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有疯[快穿]-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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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鲛人的触感比人类更加滑腻,若是阳光够强,常常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白色闪光,正是这样一层透明鳞砂使他们能够在海底自由自在的游曳,而不会被咸腥的海盐腌制成一条失水的活鱼干。
深蓝色的尾蹼依依不舍地在燕文祎的背上卷舐了几下,才慢慢蜷缩起来……蓝色的鳞片褪|去,半透明感的尾巴从中间劈裂开来,分成两根人类的腿骨,生出一对白皙的脚背。虽然燕文祎也当过那么几秒的鲛人,身边也有一只红尾鲛,但这却是他头一回真正见鲛人化形,此刻只觉相当新奇,有这么一小会,十分想扒开他双|腿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化出来的。
手掌不自觉摸到靳雨青的腿根,首次化形的敏|感期令他禁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一双新生的大|腿莫名地泛起一层粉浪来,何况他还赤|裸着,蜷起的膝盖愈是想遮掩露风的胯|下,愈是欲盖弥彰,简直是勾人当场犯罪。
“咳咳!”颦儿早就扭过头去,虽并没看到靳雨青的躶体,但到底是女儿家,一想到身后有个大男人一|丝|不|挂的,脸上也腾起了红霞。
燕文祎回过神来,把一旁颦儿脱下来的衣裳一层层给他穿上,一边嘱咐他出门时的注意事项。靳雨青摸到自己身上是件女子的衣袍,就已明白他使的是招偷龙转凤,但为了逃生也只能暂且忍住这种女装的尴尬,郑重点头示意自己都听明白了。
“哎呀!秦公子!”外头临风忽然叫道。
颦儿身穿一层黑蓝色紧身衣,两肩双臂都裸|露着,但江湖儿女从不介怀这等小事,她从腰间摸出一把手指长的软刀片,弯腰在靳雨青的腿肚上一划,霎时小腿鲜血淋漓。
他在海底时与鲛鲨之类厮杀惯了,这种疼痛也没有多厉害,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出声,反而是颦儿尖声惊叫起来,叫罢刀片往腰间衣层里一裹,噗通跳进了池子里,潜到了池底的角落,很快就看不清她的身影了。
靳雨青:“……”
殿门被人一脚踢开,秦逸冲进来一看,池中余波荡漾,池边一个男人抱着个面貌狰狞的姑娘,旁边的药箱也都打翻在地,地上沥沥剌剌着一串血迹。
“怎么回事!”秦逸蕴道。
临风挤进来,先是惊叹了一声,才看了燕文祎的比划,添油加醋的翻译说:“这鲛人好凶!我们好心给它找一个兽医,它不领情也就算了,竟然抓伤我们!呀公子你没事吧?”
秦逸低头看到那所谓的女大夫已经吓昏了过去,腿上的血色染红了半边裙裳。
燕文祎搂着那姑娘摇摇晃晃站起来,手忙脚乱打的手势不用临风翻译,秦逸自己都能看懂了,他是想找大夫救救那姑娘。那慌乱无措的愧疚神情,似乎是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差错。
“完了完了这可完了,”临风着急地去按压靳雨青腿上的伤口,边对着燕文祎胡说道,“她家里还有个三岁的娃娃,这要是被鱼怪挠死了,难不成要我们养着那娃娃?”
秦逸眯了眯眼睛,眼睛望着深池。
一道黑影游了过去。
“喜乐,给他们几两银子。”秦逸挥挥手,那老仆从袖兜里摸出几锭碎银子,放进了临风的手里。
临风代主子道了谢,帮托着靳雨青向外走。
秦逸:“等等!”
“……”
秦逸从士兵的手里夺来一盏灯笼,赶到门槛处截住了三人,他将灯火挑高凑近了“姑娘”的脸侧,另手撩起自己袖子,撑开靳雨青的眼皮。
——烛火之下,那双眼睛是毫无特点的墨棕色,还微微上翻着,明显是惊吓过度。
“哗啦——!”
殿里离水池较近的士兵忽然惊退几步,一尾蓝色鱼鳍在水面上闪瞬一现。
秦逸眉峰皱起,半晌终于让开了主仆二人面前的路。
临风边小跑嘴里边喊着“你可不要有事呀,我们可养不起你的娃娃!”之类喧闹的语句,一路离开别院府邸,登上了一直候在府外的马车。
…
马车被临风两鞭子抽着飞奔起来。
靳雨青一个轱辘从燕文祎怀里翻出来,捂着自己小腿:“天啦你们是要去竞争奧斯卡影帝吗!这戏做的可真足!”
燕文祎掀开他裙摆验了验伤口,看去没有伤到筋骨,只是皮肉外伤,才撕下自己衣角替他绑住止血,然后长臂一伸,把靳雨青揽进怀里,脸埋在他头顶发旋里。
“唔……谢珩?呃不,燕文祎?那个替我下水的姑娘没事吗?”
燕文祎:“不用担心她,她是我们北涂国有名的妙手空空儿,这天底下就没有她进不去、出不来的地方,当年三进三出我北涂皇宫,跑得肯定比我们还快。现在秦逸可能已经发现那是个空池,正四处搜捕我们呢!”
这时临风在外面喊道:“公子!”
“抱紧我。”燕文祎胳膊绕过靳雨青的腰,单手把他抱在怀里。靳雨青两手挂在他的颈上,听到马车所经过之处一片歌舞之声,亦有醉汉临街喧哗。靳雨青才想到这是什么地方,就被燕文祎拖出了马车,一拍木板,借力腾空而起。
他撞开一扇窗户,护着靳雨青翻了进去。
“嗯……啊……您轻点……”
“再深点!嗯……”
屋中喧闹更盛,胭脂香气浓的都要溢进了胸腔,细听之下,竟然还有种种呻|吟哦语,可想这左邻右舍、上下房间里,怕都是在被翻红浪,云|雨之姿不亦乐乎。
靳雨青还搂着燕文祎的脖子,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这种香|艳旖旎包围着,被男人绕在臂弯里的新生双|腿也敏|感异常,衣袖裙裳与赤|裸双|腿间轻一摩|擦,又酥又痒,身体也不紧微微发热,下意识想将燕文祎盘绕起来。
他转动一处床后的机关,脚下瞬时露出一人大小的空隙密道,一道窄窄的石阶向下延去。他抱着靳雨青快步从地下密道里穿过,弯弯曲曲拐了没几分钟,另一头的密门就被人打开,两人钻出来时,都不约而同的闻到了清新的茶香。
燕文祎感觉到怀里人奇怪的扭动,推开一间房,将他放在床上,边用早就备好的水擦净他脸上的伪装,边问道:“难受?伤口疼?”
靳雨青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新腿初生,皮肤太过敏|感,只好转移话题,问到:“那家花楼……”
燕文祎直接应道:“是我名下的产业。”
“啊,那这个地方?”
“是间茶楼,”燕文祎点点头,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些常备的创伤药,“也是我的产业。”
正适时,房间外有人敲门,是临风的声音,不慌不忙地讲:“饭菜好了,公子,要现在呈进去吗?”
燕文祎敲了敲手边的床板,临风就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三五个小厮,将食盒里的菜盘一样一样地端出来,摆在桌上,边报道:“葱蒸鱼、桂鱼排骨、香菇鱼片粥,两碟鲅鱼水饺,公子说这位……呃,夷清公子不喜欢芫荽,我们一根都没有放。还有……”他停顿了一下,“新鲜海鱼一桶,活蹦乱跳的!全都是顺兴楼的菜色,很新鲜。”
临风送完菜,就带着小厮们退了出去。
靳雨青闻到鱼味,抚着肚皮,惊异道:“这个顺什么楼,不会也是你……”
燕文祎一边给他上药,手指在他大|腿边敲一敲:“没错,是我的。”
“……”
靳雨青由衷想给他跪了,脱口而出:“燕总裁呀!”
燕文祎一下就笑了,手掌探进他的裙子里,捏着手底紧实滑顺的大|腿肉,鲛人身上天生的微凉温度显得他手心更加热烫,靳雨青一条鱼小弟嗵嗵地跳了起来,弹到男人的手指,滑溜溜的。
他抓住鲛人乱蹦的粗大玩意,拇指不断扫着它的细孔,身体的第一次放纵总是会短一些,没两分钟这种不甚激昂的欲热就泄在了燕文祎的手里。他两指捻了捻浓稠的白浊,又见这鲛人神色糜艳,皮肤也慢慢复起了粼粼的膜光,一时鬼使神差地将手指送进了鲛人微张的嘴里。
“我是总裁,你做我的‘私人’秘书么?”燕文祎的食指在舌上不轻不重地按着,他的话语尽可由手指表达,此时更有空闲低头吮咬鲛人滚动的喉结,“穿着躶体围裙为我做饭的那种。”
靳雨青卷起舌尖舔了一圈,不可避免地尝到了自己的味道。他抬手环住男人的后背,长长的深吻让两人都难耐地喘息了几下,燕文祎有种饿虎扑食的感觉,才想撕了他的裙子来一场生命的大和谐,就被靳雨青已不小心化回的蹼爪推开,尖尖的指甲轻划过男人的脸颊。
“燕文祎,你到底叫什么?”
鲛人靡靡的低吟无论何时都显得那样潮湿暧昧,怪不得有那么多的传说神话说它们是大海上的妖族,是诱惑人类的非人鬼魅。被这样低沉的嗓音缠绕住,就像溺水时挽留逝者的水草,明知危险之极,却就是躲不开。
“燕文祎、谢珩,或者陈乂,你喜欢哪个,哪个就是我的名字。”男人道。
靳雨青说:“我想知道真正的你,而不是这个世界强加于你的虚伪名姓。”
被鲛人的浅吟所蛊惑,险些就让燕文祎缴械投降,他迟疑了一下,叹息着敲打:“抱歉,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还没有做好充足的帮你脱离系统的准备,我的名字被世界系统盯上了,很可能会成为令你真正的精神体崩溃的关键词。对不起雨青,我不能冒这个险。”
靳雨青有些失落,被染成墨棕色的眼珠因为药水时效的缘故,慢慢恢复成清澈的浅翡,他忧郁了一会,又试探问道:“我就问一句,好吗?”
“你说罢。”
靳雨青反复将肚子里的问题斟酌几遍,决定哪一个是最应该被放进这个天平里的,最后狠狠心,说道:“我们认识吗,在原来的那个世界?”
燕文祎温柔地亲上他的额头。
“认识,雨青……我们认识很久了。”
第74章 沧海月明珠有泪8()
自从知道他们在原来的世界是老熟人之后,靳雨青经常盯着燕文祎发呆,试图从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里琢磨出些蛛丝马迹来,心中的一些人选一个个地都被排除掉,他到底还是没有捋出任何头绪,只好暂且作罢。
靳雨青也明白,只要现在人在身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早晚的事。
他们在茶楼的秘密房间里稍作休整后,燕文祎又背着他通过密道辗转了几家店铺,最后用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将两人载回了那间小院。
路上临风将探听到的消息汇报给燕文祎。
道是秦逸在他们马车离开府门之后就察觉到不对劲,命人十几把铁叉搅进蓄养鲛人的水池里,却只捞上来一件伪装成尾鳍的蓝色布料,水里连半根鱼骨都没有。太子盛怒,立即派人去追燕文祎的马车,而在烟花后巷追到马车踪迹的时候,燕文祎三人早就弃车而走,从青|楼密道里穿到另外的街道了。
当然,那座安仁医馆也已经人去楼空,什么都没剩下。
秦逸他们虽是在芜国自己的地盘上,却不知这座城里的许多酒楼花肆和茶社都早已是北涂国人的产业。这些年,燕文祎这个北涂三皇子,因身体虚弱的缘故,对外只称卧床养病,实际却常常更名改姓离开皇宫四处购置产业,悄悄扩大着自己的经济范围。
本国的子民都未必见过他的样貌,更不说是芜国太子秦逸了,根本无处搜寻一个本就不在两国户籍名册上的人,他们无头苍蝇般锁城搜查了数日。而燕文祎早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没给秦逸留下丝毫可以查证的线索。
这时秦逸才知道自己上了当,这是从一开始就缜密筹划好的,一个演技十足的骗局!
…
马车停在无名府邸的后门,这里偏僻至极,头两年巷子里还死过人,当地人都对这里晦气的很,所以外面早已荒寂多年似的,杂草丛生,也从来没有人打理。
靳雨青在海底生活时从未尝试过化形,十年没用过的双脚甫一沾地时,还是有些打软,他迈腿时身子一趔趄,被燕文祎拦腰抱住,才避免了发生大头着地摔个狗吃|屎的窘相。
“没事慢慢来,过两天就适应了。挽着我,我扶你进去。”燕文祎转头向侍从打了几个手势,吩咐道,“临风,准备几套衣裳送到新造的池子。”
绯鲤老远就听到临风的动静,他知道有临风的地方必然会有公子,立刻就丢了手里的东西,往院子门口奔去。
“公子!”他先是高兴的唤了一声,靳雨青顺着声音抬起头来,无焦距的碧绿眼眸与他遥遥相望。绯鲤轻快的步伐渐渐慢了下来,因他注意到了那男人坠挂在公子肩头的手指是蹼的形状,脸侧的耳翼也欲现不现的支棱着,手踝处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