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爱成婚:霸情冷少,别玩了-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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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沐爵脸色一沉,“你就让那姓洪的送过来?他跟你是什么关系,好到大过年的都为你鞍前马后的忙碌?”
“那我跟你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大过年的跑过来伺候你!”
汤沐爵张了张嘴,看到身边的小不点,硬是把话给吞了回去。
宣誓主权的话还真是有点少儿不宜。
乔静美往新的小电饭锅里放了纯净水煮开,冰袋保存的元宵拆开来往沸水里放,咕嘟咕嘟很快有米粉和芝麻的香气飘散出来。
汤沐爵却老大的不高兴,板着脸道,“我不是什么东西都吃的,别的男人送给你的元宵我没心情吃。”
“不吃算了!”乔静美一边往锅里加水,一边小声嘀咕。背上两道灼热视线又带着点森寒,让她有点不自在。
一锅元宵舀起来,汤沐爵别过头去故意不看,乔静美冲糯米团儿招了招手,“宝贝过来吃!”
糯米团儿从床上滑下来,迈开小腿跑过去,扒在妈妈腿上撒娇说了几句什么,才端着个小碗回到床边,坐在旁边的懈上边吹边吃。
乔静美自己也舀了一碗,慢条斯理地吹凉了往嘴里送。
汤沐爵憋着一口气,看了一眼宝宝碗里,又抬眼瞪了乔静美一眼,摸出平板电脑来闷头不吭声。
乔静美吃了两口,才问道,“你真的不吃吗?再不吃,这个年就过去了。”
汤沐爵冷冷的,不说话。
“元宵很好吃的,叔叔你吃一点吧!妈妈做了巧克力馅的混在里面,谁吃到的多今年就好运多哦!”
“这是你妈妈做的元宵?”
“是啊,她和姨妈昨晚就在家里做好了,说好今天姨妈送过来现煮的,我不知为什么姨妈没有来。”
汤沐爵抬眼疑惑地看着乔静美,她把锅里剩下的元宵都捞进碗里递给他,“到底要不要吃?”
汤沐爵接过来,看了一眼,“为什么我和宝宝的不一样?”
“我的放了桂花酒酿!”糯米团儿骄傲地插嘴。
乔静美无奈,拿了装桂花酒酿的瓶子给他碗里加上,看他终于肯吃了,才去吃自己那一碗。
“既然是你做的元宵,为什么是那个男人送过来?”
一起过夜()
汤沐爵已经吃到了巧克力馅的元宵,虽吃不出甜还是苦,但巧克力幼滑精细,是上好的品质,绝不是外面随便买的到的那种。
“我带着糯米团儿,一个人拿不下那么多东西,本来是请姐姐给我送过来的,但她们所里刚刚接到报案,她赶着去处理了,敲遇到洪警官就请他给我送过来。”
汤沐爵皱眉,“辰予呢?他没跟你姐他们在一起?”
乔静美轻哼一声,“他不知怎么得罪了我姐,这几天都没看见他了
。”
“嗯,我想在这个城市设个分公司,他最近也忙,大概也只是跟你姐有些误会。”
“你要在这里设分公司?”乔静美惊诧不已,他听起来大有打持久战的意思。
“嗯,只是业务需要,而且这里现在贸易刚刚兴盛起来,市耻大,有的做,没理由不抓住这样的好机会。”
汤沐爵说的很轻松简单,尽量撇开跟她的关系,不想让她觉得他是因为她才硬要留下而产生压力。
吃完了,乔静美去洗碗和锅子,不知道他还要在这里赘天,这病房条件好,有一个角落是可以做饭煲汤的,她索性把这些东西都留下来,万一他大少爷又想吃什么小灶了,也方便做。
回来的时候,遇到医生和护士,聊了几句汤沐爵的病情。
“请问他这样子,什么时候能出院呢?”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噢,他身体底子好,恢复起来还算蛮快的,但是他平日里工作得比较疲劳,不注意休息保养,积攒了些小毛病,也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做个全面检查,好好休养一阵子,对他有好处的。”
医生很会打太极,言辞模糊,说的好像他无论住多久都不为过。
以前他身体一向很好的,会有什么小毛病影响到他整体的身体健康呢?
乔静美并没有太往心里去。
回到病房里,糯米团儿已经窝在汤沐爵身边睡着了,眼睫长长的盖住下眼睑,漂亮的唇形安静地抿着,跟汤沐爵真是像足十成十。
平时她睡前总要缠着乔静美讲故事,一般要讲完第二个才会心满意足地睡去。
看看侧躺在她身边,目光流泄出温柔的汤沐爵,乔静美都有些难以置信他是怎么把她哄睡着的。
他懂得怎么为孩子讲故事吗?
她走过去想抱起女儿,时间不早了,抱她回去正好睡觉。
可汤沐爵冲她摆了摆手,食指在唇边比划,示意她不要吵醒孩子。
乔静美皱眉,小小声道,“我抱她回去了,在这里你怎么休息的好。”
“没关系,让她睡,床这么大呢!”
kingsize的病床,再把乔静美算上也绰绰有余。
他气定神闲,乔静美却瞪了他一眼。
他当然无所谓了,那她该睡哪里?
守在门外的属下很快搬来了躺椅,汤沐爵这么个小病其实用不上陪护床,但他们还是去找了最好最舒适的来,在他床边支起来。
“先将就下,明天回去再好好休息。”
“你哪里需要陪夜,又不是重症病人。”乔静美没好气道。
为什么吐血()
汤沐爵眼神无辜地看着她,“医生说病情有反复,你看今天不是又发了红疹出来,没人守在这里,半夜万一又窒息什么的多危险。再说天这么晚了,孩子都睡了,就过一夜再走吧!”
乔静美无意与他争论,怕吵醒了孩子,她这会儿正埋头睡在汤沐爵的臂弯中,好梦香甜,弄醒了又是一番吵闹,很难再哄入睡
。
父女俩一样,都有起床气。
乔静美勉为其难地留下,去洗手间洗脸的时候发觉一整套崭新的毛巾、沐浴露甚至香水,都是她曾经用惯的那些,像是早就为她预备好了。
她心里五味杂陈。
夜晚静谧无声,她躺在离汤沐爵不足两米的躺椅上,听到他和宝宝平顺的呼吸声,像是听见时光流转的声响灏。
她能感觉到他没睡着,一直到她熬不住困意侵袭,他都一直很清醒,压抑着想跟她说话的冲动。
像是怕任何词句都会戳破这难得的宁静。
一夜无梦,不算舒适的床,乔静美却睡得极为安稳。
早晨醒来的时候,汤沐爵不在身边,她亦不在昨晚入睡时的躺椅上,而是睡在本属于他的大床,宝宝就在身边,小手揪着她的衣襟。
他什么时候把她抱到床上来的,她竟一无所知。
糯米团儿醒来之后,她几乎是带着女儿落荒而逃,就怕心里凹陷的那一角柔软会无限扩大成黑洞,将她这四年多的决心吞噬。
节后店里有些忙,乔静美正好有借口不用天天去医院探望汤沐爵。
再去的时候,敲是医生巡诊的时间,病房门大虚掩着,门口没有属下把守,乔静美走过去,敲听到医生的声音传出来。
“……平时也觉得胃痛吗?除了那次之外,还有没有吐过血?”
汤沐爵的声音很淡,乔静美听不清楚,可心下已是重重一颤。
吐血?他什么时候曾吐过血吗?
他向来胃不是很好,难道有恶化的趋势?
“嗯,那还是要戒断烟酒,尤其对神经刺激很强的那些东西不能碰了……你知不知道那个相当于阿托品类的镇痛药?长期服用对神经系统损伤很大……不要哪天连痛觉都消失了!人有五感,年纪轻轻的,小心真的变成行尸走肉了。胃上……再做详细检查……”
医生不再是前几天看诊的那个中年女医生,而是一位头发花白的长者,说的是海泉湾的本地方言,夹杂着英文,声音浑厚有力,听语气对汤沐爵的身体状况颇为熟悉,似乎不是这里医院的专家。
医护人员浩浩荡荡离开了,汤沐爵坐在床边,看着窗外发愣。
乔静美走进去,为他披上一件外套,初春时分,早晚的温差很大,他就穿了薄薄的才服坐在那里,一点也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你的胃……怎么了,为什么会吐血,什么时候的事?”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他。
汤沐爵转过身看她,不在意地一笑,“没事,老/毛病了,生活不规律造成的胃出血而已。”
他不想提她坠海后的事情,宁愿那时的悲痛呕血和四年的守候都只是浮生一梦。
伤口上撒盐()
只要她现在还在他身边就好,过去的欢乐甜蜜都记着就好,不开心的事能忘就忘了罢,能不提及就不提及罢。
“你滥用药物?靠吃镇痛剂来压制疼痛?你知不知道那样是治标不治本的?”乔静美带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语调,他比她大那么多,训她、保护她的时候像个大哥哥,又掌控着那么大的商业帝国,自制力应该傲人一等,怎么会滥用药物的?
汤沐爵面色凛了凛,侧过脸去不愿多谈,“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总之已经过去的事,我们不要再提了。”
“好,过去不提,那现在呢?你身体状况到底怎么样了,还要做什么检查,是哪里不舒服吗?”
“你刚才都听见了?”
“听了七七八八。”
汤沐爵点点头,“其实也没什么,d。书的时候他很照顾我们,他对我的身体情况比较了解,也知道我的脾气,就说的比较严重,否则劝不动我做身体检查和好好休养。你别太担心,都只是小事。”
乔静美无法评估什么事在他心里才算是大事,但看他已经消肿的脸色,真的已不比当初的健康红润。
他的外观变化不大,仍旧是俊美潇洒的强势男人,只是气质稍稍内敛了几分,眉宇间沉淀了诸多相思忍耐,可皮囊下的内核似乎沧桑了好多,连带着看不见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不如以前那样精细硬朗了。
乔静美有些心酸,在这个曾经与她生死相依的大男人面前,她很容易联想到养她的家人,不知道他们这些年是不是也像汤沐爵一样,忧思过甚,身体不比从前?
她沉默乖巧地陪伴着汤沐爵,反应仍旧有些冷淡,可对他的关怀也不再掩饰。
第二天他要做胃镜,晚上洗了胃,还不能进食,脸色看起来十分苍白,躺在床上看笔记本电脑上的公司邮件,不断地揉着眉心。
乔静美不放心他这样一个人,留下来陪他。
看着他忙碌,几次欲言又止,劝阻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汤沐爵朝她笑了笑,“我很快就睡,你累了就先睡。”
这样的叮嘱太暧昧,乔静美脸颊不争气的一红,扭身打了个电话给糯米团儿。
糯米团儿住在赵宛平那里,一听说妈妈在医院,又吵着要跟汤沐爵说话,她又只好把手机递到汤沐爵手里,看他三言两语就把小祖宗哄得服服帖帖的。
乔静美不知是怎么在他床边睡去的,他的工作好像永远没有尽头,但是她忙完店里的事体力精力就消耗的差不多了,在他面前很容易就疲倦地睡去。
汤沐爵轻轻推开病床小桌,上面满满的全是他工作用的笔记本电脑和文件若干,他却一点都不在意。
他在意的只有伏在身边的这个小女人。
手抚着她软软的发丝,她无知无觉,吐气如兰。
汤沐爵索性也躺下去,呼吸离她很近,手指绕着她的发丝把玩,悄悄拂过她的脸颊。
乔静美我很难受()
她的头发剪短了不少,刚刚及肩,发尾有点自然卷,深褐发色,跟他们刚刚初识那会儿很像
。
她一点也不像一个三岁宝宝的母亲,如果不说,他会以为她还是当年那个芭比。
“静美……”他声音低暗地唤了她一声,“是不是我得一直住在医院里,你才肯来看我?你真的那么恨我吗,就算我放弃所有恩怨,只想守着你和宝宝,也不肯原谅我?”
她没有回答,因为她已沉入梦乡。如果她是清醒的,他也不敢这样问她。
他怕她给出的答案是他不能承受的。
“我知道你不肯相信我,但这四年来,我想的很清楚,该放下的也都放下了,是真的。”
“我什么都可以放弃,只有你和孩子,我放不下,所以这些天你们来陪我,我很开心。”
他似乎低低地叹了口气,躺在她的旁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十三岁就拿枪了,不知有多少次命悬一线,奄奄一息,但好像也从没像今天这么在乎过自己的命。我不是怕死,就是不甘心,你都在眼前了,我好像还是抓不住。静美,我们就只能这样了吗?”
乔静美当然是不会回答他的,汤沐爵自嘲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