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进化论-第26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呼声中宣布完成自行车的组装。
主持人勉强挤出微笑,把这辆价值两千多元钱的自行车推到石焕和高沐晨面前,对高沐晨说:“你可真行啊,五分钟看完说明书就能记住,这车属于你们的,你们自己分吧。”
石焕暗想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啊,看到人家拿到奖励就挑拨离间,大冬天穿那么点布料,活该冻死你。他转头低声问高沐晨:“哥们要处理这车,同意不?”
高沐晨微微笑了笑,点点头,他对身外之物一向看得淡。
石焕骑上自行车,在展台转了一圈,骑到刚才那对爷孙俩面前,这个男孩也是超爱自行车,看到有人现场组装,说什么也要看看。
“老爷子,这车卖你,你买不买?”石焕对着衣衫褴褛的老人说。
“啊,多少钱,这车好像挺贵的。”老人看看自己的孙子。
石焕伸出一个手指,“不多,就一百,卖给你,过年了,送你孙子。”话音一落,众人不约而同的抽了一口气。
“我出五百,卖我吧。”“我出一千,卖我。”“我出一千五。”旁边的人本来觉得骑在车上这小子看样子也不缺心眼儿啊,纷纷提价想买这车,结果只换来石焕的摇头,大家转头看展台边上的高沐晨,只见他嘴角上扬,摊了摊手。
“有些东西看上去挺贵,其实不那么值钱,”石焕转头直视刚才鄙视爷孙俩的售货员,“就像有些人看起来还凑合,其实根本就没什么人格。”众人的眼光全部移向刚才的售货员,看得她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的。
老人不敢相信的看着石焕,又看看台上的高沐晨,得到后者点头回应后,老人从怀里抽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石焕,石焕接了钱下车,把车推给那个看呆了的男生。
石焕拿着这一百大元,来到高沐晨身边,从兜里掏出一把零钱,抽出五张十元的钞票,递给高沐晨,“卖车钱一人一半,别说我不讲究。”
高沐晨依然是目无表情,接过钱,塞到口袋里,“好吧,买点牛肉。”
“靠,你家挺富裕啊,现在的牛肉快比人肉贵了。”石焕崇拜的看看高沐晨。随后在众人的惊愕中二人潇洒退场。
主持人都懵了,这两位到底是男神还是男神经。
抚摸着新买来的自行车,男生不由得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他默默的看着石焕两人离去的背影,今天这番奇遇,也许是他坎坷的青春中一道绚丽的彩虹。
两人在商场逛了一会儿,石焕感觉饿了,一看时间快下午一点半了,怪不得五脏六腑折腾成这样,他的生物钟一向很准,一到饭点肚子准时抗议。
“一起去吃点东西吧,我领你去个不错的饭店。”石焕对高沐晨说。
折腾了一上午,买了不少东西,高沐晨也有点累了,点头应允。接着高沐晨跟着石焕出了商场,走出两条街,拐到一个路口,进了一家小饭店,店面不大,收拾的倒还干净,由于过了中午饭点,店里已经没有人了。
进到屋里,石焕随便找了个座位,啪的拍了一声桌子,吓了高沐晨一跳。
“老板,出来,”石焕的声音特别大,“先给我们上二百个包子,麻利儿的。”
高沐晨看着石焕,这家伙是不是饿得不正常了。
石焕喊完后拿出手机摆弄了一会儿,告诉高沐晨这里有免费WIFI。过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从里面出来了,看了一眼对他一脸歉意的高沐晨,又看看低着头的石焕,突然照着石焕的后脑勺同样啪的一声拍了下去。
“混蛋,不就是回家吃口饭吗,你喊什么?”
“爸,你真打呀。”石焕嗷的一声抱着脑袋站起来。
高沐晨一听这个中年人居然是石焕的家人,连忙站了起来。
石焕给大家介绍了一番,石焕的妈妈王芳英一听儿子的同学来了,也连忙出来打招呼,不一会儿,给他俩端上来好几个菜,高沐晨好久都没感受过这样的热情了,开心的吃了饭。临走前,王芳英又新炒了几个菜让高沐晨给他爸爸带回去喝酒,高沐晨不好拒绝,大包小包的拎回家。
晚上高沐晨刚要睡觉,手机响了,居然是石焕,不禁哑然失笑,白天两人刚交换了电话号,晚上就给他打电话,刚接通就听见石焕的声音:“快上网看看,咱俩火了。”
高沐晨放下电话,打开电脑,在各大网站的主页都发现了他俩今天在商场的视频,标题是:有才任性,想装就装。
一幢大楼里灯火通明,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匆忙来到一间办公室,门都没敲直接进来了,拿出平板,对办公室里年纪稍长的男人说:“余导,来看一个视频,是不久前咱俩看过的那个高中生。”
看完视频后,那个称作余导的人点点头,“不错,气场不错,再继续留意吧。”
第31章 托付()
拎着一串一千响的大地红,林小仙蹦蹦跳跳的进了楼道,再有三天就是年三十了,林教官怎么也得回家过个年吧,一边盘算着一边习惯性的看了一眼龚守业家的防盗门,果不其然,龚老爷子已经在门口侯她多时。
林小仙心里不由的想念端木杰,从端木杰第一次看到龚守业,二人一见如故,只用了一个下午就成为忘年之交,端木杰基本每天都来听龚老爷子讲那些过去的事情。林小仙这段时间对端木杰那个好啊,时不时还让他上楼吃顿饭,不管怎样,也算解救了林小仙。可此时的端木杰,可能已经在那个富丽堂皇的家吃香喝辣,早就乐不思蜀了吧。
“小仙儿呀,我等你半天了,今天有人给我拿来了新鲜的草莓,你来吃点。”龚守业一看林小仙马上笑逐颜开。
“好啊,”林小仙心想我家也有草莓啊,只不过看到龚守业高兴得脸上的皱纹都开了不少,她哪里忍心拒绝。
林小仙进屋后把鞭炮放在门口的鞋架上,往沙发旁的茶几上一看,吓了一跳,只见茶几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水果和小点心。林小仙心在颤抖,看这架势不听完两个小时,龚老爷子是不会放她回家的。
“我们上次讲到哪里了。”龚老爷子拿了个老式大茶杯,喝了一口茶就要开始了。
“讲到……”林小仙想了想,端木杰一周前回家了,这几天都是她接着往下听的,“讲到七四年了,您当教官的时候。”
“七四年了,”龚老爷子念叨了两遍,心情好像一下子低落了,犹豫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我这一生最想忘记的就是七四年,又是最不能忘记的。”
“那年你怎么了?”林小仙剥了个桔子递给龚守业,老人摇摇手让她自己吃。
“那年,我和你爸的工作一样,是特种部队的教官,因为我身经百战,部队所有的人都很崇拜我。”龚守业的思绪一下子又拉回到那段让他永生难忘的日子。
龚守业的特种小分队主要针对的丛林作战,队员有七个加上作为教官的龚守业共八个人,龚守业那年也近五十,虽然已过壮年,但临场作战经验丰富,部队上下都很信服他。队员中有一个名叫李昌国的年轻人,被选入特种部队时只有二十一岁,非常崇拜龚守业。经过半年的特训后,特种部队应上级要求进入边境丛林追捕逃脱的毒贩,这几个毒贩曾经是雇佣军。
小分队八个人分成三组,龚守业和李昌国一组。由于平常训练有素,追捕过程比较顺利,但意外还是发生了,龚守业和李昌国端着枪相隔不到一米,正努力寻找最后一个悍匪,突然从一个死角扔出一个手雷,正落在两人中间。按照他们的训练方法,当爆炸物落在队伍中间,应该马上捡起来扔出,如果来不及,也应把手雷抱在怀里跃出,宁可牺牲小我也要保住其他队员的安全。经历过无数战争的龚守业不知怎么了,看到地上冒烟的手雷犹豫了一下,就在这短短的两秒钟内,年轻的李昌国把手雷抱在怀里奋力跃出。
龚守业永远也忘不了李昌国血肉模糊的年轻身躯,更让他不能原谅自己的是,在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龚守业无法放弃战功赫赫的光环,对李昌国的牺牲的真正原因选择了沉默。每到午夜梦回他的灵魂都在深深的拷问自己,为什么当时选择了犹豫,为什么会选择胆怯,为什么没有勇气说出实情。就这样,这位老军人被当年一霎那的懦弱整整折磨了三十年,尤其龚守业年纪越来越大,总想起往事,甚至不再愿意见老战友和家人。
讲到这里的龚守业站起来走到壁橱,拿出一个陈旧的木盒,放在茶几上。
“我保存这个盒子有三十年了,可一共就打开过五六次,”龚守业打开木盒,推到对面的林小仙面前。
此时的林小仙觉得眼睛里湿湿的,转过头偷偷的擦了一下眼睛,仔细翻看着木盒里的东西。
桃红色的木盒的已经破旧了,里面有几个泛黄的信封,信封上写好了地址和名字,还有三张黑白的一寸照片,照片里人的面貌已经有点模糊,但可以看出有两张是个精神的小伙,另外一张是一个清秀的女子。在盒子的底部还放着一块拇指大小的红色玉坠,用一根红线穿着,林小仙拿起玉坠放在手心,用手指轻轻的抚摸温润的表面,透过古玉似乎看到流逝的时光。
“李昌国有个未婚妻,两人约定好等那年放假就办个热热闹闹的婚礼,结果他没有回去,临死前,他嘱托我把这些信和定情信物转交给他的未婚妻,我也答应了,”龚守业喝了一口水,停顿了一会儿,“把他的尸体运回部队后,作为他的上级,我保管了他的遗物,拿到这个木盒子后,我每天都在悔恨的煎熬中,我害怕听到李昌国的名字,更不想处理一切有关他的事,等我终于有勇气面对时已经过去了八个年头,我后来去找过,地址上的女子不知去了何处,再后来就一直搁置,这一放就过去了三十年,有时做梦我似乎听见了李昌国爽朗的笑声,问我东西送到了吗。”
堵在心头三十年的话终于说出来了,龚守业真的感觉累了,本来以为讲出这段故事自己会老泪纵横,可是他的眼里没有泪水,也许是这些年了把该流的泪都流尽了。
林小仙回到家里,本来雀跃的心情变得十分沉重,作为军人,有时生死和荣辱只在一瞬间,楼下的龚守业是这样,而在部队不分昼夜训练的林飞扬也是如此。
“又被楼下的龚大爷叫去听故事了吧,”沈秋曼扶着肚子慢慢挪过来,“我在窗前看到你进了楼门。”
“可不是,而且今天听得还是悲伤的剧情。”林小仙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看来自己也被感染了。
闷了一会,林小仙甩甩头,努力摆脱这种低落的情绪,“我来听听我的弟弟是不是醒了,”林小仙把耳朵贴到沈秋曼的肚子上。
“你怎么知道是弟弟?”沈秋曼笑着说,抚摸着圆圆的肚子,再过不到一个月,就要和这个孩子见面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段时间林教官在家的时间太短了,都没有好好陪你和肚里的孩子。”林小仙撅撅小嘴。
“我早就习惯了,从决定和他一起生活那时起,我就知道飞扬他不会属于我,他只属于军队。”沈秋曼望着窗外幽幽的说。
“对,”林小仙认命的点点头,“林飞扬的灵魂不是爱人,而是军人。”
母女两人正聊着,突然听到门锁轻微转动的声音,林小仙感觉不太对劲,林飞扬早上说好了今天不回来,仔细听听也不是正常开锁的声音。林小仙用手势告诉沈秋曼正常说话,沈秋曼也察觉到了,强迫自己镇静,还像刚才的样子继续说着话。
林小仙放低了脚步,轻轻走到门边,从猫眼看了一眼,吓了她一跳,门外有个带着鸭舌帽的男子正在轻轻拨弄门锁,林小仙可以肯定这人绝不是林飞扬,她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手心都出了汗。
“林教官,告诉你多少次了,每次做完饭把厨房的垃圾收拾一下。”短暂的思索后,林小仙大声喊道,“别一说你就躲在阳台,我去抓你了。”
果然不出林小仙的意料,搅动门锁的声音停住了,林小仙仔细听听,又听见轻轻下楼的脚步声,她又透过猫眼看了一眼,刚才带着鸭舌帽的男子不见了。
林小仙长出了一口气,来不及抚慰沈秋曼,连忙把门反锁了两扣,然后冲到电话旁拨通了林飞扬的电话。
一个小时后,心急如焚的林飞扬回到了家,亲眼看到沈秋曼母女一切安好后总算放下一直悬挂的心,他让林小仙把整个经过仔细的复述了一遍,不禁眉头紧锁,迟疑了一会儿,他走到阳台关上门与上级通电话。
看着林飞扬反常的举动,沈秋曼和林小仙都感到事情好像比想像的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