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有疯[快穿]-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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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雨青打到萧奕跟前,气喘吁吁道:“沅清君,这里边有你害怕的东西没?”
萧奕:“无。”
“啊,也对,你可是咱们修真界的榜样,怎么能有心魔呢!”靳雨青扶着萧奕的肩膀歇气儿,边道,“不过我要是把我最怕的东西变出来,那或许我们都有救了。”
“何物?”萧奕顺应问道。
靳雨青道:“你师父,萧子行!我怕死他了,他胡子一吹我就想跑!我当年拜你们赤阳剑宗的山门,就是他把我赶下来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够变的出来……我试试啊……”
沅清君:“……”
靳雨青当真努力半天:“唉,看来是不行。”
萧奕连话都懒得说了,直接瞥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
众人边打边退往秘境出口,靳雨青手持**司南在前开路,萧奕持剑在队末压阵,中间有力气尚足朝气蓬勃的青年弟子维持秩序,安抚众人,让大家安心宁息。
齐思思首尾照应着,凡有谁要走不动的都上去帮扶一把,还屡屡跑到前面来与靳雨青说两句话。
最后老弱病残浩浩长队摸索到一口井边,往下一探,还能见到水色,不是枯井。司南灵杓直指井口,灵器所示一般不会出错,就像当初进这秘境时,**司南让他们跳崖一样,这回不过是要跳井而已。
靳雨青不疑有他,当即朗声,让大家有序跳井。
众人:“……”
见又是无人肯做那第一个吃瓜的同志,靳雨青心里着急,直接一脚把井口站着的某位青年给踹了下去,探头一瞧,他下去后并未激起水花,而是在那之前就被一个蓝光阵给传送走了,便有了数。
回头一撩袖子:“下个踹谁?”
齐思思帮道:“这下面确实有一个阵光,大家不要怕,先让无法行动的离开,尚且能战敢战的留一留,沅清君还在后面替你们浴血奋战呢!”
说罢向靳雨青一笑。
靳雨青踹人的脚步不停,心里却犯嘀咕:“不是吧,这丫头不会真的对我有什么意思吧!这可是沅清君的妹子,被我抢了不会出什么事吧……这什么破剧情?到底什么破剧情?”
…
这边萧奕一剑一个,什么魔物都近不了他的身。随着离开秘境的人越来越多,剩下的魔物也就越来越少。剑上灵光流转如虹,劈开最后一只猛兽后,恍惚听见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
他回头,看见正向自己奔来的靳雨青。
只来得及匆匆将剑归鞘,就被对方撞了个满怀。听见他扑在自己肩头大喘气,似是累极了。萧奕屡次抬了抬手,最后犹豫地落在靳雨青的背上,顺着抚了两把。
“怎了?”萧奕问道。
靳雨青抬起头来,笑靥满面,因着战斗而脸色红润,眸中盈盈似水地望过来,他牵起萧奕的手道:“他们都已经从出口离开了,现在就剩咱俩了。我们也走吧,阿奕?”
萧奕迈开的步子迟缓了一瞬,望着他的后背楞了楞神,随即回过神来跟上去:“嗯,走吧。”
晃悠悠走了一会,萧奕忽然开口唤道:“莫枫。”
“嗯?”
“你的狂浪呢?”
他随口应道:“什么狂浪?”
萧奕静静沉默了片刻,“没什么。”
靳雨青哦了一声,转过身来笑了笑,双手揽上沅清君的肩颈。他往前走一步,萧奕只好向后推开一步,这样你一步我一步地,两人直接撞上了身后的树干。
“阿奕,既然他们都走了,你陪我在多呆一会吧?听说这秘境里有不少宝贝,能助我修为。”
萧奕道:“你想要什么宝贝,我沅清峰上亦有不少,都给你就是。”
“这么大方呀!”靳雨青舔着唇挑笑,眼角晕开似一团桃花儿色,手下一柄黑金灵扇倒拿着,伸进沅清君的领口当中,似触非触地挑开他的衣襟,意味缠|绵道,“那我想说……要你这个宝贝呢?”
沅清君凡心一动,面上却不显,但眼底的波涛汹涌却是谁都能瞧得出来。
“你说要,要便是。”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第43章 被雷劈傻的仙君13()
萧奕被一双白皙细腻的手推顶在粗糙的树干上,衣带解开,露出大半胸膛。微凉的黑玉扇柄挑|逗似的在脐腹肌肉上来回勾画,仿佛是在丈量什么。
他许久不曾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萧奕伸手揽上靳雨青的后背,沉声道:“在想什么?”
靳雨青勾唇笑叹:“在想……你怎么就这么相信我?”
“相信”二字刚从唇齿挤出,黑玉扇柄向萧奕丹田处一斜,末端猛然刺出一根金针——他竟是想要直取金丹!针长三寸,在树荫缝隙中洒下的阳光里,可见针身上刻着诡异的符咒,上面流转着阴鹜的灵光。
“——萧奕!!”远处传来另一道焦急的呼唤,同样出自靳雨青之口。
揽在面前这个“靳雨青”背后的手正在疯狂比势,金符针没入丹田的前一刻,萧奕已成功结印,同时口中速速念道:“……凶秽消散,道炁常存;神刀一下,万鬼自溃!”
一张八卦大印从“靳雨青”背后结起,似一张庞大蛛网将他笼罩粘附,头顶以天地灵气渐渐汇出一柄青光灵剑,只差稍许片刻就能彻底成形,当空穿透颅顶!
“蛛网”内的人挣动了几下,虽未能挣脱但却并不害怕,反而阴森诡笑起来:“呵,赤阳剑印?你早就认出我了。”
一话未答,顷刻无欲剑祭出,萧奕举剑刺去!
不料对方却抢先一步,将黑玉扇柄上的金针用力插|入自己左臂中,臂上伤口迅速晕开一团血色,针上符咒与血相合也成一反抗符阵,与赤阳剑印上的灵力殊死争斗起来。
印上灵光一弱,“靳雨青”已趁机挣脱束缚,黑玉扇抛向萧奕抵住剑招,自己跳退后方。
萧奕未贸然追赶。
后面靳雨青追来,见他衣衫半开,形容颓乱,再想起自己方才所见之暧|昧情景,虽然心中明白但也不禁气道:“萧大叉,你好厉害!嘴上说着不许我跟别人讲话,自己却奇妙消失与旁人亲亲我我?”
萧奕张了张嘴,方要解释什么,却有一双不如刚才那个“靳雨青”白腻的手伸过来,替他系好了衣带,整理齐狼狈歪斜的衣襟。也发现对方指间有小小笔茧,当是常年握笔伏地研究阵法符箓的结果。
“看什么看,觉得不如他肤白细腻?”靳雨青瞪道。
“没有。”萧奕软下气势,“你细。”
此时,两人身后响起一串似嘲似讽的笑声,仍旧用着一张靳雨青的身形样貌,却做出一番靳雨青绝不会做出的狰狞笑脸,他捂着左臂,黑血兀自从他指缝间流下来。
靳雨青回身看过去,眸色微黯,音色低沉唤道:“小无常君。”
对方不答不应,只是怪笑。先是扯下头上发带,在左臂伤口上用力缠|绕两圈止血,才不慌不忙地从自己锦绣乾坤囊中拿出血光长剑,重新佩在腰间。一把血光剑,无需更多,就已经确认了他的身份。
的确是小无常君白斐然。
他不知自己危难在即,却似讨教演技一般,向沅清君问道:“我自认对屠仙尊了如指掌,可你硬是不上我的当。是我哪里扮的不像麽?”
萧奕回眸看了看身旁的正主,开口平平淡淡说:“像。但是不是他,我一眼便知。”
白斐然掩袖笑了笑,分析道:“你身边这个——是个千年的老妖怪,话多啰嗦、又不思进取,你如果是喜欢他这样的样貌,就不若来我这儿,保准温婉体贴而且一个多余惹你心烦的字儿都不会讲,怎么样沅清君?”
“小无常君!”靳雨青插话,也与他对着笑,故意说,“你偷我阵符也便罢了,如今怎么还偷起我男人了?怎么修炼了几百年,修为不见长进,反倒学起断情山庄那招勾引人的技法了?”
白斐然不恼,讶道:“宗主,这难道不该怪你吗?”
靳雨青也奇怪:“你做这等好事,与我何干?”
“与你何干?哈哈!”白斐然鸷然收起温笑,缓缓推出腰间那把轻易不怎么出手的“血光”,剑上缠|绕的红色灵光比上次靳雨青所见之时已更加浓厚,好似整把剑器都是在血池中浸泡过一样。
他挑剑指着二人:“莫宗主,屠仙尊。你或许不记得自己还是个邪门歪道,是个千年化形的蛇妖魔修,可我投奔你的时候却着实是仰慕你的才华天资,如今你在做什么?与所谓‘仙门正道’谈情说爱,不惜生死营救那些纨绔世家弟子?你屡屡坏我好事,却不容我也坏一坏你的‘好事’了?”
白斐然怒气过盛,加速了伤口血液的流失,他从乾坤囊中取出一粒丹药吃了下去,又将另外的药粉洒在伤口上。身体轻微摇晃的一瞬,一道白影横贯而入,落地扶住他。
“斐然!”她唤的极亲密又极小心,眼神爱慕温柔,分毫不离小无常君。
白斐然皱眉,只冷声问道:“人呢?”
“都在那边,一个都跑不了。”阴阳山主道,美极的脸庞上隐现担忧。
坏了!靳雨青心道。
他见萧奕失踪,来寻时还有不少年轻力壮的修士没有离开。这些人心智较坚定,不会再引出大规模的魔物,他便全数交给齐思思组织了,却没想让阴阳山主钻了空子!
“好。”白斐然说了一个好字,却要迈步时,霍然脸色一变,猛地从口中喷出一口血来!一大口红迹喷洒在阴阳山主的胸|前白衣上,染透了外衫。
同时“血光”身上剑光浓郁,似是也应和主人一般,几乎从剑尖莫名滴下血滴来。
剑器映主,用剑之人灵力越厚修为越高,那么剑器上流转的灵光越是醇厚。正如沅清君所佩“无欲剑”,剑主清明无欲,灵光无暇青白,挥动间扫荡天地秽气。
而这把“血光”显然已是一把浴血无数的凶器,其凶悍程度应与其主人相配。但若其主无法完全控制此灵物,剑器就会反噬。
见此异象,靳雨青心中骇然,却幡然醒悟。
若这一切都是他所为,那么他秘密搜掠金丹期弟子,动用无形大阵将人困禁在深山密林当中,在人身上刻下改造过的无常归魂引,血阵,破碎的金丹……这些便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他确实是在试验。
——试验一种可以强行将他人金丹吸收,并化为自己所用的邪魔之法!否则以白斐然元婴期的修为,血光剑又怎可能有这般浓郁的灵光!
只是这种修炼之法纵然快捷神速,但到底是靠强行掠夺他人修为来助长自己,境界不得提升,却又将大量金丹灵力困拘在一方紫府内强行压制,其中过程难免痛苦激烈,不亚于被掠夺金丹的修士所承受之苦。
就像一个固定大小的盒子,偏要往里塞进更多本不可能装得下的东西。白斐然眼下所做正是如此,一有轻心,就很可能爆体而亡。
靳雨青想通后,问道:“白斐然,你修为已近化神了吧?”
白斐然甩开阴阳山主的扶持,笔直站立,喉间滚动压下一口腥甜,黑袖抹去唇颌上的血迹,仍是不回头地向前迈步。阴阳山主也祭出灵鞭,阻挡靳雨青二人的步伐,萧奕持剑挺护在靳雨青身前,与他两相对峙。
灵鞭道道打在无欲剑上,铿锵作响灵光四溅。只是同在金丹秘境中,谁也不能更压制谁罢了。
小无常君走出十数步,听见背后一声怒喝:“白斐然!你若当我们百年友谊不曾虚假的话,就此收手吧!你想做什么、要什么,哪怕是屠仙峰上没有,我也能五湖四海给你搜寻,何必这样为害别人、为难自己?!”
白斐然脚下一迟,站立良久深吸了一口气,反问:“我要什么?我要他们仙门世家所有人的命!你能允我吗?!”
萧奕,靳雨青:“……”
“宗主,便是念在我们相识相交一场,我不欲与你为难。这件事本来很简单——我杀我的人,你做你手不染血的魔修尊主。可偏生,你非要来调查飞花教的事,还把一个痴痴傻傻的沅清君引进了局。仙门宗首沅清君的金丹,抵得过这多少颗下品金丹,谁不想要?”
靳雨青:“……所以你故意让我们来寻秘境,又不加阻挠,不过是想连沅清君的金丹一起掠走。”
“不尽然,”白斐然冷呵道,“你若再不识趣,非要与那些‘名门正道’站在一起……不仅是沅清君,连宗主你的,也未必不能为我所用。”
“白斐然!”
血光剑上勃然盈起红光,小无常君再不肯与他说上一句,飞身而去。阴阳山主也不恋战,随即隐去身形。他俩走的如此干脆果决,反倒让靳雨青略略吃惊。
…
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