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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

异世之毒哥,拯救世界!-第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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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唐门叛门弟子唐剑翎与五毒叛门弟子蓝蔺带领唐门、五毒两派仅二十余名弟子成功劫杀李归仁,并以声东击西之计使其军队溃散,最终以少胜多,令千名大军丧生在天险峡谷中。

    十一月,丐帮叛门弟子郭邀带领丐帮从北包抄,明教叛门弟子陆焚影带领明教从南包抄,成功围困安禄山之子安庆绪。即使安庆绪最终侥幸逃脱,郭邀与陆焚影却击杀了其麾下诸多将领。

    十二月,藏剑叛门弟子叶依山与天策叛门弟子李惊弦单刀直入,以重剑之利与长枪之威,浴血奋战,连取安禄山、安庆绪首级。

    来年春,肃宗病逝,传位于其第三子,“九天”之一的钧天君李倓。李倓改年号为肃武,一改肃宗、玄宗软弱疲态,重整三军,鼓励征军。

    五月,唐军已收复邺、义等大片失地。

    十月,安史之乱结束。新皇回归长安,百姓夹道相迎。

    ……………………

    战争结束了。在当今圣上的英明治理下,百废俱兴,城镇一片欣欣向荣,一切的一切都在往盛唐之时的繁华景象回转。

    在安史之乱中,十一门派倾尽全力,才保全了这大唐的千秋基业。数年战乱中,十一门派无数的弟子前仆后继,抛头颅洒热血,以一己之躯奠定了大唐江山的安稳。无数的故事在民间被一一传唱的。但是最让人们津津乐道的,还是那曾经镇守浮屠地宫的十一位叛门弟子——

    “叶少爷是铸造天才,但是他一直不被藏剑山庄所器重,却为安老贼赏识。”放下锄头,在田间休憩的老汉悠悠吐出一个烟圈,叹息道,“好在叶少爷最终迷途知返,和李将军一起亲手了结了那对狗贼父子。”

    “李将军也算是被逼造反的。”他的儿子是一个黝黑的汉子,他一边挥舞着锄头,一边回答着父亲的话,“不过在我看来,还是玄道长与夏神医最冤。可叹玄道长一片碧血丹心,却落得之前的下场……”

    “明教的陆公子和丐帮的郭公子也没好到哪去啊。”老汉摇了摇头,“陆公子的兄长欠了安禄山一条命,他只是为了完成亡兄的遗愿。然而他欠这一命却是为了救下郭公子。郭公子的内心大概也十分痛苦。”

    “据说唐姑娘也是。她的心脏里种了蓝姑娘的生死蛊,如果她的生命受到威胁,蓝姑娘便是要替她受命。安禄山那老贼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要挟她镇守浮屠地宫。不然……以唐门杀手的性子,恐怕在任务失败的那一刻便要当成自戮了吧。”

    “说到底那安老贼也不过是利用他们的软肋。想那慧痴大师成佛心切,修炼走火入魔。安老贼将他掳走,并要挟沈姑娘为他效命……”

    正在父子俩一言一语第说着的时候,远处走来一个纤细的蓝色影子,在日光的蒸腾下显得有些不真实。老汉抬头望了那身影一眼,笑道:“儿媳妇来了。”

    那提着食盒的女子慢慢地走近了。很平凡的容颜,抹着些朴素的淡妆,却比那浓妆艳抹、有着绝世容颜的女子要赏心悦目无数倍。她笑着替丈夫擦干了脸上的汗水,为公公盛了一杯茶。老汉对儿媳妇的孝顺非常满意,他问道:“媳妇,你说,这十位叛门弟子中,哪个人的故事最值得被这江湖记下?”

    “镇守浮屠地宫的叛门弟子们都有自己不得已的愿意。”女子恬静地笑了,“不过在我看来,还是五仙教灵蛇使的故事最值得扼腕叹息呢。”

    “哦?”老汉又吐出一口烟圈,“怎么说?”

    “灵蛇使自幼丧父,八岁丧母,母亲又是邪教的使者,他能在天一教的烛龙殿里保持一颗正直的本心已是不易。即使后来他背叛五仙教,替安禄山镇守浮屠地宫,也不过是为了换取灵药救下他的母亲。”

    女子顿了顿,继续道,“而且,其他十位叛门弟子……他们的经历虽值得人同情,但是他们的的确确是帮助了安禄山,杀害了无数同门手足、江湖侠士。唯有灵蛇使……即使在浮屠地宫……也依旧初心不泯,并未手刃任何无辜之人……”

    ……………………

    此时此刻,南疆,五仙教。

    一深一浅两个紫色的身影正在打斗着。浅紫色衣衫的那个身穿着五毒教的朔雪套,正为对手攻击得手忙脚乱,忙于应付他的攻击。几乎在电光火石之间,一杆白色的虫笛猛地撞击在他的手上,将他的虫笛击飞。那个五毒弟子还没反应过来的一瞬间,便感到胸口被一股力道猛地打中;他感到真气一阵翻腾,顷刻间被击飞了出去。

    须臾之间,胜负已决!

    穿着深紫色衣衫的人停下了手,静静地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人。

    狭长的眼线斜斜地勾起,眼角翘起的弧度像是紫蝶张开的翅膀;细长的眉如同柳叶一般,一双墨色中泛着暗紫的眸子在日光下颜色灿然,像是有一只紫色的精灵被禁锢在他的瞳孔里。他的唇同样泛着些暗紫,即使眉间的神色清清淡淡的,也无端因这妖魅的颜色而多了些许诱惑。

    此时此刻,五仙教深紫色的长衣顺着他身体的弧度流泻而下,将线条完美的手臂包裹得严严实实,即使是十只手指也被银质的甲片所包裹。他胸膛以上的部位挂着紫色的银饰,腰腹部的线条却被毫不吝啬第展示了出来。他的腰线完美而有力,身材高挑匀称。只是那略有些暴露的衣着却让整个人充满了迷人的诱惑力;当他用那双紫色的瞳孔注视着别人的时候,对方十有□□便会溺毙在那深沉的眸子里。

    一青一白两条蛇在他脚边缠绕着,咝咝地吐着信子。而他的对面的另一个五仙教的弟子,正紧张地看着他。

    “在我手下连五招都撑不到。”形状姣好的唇线勾起,吐露的话语却如同寒风一般冷冽,“现在的弟子都是怎么通过入门考核的?”

    “灵蛇使大人!”对面那人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我五仙教向来以毒蛊取胜,您刚才却是用内力把我震飞!”

    “你既然知道我五仙教不长于用内力击伤敌手,便更要明白我们之间实力的差距。”对方反驳的话语让蛇影的脸上挂了一丝冷嘲:“还是说,你想尝尝我的蛊?”

    对面那个五仙教弟子涨红了脸,没再说话,大概是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蔑视。他穿着朔雪套,是五仙教首阶弟子的服饰,也是大唐武林的一流高手,大概还从来没有被这么打击过。只是,大概他也听说过灵蛇使的性子,只好一面在心里暗骂自己居然自讨苦吃,去找五圣使中这个大冰山指导武功,一面拾起地上的虫笛,低着头往外走,结果撞上了一个人。

    他不禁抬头没好气地看了对方一眼——高鼻梁,蓝眼睛,明教来的?

    然而对方却对他抱以友好的微笑。那弟子嘀咕了一声,揉了揉被撞的部位。他刚想数落对方两句,却听见身后一向以“冰山”著称的灵蛇使大人破天荒地爆发出一声惊呼——

    “你是——?!!”

    ……………………

    数月前,月之列岛。

    赛普那大森林,月之塔顶端。

    圣洁的月光自高天之上投射而以下,将整片森林笼罩在静谧的银白之中。伫立在月之塔顶端的贤者之石为光之守护者的力量所唤醒。她慢慢第醒来,却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青碧色的圣剑寒芒闪烁,金属的绶带冷光流转。黑发及腰的男子身披白色的披风,他的发在夜风里肆意地飞舞着。白色的战靴边,散落着两个镶满宝石的腕轮。相传只有集齐了这两个散落在月之列岛上的腕轮,才可以登上月之塔的塔顶。而面前这位光明之子,显然做到了。

    “拒绝了月神加冕的年轻的光之守护者,克雷西亚大陆的风之幻剑使,幽暗丛林的王储。”无所不知的贤者之石发出一声深沉的叹息,“如今的您,是为了追寻那来自异界的恋人,才来到了我的面前吗?”

    “是的。”齐尔弗里格仰面望着通体通红的月晶石,“墨勒斯的思念已经消散;而拒绝了月神加冕的我并没有回溯时间、穿越空间的力量。因此,我唯一的希望便是您——”

    这般说着,他后退两步,右手搭上左肩,深深地弯下腰去,“请您指点我通往那个世界的路。我要带着他回来,不惜任何代价。”

    “光之守护者啊。回到那个人类世界的手段,一直都为您所掌控着。”

    “什么?!!”

    “您的母亲、幽暗丛林的先代统治者,蛇后希尔芬·斯诺克陛下将您父亲的戒指赠予了您,而为您的恋人所持有的那枚权戒,则拥有回溯时空的力量。两枚戒指皆为一红一蓝两种不同的月晶石所铸。只要您和他虔诚地向这两枚戒指许愿,便可以无视时间与空间的法则,最终走到一起。”

    ……………………

    此时此刻,齐尔弗里格望着眼前惊愕又欣喜的灵蛇使,内心百感交集。他的身上早已不再是五仙教弟子的服饰了——他早已正式接替了玛索,成为了五圣使之一。分别的这两年来,他和他的身边都发生了太多的事。此时此刻,他想要开口,千言万语最终汇成了一句话——

    “灵蛇使大人,我回来了。”

    …the end…

    2014年11月29日

    attire于la jolla; ca。

第一百零七章() 
下雪了。

    入冬来的第三场雪。

    鹅毛一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在漆黑的天空下倒也看不真切。它们无助地随风飘摇,慢慢落在被泥土和雪水糊得肮脏的土地上。

    有昏黄的灯光自民居里照射出来,它们的光芒如同萤火虫一样微弱。时不时又有一人一骑绝尘而去;马蹄溅起了肮脏的雪水,将那些本来洁白的雪花踩踏;如同在践踏着平凡百姓的命运。

    离长安城数十里的地方,天策府的将士们悄悄地安营扎寨。为了保证行动的秘密性,整个“营”也不足两百人,但是个个都是天策府的精英弟子;每一个都身经百战,经历了层层生与死的考验。而此时此刻;这些骁勇的战士们正秣马厉兵;等待着下一场战役的到来。

    雪花飘落在站岗的将士的身上;然而将士站的笔直;任由雪花在他的盔甲上堆积起厚厚的一层。不远处;有几对披坚执锐的将士们来回巡视——即使夜已将近子时,他们依旧目光炯炯,狼一样的眼睛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风吹草动。

    这里是军营;然而在营地中央的帐篷里;却有一位年轻的世家公子合衣睡去。他静静第靠在中央的座椅上,明黄色的衣衫上用金银丝线绣了精美繁复的云纹。在衣角的末端,还点缀了珠玉宝石,看上去便价值不菲。

    再看那位世家公子的眉眼,眉如远山般清淡而俊俏,唇线的颜色稍显苍白,却形状完美。那一双白皙的手垂在座椅的扶手上,却并不是寻常公子哥的矜贵。他的手指白皙但是修长,骨节分明,虎口处还有淡淡的薄茧,分明是一双剑客的手。

    只是,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那秀丽的眉目在睡梦中依然轻轻蹙起,弧线完美的唇也抿了起来,颜色更显苍白。叶依山微微侧了侧头,金色的发带随着他的动作一阵动摇,如同营帐里摇曳的、被风吹动的烛火。

    “惊弦……”

    这一声很轻,若不是内力超群的人,定然无法察觉。然而此时此刻,一抹刚要拉开帘子进入帐篷的身影却顿住了。他站在帐前辗转良久,只是现在的时机千载难逢,似乎并不能容得他犹豫太久——

    在这千载难逢的战机前,儿女情长显得如此渺小。凌烟阁前的信誓依旧回荡在他的耳畔,也回荡在在场的每一位天策将士的心中。

    尽诛宵小天策义,长枪独守大唐魂。

    李惊弦回过头去。他所率领的百余名骑兵纷纷跨上了战马,手执八尺长枪。在这无月的大雪之夜,铠甲和长枪的光芒被黑暗隐去,像是藏在荆轲呈王的画卷,那把最锋利的匕首。直到面对君王的那一刻,白虹贯日,苍鹰击殿,其锋芒可耀日月。

    他知道自己背叛天策、背叛大唐一事已经广为天策同门所诟病,但是在这最后一刻,在他们都决定为了大唐而献出生命的最后一刻,在这一场几乎是以身殉国、无人可以生还的恶战的前夕,他相信,他们的心和自己是一样的。

    李惊弦微微笑了,嘴角的弧度锋利而决绝。他双唇轻启——

    ——出发。

    他并没有说出这两个字,因为他害怕吵醒睡在帐中的藏剑少爷。然而那些将士们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图。默契使得他们默默策动了军马,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趁着黑夜的掩护,冲向了那大燕皇帝所在的帝宫。

    ……………………

    “惊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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