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有疯[快穿]-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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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雨青含泪咽下一口椰汁,与燕文祎交换了最后一个深吻,才说:“那我走了。”
“走吧。”男人微笑。
“真的走了。”
“嗯,走吧。”
靳雨青坐着发了会呆,忽然侧身靠上了燕文祎的肩膀。
“又怎么了?没事,我很快就去找你的。”燕文祎心里说着,却感觉到那种心有灵犀的连线感突然断了,他低头看了看,探向鲛人的脖颈,才发现他已经离开了。
“唔,我们也走吗?”正太突然冒了出来,巴巴问道。
燕文祎点点头:“出发吧,这次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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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系统分离灵魂数据后,一阵无意识的黑暗过去,靳雨青感觉自己仿佛沉浮在水里,波纹在他身边荡漾,有鱼儿游聚过来,小|嘴啄着他的后背。
一种沉闷的窒息感充斥在体内,痛苦之余,竟有丝丝的濒死快感。
灵魂就要脱离躯壳,即将登入天堂。
他虽想着自己不能就这样死了,但四肢百骸都已不受大脑控制,连动个手指头都觉得困难,眼睛更是沉得发僵。更严重的是,他的腿和后背都在疼,好似被什么重物碾过一般。
“救命……”
靳雨青心里无声的呐喊着,但也不知眼下是个什么情况。是他杀还是自杀?是人为还是事故?也许人在濒死的时候脑内转得飞快也说不定,因为此刻他的脑子里乱七八糟地就像是堵了一大箱的垃圾,不停得发酵,臭烘烘地熏蒸着他的意识,将溺水的痛楚无限放大。
正在此时,更糟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突然咬住了他的脖子,獠牙抵在颈侧,微微刺破了皮肤。
“要完。”
他正这么想着,那野兽忽然松口,先是去咬他的头发,发现根本咬不住才去叼他肩头的衣服,“呼噜噜”的喘息声从耳畔传来,伴着呲拉拉的布料撕裂的声音。
还是只挑剔的野兽,吃东西也不忘撕开“包装纸”。
靳雨青深深佩服于自己的乐天精神。
那野兽连扯带拽,过了片刻,他感到自己后背着地了,可能是上了岸,可惜衣服估计也被咬烂得差不多了。整个人凉飕飕地晾在软滩上,毒辣的阳光刺着眼皮。
那头见鬼的野兽又跳到他的胸口,跳迪斯科一样乱蹦了几下。
“别蹦了!我的肋骨!肋骨!”
靳雨青一气急,一口水从喉管里涌上来,肺里终于有余地进了气儿,呛水的火|辣感才真实地漫布胸腔。他没别的想法,只有一个念头,倘若有朝一日非要自杀不可,他肯定不选跳河这一项!
那只野兽仍然蹲在那里,还凑过来舔他的脸颊,倒生着小刺的舌|头在整个脸盘上四处乱糊,湿哒哒地黏了一头口水。
“嗷呜——!”
靳雨青心里一耸:“是匹狼?!”
“嗷呜呜——!嗷呜——!”四面八方地响起回应的嘶鸣来。
靳雨青骤然起了鸡皮疙瘩,感觉大事不好:“还是匹头狼!”可他浑身没劲儿,腿也似乎断了,进的气儿和出的气儿一样少得可怜,逃都没处逃。
应着这几声狼嚎,扑簌簌地钻出更多的狼出来,将靳雨青团团围住,呼哧呼哧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正有一只刚张开獠牙,头狼“嗤!”的一声恐吓,将它吓退了好几步。
几只狼拱住靳雨青的身体,试图将他拖进丛林深处。
“在那儿!快!”几句沸扬人声从远处响起,嗖嗖几道利箭撕破寂静的山林,“瞄准点儿!别射错了人!”
“嗤——”头狼咧开猩红的嘴|巴,前伏半身做攻击状,似是因为有人来争夺他们到嘴的美食而不满,獠牙厉厉,恐吓着赶过来的人类。
但人手中有剑有弓,丝毫不惧怕这几头野兽,挥舞着奇长的棍棒驱赶它们:“滚开,你们这群蛮兽!”
有一棍打过来,正不巧扫在靳雨青的头侧,头狼猛地窜过去,厚实的身体直直挨了这一棍子。它呜呜叫着,舍不得这口食粮般低头舔了舔靳雨青的下巴,品尝了两□□人的肉香。
然后甩开尾巴,率领其余正要扑咬人类的狼群们,如来时那样无影无踪地消失在密林里。
“快来人,药师呢!”
一群人围拥上来,有人托起靳雨青的脑袋,在他鼻端下方放置了一个小玻璃瓶。奇异刺激的味道霍然冲进他的鼻腔,那不知是什么药粉,直接将他激醒了。
靳雨青一转头,又呕出几口冰凉的水来,才缓缓睁开眼。
他没有在意周围欢呼的喧闹,而是注意到一丛灌木林后亮着的一双幽绿的眼睛,两枚钉子一般狠狠扎进靳雨青的心底。刚苏醒的不适令他眼里一花,再待细看时,那处林隙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只有微微摇晃的枝叶。
第83章 与狼共舞1()
那双幽瞳消失后,靳雨青也跟着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以后了,他身下垫着厚实的被褥,躺在那里可以看到一扇半开的窗户,窗外有几名男女在宰杀一头羊羔。靳雨青试着坐起来,全身却疼地倒吸一口气,一低头才发现自己右腿上绑了两块木板,固定着动弹不了,而身体和手臂也绑了不少纱带,看来是伤得不轻。
他转动视线打量一番。
自己躺在的这一间木屋,大概是住了有很长时间了,墙板上都摸的油光发亮,远处桌上搁着一盏铁质风灯,玻璃灯罩下端都烧出了一层煤灰。墙上还挂着笔法幼稚的风景画,生活气息十足,想来应不是什么敌窟。便索性闭上了眼睛,先调取这个世界的基本信息。
这也是个颇为“奇妙”的国家,虽也是帝国君主制,但几百年来的统治都十分平和。王国中还设置了一个由平民英雄和贵族参半的议事会,可以确保王室的法令公平公正。
而这些所谓的代表平民的“英雄”,却是王国最有趣的一部分人。他们通过各种渠道获得王国的英雄荣誉勋章,以此证明自己英雄的身份——也许是在一场洪水里拯救了整个村子,也许是从魔王的爪牙嘴里救下了公主,总之都是值得人民称赞的壮举。
这些英雄在国王的默许下,成立了一个英雄骑士团,招揽一些手脚利索的同伴,接些公派的活儿,当然更多的是接私活,毕竟他们的本质并不是贵族,而是需要自食其力才能饱腹的平民。一个荣誉勋章只能带给他们脸面,却带不来金币。
可想加入英雄骑士团的人也太多了,最后他们不得不重新划分了职责范围,将这些自愿加入的伙计们按照能力和武力分个三六九等。
最后将整个骑士团劈成几部分——负责维伦王城及其附近地区事务的,最安全的蔷薇骑士团;人数最多、遍布各城、负责其他城市周边,生活最舒适的飓风骑士团;还有常年游|走在无人区域,赚钱最多、但同时也要冒着巨大生命危险的猎鹰骑士团。
即便猎鹰团以每月数十万金币的收入令其他人眼红的不行,但愿意加入猎鹰的也仍是少数,都被猎鹰骑士团每年的殉职率给吓趴了。
典型的有命赚钱,没命花啊!
靳雨青正在感叹,忽然听见嘎吱一声推门而入的声音,他恍惚睁开眼睛,看见一个胸|前钉着猎鹰银制徽章的女骑士,腰间挂着一柄单手剑,端着些食物走进来。
“殿下您醒了?”薇薇安看见床上的人眨了眨眼睛,褐色的长发披在枕上,显得整个人十分温柔。心里叹着多好的人呀,真是可惜了,嘴上却埋怨起来:“殿下,您可要快些好起来,如果祈福节到不了岩岛可就糟了。”
“真是的,都说暴雨的天气不要赶路,这下好了!碰上泥石流,只能呆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薇薇安一边放下食物,一边念念叨叨地小声抱怨着,她似乎对这趟差事极为不满,汤碗落在桌上的时候重重地咣一声。
靳雨青已知道自己是泥石流发生时不小心失足滑落山坡,掉进了河里,也不想与她说话,遂闭上眼扭过头去。
薇薇安转头瞧见他,叉腰道:“琼斯殿下,这时候厌食也不能改变什么,神选的结果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靳雨青叹口气:“你不要说了,我过会自己会吃。”
“那好吧!祝您早日康复。”薇薇安摆摆手,带上了那老掉牙的房门。
女骑士走后,靳雨青回忆起她所说的神选——这个所谓的“神选”就是整个帝国最不可思议的玩意儿!也是害得他如今流落到这种境地的罪魁祸首。
在这个流传了几百年看似优雅高贵的王室里,存在着一个类似于人祭的野蛮制度。
每一任的皇后在准备怀胎生育时都会吃下一种绿色的果实,他们叫它“圣选果”。这种稀少的植物只在王室秘密种植,功效是能够使皇后怀上双胞胎。
如果双胞都是公主,则平安无事,但若是一对儿子,那么其中一人必须要在加冕大礼时选出来,预备献祭给远在帝国极西的岩岛上的“魔王”享用,以保佑帝国风调雨顺,无祸无灾。
很久以前,曾有一位皇后爱子心切,谎称双胞胎中的一子一生下来就夭折了,企图瞒骗过丈夫,最后果然发生了可怕的事情。整个王族成员除了那位皇帝,全部死于非命,民间旱涝不断,百姓民不聊生。最后老皇帝不得不新娶了一位皇后,将诞下的两名双胞胎全部献给了“魔王”,灾异才慢慢消停。
尽管大家都知道那是个吃人的妖怪,但却没人敢堂而皇之的称它魔王,皆自欺欺人地唤其为“神”。
而所谓神选,正是一场暨新皇加冕大礼和择选献祭者同时进行的残酷典礼,形成了一种相当稀奇的“一国双王”现象。因为这两名双胞胎皇子会一起加冕,同时成为帝国的王。
然后才会在百姓面前,接受神选,择出其中一人前往岩岛。
明明是一母同胞的亲手足,命运却注定了他们要走上截然相反的道路,一人高高为皇,一人粉身碎骨,简直可笑。
——更可笑的是,原主埃米尔·琼斯就是那个被选上的倒霉鬼。
因此,他虽然也是个头顶皇冠的王,但却是个要千里迢迢奔赴魔王之口的弃王。
猎鹰骑士团也是受王室所托才接下这个任务,明面上说是护送他,其实则行押送之职,防止埃米尔逃跑,给大陆带去灾难。而去往岩岛的路一直不甚太平,谁也不愿意与那怪物有什么牵连,想来有些不甘不愿的脾气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他们不知道,那魔物这次玩够了。他不仅享用了王室所奉献的人祭,还背弃承诺,大杀四方,让整座大陆陷入生灵涂炭的境地。
靳雨青活动活动了十指,再次尝试撑着自己坐起来。他当然不会这么潦草的死去,他决定——屠魔。
有了上个世界的教训,靳雨青明白了一件事。燕文祎不一定会投生成这个世界的主角,因此,大陆上的每个人都有可能是自己的爱人。而且奇怪的是,共享系统也无法定位燕文祎的具体方位,只能确定……就在这片大陆上。
“……要你何用”
正太委屈兮兮地嘀咕:“不愧是夫夫俩,话都一样。”
“哼!”靳雨青才哼了这一声,胳膊一打软,刚刚支起的上半身又栽了回去,他只能磨磨蹭蹭地半靠着床头。让正太系统对他进行一个初步的健康监测,最后结果是猎鹰团的药师给他用的止痛剂有稍许麻醉的效果,所以才这般肌肉无力。
咕噜……
靳雨青抚着自己肚皮,心塞地想道,难不成还真叫人来喂?
正这时,对面窗缝里一闪而过一道黑影,打翻了支撑窗户的小木棍,跐溜钻进了靳雨青的床底。木窗晃晃地“咔”一声阖上了,而那东西静静潜伏了三两分钟。屋中一片死寂,靳雨青下意识屏息,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似是确认周围是安全的,它才从床底下慢慢钻出来。
靳雨青一瞧,竟是匹黑狼!
黑狼两只前爪趴在床沿,盯着靳雨青看了一会,又伸过头来急撩撩地舔他的下巴,喉咙里小声地“呜呜”叫,两只眼睛在在日光下是黄绿色的,微微眯着,毛茸茸的脑袋垫在他的肩膀。
靳雨青不自觉地“咕咚”一咽,空了好几天的胃部又开始配合地喧嚣起来。
黑狼耸起耳朵,瞪圆了眼珠,骇得靳雨青想再往床里头滚两圈。
这狼是几个意思,一次没得嘴,还怀恨在心,跟踪到村子里来也要把他吃掉?
靳雨青骨头发僵,心里暗戳戳地擅自揣摩着,却见这头黑狼忽然转身,一跃跳上了木桌,用牙齿去咬叼汤碗。努力了几次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之后,又转头叼起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