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臣-第1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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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是气疯了啊,拿起铁锹就去景亲王府要报血仇,结果却被王府的人在大门口拿下,但围观的百姓很多,最后惊动到李朝的巡逻兵,这一来一去的,男人就到了提督府里。
这桩事情就被捅出来了,李朝本不信的,也不敢擅自带兵去查,正犹豫着,不知景将军是怎么收到消息的,竟然发了一道兵部的文书,意思是要他公正不阿。
李朝便鼓足了勇气,带兵去了,结果是让人大吃一惊,男男女女,王府内一共关了一百多号人,身上还给烙了印,就跟卖猪仔似的。
特别漂亮的少年少女,景世子是不卖的,用来送,送给那些达官显贵当“丫鬟、小厮”,其中有一男一女就送到了宰相府里。
于是,相爷就被牵扯了进来。为了找到证据,李朝还带兵去把那些充当礼物的“丫鬟、小厮”去找了出来。
李朝还清楚记得,当他进入宰相府的别院后,很是惊讶,因为这宅子虽然也挂着相爷府的名声,但实则是贾鹏爱侄贾鸿禧的宅邸。
他没想到一个既没有官爵,也没有生意买卖的年轻人,居然能够住上如此富丽的豪宅?!
一进去里头,到处是淡红浅绿的雕花廊子,且用的是最上等的红木、楠木,还有皇室才能用的黄花梨,且奴婢、家丁非常多,一个个都是美艳俊俏,莺声燕语地向他们这些官兵打招呼,似乎一点都不惊不慌,这恍惚间,李朝还当自己进了安镇坊呢!
离谱的还在后头,当他带着衙役,冲进那间华美的书斋时,贾鸿禧正一头热汗地用着那小厮呢。
那急忙提裤子,穿衣服的场面别提有多尴尬,李朝转身过去,羞于再看!
这小厮不但长得好看,人也聪明乖巧,平时很得贾鸿禧的喜欢,所以经常带着他四处走,便知道了很多交易的□□,也是他揭发了相爷与景世子的勾当。
这拐卖人口的事儿,其实也就做了个把月,赚取的银两却两百万之多!还不算各方股东的投入,这相爷就是其中之一,还投了不少钱,当然,相爷对此是矢口否认的。
在景世子被抓入狱后,朝中也是人言籍籍,都在例举相爷的不是,说他过于宠溺夫人,让她仗着自己身份高,经常借着参与夫人间的饮宴为由,帮那些女人的丈夫,谋得一官半职,甚至还有做到巡抚大员,这其中收了多少好处,自然不言而喻。
至于贾鸿禧,是个连首诗都做不全的人,偏偏爱好“附庸风雅”,天天与那些纨绔子弟混作一
团,到处地惹是生非,还多次干预朝考,听闻还收买过考官,可谓是劣迹斑斑。
相爷这般纵容自己的家人胡作非为,有失察、失教之责,岂是大臣之体?
贾鹏可能是被说得坐不住了,竟然在朝堂上说,自己是清白的,有小人刻意诋毁他,他身为两朝元老,对得起天地良心,也不怕小人作祟,说到激动之处,就说自己愿意待在牢里,等候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的一天。
皇上正犹豫着,景将军出列,恳请圣上恩准了相爷的提议,李朝猜测,相爷可能是想用自己主动进入监牢的方式来向皇上施压的,因为,若真的把一位位高权重的老臣关入大牢,在案子还未彻底查明的时候,怎么想都是有伤国体的。
相爷这招是极狠的,皇上若不应允,以后也就不敢再有人对相爷说三道四,这说明,皇上还重用着相爷呢。
可没想,皇上竟然同意了,采纳了景将军的意见,相爷当场就傻眼了,都不走了,是让御林军给带下去的。
“可谓是弄巧成拙吧。”李朝忍不住地补充了这句,“相爷一辈子都谋划得当,老了却糊涂
了。”
炎听完,沉默良久,他最初以为是景霆瑞设计陷害的贾鹏,好夺得更多的权势,可由此看,贾鹏入狱完全是咎由自取,他竟然敢胁迫皇兄!且还参与那样丧尽天良的买卖!
仔细想来,贾鹏的倚老卖老也不是第一次了,他逼迫皇兄成婚时就这么做过,不过,他的初衷始终是为了皇兄考虑,所以炎一直认为,他好歹是忠心的。
“王爷?”见到炎久久不曾言语,李朝有些担心。
“时候不早,我先回府去,等明日的早朝,我自会见过皇上。”站了起来,拱手向李朝告辞,
“那两位战犯,就有劳大人多派兵看守,皇上随时都会提审他们。”
炎没有把他们留在皇宫内的天牢,原本是为了气一气景霆瑞,现在反觉得多此一举。有宰相和景亲王府的案子在身上,景霆瑞怎么会理睬这种幼稚的挑衅。
“是,王爷。”李朝恭送炎出府,外头,已经是夜深人静了。
炎让御林军返回皇宫,自己则骑着马,有萨哈跟随着,在沿着空无一人的大街慢慢地走。
他的心情从一开始的无比亢奋,到现在的比冰块还要凉,打赢胜仗的喜悦似乎变得不值一提,因为对皇兄来说,贾鹏是比任何人都要难对付的。
父皇命他为宰相,有让他辅佐皇兄,还不是因为贾鹏在朝中有着根深蒂固的权势,他在平时温和谦逊,但只不过是一只把爪牙收起来的老虎,他一旦发起威来势必是要见血收场。
皇兄可以斗得过他吗?若失败了,皇兄的威望会跌至低谷吧?
朝中的那些大臣都是见风使舵的一把好手,如今相爷入狱才出言控诉,待相爷出狱,想必又要说是皇上的失察吧?
炎在皇宫里待得越久也就越清楚,有些事不是证据确凿就能盖棺定罪的,有的人,你就是恨得牙痒痒,也动不得他一根汗毛。
尤其是皇上身边的重臣,他们拥有的权和势常常与皇帝不相上下,不然,怎么会有傀儡皇帝一说?
“皇兄……”
勒停马儿,炎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又一次地感受到自己的无能为力,要怎么做,要多强大,才能把爱卿身边的奸佞之臣全都铲除干净?
对于炎来说,大燕的江山就该是爱卿继承的,在儿时,身边有不少人怂恿他去争抢太子位,他都认为是无稽之谈,而且只要能留在爱卿的身边,不论当一个什么官他都心甘情愿。
可是现在看来,他要保护爱卿,首先得保住爱卿的江山才行,他不能只做一个锦衣玉食的王爷,或者只打了几场胜仗的将军。
突然之间,炎想到了景霆瑞,在自己甘于身居闲职,只为可以有很多时间陪伴爱卿下棋、说笑时,景霆瑞却一步步急速地往上爬,他一人身上肩负了数个职责,才成就如今骠骑将军的地位,而自己却只是打了几个胜仗,当然,年纪小也是一点,可是炎总觉得自己能做到的,还有更多。
虽然炎不想承认,他确实嫉妒景霆瑞的精明能干、富有远见以及极强的忍耐力。
“我不会输的。”炎定定地说道,“绝不会输给你。”
萨哈不明白王爷说的“你”是指谁?即便心里很好奇,但也不能冒失打听,只能如影随形地跟
着,在他的身上还有西凉王委以的重任,是一刻都大意不得啊!
——待续
第202章()
月明如凝霜,夜静得仿佛大地都在沉睡。
爱卿不知怎么地就醒了过来,望着垂下来的锦绣床帐上,那绣功精细、针法活泼的奇珍异兽,却发着呆。
忽然,有一道身影倒映在上头,爱卿支起上半身,帘子也外边掀起一个角,那人低沉又温柔地问道,“怎么,您要起来了?”
“嗯,朕睡醒了。”爱卿撒娇似的笑了笑道,“瑞瑞,现在几更了?”
“再过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景霆瑞在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整了下爱卿耳旁的乱发,“我让小德子给您准备早膳,您再躺会儿吧。”
在以往,爱卿总是会睡到天亮,甚至要被小德子摇晃着才会醒来,可是现在,不管有多累,他都会早早地起身,看来贾鹏的案子确实让他十分受扰。
景霆瑞心里明白但不说穿,两人得以独处的凌晨,并不适合谈论那些事。
“你别走嘛。”爱卿伸手拉住景霆瑞的衣袖,显得关切地问,“你这个时候来看朕,不会在御书房里忙到现在吧?”
“因为中途有些事打断了,所以费了点时间,不过您不用担心礼部的奏折了,微臣已经帮您处置好了。”景霆瑞是满脸地宠溺,还低头吻了吻爱卿的额头。
“你这样……”爱卿憋着一口气,脸也红了。
“怎么了?”
“会把朕惯坏的,还有,”爱卿长长地叹道,“朕也会头疼,不知该赏你什么东西才好?”
“呵呵,您就不用为这事费神了。”景霆瑞笑了起来,迷人得很,“更何况昨日在御书房,微臣已经收到皇上送的‘厚礼’了。”
“有吗?朕怎会不知道?”爱卿是一脸的惊异,还问就站在不远处的小德子,“你也知道这事?”
“唔……”小德子愣了愣,似乎明白过来,却是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句话来,“皇上,这种事您就别问奴才啦,奴才只是个太监。”
“跟你是太监有什么关系?朕……”爱卿较真起来,这时,景霆瑞捧过爱卿的脸,微微一笑后,吻上了爱卿的红唇。
“唔!”在舌头缠绕上来的瞬间,爱卿才想明白“厚礼”是何意,顿时羞恼地伸手,用力地捶了一下景霆瑞那厚实又坚硬的肩头。
景霆瑞却将爱卿抱得更紧,两人瞬时倒入床内。
“嗯嗯……!”爱卿雪白的双腿从景霆瑞的身下支起,膝盖微微颤动着,似乎是在微弱地挣扎。
“唔……别……瑞瑞……”当甜腻的□□发出来时,景霆瑞倒也往后退了退,唇瓣分离,目光依然如炬。
“不舒服?”
“……是太舒服了。”爱卿火红着双颊,嗫喏着说,“但朕不能因为贪恋美色,而耽误了上早朝。”
景霆瑞先是一愣,随后便是眯眼一笑。
“你笑什么?”爱卿鼓起腮帮子,“朕是认真地在头疼这件事。”
“没什么,皇上,您会顾及到国之大体,就说明您不是一个昏君,您对此大可放心。”景霆瑞起身,低沉地说,“还有,接下来的事,就留待您下朝之后再做吧。”
“什么?!”爱卿坐起身,害羞至极地道,“朕、朕没说……”
“皇上方才说不能耽误早朝,不就表示等下朝后就没关系了。”景霆瑞伸手,细心地替爱卿收拢张开的衣襟,“天子乃金口玉言,可不能轻易地反悔。”
“唔……你说得有道理。”
“小德子,去给皇上传早膳。”景霆瑞不给爱卿改口的机会,“要多些粟米甜羹,给皇上暖胃。”
“是。将军。”小德子去了,爱卿的注意力果然也被转移掉了。
“朕正好也饿了,瑞瑞也一起用膳吧。”
“微臣遵旨。”景霆瑞躬身,又道,“但是,请让微臣先伺候您盥洗更衣。”
爱卿本想等小德子回来再说的,毕竟景霆瑞已经在御书房忙了一宿的,足够辛苦了,可是当景霆瑞这么说时,他又感到很开心,于是,抬头看着景霆瑞,在心里小小地斗争了一会儿,还是抵抗不住瑞瑞的吸引力,而默默地伸出手臂。
景霆瑞弯腰,打横着抱起爱卿,迈入就设在寝房旁的浴室。
那里,只有小德子或者景霆瑞可以伺候爱卿沐浴,其他人一概不准入内,热水用的是甘泉宫的温泉水,每日早晚各备好一次,用几个小炭火炉一直烘烤着铜铁做的盆底,浸浴再久,都始终保持住温热适宜。
“呼!”爱卿坐在浴盆里,长发盘起在脑顶,景霆瑞也脱去上衣,露出精悍强壮的身躯,这时,爱卿眼尖注意到景霆瑞的臂弯上,竟然有挠抓开的痕迹。
才想要开口问,那是怎么了?就猛地想起是昨日御书房时,自己给抓的,便脸孔得跟什么似的,立刻把整张脸藏进了水里。
看着爱卿在玩憋气,景霆瑞的眼神极其温柔,伸手进浴桶内,拉起爱卿的手臂,帮他擦洗。
“哗啦。”爱卿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抱住了景霆瑞,那湿嗒嗒的水花沿着两人紧紧抱着的身体滚落。
“怎么了?”景霆瑞低头问爱卿。
“朕有时候对你不好。”爱卿指的是景霆瑞身上的抓痕,“所以,你不要讨厌朕。”
爱卿在水底憋着气的时候,突然想到了景霆瑞最近在*的时候,总是会在紧要关头地时候退出,虽然瑞瑞是有出来啦,但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皇上,”景霆瑞抬起爱卿的下巴,凝视着他道,“微臣不知道您为何会这样想?只是,您再这么挑/逗微臣,恐怕真得要上不了早朝哦。”
“啊?”爱卿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