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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朕没有疯[快穿]-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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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知道为什么,萧奕总感觉有些挫败——世上怎会有如此浪的人?啊不,是蛇,难道真的是蛇性本银,自己还满足不了他了?

    ……

    一|夜过后。

    屋内狼藉一片,到处都有战斗过的痕迹。

    萧奕泄过好几次,眼看靳雨青容光焕发伤口痊愈,自己虽也是金丹耀耀修为大进,但实在是再也压榨不出什么来了,只感觉自己轻飘飘的的,魂儿都要升天,再来一发就直接太上老君殿里见了。

    此时蛇妖面色红润,抚着丹田道:“唔,饱了。”

    “………………”

    萧奕眼眶发乌,边下床捡起衣物边在心里默默暗誓,看来平日除却练剑念诀,又有新的东西要研习了。他平生一贯高傲不落人后,背书比剑修炼样样第一,今宵竟然被一条蛇榨得直不起腰来。

    ——简直是比渡劫失败更丢人的事情!

    …

    靳雨青盘坐在床,闭目打坐修炼了一会,才用灵力扫净身体,慢吞吞地穿上衣物,将头发拢成一束扎在脑后,下楼去找正在四处查看的沅清君。

    萧奕扶着腰翻看一本丹谱,回头瞥见楼梯上精神四溢的青年。他平日一贯懒散,连头发都懒得束,今日这装束倒是看着清爽。

    “早!”靳雨青跳下几阶,偎到沅清君身旁,用手揉抚着他微酸的后腰,抬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笑道,“昨日辛苦,回去给你好好补一补。”

    萧奕嘴角微抽,为挽回一局,板着脸道:“日后还应以悟道为主,双修术毕竟不是正统修炼之法。”

    “哈,”靳雨青忍不住偷笑,嘴里小声念叨道,“明明自己金丹都双修得这样滚圆金亮,好嘛,不行就承认好了,我又不会嫌弃你,大不了下次就少来两次……”

    “你说什么?!”萧奕脸色又红又白,又羞又愤,将他压|在书柜上一番狼吻,似乎想要证明自己“很行”。

    靳雨青笑得直不起腰,好一会儿才收起心思,不再戏弄他了。

    两人这么一乱闹,身后年久失修的柜子“嘎吱嘎吱”连声哀叫,突地半边柜脚咔嚓一声被压断了,整台木柜都摇摇晃晃地向后栽去。

    萧奕脸色一变,把靳雨青一把揽过来,训道:“莫要胡闹。”

    砰——!

    架上书册也狼藉扔了一地,木柜也撞散了架,斑驳脱了漆色的柜架背板摔在地上成了一块块的废板。尘灰落定时,两层碎木背板之间露出了几本装订粗糙的蓝皮书册。

    方才环视查看时,书柜上并没有这些,萧奕弯腰捡起拍打去书面上的尘灰,靳雨青凑过去一看,讶道:“这是……毒谱?”

    他看了一眼,就依样去踹别的书架,发现两层背板间确实都有一层薄薄的夹层,里面藏匿的书目各不相同,有失传的上品丹谱医书、毒物注解、炼毒之术,甚至有奇门遁甲、八卦符书,又或者大量的剑谱。

    无所不有,无所不涵。

    “想起来了!”靳雨青受这些丹药之学启发,忽然道,“我知道那些儒巾门生是哪家哪派的了!”

    萧奕一点都不惊讶,看样也已经知晓此处究竟是何方。

    ——丹药大宗,信安白氏。

    他翻开手中毒谱的最后一页,眸中微缩,神色微重地将书本转递过去。靳雨青伸手接过,垂眼一看,确已了然,书末赫然坠着三个蝇头小字:

    白斐然。

第46章 被雷劈傻的仙君16() 
一整座信安城,大到白家的建筑庭廊走势、门匾阁楼位置,小到屋檐底下有几只燕子窝、柱上有几块红漆几兜蛛网……两人仿佛真的置身在信安白家,站在这座角落不受重视的阁楼里。

    这样精细到纤毫的幻境,若不是一个对信安城和丹修白氏一族了若指掌,又对它们恨之入骨的人,是绝不可能如此详尽地构建出来的。

    而眼下|身处此方秘境又符合条件的人,却只有小无常君一个。

    靳雨青与萧奕对视一眼,两人均对这个推测表示赞同。

    靳雨青道:“看来我们陷在白斐然的心魔幻境里了。”

    修仙者修心修性,体悟种种大道,最忌讳的就是放不下尘世之事。对往事耿耿于怀对修炼并没有什么好处,更是会给渡劫平添不必要的危险。旁人的心魔或许是一个人、一件物事、一段难以释怀的旧尘缘。

    而白斐然心中所介却是一整座城!

    且说这个信安白氏,在当地的确算是各种意义上的名门望族。祖上最开始是医药大家,造福泽世代代相传,直到后来某位家主出诊时偶遇游方的散仙真人,两人交谈甚欢,从此得入仙门。

    但白氏毕竟是医家,放不下自己这祖传的真本事,再加上对那些剑法武艺一窍不通又不屑苦练,渐渐自己发展出了一套丹修之法,靠着灵丹妙药、先天秘宝立足于众仙门教派中,不过几百年就已称得上是“丹药第一世家”,也因其对入门根骨的要求不若那些剑宗们高,即便成不了仙,也能学得一身医术,所以门下子弟众多。

    若不是白氏在城中又设立了诸多分堂,简直是蝗虫般泱泱成灾,只要走在信安城里,四处可见这些头戴儒巾举止得体的门生。以至现在修真界里,没有哪家的修士敢妄言自己没吃过白氏炼制卖售的丹药。

    但所谓第一世家,也免不了被人诟病,明面上崇敬有加,暗地里却嘲笑他们境界低微,即便是入了仙门也得不了飞升大道。

    如今白氏的家主,是个行事简洁干脆又肯钻研丹道的人,也是丹修里少见的元婴大圆满,即将渡化神雷劫。自从他接手宗门后,又为修真界创造出了不少灵丹,最轰动仙门的,自然要数一百多年前他在众家法会上拿出的一颗“天极奇丹”。

    ——正是这颗奇丹,让白氏彻底摘掉了“境界低下”的帽子,一时间金丹期丹修如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这种为修真界立下大功的“天极奇丹”,其功效竟是能快速提升修为,倘若此人资质尚佳,省下一百年修炼时光也不过是仰头一吞的功夫。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及屠仙峰上这位造下无数杀孽的小无常君,白斐然。

    白斐然不仅是白氏一族的后裔,更是当今这位白氏家主的小儿子,其母是白家主寻觅多年的初恋,被寻回白家后备受宠爱。白斐然出生时天降祥瑞,又测其根骨绝佳,白家主大喜之下在信安城中连摆一月流水席,燃尽一城烟花,信安城中灯火不歇,在当时可谓是满城轰动。

    以至于后来众人听闻白氏家变,白斐然被驱逐宗门,投靠魔道,纷纷记起这场奢华盛筵,无不摇头叹息。

    …

    这边靳雨青和萧奕已靠双修恢复元气,先后走出药阁,因有之前集市的见闻,幻境中的人未必能够看见他们俩,故而两人大摇大摆地穿行其中,一队队的门生从他们身边走过,灰色的宗门服饰上尽是浓重的丹药味道。

    拐到一处偏僻假山,靳雨青忽然从石缝里瞧见一抹极其眼熟的红色衣角,立马拉过萧奕藏了起来。

    只听石后有人叫了一声“小少主”。

    “嗯,我想去山上采一味药,你能陪我去吗?”轻轻一声回答,还带着稚嫩的童音,语气轻微上扬充满了期待。

    “这……”对方犹豫了一下,却不知这位小少主又做了什么动作,靳雨青只听到窸窣衣袖摩擦的声音,好像在掏什么东西,那人见到就立时兴奋地应承下来,满口答应。

    两人从假山后出来,看着是一高一矮一大一小两个人从后门走了出去,便紧紧跟上。

    靳雨青见那穿红衣的不过是半大孩子,心里松懈下来,加快几步绕到前面去看小少主的脸。萧奕无奈地跟在后面,就见那玩心大起的蛇妖在小红衣面前晃来晃去,还扬手招呼他道:“快来看呀沅清君,小小无常君!原来小时候就喜欢穿红了,哎别说,还挺萌的,谁知道长大了竟然是个杀胚。”

    萧奕将他拖回身边,照大腿捏了一下才老实。

    前面那高个子修士示好地问道:“小少主,您说的这仙草……在哪儿呢?”

    小白斐然带着他走到人迹罕至的山腰,指着远处一块巨石说:“就在那块石头顶上的缝隙里,你去帮我摘下来吧!”然后从袖中掏出一白色瓷瓶,“这个先给你。”

    修士不疑有他,登时拔去瓶塞,倒出一颗金色灵丹吞入腹中,然后心满意足地甩着胳膊要去爬石采药。

    靳雨青沉思道:“天极奇丹。”

    沅清君也点了点头。

    谁知他俩交谈话音刚落,小白斐然就如一道红光飞冲出去,袖中突现一把长剑,凌厉阴风霎时回荡在整片山林中。前方修士自然察觉这杀气,待想祭出灵器加以抵御,却刹那间面色发白,他将手中灵器反复摆弄,却是无论如何都催动不了,自己的灵力不知为什么分毫使不出来!

    诧异之时,一柄红剑已然吭哧一声没入丹田,又从后背穿透出来,剑尖滴滴答答得落着血。

    修士两眼睁得极大,几乎要把整个眼白都瞪出眼眶,死死盯着这个杀了自己的“孩子”。

    靳雨青生生看见一场凶杀案发生眼前,但也没办法改变。只听小白斐然口中念诵两句咒词,长剑红光一闪,对面修士眼睛翻白,大吐几口黑血就倒了下去。

    小白斐然拔|出血光剑,蹲在修士身边,徒手伸进他腹上的剑伤创口里,半晌皱眉恨道,“又碎了!”说罢也不再管地上尸首,擦净长剑收回储物袖中,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下了山。

    萧奕走过去查看一番,片刻起身道:“下品金丹,已经被一击打碎。”

    靳雨青立刻叫道:“他这么小就学会杀人了!到底跟自家人有什么仇什么怨?”

    刚说完,周围景象一转,两人闪瞬又回到了白家的庭院,脚边漫过一片稀薄血水,将石子儿路沿的青草都染成了黑色。四周拥挤着许多人——站着的、或者躺着的;持剑的、或者紧握其他武器的,这些当中有白氏本家弟子,更有大量临城赶来救援的剑修。

    所有人唯一共同点,是脸上都一副惊怒交加、不可思议的表情。

    阳光璀璨烈烈,靳雨青望向对面,果然看到了手持血光凄然大笑的白斐然,依旧一身红衣,只是早已被血染透。他的剑下静静躺着他同父异母的哥哥,白氏家主的大儿子。

    就算白斐然是根骨绝佳的天纵奇才,也无法抵挡一群金丹修士一拥而上的围攻,身上很快被戳出了好几个血洞。

    而萧奕手中握着靳雨青的腕,默默得冷眼旁观这一切。

    靳雨青道,“我记得,我是在屠仙峰下的河滩上将他捡回来的,那时他被剑划伤得不成样子,差点一命呜呼,养了好几年才能下地行走。”

    萧奕闻言看向青年,听他继续叹息说:“那是一百年前的事了,大概就是这个时候。他醒过来说的第一句话,是……‘我不能死’。若不是当时他求生**那么强烈,硬是撑着那么一口真气,不然搁谁身上被灵剑捅出七八个窟窿也是活不下来了。”

    说话间,幻境中的白斐然不敌众手,跳墙而逃。

    倏忽画面又一转,是一座陡峭的山崖。

    山崖石壁上攀爬着一个锦衣少年,身后背着一个硕大的药筐,目标明确,想要将长在悬崖峭壁裂隙中的灵草摘到手。他已是近乎成功,就差再攀一块石头。但就是这块不起眼的石头,要了他的命。

    少年一脚踩空,径直坠下!

    靳雨青发现他时,已经来不及赶去施救了,少年身躯砸在地面,瞬间就没了气息。

    “……”靳雨青回头望向沅清君,可惜道,“要是早来一步就好了。”

    萧奕念罢安魂咒,才安抚他道,“你即便是早来了,也救不下幻境中的任何人。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不过是又在我们面前重演了一遍。”

    靳雨青退开两步,纳闷起来,“可采药失足跌落山崖的少年,和白斐然有什么关系?”他托着下巴思考良久,盖因这少年摔下来时脸面着地,已经是看不清什么模样了,更认不出是哪家的子弟。

    萧奕顿了顿,道:“白斐然十岁上下,也曾跌下山崖,不过侥幸没受太大伤。”

    “沅清君!”靳雨青再一次对他的记忆表示吃惊,“你连这种人家的家事都知道,太神了吧!”

    萧奕谦虚道:“我师父与白氏家主有所来往,曾在我面前提过一次,我便记得了。”

    靳雨青不得不竖起了大拇指,可心中疑虑更多:“就算白斐然也掉下去过,哪又如何?天底下曾经摔落山崖的少年也为数不少,总不能让我们都看过一遍吧?”

    “不知。”萧奕淡道。

    两人又寻摸了一会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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