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红颜-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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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过去,她一把拦住我,我惹急了,吼着说:“滚!”
“华明,你别跑了,你跟着警察去吧。我没有和锡林在一起,真的没有,我等你回来的。”
这一下,让我质疑,又让我心软。一种难言的痛楚和喜悦写在我的心里,我愣住了,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儿,说着:“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哎呀!”只觉得很疼,我被四个警察按在了地上。
“你们别这样,别这样啊!”锡林哭了,泪水在打转呢。
“还想跑,你好大的胆子,十七八岁就打人,还掏凶器,你这是想吃子弹吗?”一个警察说了起来。
这个时候,逗逼龙走了过来,把锡林给推开了,而我发现,王杰就站在远处看呢。
那一瞬间,我完全搞懵了,锡林说的是真的吗?还是想害我?
“放开我!”我怒吼起来,简直就像被诬陷的岳飞一样,而逗逼龙就是秦桧。“你给我等着,我要是出来了,准不会放过你。”我大骂逗逼龙。
然而逗逼龙却冲我摇摇头,给我使眼色,我有点看不明白了。冰冷的手铐就干在了十八岁的手上,我被推着就往警车里走。
围观的学生好多啊,有人叹息,有人吃惊。警察嚷着说:“刘科长,还有没有人?”
“没有了,没有了!”逗逼龙淡定的说着。
我应该明白他的意思,他估计不想把事情整大,只想让我一个人进去。我想也没什么,我进去就进去,至少兄弟们能平安就行。
没想到,这个时候,一个粗劣的声音出来,说着:“警察,你抓错人了,人不是华明打的,打人的只是我。”
一看,是秋枫那小子,他居然站了出来,想替我顶罪呢。这一幕,让我动容。
什么是兄弟?什么是青春?
那些整日陪你喝酒抽烟,谈论女人的人,不是兄弟,只是酒肉朋友,过眼云烟而已;而那些在你最落魄的时候,还甘愿和你情同手足的人,才是兄弟。
“不!是我,是我打的!”阿泽也站了出来,虽然话说的很小声,但这样一句,也足够的看到他内心的热血了。
“到底是谁?”警察问着。
“就我一个,谁要来老子打死他!”我喊了出来,班主任和逗逼龙就拉开阿泽他们,不想他们也进局子。
然而秋枫却扑上来,叫警察把手铐给他也带上,说要一起进退。
“秋枫,你有病啊?”我吼着他,叫他走开。
“华明,你忘记了我们曾说的吗?赢了一起狂,输了一起扛!”转头,对警察说:“带走我吧。”
“滚远点!”我差点没哭出来,这么好的兄弟,我十八年来第一次遇到。秋枫被逗逼龙抱住了,死死的控制住。
逗逼龙说就我一个人,还叫学生们快点回教室,说这事要严肃处理对待。
就这样,我被拉上了警车,上车的那一刻,杨子姐闻讯赶来了,抱着我痛哭,跟警察说不要带走我,说我是个好孩子。
杨子姐的泪水滴落了冰冷的手铐上,却温暖了我那揉碎的心儿。所有人都抛弃了我,锡林离开了我,辛子粟对我也生气了,而现在我已经成了罪人,但杨子姐没有,她对我的爱依然如初。
我忍住眼中的泪意,说着:“杨老师,你别这样,没事的,没事的。”
“明子,你跟警察说,到底怎么回事?”杨子姐问着。
这一下,很多人就搞不懂了,搞不懂为什么学校里的美女老师杨子,要为我哭泣。他们都看着杨子姐。
而逗逼龙却走过来,拉着杨子姐的手,很是关心的说:“苏杨师,你放心好了,这事我会处理好的。我知道你和华明的关系。”
听着这话,杨子姐转头就对逗逼龙哀求着说:“刘科长,我求求你了,一定要把华明弄出来,他不是那种坏孩子。”
“恩恩,放心吧!”逗逼龙的手就轻轻的拍了拍两下杨子姐的手。
咣咣两声,警车的门给关上来,如同关上了我阳光灿烂的青春,我看见逗逼龙还在安慰杨子姐。
第四十八章 大哥()
我透过车窗,看着整整一路的学生,警车慢慢的开过,简直就是水泄不通啊。而这个时候,我看见辛子粟就站在下面,她紧紧的拉着余松的手,余松一脸的怒火,似乎想劫持警车,然后救我下来。
辛子粟张开嘴巴,大声的喊着,可是我听不到,但我能感受到,那应该是爱吧。我就敲打这车窗,问她说什么,然而这个时候,王杰却朝辛子粟走了过去。
慌乱,迷茫,不知情!总总写着十八岁的脸上。
我在想,他们这些人,到底有几个是真正关心过我的,有几个人是在对我说谎,又有几个人是在利用我呢?
或许逗逼龙是在利用我,但他对杨子姐说的那些话,看上去又不像是在利用我啊。锡林的眼泪,也不像是在利用我啊。只是我来不及询问这一切,青春就如同被腰斩一般。
冰冷的手铐,摇晃的车窗,窥视着我的警察。我华明第一回遇到,但我转念一想,这又算什么呢?
这只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或许像我这样的人,命运本该如此,注定了一声的漂泊可痛苦。但现在还有一个人能让我依伴,那就是杨子姐。
想到这里,我也无所谓了,居然苦涩的笑了笑呢。
“小伙子,你笑什么?”警察问着我。
“有你什么事,看我干什么?”我吼着警察,完全不怕。
“哼哼,你再给我说一句看看啊,你这事弄不好,要坐牢知道不?”
坐牢?他以为我不知道,打架而已就坐牢?那又不是死了人!
“瞎扯,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我笑了起来。
那警察很是火大,一个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把我整的火辣辣的。怒吼我几声,我想还手,但是被人按住了。
铁窗、铁门、铁锁链,我进入了看守所。警察把我丢在了一个小屋子里面,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叫我等着,一会要做笔录。
我想着做笔录也不怕,大不了说出经过就行,把逗逼龙给供出来。但我发现,根本不行,因为我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逗逼龙指使的我,于此同时,我在想,逗逼龙万一要来救我呢,我把他供出来了,会不会带来更多的麻烦事儿呢?
想到这里,我就决定瞎编,看看能不能蒙混过去。警察问着我,说:“凶器是哪里来的?”
“这个啊,不是我的武器,是那家伙原本用来伤害我,我正当防备,夺过来的。”
“是吗?我怎么听人说,是你先拿的凶器?你要说实话知道不?”
实话,说了实话,要么我被关起来,还可能逗逼龙救不了我,所以我不能说,于是我就胡编乱造,完全是在瞎扯淡,把所有的罪名都推给了邵云,自己纯属防卫过当。
晚上,警察又来盘问我,但我还是不说,我还在等待,等待逗逼龙来救我。我想明天中午如果他还不来的话,那我只有把他拱出来了,至少这样可以减轻我的责任。
警察教育我,我吐了一地都是,这些畜生下手真的太狠毒了。弄完,他们叫了一个人进来打扫卫生。
我一看这人,给吓了一跳,只见这人四十来岁儿的样子,脚是跛的,左手的手指被砍断了五更,头上也被搞了很多的疤痕。他带着铰链,穿着的是囚服,应该是个犯人。就如同那火云邪神一样。
他安安静静的用一只手扫着屋子,我蹲在墙角,看着他他也不说话。肚子难受的我又呕吐了一次,随口就臭骂了警察两句。
“嘿嘿,小小年纪进来是为什么丫?”
“有你什么事啊,老怪物!”我骂了一句。
“哈哈哈,你这样的我见多了,进来的时候硬撑是不对的,不然会被打成狗。”说完,他咳嗽两声。
“呵呵,那看来你已经是狗了哦?”
他没有理会我,打扫完之后,他就走了出去。我一个人睡不着,又没有灯光,心里难免有些害怕。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门开了,那断手的家伙又走了进来。
“你别怕,我长期一个人在这里太孤独了,想找你聊聊天。”那家伙说着。
但我还真有点害怕,特别是他那张脸,太恐怖了。
淡淡的月光洒在断指男的脸上,我看着都有些害怕,但我想他是罪犯,罪犯什么都干的出来,也不敢排斥他,就让这老东西走了进来。
他跛脚摇摇晃晃的走到了我的跟前,靠在墙壁上,乐呵呵的说着:“要抽烟不?”
在监狱里还能抽烟,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他就给了我一只中华,这让我更加的诧异了。要知道,在外面普通人是很难抽中华的,没想到他一个囚徒,居然有这待遇。
“你怎么来这么好的烟呢?”我问了一句。
“呵呵,烟是好啊,可惜没人陪我抽,整天一个人呆着,十多年了啊。”断指叹息一声,斑驳的皱纹就挂在他的面孔上。
“这里是看守所,不是监狱,你为什么不在监狱呢?”我问了起来,确实有些怪异。
一般说来,关上十几年的人,不可能来这种地方啊。因为看守所比监狱日子好过的多,看守所相当于一个临时关押机构,而监狱里什么都有。
“呵呵,这个你就别问了。说说看,怎么进来的呢?”他不回答我,而是问起了我的事情。
我见这人心眼儿也不坏,还给了我烟抽,于是就老实告诉他,说我打了人,还掏出了凶器,被人利用了。
“利用?怎么个利用法,说来听听看呢?”
我就把逗逼龙耍我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听后有些纳闷,说我怎么那么笨呢。我没办法,就说了说自己的身世,说自己从小没有爹妈,是被逼才这样做的。
听完,这老头也没表示什么。我则是问起了他的情况,他沉默半响。
“你小子这不是什么大事,说明情况后,就能出去。以后在外面走,得注意点儿,别随便相信人,知道吗?”
说的有道理,我点点头,说确实被坑了,但是为了兄弟,自己坐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呵呵,兄弟,这社会还有什么兄弟啊。都是尔虞我诈的,靠不住。你还小,好好念书,别想着混日子。”
劳改犯居然跟我说出了这么温暖的话来,让我很是诧异。我没有任何的表示,他却主动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他说他之所以进局子,那是因为十多年前,帮自己的兄弟顶罪,最后搞的妻离子散,落入了监狱。而自己之所以有这么好的待遇,那是因为外面的哥们一直照着他,在上下打点。原本他顶替那人是要判死刑的,但是通过钱疏通后,死刑就改成了无期,现在已经改判二十年了。
“那你好厉害啊,为你那兄弟付出的也太多了吧。”我很是敬佩,这样的人,简直就是英雄。
“可不是吗,付出的确实太多了,想着想想后悔了。我女儿出生一两天,我就进局子了。我老婆现在在哪里,我都不知道呢。所以说呢,年轻人要务正业,不要晃荡。”
听着这番话,我颇为诧异啊,居然有这样的事情。
“那你女儿现在应该很大了吧,她没来看过你吗?”
“没有,我也不想她来看我。估计我老婆另外找了男人吧,女儿根本不知道有我这样一个父亲呢。哎呀!”老头一阵唏嘘。
“是吗?”
听着这话,我确实唏嘘不已啊,因为我从小也没有父亲,而眼下这个男人对女儿的思念,唤起了我对母亲的想念。
后来我就和他慢慢的聊上了。他告诉我,说自己顶替的那个人,现在在广东沿海一带,是社会头子,拥有很大的势力,钱财都不是问题。
“那叫他快点把你弄出来啊!”我激动的说着。
“弄出来容易啊,但弄出了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一个残废的人,出去后老无所依,我现在都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确实,这话让我想起了《肖申克的救赎》里面的那个罪犯老头子,老人关了五十年,出狱后居然申请回到监狱。
“你可以去找你的女儿,可以去找那个大哥啊。”
“没这必要了,找我女儿只会增添她更多的痛苦吧,我又不能给她带来什么,你说是不是呢。还有,我不了解外面的世界,也不知道年轻人的想法,我害怕自己难以适应。”
说的真的有道理,但我却对他那个大哥产生了兴趣,因为我正直气盛之前,对那些江湖人物好奇。
“那现在这大哥来看过你吗?就是你顶替的那个人?”
“没有,一次也没有。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吧,他是广东人,我们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