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第1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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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依旧静谧,只是满地的落叶和残留在枝干上的零星枯黄树叶在深秋的阳光中显得萧条失落。
一条身影从梅树后闪出,含羞怔了一下,止步。
不明因由的小圆满面笑容:“二秀来了!您快请进!”
花过雨即没有移步也没搭话。
含羞打发走感到莫名其妙小圆,昔日的两个好姐妹面对面立着,谁也不吭声。
秋风扫过,一片枯叶飘零翻转着落在月含羞肩头,挣扎着,不情愿地滑落,坠于泥土。
委身4()
“过雨姐姐最近可好?”含羞试图打破这种沉闷。
花过雨依然不语,只是一动不动盯着含羞看,那目光,陌生而冰冷,有怨有痛有不甘还有一些说不清的东西。
“过雨姐姐”
“谁是你姐姐!”花过雨的眸子闪过一道恨:“真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卑鄙恶毒的女人!”
月含羞懵了,她完全搞不懂花过雨何出此言。
“你以为毁了我的清白就能独占他,哼!月含羞,你不会得逞的!我早就问过你是不是喜欢他,从小到大,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我们都不会跟你抢,是你自己说不要他,你爱的人是魏王。你口是心非,害我在他跟前颜面尽失也算罢了,为什么还要联合别人害我!楼船虽是风月场,可这么多年我花过雨的身子除了他,还没被别的男人碰过!”
“联合外人害你?姐姐是不是误会了”月含羞承认假装喜欢魏王最终却还是割舍不掉无争的事对不专过雨,可联合外人害她这事,从何说起?
“你还想假装好人?看不出你小小年纪,表面清纯简单,心机却如此深沉恶毒,连当今的皇帝都肯为你所用!”
景弘帝?含羞郁闷,那个变态的暴君,不把别人捻碎就不错了,还能被人利用?
“姐姐,我没有”
花过雨更加愤怒:“算了吧!那个狗皇帝什么都告诉我了!他说他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他可以饶我不死,可以不再追究我钦犯的身份,但必须远离无争!月含羞,你跟狗皇帝到底是什么关系?堂堂一朝天子怎肯为你做事?你喜欢无争直说便是,为什么让他们把我扔给一群囚犯?那些肮脏的男人,浑身恶臭,污秽不堪,你是不是想用这种方法让我觉得自己污秽不堪,再也配不上他?!”
月含羞垂下头,没再解释。她还能说些什么?只是无力地重复“我没有”三个字?她的确没有,可花过雨的确因自己而被那个暴君施以暴行和非人的折磨。她现在想明白了,暴君只是为了要她那张担保书,为了控制她。她傻傻地就那么中了圈套,越陷越深。
花过雨恨恨抛下几句话:“就算没有我,还有我姐姐,她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是这西府的女主人,你,月含羞,什么都不是,跟我一样,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也许还不如我,至少我还是他的小姨子,你呢?别以为那样羞辱我,就能把我逼死,我不会死,我会好好活着,我要亲眼看着你怎么被他玩腻后抛弃!他对得到手的女人从来没有长性,很快就会厌倦,只有我才懂他,知道他喜欢什么,厌恶什么,知道怎么讨他欢心,让他尽兴。月含羞,你一定会是爱上他的所有女人中下场最惨痛的一个!”
花过雨走了很久,月含羞还站在原地发呆。在这关外塞北,深秋,已有了冬的寒意。
从那天起,她没再踏出梅林小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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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刻意回避武美凤和花过雨,刻意回避府中所有的人,越来越敏感的她,清楚地感觉到那些人看自己的目光有所不同,而她,已失去了昔日的无所畏惧和娇纵。
在天下城,没有无争,她什么都不是。
如今,所有的人都奉武美凤为女主人,虽然武美凤嘴上总是自谦“贫尼”,可,没人那样想,因为少主称她为“夫人”,那她就是夫人,在这里,少主的话才是圣旨。
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每天对着无争的古琴玉坠发呆。
十月的第一天,天气骤变。
月含羞起床时看到,窗台上积满白雪。打开门,扑面一股凉气,整个梅林湮没在纯白中,大雪足有一尺厚,漫天都是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一层一层地遮盖起万丈红尘。
午饭,小圆迟了一个时辰才带回来。含羞随口问了一句路上的积雪怎么没人清扫,小圆的抱怨就一发不可收拾地开始了,最后,含羞终于听明白,之所以没人扫雪,没人准备午饭,没人做这,没人做那,是因为校管家通知,少主和浩然公子晚上回城,他们这次出去了将近一个月,所有的人都忙着准备迎接少主,当然要先清扫少主和公子住处的积雪,准备少主和公子的晚膳,哪有功夫搭理“失宠”的四秀。
含羞下意识地站起来,而后又缓缓坐下。换做以前,她本该忙不迭地跑出城门迎接他回来,她每次都要让他第一眼先看到自己,可现在,呵呵,她月含羞算什么?他第一眼最想见的应该是他的夫人吧,他肯定不想看到自己。
小圆已经拿来了靴子和风衣,却见含羞仍然坐着一动不动,催促道:“秀再不换衣服,就赶不及第一个出城迎接少主了。”
含羞轻轻摇头:“不去了。”
“不去了?为什么啊?”
天刚擦黑,月含羞便早早钻进被窝。
远处,隐约传来喧嚣,那是他回来了。他回不回来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今夜,他应该跟他的夫人百般温存才是。
脑海中全是零零碎碎乱七八糟的东西,恍恍惚惚。
“羞儿,睡了吗?”
她以为又是幻听,直到真真切切又听到他的声音:“若是睡了,我就走了。”
她的心一阵狂跳,脑袋一阵一阵地发懵,没由来的一阵幽怨,鼻音重重地回了一句:“已经睡了。”
停了很久,外面不再有任何动静,他走了吗?
月含羞一阵发慌,猛地跳下床,光着脚跑出来,打开门。
门外除了纷纷扬扬的大雪,空无一人,他真的走了。
她失神地缓缓走进大雪中,脚丫陷进厚厚的白雪,刺骨的寒意从脚心传来,瞬间袭遍全身。这一刻,好无助,其实她多么需要从他那里获得一些安慰,可,半月前花过雨那番话总在她心头萦绕,挥之不去。她更无法确定他是不是还在生自己的气,回天下城那天,他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肯给自己,一定是对自己失望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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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一声很轻的咳嗽,她浑身一震,不会又是幻觉吧?她甚至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发现又是一场梦。
好吧,就算是梦,早晚都要醒,回头看看又何妨?
她鼓足勇气,转过身。
那个倾世的人就懒懒地斜倚在门框上,魅惑的眼眸里是勾人魂魄的微笑。
这不是梦!她呆在那里,这一刻,虚脱了一般,浑身的力气消失得一干二净,连迈出一步的力量也没有了。
他轻轻摇了摇头,走进纷纷扬扬漫天飞舞的大雪中,将她拥入怀中。
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只剩下低低的呜咽。听着他的心跳,她渐渐平息悲切,抬起头,梨花带雨地望着他:“无争不要羞儿了吗?”
他用一个绵长的吻回答。
除了熟悉的气息,月含羞还嗅到浓烈的酒味。她很少见他饮酒,更没见过他喝醉,而此刻,他显然微醺。一阵北风裹挟着雪花吹乱含羞的长发,掀起睡衣的袍角,她打了个冷颤,尴尬地笑笑:“外面好冷”是啊,她只穿着薄薄的睡衣就跑出来了,而且还光着脚丫。
他拦腰抱起她,进屋。
他把那一双冻得通红的脚丫捧在手心暖着。
月含羞的双颊通红,不知道是刚才冻得通红,还是此刻的羞涩所致:“无争”
“嗯。”他应了一声,抬头看着她的眸子。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若这么容易生气,早就被你气死一百遍了。”
那双星眸里有团氤氲的雾气,让人看不透看不穿藏在后面的东西,含羞默然垂首。
他将她的双脚放进被窝,看着她躺下,为她掖好被角,对她温存一笑:“早点睡吧,明早陪我一起用餐。”
她却又一次跳下床,追上他的背影,双臂从后面缠住他的腰:“别留下我一个人,我好怕”
无争闭上眼,静立片刻,深吸一口气,回身。
这个吻,充满迷乱。
月含羞又开始走神,脑子里一团浆糊,他也会这样亲吻别的女人吗?他的夫人,二姐花过雨,很多很多她知道或不知道、见过或没见过的女人,还有——离歌,那个极有可能、几乎可以确定是自己生母的女人天!如果真是那样,她和他在一起算什么?如果当初冲动一下选择魏王,也许没有也许,就算再给她一次机会,在景龑和无争之间,她还是注定会做同样的选择。心很乱,不知为什么,景龑、暴君、浩然,还有那个万恶的东宫无声,他们的影子交替出现,最后重合为无声阴翳的冷笑和龙匙!
舌尖传来的痛楚让她回到现实,回到无争身边,他容不得她不专注,用他的方式加以惩罚。她努力掂起脚尖迎合,他却还是让她越来越痛,所有的哀鸣都被堵回嗓子眼,直到她哭泣。
他用修长干净的手指轻轻擦去她唇角的血丝,凝视的目光中又出现那种难以言喻的痛。
她哽咽着,身子微微颤抖,满脸都是泪花。她显得很乖,也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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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纱剥落,她宛若一朵雪白美丽的花朵,她阖上双眸,不敢看他,鼻息中满满都是他的味道。他指尖划过之处,阵阵轻微的颤栗,越来越靠近的时候,她突然莫名地升起一股恐惧,猛得张开眼眸。
她又差点说出那个“不”字,她还是觉得这是个错误,但错在哪里,却说不清楚。可他平静无澜的目光却让她把那个“不”咽了回去,他的平静总是藏着一股可怕的力量,让人心生恐惧。不管了,就算真如花过雨所言,将来成了他众多女人中最惨痛的一个,也认了,她顾不了那么遥远的事,凭她对无争的了解,眼下再反悔,当场就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死”得很惨。双腿被娴熟地打开,推举过顶,禁锢,一切就那么毫无遮拦完全呈现在他眼底,无比羞惭,她将头转向一旁,又紧紧闭上双眼。
从女孩儿变成女人的过程,似乎并不像某些人说的那么可怕那么痛不欲生,也不像某些人说的那么美妙那么欲仙欲死。她只是不适应这样做,闭紧了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离歌
迷乱中,她恍惚听到了这个名字,瞬间僵硬。
清晨醒来时,她像猫儿一样温顺地蜷缩在无争身边。他用手指将她散乱的长发轻轻理顺,拢在耳后:“醒了?”
她莞尔一笑,眸畔尚有泪痕。
他拥着她,目光深远得恍如隔世。当含羞抬头望他时,无争又恢复平常。
“无争,我”月含羞犹豫着要不要把龙匙的事告诉无争,现在她是他的人了,无论怎样,她都无法做出对不起无争的事来,至于东宫无声会不会真的跑无争面前胡说八道,会不会影响他们兄弟的关系,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但,浩然的呼唤打断了她。无争欲语,被她拦住。她显然很紧张、慌乱,没想到浩然会跑来,匆匆穿衣而起,打开门,迈出门槛,把本想进屋的浩然挡在门外,随手关上房门。
浩然似乎愣了一下,看着她散在身后略显凌乱的长发,问:“还没起床?都快中午了。”
“昨晚睡得有点晚”含羞敷衍着。
“可我昨天回来的时候,听下人说你很早就睡了,所以才没出来迎接爹爹。”
含羞想起昨夜的事,有点语无伦次:“就是因为睡的太早,所以半夜又醒了,怎么也睡不着哎呀!你管我什么时候起床,外面下这么大雪,这么冷,躲在被窝里多舒服。”
“呃可是,你不是最喜欢下雪吗?以前一下雪,你就早早跑出来”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人总是要变的,别老提过去了,好吗?”她显得有些浮躁。
浩然有点尴尬:“对不起,我又惹你生气了。含羞,你真的变了很多,只是我还一厢情愿停留在过去。”
含羞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伤害了浩然,她只是心慌,无争就在里面,倘若让浩然看到他留宿于此不管浩然有没有准备,能否接受,总之,她自己还没准备好公之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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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放缓了口气:“该说抱歉的是我,我其实有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有口无心,你了解的,哈?”
浩然笑笑:“你若是有口无心的人,天下就没有直肠子了。不过,我知道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