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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节

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第1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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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羞强打精神笑笑:“有些事可以麻烦别人,有些事必须自己做。”

    慕容喜愣了一下神,马上明白了,道:“刚下过雨,路滑,郡主小心点,那边有个泥坑,这片棉花地比较平坦。”

    女孩子脸皮薄,月含羞知道慕容喜耳力好,所以故意走得远远的,确定不会被听到动静。

    暴雨过后的空气清新湿润,带着些许凉意,天上,半轮玉兔在云层中时隐时现。她抬头痴痴望着月儿,深深吸了口气。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惊动了她,她立刻伏下身子,蹲在棉花地里,瞪大眼睛朝声音响起的方向仔细看。

    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人鬼鬼祟祟到这庄稼地里?难不成是偷情的男女?要是再上演一长情戏,那可就糟透了。这种戏,她从皇宫一直被迫“偷看”到汝州,可真是够够的,想起来就抓狂。

    还好,她看清楚是两个男人。

    那两个男人在棉花地边伏下身形,朝着土地庙的方向张望,但是他们没发现棉花地里还有一双眼睛在观察着他们。

    “你看清楚了?是他们吗?”

    “没错,三男一女,那女娃虽然做男子打扮,可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娇弱的忻娘。草席里还裹着一个男的,应该就是那些人要找的人。”

    “这下我们可发财了,这几个人的行踪值五十两银子呢!你在这盯着,别惊动他们,我去报信!”

掉入狼口3() 
月含羞听得真真的,看到其中一个黑影离开,她屏佐吸,溜回土地庙,对慕容喜做了个有不速之客的手势,两个人悄悄绕过棉田,到了那人身后,慕容喜一个擒拿,便将那人制服。

    那人吓得脸都变形了,大喊:“好汉饶命c汉饶命!”

    “半夜三更,你鬼鬼祟祟跑到这里干什么?”

    那人看发问的是个娇柔美貌的忻娘,就想糊弄:“误会,你们一定是误会了,我这是回家路过这里,内急,在这里方便一下。”

    慕容喜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那人脖子上比划:“少装蒜!再不说实话就放了你的血!”

    那人一看见刀子立马软了,面如土灰。

    月含羞道:“说,你那个同伙要跟谁报信去?什么人用五十两银子换我们的行踪?”

    那人见无法抵赖,便一股脑都招了:“好汉千万不要杀我,我全都告诉你们,昨天来了一伙儿自称是天下城的人,是他们在找你们,我只是当地的村民,跟他们不是一伙儿的!”

    “他们今天不是已经走了吗?”

    “是,一大早就走了,往西去的,可是到了下午,又折回来了,说他们要找的人还在这附近,还放话说,谁要是见到你们,把你们的行踪告诉他们,就给五十两银子。”

    月含羞冷笑:“原来我们就只值五十两银子啊?你这买卖可亏大了。”

    “小人不要银子了还不成?姑娘放过我吧”

    含羞示意慕容喜放了他,两个人迅速回土地庙,叫起浩然,套马驾车,借着月色匆匆赶路。

    浩然迷迷糊糊问发生了什么事,却听背后马蹄声急促,回头看去,只见一条火把组成的火龙正急速追来。

    “怎么办?含羞,他们追上来了,好多人呢,这回我们跑不掉了是王母教的人吗?”

    “是东府的人。”

    浩然郁闷:“这搞的什么事啊?我们居然被自己人追得四处躲藏,落荒而逃”

    含羞忽然叫停下马车,让慕容喜把天狼打昏,扔进路边的灌木丛,自己也跳下车,取出御赐的免死金牌交给浩然:“浩然,你和慕容喜不要停车,直奔京城,用这块金牌可以叫开城门。总之,在进进京城之前,不要被他们追上。这之后该怎么办,你们就自己拿主意吧。”

    “那你呢?为什么不一起走?你不走我也不走,我怎么可以把你一个人留在外面?太危险了!”

    含羞异样冷静:“听话,浩然,你跟我不一样,你是天下城无争少主的独子,嘉和公主的长孙,皇亲国戚,只要进了京城,亮明身份,自然会有西府和皇室保护你,没人敢动你一根汗毛。”

    “你怎么办?你跟天狼在一起太危险了,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我们?含羞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不行,你不说清楚,我绝不独自逃走!”

    含羞把目光转向慕容喜:“慕容喜,你听着,无论你用什么方法,就算是绑,或者把他打晕,一定要把公子安全带进京城。”

    慕容喜却立刻答应:“少主给我的命令是保护公子和郡主两人,郡主如果没有能说服属下的理由,属下不会弃郡主而去。”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关系到少主的安危。我只是想证明一件事,之后,就会去找你们汇合。我向你保证不会有事,我们一定会再见。”

    “可是”

    “喜子!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相信我,没人敢动无争最宠爱的女儿,除非他疯了,才会不计后果。”

    慕容喜再次选择信任月含羞,带着浩然疾驰而去。

    天狼醒过来时,西府追兵早已远去。大地沉浸在浓重的夜幕里,四下秋虫啾啾。这一路上,脑袋不知道被敲了多少次了,只好自认倒霉,怎么会栽在几个武功平庸的少男少女手中?连个会点穴的都没有,一有状况就把自己砸昏抬头看只剩月含羞一人,顿时安心了,这丫头虽然鬼怪精灵,可毕竟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娃娃,还生着病,太容易对付了。

    他试着用内力撑了撑,竟然没将那绳子撑断,也不知道那个慕容喜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些缆绳,贼结实。不过没关系,总会有机会脱身。

    含羞看天狼醒了,便扯了下手中的绳头:“起来,走了!”

    “郡主这是要带在下去哪里?”

    “天还没亮,找个风刮不着雨淋不到的地方睡个回笼觉啊。”

    天狼当然清楚,月含羞不会只是简单地找个地方睡回笼觉,这丫头,自从绑了自己,就一句话也不审,也不知她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也好,闲着也是闲着,陪这丫头玩玩吧。

    还不错,竟让月含羞找到个旧窑洞。河套地区乡民多以窑洞为主,冬暖夏凉,依山而建,简单经济。这个窑洞不知多久没人住了,门板歪斜,窗户上糊的纸残破不堪,炕角塌了一块儿,一张少了条腿的方桌堆在墙角。

    含羞皱皱眉头,虽然这里灰尘遍布,总算可以遮风挡雨,再说自己现在生着病,身子及其虚弱,也无力去找更好的落脚处了。她捡起扫帚简单把土炕扫了一下,又在门口泡桐树上摘了一大把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的树叶,一张张摊开铺在炕上,这才半坐半躺下,闭上眼假寐。

    “郡主要是睡着了,就不怕我跑掉?”

    含羞连眼睛都懒得睁,索性把头扭到一旁,压根不搭理天狼。慕容喜捆绑天狼的手法很有一套,将他双手双臂捆扎在身后,又在脖子上套了个活结,双股并至脚踝分开一尺做两个环套着腕,能走路,但步子只能迈开一步,想跑都跑不动,如果想用力挣开,活结就会套紧脖子,越拉越紧,最后自己把自己勒死。

    停了一会儿,天狼看月含羞不搭腔,便做出一副内急的样子,道:“人有三急,郡主可否把绳子松开一下,在下需要方便。”

掉入狼口4() 
月含羞冷冷道:“忍着,忍不住就在自己裤子里解决。”

    天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真不巧,在下被郡主绑来的时候,没穿衣服,身上只裹着这条床单,还有这几片芦席。”

    月含羞二话不说,虎着脸,拔出寒刺,径直走过去冲着天狼裆下挥过去。

    天狼色变:“郡主要干什么?”

    “圣使不是要方便吗?我在这里割破个口子,既不用解开绑绳,也不耽误你办事,问题不就解决了吗?不过这把寒刺削铁如泥,你可别乱动,不然我手一抖,保不准割断了不该割断的东西。”说着,含羞作势要往下切。

    天狼又不是傻子,他一看月含羞拿匕首的姿势就知道这丫头没练过什么功夫,这一刀下去可没什么准头,于是赶紧叫停:“别h然郡主害怕在下借机逃跑,那就再想别的办法吧,郡主还是把寒刺收回去吧,免得伤了自己。”

    含羞重新坐回去,闭上双眸。

    “郡主似乎就没打算把在下押回天下城吧?”

    “看情况,如果你这头老狼太狡猾,实在带不回去的话,就一刀结果了,带个狼头回去也成。”含羞连眼皮都懒得抬起。

    “郡主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不妨开门见山,咱们谈谈,如何?”

    “哼,我想知道的,你会老老实实告诉我吗?”

    “郡主不问一问试试,怎知我不会告知?”

    “何必费那个劲,我自有办法知道。”

    天狼叹息一声:“唉,为什么郡主不是个男儿郎,偏偏是女儿家?”

    含羞抬头白了天狼一眼:“女儿家怎么了?怎么,瞧不起我们女孩子?”

    “在下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假如你是无争少主的儿子,就好了。”

    “废话真多!”含羞把头别到一旁,一副无论你再说什么我都懒得搭理你的样子。

    “听说无争少主之所以收养郡主,是因为郡主相貌酷似他以前的旧情人,他很爱那个女人,为了那个女人放弃了所有,结果那女人却背叛了他嫁给了别人。所以,他才找了一个替代品,百般宠爱,是想从郡主身上索取失去的一切。”

    月含羞微微蹙眉。

    “可是这一路上,我发现,那个东宫浩然似乎非常喜欢郡主,郡主夹在他们父子之间,一定很为难吧?一女侍二夫,确实很”

    月含羞忍无可忍:“我定会把圣使这番话转述给无争,看他对此有什么感想。”

    天狼笑:“郡主不会告诉少主的。”

    “你怎知我不会?”

    “因为,郡主怕他。”

    “哼,该害怕的人应该是你吧?”

    天狼摇头:“错,我说的这个‘怕’非是迫于对方强大而产生的恐惧,是因爱而生的患得患失。其实郡主比天下任何一个人都怕他,害怕失去他,怕他生气,怕他受伤,怕他爱上别人,怕他不再喜欢你,怕他猜忌总之,怕到了极点,所以,你不会把东宫浩然喜欢你的话讲给少主听。除非郡主缺心眼儿傻到极点。”

    月含羞病得浑身无力,实在懒得跟此人发火理论:“你好像比我还了解自己,你怎知我转述的时候会不会删减添加一些内容?总之,只要我愿意,一定会让无争对你‘另眼相看’!所以,最好你现在就闭嘴。”

    天狼真的闭嘴了。他本想扰乱月含羞的情绪后伺机逃脱,没想到这丫头不往套里钻,他可不想真的惹怒了这丫头跑无争那里黑自己一把。虽说王母教与天下城势不两立,但他天狼跟无争没有私人恩怨,倘若触怒了那个传说中魔鬼一样的人,成了天下城的格杀对象,就算有九条命也不够逃亡用。

    一旦安静下来,病痛便开始让含羞昏昏沉沉,但又不能踏踏实实睡去,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地熬着。

    其实从决定绑架天狼那一刻起,月含羞就没打算能顺利将他带回天下城。王母教会誓死夺回他们的圣使不说,那位无声城主倘若真的跟王母教内外勾结算计无争的话,势必也要想尽办法救天狼。所以,对含羞来说,能否把天狼带回天下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某人会不会救天狼。毕竟她那天看到的只是一封普通的书信,上面没有出现任何关键性字眼,无声作为城主,难免会跟江湖中各门各派有来往,这都是情理之中的。如果无声心中没有鬼,抓了天狼,他自然无动于衷;但倘若天狼出现在汝州另有内情,一旦被抓,他必然会因担心暴露而有所行动。含羞不愿贸贸然去告诉无争,你的亲大哥跟外人勾结想要谋害你,所以,她才决定冒险一试。

    几声凄厉的夜枭声把含羞从浑噩中惊醒,借着月光看到天狼安安静静躺在地上似乎睡着了。这家伙居然会这么老实?她起身走过去,轻轻踢了天狼一脚,居然没反应。搞什么名堂?仔细查看绑绳,发现有一处磨损,心下明了,于是道:“你要是装死,就马上起来;要是真死了,本郡主就送你一程。”

    等了会儿,不见天狼有动静,于是动手把四下里能燃烧的木块、柴草、树枝都堆到天狼身上,一边堆一边念叨:“天狼圣使,本郡主只是邀你走一程,没想到你竟然稀里糊涂死在这个不知道是哪里的破窑洞里,为了不让你暴尸荒野,被野兽糟蹋,本郡主好事做到底,为你火化了吧。”她退出窑洞,用火石点燃一把稻草,扔进窑洞。

    火苗遇到木柴,很快燃烧起来,火势越来越大,那些半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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