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臣-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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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什么?”爱卿的眼睛瞪得跟夜里的猫儿似的,“朕什么时候跟你表白了?!”
“您难道没有意识到,您刚才说的话有多么甜蜜?”景霆瑞微微笑着,“也对,您是比较迟钝一些的。”
“你别乱讲!”
爱卿冲景霆瑞摇摆着手,满面羞红地道,“朕只不过是在向你抱怨罢了!是埋怨,懂吗?!你不经朕的同意就擅自行事,现在还……哼,总之你少得意了!”
“那么,就姑且当微臣是在‘得意忘形’好了。”景霆瑞轻松地抓住爱卿在半空乱挥舞的手,爱卿立刻想要抽回来,但是景霆瑞稍用力一握,就让他动弹不得。
“放开啦!”手腕抽不出来,爱卿就往后退,但是去路很快被墙壁阻挡,牢房可狭窄了,没有地方让他逃窜。
到了最后,爱卿不但双手被擒获,身体还被景霆瑞压在了高悬着窗洞的石墙上。
“景霆瑞!”
身高差造成的巨大阴影,笼罩在爱卿的头顶,就算是逆着光,他也知道景霆瑞正俯视着自己,于是不只是脸红,连脖子里都热烘烘的。
“放……!”爱卿扭开脸去,挣扎了一下,手指却被握得更紧,十指交缠,被摁在脸孔的两边。
“是皇上说的,要好好‘补偿’微臣的。”景霆瑞的鼻息吹拂过爱卿的额头,“有道是君无戏言,上次的赏赐,微臣还没能领呢,这一次,微臣可不想拖延了。”
“可是,现在去御膳房传膳的话,是会被人发现的。”爱卿极认真地道。
“谁说微臣要吃食了?”
“小德子说,牢里的饭菜不好……”显然爱卿之前说的“补偿”,指的就是赏赐山珍海味。
“呵呵,您怎么可以这么天真可爱?”
“什么?你现在是在嘲笑朕很幼稚吗?!”
“就像皇上您说的,微臣可是为了国家,为了您匡扶正义,才这里受苦,”景霆瑞低声说,嘴唇几乎贴上爱卿柔软的耳垂,极诱惑地道,“所以,总该来点别的补偿吧?”
“别的……?”
“让微臣抱您。”
“……啥?!”
爱卿抽吸了一口气,想要说什么时,景霆瑞就低头吻住他微启的红唇,狡猾地封去了他的言语。
“唔……等、等等……!”爱卿总觉得不该变成这样,虽然他是很想念景霆瑞,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抱的自己,不会很丢脸吗?
竟然主动来牢狱勾搭瑞瑞……!
“皇上,您别动,太大声的话,是会引来看守的呢。”景霆瑞柔声呢喃着,“刚才有牢栏的阻挡,害微臣都不能好好地亲你。”
这么甜言蜜语地说完,景霆瑞微侧过头,舌头就势滑入爱卿的口中。
爱卿虽然羞得浑身都在发抖,但不知道是不是担心会引来守卫,他果真没敢乱动了。
※※※
“唔……嗯唔……!”
爱卿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脸孔就跟发烧似的,浮现着两抹颜色极深的红晕。
‘只是亲吻而已……为什么会……?!’烘热不已的岂止是脸庞,爱卿的就像被点燃了火苗,且随着景霆瑞“火上浇油”,这场“火”大有吞噬爱卿理智的势头。
‘别这样……!’爱卿皱起秀眉,‘别在瑞瑞的面前丢脸……!’
“唔……瑞瑞……不要……!”
爱卿转动着手腕,试图从景霆瑞的拥抱中挣脱。依偎在他的怀里,不仅是身体变得很不正常,就连脑袋都会“烧坏”。
“怎么了?”景霆瑞察觉到他的不安,便低声问道。
“不想要……”爱卿急促地喘息着,琉璃般的黑眸积聚着朦胧的水汽。
“为什么?您不是很有感觉吗?”景霆瑞早已发觉了爱卿的反应。
为了能够行动方便,又掩人耳目,爱卿穿的自然是紧身的夜行衣,这还是小德子连夜为他缝制的。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一旦**,裆部也会非常显眼,因为没有用来遮挡的外袍。
“才没有……你别看……不准看!”
爱卿怎么也挣脱不了景霆瑞的掌控,只好板起脸,改用“命令”的,只是眼下这种情形看起来,他的口谕就跟奶猫张牙舞爪一样,毫无威吓力。
“即使不看,微臣也感觉得到啊,说起来……”景霆瑞的额头贴上爱卿白皙的额,鼻尖几乎碰到一起,亲昵地问,“在与微臣分开的这些日子里,您有没有自己**?”
“什么?”已经羞耻得不行的爱卿,似乎听到了一个让他更难为情的问题。
“完全没想过用手*******吗?这么**的身体。”景霆瑞却是一种相当寻常的语气。
“我、我怎么会做那种事?!”爱卿瞪圆了大大的眼睛,还露出了可爱的虎牙,看得出是极生气的,都忘了自称朕。
“你在牢里受苦,我担心你都来不及!怎么还有空想那些事!”
“所以,在您的脑袋里、心里,装的全都是微臣,对不对?”景霆瑞的声音充满着喜悦。因为不只是他这般思念着爱卿,爱卿也同样挂念着自己。
光是想到这一点,就足够让他*火焚身了!
“呃。”爱卿却愣住了,若不是景霆瑞提起,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其实,他就连梦里也都是瑞瑞。
“可是,微臣觉得这样还不够。”景霆瑞变本加厉地说,还侧过头,轻啃着爱卿的耳朵。
“啊……!”只是这样,都会让爱卿的腰部闪过一阵哆嗦。
第108章()
…………之后,两人都在喘息,只是爱卿是累得连头都懒得抬起来,就那样趴靠在景霆瑞的肩上,由景霆瑞抱着,把他带回了床上。
“您可以睡一会儿。”景霆瑞说,双臂揽着爱卿,温柔地亲吻着他的乌发。
爱卿衣衫凌乱,面颊红润,就像吃饱喝足的猫儿那样懒洋洋的,而他左肩的巫雀胎纹,仿佛妖物般华丽地绽放着,正是鲜艳欲滴。
景霆瑞凝视那胎纹半晌,尔后又低头,亲了爱卿一口。
“瑞瑞……。”爱卿微微笑着,惬意地把头枕在景霆瑞的大腿上,侧躺着缩起双腿,因为他的背后都是一道道细小的刮擦痕迹。
“啧……”景霆瑞似乎很自责,所以发出这般的叹息。
※※※
夜半时分,桃枝形的青铜座灯在地毯上投下一片昏黄的暗影,使得这座奢华但过于宽广的宫殿,更加寂静、幽深。
忽出忽没的萤火虫殿外的门廊下飞舞,如浮动的点点星光,但即使是这样的景色,也驱散不了炎心头难以言喻的失落。
他在廊下的台阶席地而坐,面前摆着一张雕花矮几,上头是一壶梨花酒,一只白玉酒盅,已经喝了大半壶了。
‘我怎么可以任由皇兄那么做……!’落寞之余,炎的心里也积聚着怨气。
说起来,他一早就猜到爱卿会溜去兵部大牢探望景霆瑞,所以派亲信一直盯着长春宫的动静。
他一边不想要爱卿以身犯险,一边得知他连夜行衣都准备好后,就毫不犹豫地为他驻守长春宫,以免发生什么紧急事件,而大臣们找不见皇帝。
监牢那里,他也花重金买通了看守,让他们即使发现了什么,也当成没看见,换而言之,炎为爱卿偷偷潜入监牢的行为“保驾护航”。
当然,炎知道爱卿的轻功不错,在夜色的掩护下,是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发现的。
问题在于,他明明不想爱卿这么亲近景霆瑞那个家伙,却因为心疼爱卿,而又忍不住地成为他的“帮凶”。
炎也知道万一被人发现,那后果有多严重。爱卿是皇帝,已经不是那个即使犯错,也有父皇在后面帮忙打圆场的太子殿下。
这件事情若是被宰相等人知道,想必就会闹个天翻地覆!
爱卿登基不久,权势未稳,稍有不慎,他就会成为被老臣们操控的傀儡皇帝。
炎哀声叹气,又喝下一杯酒,但似乎喝得越多,头脑就越清醒,觉得自己太宠着皇兄,以至于可能会害了他,而感到非常自责。
“殿下。”有人跪在石阶下,黑魆魆的影子就跟鬼魅一般。
“嗯?”
“皇上他还在牢里,并没被人发现。”那人禀报道。
“他们两个从以前就这样,私底下有着说不完的话,现在又有段日子没见了……皇兄是不会这么快就离开的。”炎喝了大半夜的闷酒,这口气听起来更是低落、郁闷。
“小的再去探。”
“不用了。”炎摆手道,“萨哈,你过来陪我喝酒。”
那修长的身影就上移,在烛光下露出一张与大燕人长得不太一样的脸。颧骨比较高,眼睛颜色很淡,像水银,与其说人,更像是野狐狸之类的动物。
他是西凉人,西凉国的位置十分地遥远,以至于都被太上皇撇除在十国之外。那种地方,就算是囊括入国土,也没有统治的**。听说是除了沙漠和极恶劣的气候,就没有别的了。
“恕小的多言,您今晚喝得太多了。”萨哈望着年纪足足小了自己一轮的主人,劝诫道。
炎只有十五岁,可是言谈举止间,完全不像一个无知少年,他沉稳、睿智、尊贵,有着与生俱来的皇族傲气。
他就像是一颗蓝宝石,在萨哈的眼里,散发着夺目的光彩。当初,在皇城御道上看到炎的那一刻,萨哈就认为,这个少年就是他要寻找的人。
而眼下,萨哈是炎的门客,也是仆人,心无旁骛地伺候着炎。
“你是很多嘴!”炎瞥了他一眼,不悦地皱眉,“我是心情不好才喝的。”
“是。”萨哈不再阻止,炎却放下了酒杯,望着浓浓夜色中飘舞的萤火虫,低声叹息着,“我很失望,我以为皇兄再怎么担心那个家伙,也不至于为他放下皇帝的身份……!”
“也许皇兄不在乎什么帝王之尊,可是对我来说,皇兄就是全部,是不容侮蔑的存在……”
炎这会儿的话多了起来,但是他很快不再说话,眉头紧拧着,思绪随着那股酣热的酒劲,飘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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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哒、喀哒哒。’
炎是被奇怪的声音弄醒的,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望了望对六岁的他而言,实在是大得不得了的寝殿。
这里是锦荣宫,四岁时,他离开育婴堂,父皇赐给他这座依山而建的宫殿,正如它的名称,这儿不但有着大片的青翠竹林、盛开着牡丹的庭院,就连家具摆设也极尽奢华。
同住在这宫里的人,有保姆嬷嬷、伴读太监、掌灯太监、浆洗、清扫宫女等将近五十人。
但炎平时见得到的,也就是保姆,以及陪他一起读书的小太监。别的人,都是散在各个角落,各司其职。
漫长的一日结束,在炎入睡之后,保姆以及宫女都是退到隔壁的屋子里,有门帘隔开着彼此。
炎已经习惯了独自睡觉,自他懂事起,父皇就是见不着面的,因为总有大臣要与父皇议事。
而他的‘母后’也不在身边。
以前,每当他吵着要见‘母后’时,父皇就会来见他,并告诉他,应该叫‘爹爹’才对,还要他记住爹爹的名字叫‘柯卫卿’。
对于爹爹的样貌,炎记不起来,只记得有这么一个男人,很疼他,总是抱着他,亲昵地叫他‘炎儿’。
父皇告诉他,爹爹现在不在宫里,但总有一天会回来,回到他们父子三人的身边。
而为了那团聚的一天,父皇现在要做很多很多的事,他要让‘爹爹’名正言顺地成为他的‘母后’。
对于这些事,炎即便是听了,也似懂非懂。不过他和父皇一样期待这一天的到来,但在这之前,他只有和自己作伴。
除了年长一岁的皇兄爱卿,别的人都不敢和他玩,见了他,磕头都来不及。
所以,听到这‘喀哒哒’的声音,炎也没有想过去找人来,而是好奇地望向声音的来源,一扇关闭着的,面朝着山林的窗子。
那里不该有人在,炎知道守卫是站在大门口的,太监们也都睡下了。
‘刮风了?’炎一骨碌地爬起来,殿内只留了两盏绢丝座灯,到处都是黑魆魆的,他从来都没觉得原来夜里是这么暗的。
然而,他并没有听到大风呼啸的声音,相反,殿里静得都能听到灯芯燃烧的噼啵声。
‘喀、嗒嗒!’突然,窗户整个地震动了一下,炎一下子愣住了,牢牢地盯着那里。
肯定有人在那里!炎这么认为,于是大着胆儿爬下床,正要走过去时,脑袋里突然想起一件事。
‘小树林那边好像在闹鬼……昨晚给小阮公公撞见了,这会儿人都不大好呢!’这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