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夫记-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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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出和自己父亲相像的地方来。
母亲说过,如果这个人被朱家认回来,自己母子在二房,就连站的地方都没有!想到这里,朱九爷不由对柳劲松添上几分恨意,但并不敢露出。
等朱为安和柳劲松继续往前走,朱九爷才皱眉对小厮道:“跟上去瞧瞧,他们要往哪里去?”
“九爷,这个方向,就是往老太爷清修的花园去的,哪还会去往别处?”小厮的话让朱九爷的眉皱的更紧,问身边小厮:“父亲去了哪儿?”
“今儿一大早,就听大叔们说,二老爷被老太爷叫去了!”这个回答让朱九爷极其恼火,脚往旁边的树上踢了一脚,脸色也变的有些阴沉起来。
朱九爷为何如此,小厮们都是知道的,已有人劝朱九爷:“九爷,您也别恼,这件事,总是要两全才好。”
“罢了,今儿本就不用去书房,不如我们去舅舅家?”魏氏的兄长颇的重用,现在已经升到吏部侍郎。是魏氏在朱家最大的依仗。
既然朱九爷提议要去,小厮们自然没有不肯从的,簇拥着朱九爷出门往魏府去。
“九爷去我哥哥家了,这样也好!”魏氏听的心腹来报,说朱老太爷要见柳劲松,心里已经不满,若柳劲松真的回了朱家,自己母子要怎么办?等听到儿子往魏家去了,魏氏心里又添上一些安定,儿子果真聪明,晓得谁才真正待自己母子好。
女人,如果没有一个好的娘家,嫁的再好,也是要受人作践的。魏氏往柳凤英那边瞧了一眼,心里十分笃定的想。
“老太爷清修的花园,果然精致!”既然朱家给自己装聋作哑,这要演戏谁还不会,一踏进花园,柳劲松就称赞一句。
“这里有些花木,是姑母赏赐的,虽比不上皇宫内苑的精致,但品种也十分齐全。”提到这个,朱为安不免又要把皇后给搬出来。
柳劲松淡淡一笑,跟着朱为安绕过屋子,往后面来,一个穿了短打的老者,正在那修建着一丛牡丹,身边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瞧见这两个人,柳劲松的眉不由微微皱一下,朱为安已经上前给老者行礼:“祖父,柳驸马来了!”
朱老太爷把手里的花剪放到一边侍立的朱二老爷手上,这才抬头看向柳劲松,接着点头:“好,果然是少年英才,难怪会得永乐公主青眼。”
“晚辈见过朱老太爷,能得公主青眼,不过侥幸,断不敢在前辈面前得意!”柳劲松的话让朱老太爷笑了,接着朱老太爷就对旁边的朱二老爷道:“瞧瞧,果真是英雄出于少年,你有这么大的时候,只晓得胡闹,不晓得这些!”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这周的双更结束了,四月起继续双更,直到完结。
第62章 父子()
这就是自己的父亲了;柳劲松看向朱二老爷;年少无知时候;柳劲松曾经问过母亲;为什么自己没有父亲。那时母亲说出了往事;那时的柳劲松曾经想过,如果见到生父,该和他说什么。
但现在看着这张被酒色毁了的脸;柳劲松眼里忍不住有鄙夷神色。这样的人,太没有担当了。
朱二老爷在柳劲松走进来时,眼就没有离开他的脸;当年的往事不由又浮上心头;当初知道柳凤英有喜时候,朱二老爷也是欢喜的;毕竟虽已有了庶出长子,但能有嫡子就更好!
后来的事,朱二老爷有些不大愿意回忆,那时柳家事败,朱二老爷的第二个念头就是,自己会不会受牵连,再然后……,朱二老爷听到自己父亲的话,就对朱老太爷道:“确实,当年我有十九岁时,虽已娶了妻子,却……”
却后面的话,在看到柳劲松眼里毫不掩饰的讥讽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自己这个儿子,确实不如人!朱老太爷怎不知道二儿子的懦弱呢,重新拿起花剪,对柳劲松道:“我这丛牡丹,常常能开到四月底,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晚辈不擅花艺,还请前辈赐教!”柳劲松对着朱老太爷,还算恭敬。
朱老太爷剪掉旁边的枝桠,对柳劲松道:“那是因为我时时修剪,只让这几支花能出头。你要知道,花太繁复,看起来欣欣向荣,但等开起花才知道,开的不好!”
“老太爷果然擅长养花!”柳劲松也只和朱老太爷打太极,朱老太爷又指着另一丛花道:“所以有的时候,我会把这些花移栽到旁边,你瞧旁边这丛花,就是我从这丛花里分出来的,当初分的时候,有花儿匠劝我,说分不出来不好。可是过不得一年,这丛花甚至开的比这丛还好。”
柳劲松顺着朱老太爷的指点看去,怎不明白朱老太爷的意思,笑着道:“树大分枝,也是常情。老太爷能想着把花移栽开来,这念头很好。只是这花,分开了就是各自一枝了。”
柳劲松的声音不大,却让人都安静下来。朱老太爷的眼眯起,看着面前的柳劲松,柳劲松十分坦然,一直没说话的朱为安心里不由欢喜,就该这样,让祖父对他气恼,不然的话,他还真以为自己成为驸马,就可以傲视众人了吗?
朱二老爷却是吓了一跳,从没有人敢这样忤逆自己父亲!这个儿子,还真是胆大。
“你毕竟不懂得花艺,不晓得花虽被分开,但还是一颗种,旁人说起都会说,这是从某棵花上分出来的。”过了许久,朱老太爷才把花剪放下,淡淡回了这么一句。
“这是世人拘泥了,当初既分开了,那就各自是一丛,还要牢牢记得是从那根花上分出来的做什么?况且,”柳劲松唇边含笑地回了这么一句。接着又缓缓地道:“分开了,就不该在想着原先的事了。”
这话让朱老太爷的眼里生起阴霾,朱为安面上也有淡淡笑容。
柳劲松并不在意朱家的人想什么,后族又如何,说来说去,还不是抛弃了自己母子的人家。这样人家,念在是自己出身之地,不推一把就已足够,想着把自己认回来,那不可能!
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朱老太爷突然哈哈笑了两声,把花剪丢到朱二老爷手里就道:“我乏了,你们也请出去吧。柳驸马,你可记得一句,大树底下好乘凉?”
“晚辈自然记得,可晚辈更晓得一句,海阔天空凭鱼跃!”朱老太爷脸上的笑收起,示意他们都退出去,柳劲松行了一礼也不理朱为安就走出去。
朱为安等柳劲松离开才对朱老太爷道:“祖父,这样张狂的人,总也要给他吃些苦头才是,等我进宫去求见姑母!”
“这么点事何需惊动娘娘,你倒不如多和太子亲近亲近,他可是你嫡亲表弟!”朱老太爷的话让朱为安有些泄气:“表弟年幼时候还好,现在……”
“一个个都这么不争气,我老人家什么时候才能得些清闲?”朱老太爷骂了一句才对朱为安道:“你赶紧追出去瞧瞧,瞧你二叔和姓柳的说些什么,你二叔那个不争气的,若非是他,也不至于现在闹成这样!”
朱为安应是退出,走了一段果然瞧见朱二老爷在和柳劲松说话,朱为安并没直接上去,而是瞧瞧掩在一边,打算听听。
“还请止步!”柳劲松刚走出一段就听到朱二老爷喊自己,虽说他弃了自己母子,但柳劲松还是停下脚步,瞧着朱二老爷:“二老爷有事吗?”
这生疏的称呼让朱二老爷长叹一声才道:“我,我只想瞧瞧你!”
“二老爷说笑了,你我只是陌生人,有什么可瞧的!”陌生人吗?看着柳劲松那和柳凤英有五六分相似的脸庞,朱二老爷说不出我毕竟是你父亲的话,只是握一下拳头:“当年的事,全是我不应该,才让你们母子吃了那么些年的苦!现在我也说不出什么别的,只想托你对你母亲说,当年的事,是我的错!”
若是初回京时候,柳劲松说不定还能为朱二老爷这话动容,但现在已全然不是这样,他只淡淡一笑:“男女大防,我不好带话的!二老爷若没别事,我就先走了!”
见柳劲松要迈开步子,朱二老爷忙道:“我晓得你不肯认我,可我毕竟也是……”父亲二字没有出口,柳劲松已经道:“二老爷糊涂了吗?难道不知道我是父不详的私生子吗?当初朱家休书之上,说的可是明明白白!”
朱二老爷是真的没想到,柳劲松竟会直接把话说出,整个人都呆在那里,过了许久才道:“那时是我受人蛊惑!”
蛊惑?柳劲松笑了:“这话还是拿去对别人说吧。不过是看柳家失势罢了。不然的话,你受人蛊惑,难道朱家旁的人都受人蛊惑不成?”
朱二老爷被说的哑口无言,看着面前俊朗的儿子,朱二老爷口中又有些苦涩:“我虽不对,可是你在这家里,还有几个兄弟……”
“只有我娘生的,才是我的兄弟姐妹,至于旁人,算什么我的兄弟姐妹?二老爷说话是越来越逾矩了!”柳劲松觉得齿冷,更觉心寒,接着就笑自己,有什么好觉心寒的,这家子,不都是这样吗?
“有些事你不知道,当初知道有了你,我也很欢喜,我和你娘成亲五年,你娘一直没有消息,我才纳婢生子,你哥哥生下来没多久,你娘就有了喜,都说这样的孩子是你哥哥带来的,我才对你哥哥和他姨娘多加疼爱,可是谁能想到竟会蛊惑我!”
虽然知道柳劲松没有听进去,朱二老爷依旧絮叨个没完,柳劲松却已重新举步,任由朱二老爷在那絮叨。
“我其实,并不是不想要你,但一个出妇生的孩子,又……”朱二老爷眼里都朦胧了,还在那絮絮叨叨,肩已经被朱为安拍了一下:“二叔,人都走远了,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这些,可千万不能和二婶说!”
朱二老爷用手擦擦眼睛:“我是不是特别没用?”朱为安在心里笑了声才一本正经地说:“总比四哥有用一些,二叔,您先回去吧,我去把人送出去!”
朱二老爷见侄儿也走了,这才往自己住的地方走,边走嘴里还边念叨。
柳劲松顺着路往回走,瞧见一个小厮就道:“我是来这里做客的,你带我往外走吧!”小厮见柳劲松的打扮,晓得不是什么下人,急忙应是就带着他往外去。
朱家府邸的确富丽堂皇,柳劲松一路走着,已经听到背后的脚步声,看着追上来的朱为安,柳劲松浅浅一笑:“原本以为,贵府不会让人送一送我,幸好遇到这个小厮!”
那小厮见到自家主人,本来打算行礼,可听到柳劲松话里似乎有些不善,这难道是自己家的对头,会不会被主人责罚?
“祖父和我说了几句话,谁知驸马就出去了!”朱为安说了一句就对一边的小厮道:“你做的很好,下去领赏吧!”小厮听的有赏,谢过朱为安就急忙下去。
“柳劲松,你别太过分,就算你是驸马,可是我家……”
“我哪里过分了?”柳劲松的笑容瞧在朱为安眼里是那样可恶,朱为安恨不得一把抓住他的前襟就给他几拳,但又怕柳劲松反咬一口,毕竟现在的柳劲松是驸马,单论地位比自己要高出许多。
柳劲松的笑容还是那样欢快,特别是看见朱为安那握紧了又松开的拳头,这个人,凭什么认为玉琳就一定要嫁给他呢?他哪一点能让玉琳看得上?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很久之前,有人说,一个家族要保持繁盛,其实比一个国家保持繁盛还难啊。写文久了之后,深以为然。
第63章 叮咛()
柳劲松越是从容淡然;朱为安心头的怒火越深。两人站在那里对视许久,柳劲松的眉方才轻轻一挑:“看来,贵府的家教;的确不怎么样!”
话里是明显的嘲讽;朱为安忍了又忍才道:“鄙府家教若何,陛下早有定论!”册立皇后;诏书之上总要用庭训极佳这样的字眼,柳劲松怎不明白朱为安话里的意思;笑容越发淡然:“看来贵府这十几年,变化很多!”
“柳劲松,你少在我这里摆驸马架子;你再如何;不过是个被逐出的奸生子!”朱为安终于忍不住,这样的话让柳劲松连脸皮都没动一下:“朱公子这话,很可以对着外人说,再说,我的架子摆不摆,也和朱公子无关!”
说着柳劲松用大拇指点着心口:“你若不服,就打上来,我倒要瞧瞧,国法是会护着谁?”柳劲松笑的越愉快,朱为安心里越想吐血,手再次握成拳再次松开,柳劲松眼里的神色越发愉悦:“朱公子既然认为贵府家教极好,那就请朱公子在前面带路,我好回去!”
这样不客气的话让朱为安涨红了脸,有些愤怒地转身,带着柳劲松出去,剩下的路柳劲松倒没有再说别的,要逗,也要一点点逗,而不是一次就逗完。
朱柳两人来到待客的大厅,众人正围着几颗栽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