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第1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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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德水,是这里的场主,少主有何吩咐?”
无争声音温和:“你背后的东家还有谁?”
余德水一时凌乱,不知如何回答,因为无争问的是东家“还有谁”,而不是“都有谁”。如果他问“都有谁”,那说明他对这个场子了解的还不多;既然现在他问“还有谁”,就说明他已经了解了一些,但是究竟知道多少那可就说不好了,关键,余德水不晓得无争到底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
“怎么,不想说?不好说?还是不能说?”
余德水一头冷汗。
“看来你的东家不能见光,见不得光的东家怎么庇护你?不如这样,我来做你最大的东主。”
余德水双手接过一张早已拟好的契约,等他看完内容,更是冷汗直流:“五成”余德水掏出手帕不停地擦冷汗,强笑道:“少主是做大生意的人,怎么也突然对这小营生感兴趣了?”
无争不疾不徐道:“天下城这么大,这么多张吃饭的嘴,总要维持下去。城里每开一间杂货店,要纳一成利,开一间酒楼纳两成利,歌馆青楼纳三成利,若是赌坊,除了纳利,我要占五成干股,这是天下城的规矩,余场主不会不知道吧。”
“可这只是斗兽场啊?”
“可余场主这斗兽场一开,城里赌坊的生意少了六成,据说,大家都来这里赌外围押宝了。既然有赌,我必占五成,不然,天下城这么多张嘴,吃什么?”
余德利继续擦汗:“都说少主最擅长做交易,今日一见,果然”
“错,这是天下城的规矩,我不是在跟你谈交易。如果余场主有合适的交易,当然也可以谈,西府的大门永远为做交易的人打开。”
“少主可否容小人想想,回去跟东家们商议一下?”
无争只是淡淡一笑,转身离去,那纤尘不染的背影,让余德利好大的压力。
第七十四章暗恋少主的乞丐
打死小赵都不敢相信,无争少主竟然会光临他这简陋的小店,更不敢相信少主居然想尝尝他的羊肉汤。他把汤勺洗了又洗擦了又擦,才敢恭恭敬敬递给无争。
无争轻轻搅动汤勺,若有所思。
月含羞在小赵羊肉汤看到无争时,心血一阵翻涌,他怎么来这种地方了?
阿忠守在外面,小赵蹲在灶台下,小小的店铺里,只剩两人相对而坐。
“汤的味道还不错。”他尝了一勺。
含羞眨了眨眼:“羊肉汤应该这样喝彩够味儿。”
暗恋少主的乞丐1()
她直接端起那面盆大小的粗瓷碗,美美喝了一大口热气腾腾的肉汤。
无争愣了一下,显然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他不是没见过用这么大碗吃饭的人,可那都是粗犷的汉子山野的婆娘,柔弱精致的月含羞显然跟这个粗瓷大碗很不匹配。
含羞拿掉他的勺子,挑衅地看着他:“不要试试吗?”
无争看着那碗,有点不知道从哪里下口,他这位东宫家的少主,从絮衣玉食,接受的是老太君带来的一整套皇家规范宫廷礼仪,这么随意的大碗还真难办。
含羞看他犹豫,忽想起来,他有洁癖的哦,便习惯性顺手从他袖口抽出一条白丝帕,仔细将对着他的半拉碗沿擦干净。他抬头看看她,却把碗转过来,端起,就着她留下的唇尤了一口。她看了,俏面微红。
时间仿佛停滞不前,她双手捂着汤碗取暖:“过雨姐姐好些了吗?今天不用忙她的事了吗?”
他双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有人告诉我,某人已经一个月没出状况没惹祸事了,作为奖励,我今天专门出来陪某人喝羊肉汤。”
她娇柔一笑:“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喝羊肉汤?”
“我是妖孽,有未卜先知的神力嘛。”
“妖孽只会妖术,怎么会有神力?”
“因为我是被老天贬做妖孽的神仙。”
月含羞忍不住笑颜绽开,有时候,无争还是很风趣,很会哄女孩子的。
牵着无争的手慢慢走在夜色中,春寒虽仍料峭,月含羞却丝毫未觉。
无争在梅林前驻足不前,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梅花竟已开尽。”
月含羞望着一地白雪似的花瓣,惋惜惆怅:“是啊,一个没留神,它已谢了,我天天从它身边经过,竟未知觉。”
“我说过每年都会陪你寻梅踏雪。”
“没关系,反正今年我也忘了,不算你欠我。”
他却捧起她的脸颊:“可你欠我。你说过,每天都要为我起舞,我有多久没看到了?”
“呃不记得了,从上次在泰安算起,到现在大半年了吧”
“错,泰安飞天之舞并非为我一人而舞。”
“若不是你要我舞,我怎会在人前起舞?”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在那种诚起舞了?”
“那你送我流萤夜光裙干嘛?送人家那么名贵的舞衣,不就是那个意思吗?”
“可有人却把那么名贵的舞衣撕成了一条一条的破布。”
“反正撕都撕了,我也赔不起,你说怎么办吧?”
“这好办,我撕破你一件衣服,算扯平。”
“啊?不是吧”
“怎么不是?”
“这孝子的游戏,你也玩?不要救命”他果真张牙舞爪作势要撕她的衣服,含羞吓得在梅树间左躲右闪,结果还是被他捉住,纤腰被他一臂箍住,心儿扑扑跳个不停,樱唇微微喘息。他的目光又迷离了,缓缓低下头
“少主要丢下过雨了吗?”
月含羞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暗恋少主的乞丐2()
月含羞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睁开刚刚合上的眼帘,远远的,只见一钩弯月下,立着消瘦若游魂的花过雨,长发白纱,在寒风中飘零。她赶紧从无争怀抱中挣出,无争似乎意犹未尽,目光有几分烦躁,但还是很快恢复淡然,来到花过雨面前,脱下外氅,裹在她肩上:“没人要丢下你,春寒,外出的时候要穿厚点。”
“可是,少主今天一整天都没去看过雨一定是过雨惹少主厌烦了,所以”
“你想多了,我只是今天有点忙。那现在我送你回去,怎么样?”
花过雨顺从的点头。
“稍等一下。”无争回到含羞身边,柔声道:“先回去等着。”
月含羞看看神情有些呆滞的花过雨,问:“过雨姐姐怎么看上去跟平常不太一样?”
无争眉头微蹙:“她太执着,把自己逼得快要疯掉了。听话,先睡吧。”
含羞原地没动,一直凝望挽着无争手臂远去的花过雨,曾经明艳高傲,风光无限的二姐,现如今背影却显得那么孤单伶仃,弱不禁风。某一天,倘若失去无争,被他掐灭一切希望,自己会不会成为第二个花过雨,甚至更糟。
似乎爱上无争的女人都没什么好下场。离歌嫁给一个无赖,流离失所,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武美凤青灯古佛虚耗了女人最美的青春时光,空守一个名分;南幽兰沉沦青楼,醉生梦死,无处归依;花过雨相思成狂,凋零凄切,不知情归何处。
她呢?月含羞呢?今日深得他宠爱尚满心是伤,时有痛不欲生之叹,有朝一日,恩情不再,只恐烟消云散挫骨扬灰,也难消心头至痛。
冷月凄凄,夜色沉沉,含羞一点也不想回到那张孤零零的兰舟上,她舒展广袖,伴着落花轻歌曼舞,罗裙与梅魂齐飞
月含羞睁开睡眼,在兰舟上静静躺着,不想再睡,却也不愿起身,看着窗户上的日影一点点倾斜西沉,将窗纸染成金黄,她才慵懒地坐起来。
平安刚好端着一盆温热的清水进来,把雪白的面巾递给含羞。
含羞慢悠悠洗完脸,懒懒地坐在那面水银镜前让平安梳头。
“少主今天来过吗?”
“正午来过,见郡主睡得正香,不忍惊扰,就走了。”
梳罢头,平安打开衣柜,为含羞挑选衣裙服饰:“郡主今晚还逛街吗?”
“嗯。”
平安取出一件羊绒风衣:“今儿变天了,有风,郡主再加件风衣。”
小圆端着晚餐进来:“公公,你怎么还让郡主出去?少主都连着找郡主两天了!”
平安端着老于世故的口气道:“放心,少主今晚不会来。就算来了也没什么,总是找不到郡主才好呢。”
“啊?这是什么道理?什么叫找不到才好?说你是奸细,你还不承认!”
“蠢丫头,好吧,老奴我今天教你一句,这世上总是求而不得的东西人才会珍惜,少主若是随时来随时都能见到郡主,
暗恋少主的乞丐3()
少主若是随时来随时都能见到郡主,日久天长,习以为常,便无新鲜。若是数次不得,他心中便会开始琢磨原因,琢磨的越多,才越会有兴趣。”
“什么乱七八糟的道理?我就记得小时候我爹每天天一黑就要回家,不管走再远的路,再辛苦,也不在外面过夜。我问他为什么情愿赶几十里山路都要回家,他说,每次回家看到窗户发出的灯光,想着还有我娘在等他回家,他就觉得特别舒心,所以,再辛苦也要回家,他不想让那个等他的人失望。”
“咣”的一声,月含羞把粥碗打翻,一脸寒霜。
小圆吓傻了,她从未见过月含羞这个样子。
月含羞似乎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愣怔之后,站起来甩手就走,平安捧着披风追都没能追上。
今夜,斗兽雏然没有开张,这在含羞的意料之中。昨天,才开了四场斗狗表演,场主就突然宣布暂停营业,双倍退还大家的门票,她就觉得古怪,随后在小赵的羊肉馆遇到了无争,心里便已然明白十之*跟无争有关。
只是,无争不问她去看斗兽的事,她也不问斗兽场停业是否是因为自己。难得他肯那样哄自己开心,干嘛还要破坏气氛?再说,就算问了又能如何?以前碰到类似的事,他要么说纯属江湖是非,要她不要插手;要么一句没错,是这个原因,你要自己反思。她还能再说什么?
看着斗兽场门口贴的“东家有喜,歇业三天”的布告,她忽然觉得很想笑,居然是东家有“喜”!这么烂的理由,能有什么“喜事”?被东宫无争威胁了吗?三天之后,天晓得还能不能开张,或许那个浑身上下充满铜臭味的余场主连尸骨被扔在哪里都找不到了呢。
无所谓,以后她会学着习惯这种霸道的“爱护”,不习惯也不行啊,既然离不开他,那就只好放弃自己。
在爱情面前,为什么,女人总是那么卑微?
不能看斗兽,那就去大吃一顿,总得保持一个好心情,不是吗?
于是,她在那条繁华的、依然属于平民的夜市上,从东头吃到西头。不,是从东头喝到西头。在天下城,没有哪家酒馆饭铺小吃敢卖给月含羞足矣让她喝醉的酒,但,如果只是浅酌一杯,是不会有人拒绝的。每家一杯,从东头到西头,嘿嘿,究竟有多少杯?
月含羞没数过,反正到最后走路都是飘的,虽然那都是些只能装两三钱的小酒盅,却已经足够让她醉倒。
谷金满看到醉酒的月含羞时,愣了好半天。这小祖宗,怎么醉成这副模样?
你很难想象,那么一个闭月羞花倾城倾国仙女一样满身丝绸锦缎的郡主,跟一个街头讨饭又老又丑衣不蔽体的残废乞丐婆坐在一起的场景,那反差太震撼,让人在视觉上无法接受。但,她真的很美很美,第一次见到她时,就被她的惊艳迷住了,甚至想幸好,谷金满那时候没有得逞,没做下可能会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来。
暗恋少主的乞丐4()
她确实挺像年轻时的离歌,但比离歌更诱人。假装出来的刁蛮和任性,掩饰不住她骨子里的妩媚和雅致,那种迷离清冷的仙气,时不时流出的忧郁孤寂,若即若离的眸光,充满诱惑,总让男人升起一股想要亲近她的邪念。
谷金满使劲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才让自己回到现实。
“我的大郡主,你怎么坐在这里?谁让你喝这么多酒的?”
月含羞嘴角弯起一个迷人的微笑:“我为什么不能坐在这里?为什么不能喝这么多酒?我就是要喝醉,你看,我醉了吧?喝醉的感觉真好!”
“呃知道自己喝多了,证明还没醉到无可救药。别闹了,还是让我送你回家吧。”
“回家?我家在哪里?我没有家!我生下来就不知道我爹是谁,我娘带着我在洪水里逃难,结果染上瘟疫死了。我是个孤儿,没有家!”
“东宫府不是你现在的家吗?”
“东宫府?哈哈h金满,你脑子坏掉了吧?东宫府是我的家吗?它只不过就是一个超大超豪华的金丝笼!那是武美凤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