招手,她有点烦,刚想走开,忽然看谷金满身后人影一闪,好像是乞丐婆!
含羞欣喜若狂,迈步欲上前,不妨肩头被人拍了一下,她回头,看到一张驱兽人面具。驱兽人摘下面具,含羞释然:“辛姐姐,是你啊,有事?稍等一下”她回头用目光搜寻乞丐婆,却连同谷金满一起,凭空消失了,就好像从未出现过。
“是有点事,你是在找人吗?如果忙,就算了。”
“啊没,没找,只是刚才看到一个人,很像一个老朋友,这会儿又不见了。”含羞有点郁闷,“你怎么今年也有兴趣参加篝火盛会?往年这个时候你早就回府操持家务了。到底有什么事?”
辛玲珑似乎有些犹豫,有些担心:“含羞,我有个发现,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
“我们到那边说。”辛玲珑拉着含羞穿过人群,闪到一马车后:“刚才我看到城主出了城。”
“出城?”月含羞第一个反应是――宝藏。因为昨天才听扣碗店店主提到了宝藏,龙图,和不知身份的寻宝人,而东宫无声这些日子一直想得到龙匙,据说,龙匙是唯一能打开宝藏的钥匙,现在他恰恰在王母教行动的这一天突然出城,让人不得不起疑。“辛姐姐有什么想法?”
辛玲珑踌躇:“最近城中发生了很多事,近来他又十分古怪,他这个时候出城,我担心有什么古怪,所以所以想去看看。可是我自嫁过来,几乎没出过城,对周边甚是陌生,出了城连往哪里走都不知道。并且这事儿又不方便告诉别人,他毕竟是我丈夫,是天下城的城主,万一”
神兽节4()
“我知道了,辛姐姐想让我陪你去。”
“我是有这个意思,可听府里家人说你又病了,实在不忍让你劳累。”
“没关系,小事一桩!只是平安和小圆像看犯人一样死盯着我,他们找不到我一定会闹得全城都知道。”
“这倒是个难题”辛玲珑沉思,看了看手上的面具,忽然灵机一动:“今晚大家都带着面具,不如找个跟你身材相仿的丫鬟,穿上你的衣服,带上面具,盛会那么乱,没人能仔细分辨。”
“嗯!这办法好!”
辛玲珑马上找来自己身边一个可靠的丫鬟,穿上含羞的宫装,带上面具,含羞又拔下那根夜明珠攒字插在丫鬟头上,这下齐了。她和辛玲珑换了胡服便装,骑马出城。
那边,平安和小圆等跳神队伍过去,却怎么也找不到郡主,正着急呢,小圆眼尖,瞅见含羞那根夜明珠簪子,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在星光月色下纵马驰骋,让月含羞有种江湖侠女的感觉,这感觉特好。她小时候就想做个仗剑江湖行侠仗义的侠女,只是无争反对,她才把学武变成了学舞。
策马直下约有二三十里,仍不见东宫无声的踪迹,月含羞放慢速度,停下:“辛姐姐,你确定城主是朝这个方向来的吗?”
辛玲珑点头:“确定,我是亲眼瞧着他出城朝这个方向来的。”
月含羞四望,黑压压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不由踌躇:“可这荒山野岭,我们要上哪里去找?”
“是啊,他能去哪里?”
刚交戌时,天下城方向烟火闪烁,传来阵阵炮声。含羞回头望去,但见烟花漫天,鼓乐宣鸣,这是圣兽节的惯例,人们总要在这个时候燃放烟花爆竹,寓意驱赶魔兽,祭奠圣兽舍生取义。以前每到这一天,她都会在无争身边,挽着他的胳膊,一起观赏烟花。今年
对啊,无争哪里去了?她只顾着找那个乞丐婆,结果无争什么时候不见了也没留神,乞丐婆也昙花一现消失了。不对,爆竹锣鼓声外,还有另外一种沉闷的声音,习舞之人闻音而动,不同的乐器,不同的声调,不同的节奏,不同的感情种种细微决定了舞者的情绪,甚至直接影响一只舞的成败。所以,月含羞善于区分各种声音之间细微的差别。那声音也是爆炸声,但跟烟花爆炸时的动静有所区别,更沉闷更有力一些,并且方向不同。
“含羞,你听到什么没有?”辛玲珑也听到了异常的声音。
“嗯,应该是那个方向。”月含羞目光转向连绵不断的山峦,是火药爆炸声无疑,一定是王母教的那些火药,难怪他们要选在今天行动,秀儿不能参加篝火盛会不是要炸祭坛,而是要炸宝藏,只有在锣鼓喧天、燃放烟火的时候,才能掩盖住他们的爆破声。
两个女人对望一眼,共同做出决定――去爆炸声发出的地方。
当天下城的烟花燃放结束时,
神兽节5()
当天下城的烟花燃放结束时,山峦间的爆破声也沉寂下来。但,月含羞她们已经距离事发地很近,策马登上一个山坡,就看见一处河床冲刷出的狭窄山谷间,燃着松明,上百个人正忙忙碌碌清理碎石土块。很快,一座通往山体中的花岗岩石门现出,巍峨高大。
月含羞和辛玲珑下马,将马匹藏到密林中,悄悄潜至谷中,躲在一颗三人合抱不过来的大树后张望。辛玲珑小声问:“这些是什么人啊?”
“王母教的人。”
“王母教?就是那个搅乱了这一届武林争霸的邪教?”
“嗯。”
“他们怎么跑我们天下城了?胆子也太大了,这是什么?他们在挖什么?”
“传说中的宝藏。”
“宝藏?我怎么没听说过天下城附近埋着宝藏?”
“我也是昨天才听说的。”
“这真的是宝藏吗?”
“看起来像,那门挺气派的。”
“这里面都什么宝贝,值得王母教冒这么大风险跑来天下城?”
“城主没跟你说过吗?据说,是开国时先祖积攒下来的财富、黄金和兵器,可以装备一支庞大的军队。”
“我们很少交谈,更不会说这些机密的事情。”
“哦”
“城主会不会是跟这些人在一起?”
“反正目前还没看到他。”
“他们打算怎么打开那扇门?”
“不知道”
“不会是要炸开吧?”
“应该不会吧,据城主说,如果用强力破开大门,整个宝藏就会沉没消失,再也没人能得到。”
“看来,城主跟你说了很多事,这些话,他从来不跟外人说,除非”
月含羞一听这话,敏感地回过头看辛玲珑,而辛玲珑正盯着那扇石门,眼睛一眨不眨。她等着辛玲珑说除非后面的话,可辛玲珑却话锋一转:“他们手上拿的是龙匙吗?”
月含羞闻言把目光转过去,太远,看不太真切,但拿着钥匙的人她却认得,居然是第一锁!凌乱,无比凌乱。她脑袋“嗡嗡”作响,千防万防,防住了东宫无争,却又出来个第一锁!不会这么倒霉吧?自己这霉运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从跟孟子文订婚就开始了,之后一直就没消停过她居然拿着龙匙去找第一锁复制了一把假龙匙!
对不起哦,无争,我又给你闯祸了
月含羞心里这个悔恨交加啊,越想越不甘心,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呲牙咧嘴。
辛玲珑回头奇怪地看她:“含羞,你怎么了?”
含羞赶紧停止自虐,龇牙:“我没什么啊,被虫子咬了一口,有点疼。”
“虫子?还没过惊蛰,就有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