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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

盛宠之皇叔请入瓮-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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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琐事,娘亲独揽大权,莫颜觉得还是问一下,她不想让爹爹伤自尊,万一夫妻间有什么龌龊,她做女儿的跟着着急。现在见娘亲吕氏心有成算,是她操了闲心,关心则乱。

    昨日在天之前,众人紧赶慢赶,还是没赶得上进城,只好在城门外的官道上露宿**。马车行了约莫一个时辰,在清晨的时候,进入到泸州城。

    泸州城一如既往的繁华,大街上,百姓们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有去赶集的百姓,南来北往的商队,担着货物吆喝的货郎,好不热闹。

    朝廷有规定,官员的家眷是可以宿在驿站的,衣食住行全免,不过驿站的条件简陋,爷奶身体又不好,家里人商量,在临街的热闹地段,找了一间还算不错的客栈住宿。

    客栈一共有两层楼,一层是普通的下等房,还有合住的通铺,二层的条件好一些,吕氏要了几间房,把条件最好唯一的天字号房让给了夏若雪。

    “颜颜,咱们要在泸州停留几天”

    夏若雪装作不在意地询问莫颜,她藏在袖口里的手已经握成拳,赶路就赶路,非要带上这一家的泥腿子,到京都过年,也不怕让人笑话,连她都觉得跟着丢脸。

    别的官家,得知自己有穷亲戚,躲闪还来不及,莫家可倒好,主动让穷亲戚****打秋风,真真是脑子进水,夏若雪决定,以后尽量离莫颜远点,没的被降低了自己的档次。

    “表姐,是不是姨母写信,催你回京了”

    莫颜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夏若雪真不客气,娘吕氏让出最好的客房,她理所当然,也没推脱,果然啊,在自家人面前,夏若雪连装都懒得装了。春情没有消息,她一定心虚着,急于回京找她娘亲永平侯夫人商议对策,结果自家人在泸州停留,耽误了她的大事。

    “那倒是没有,出来这么久,有些想家。”

    夏若雪当然不能说实话,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自从被破了身子之后,她就成了惊弓之鸟,每天晚上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陈婆子和王婆子人老成精,夏若雪怕被识破,只能忍耐再忍耐。

    “恩,我也有些想爹爹了,还有大哥和二哥。”

    莫颜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她想念的人不包括大哥,每次见到莫轻风,开口闭口之乎者也,听的人脑仁疼,这次家人到京都来,大哥若是和大堂哥莫轻云这么说,一定会被丢出去。

    夏若雪套了几句话,得知一行人不会在泸州逗留太久,她放了心。昨夜她又做了噩梦,梦里被人捆住了手脚施暴,开始的时候,她痛不欲生,想要咬舌自尽,当然,只是想想而已,终究是狠不下心来,到了后来,她竟然享受到其中的妙处,乐在其中。

    醒来之后,夏若雪对自己很失望,她是永平侯府的嫡出千金****,夏家是京都一流的勋贵人家,她从小就被嬷嬷教导礼仪,女子一定要贞洁,万万不得失礼于人前,若是做出有损夏家名声的事,唯有一死。

    “表姐,看你脸色不好,还是好好休息下吧。”

    莫颜正愁怎么甩掉夏若雪,她想带着莫玉到市井上转转,并且送消息给卫子纤,卫子纤得知她到泸州的消息,一准儿高兴。现在见夏若雪打了个呵欠,昏昏欲睡的模样,主动告辞。

    客栈的走廊狭长,白日里,照射不到阳光,显得有些阴暗,四周的墙壁上挂着红灯笼,特别是昨夜下过雨,空气中有一股发霉的气息,让人不太舒服。

    京都的冬日多雨,腊月里,偶尔下上几场雨夹雪,湿冷湿冷的。莫颜不喜欢这种气候,出门走上一圈,便会湿了鞋子,大街上很滑,经常会发生马车相撞的事故。

    “****,奴婢刚去了知府后衙送信,正好看到卫****出门,她说在后街的角门等您一会儿。”

    墨香还没说全,刚才她去送信,被一个冒失鬼撞得一个趔趄,她正要叫骂,谁知一抬头,发现对方是男装的卫子纤,此刻正眼神闪烁警惕地看着周围,不晓得白日里怎么这样装束,倒是像要去做坏事。

    卫子纤得知莫颜路过泸州,高兴得合不拢嘴,她拉着墨香到一个角落,颇为神秘,让墨香想办法带莫颜一个人出门。

    “啊一个人”

    莫颜正想叫上堂姐莫玉,刚到客栈不久,娘亲吕氏陪着大伯娘赵氏,三婶娘马氏出门采买,三个女人凑到一起,对购物十分积极,大伯和三叔跑到街头巷口吃酒,爷奶那边又睡下了,只留大堂嫂朱氏和小堂弟莫轻霜照看着。

    “说带您见识新鲜的,还催您快点。”

    墨香无语望天,自家****虽然很多时候不靠谱,但是也不会甩掉丫鬟,打扮成男装出门。墨香显然忘记,有**,莫颜和二哥到昌平坊逍遥,夜不归宿的事。

    “咱们路过泸州,墨香你也熟悉,你带着堂姐到主街去转转,顺便给大堂嫂和轻霜带点礼物回来。”

    朱氏是性格柔顺而又懂事的,虽然莫颜和她没什么共同语言,但二人关系还算不错,这次家人全部出去溜达,只留下二人在客栈里,她觉得过意不去。

    “我带着墨冰去,你放心。”

    莫颜说着,叫上墨冰,为了低调,她戴上了帷帽。客栈距离知府后衙步行约莫一刻钟左右,莫颜远远地看见,卫子纤正站在门槛处,焦急地张望。

    “颜颜,你怎么才来,快快快,随我进去,一会儿好戏就要散场了”

    卫子纤一身灰色的男装,手里拿着一条桃红色的手帕,怎么看怎么别扭,姐妹二人有几个月没见,并无任何生疏之感。

    “对了,颜颜,这个丫鬟面生,是不是胆子大的若不是,还是别进去了。”

    卫子纤在前面快步领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了墨冰一眼,一脸严肃,“我爹正在升堂问案,咱们在后堂看热闹,千万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上次姐妹相识,卫子纤曾经说过,她经常男装跟着捕快们到案发现场查探,也见识过尸首,开始的时候有些怕,后来便上了瘾,她觉得,自己爹爹是个清官,能破案,为死者说话,不冤枉一个好人,这才是父母官的本分。

    莫颜当时还没见过古代的升堂问案,很是好奇,二人约定等莫颜回程的时候,跟着卫子纤偷偷去后堂观看,那边是知府休息之所,疲惫之时,喝茶水,看卷宗的地方。

    “卫姐姐,放心吧,她胆子大得很。”

    莫颜举手保证,本来想胡诌说墨冰的爹爹是个仵作,估计她真这么说,会直接被拍飞,目前不是墨冰的对手,还是别在老虎的屁股上拔毛,为了敷衍卫子纤,她只得再三保证。

    “可是”

    三人一起抄小路,知府衙门办公的地方和后宅相通,中间有一道上锁的铁门,平日里,这扇门不开,连卫知府上衙门都要绕路。卫子纤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把钥匙,她动作麻利地开门,小声道,“光胆子大也不行,这次这个,连我看了都害怕呢。”

    卫子纤的面色变了变,似乎有些后悔带莫颜来这种地方,若是娘亲知道,一定会揭了她的皮的。莫颜和她不同,从小长在深闺中,哪见识过尸体,而且这次这具,那实在是惨不忍睹。

    莫颜面色镇定,卫子纤不说话,她就等着。还是第一次有人怀疑她的胆量,前世在局里,什么样的案子没碰见过,她印象最深刻的便是,有一个十九岁少女,被一个******狂残忍杀害之后分尸,光是碎肉片,就达到三千多片,刀口整齐,就算是古代的凌迟也不过如此吧。

    犯罪分子有强大心理素质,****分尸之后,还可以镇定的抛尸,在主街口几个没有监控的路段实施,很显然是本地人,熟悉路况,其次,职业上锁定医生,屠夫。

    莫颜记得,那时候他们法医科的同仁们,加班加点三天的时间,才将尸身拼整齐,那些肉片都是按照肌理的纹路切割,若是屠夫,未必有此技术,而且,未必有这么强的反侦察能力。

    尸身拼好之后,还剩下最关键的人头,这也是确定死者身份最主要,最直观的线索。法医科的同仁们唉声叹气,当时莫颜记得,她是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拼着碎肉的。

    花季少女,被穷凶极恶的凶徒残忍杀害,甚至不能保留一具完整的尸身,若是不能破案,如此**的凶手,会不会对其余人下手好在,案情在后来有了转机,凶手轻狂,在抛了人头不久之后,被警方控制擒拿。

    “颜颜,你是怕了么”

    卫子纤想,反正都进来了,不如就进去看看,她正要带路,见莫颜站在一旁愣神,催促道。

    “不是,我不怕。”

    莫颜摇了摇头,面容坚定,她刚才突然陷入前世的回忆中。在现代的法医学,解剖是关键,而古代人比较迷信,更重视保持尸身的完整,仵作要做的就是通过人体经脉,穴位上等一些变化,从毛发到指甲,细节上反复勘查,推测出死亡原因。听说,那些高度腐烂的尸身,有经验的仵作可以通过骨头的颜色准确判断死者所中的毒药。

    “好吧,我们准备手帕,若是要喊叫,就用帕子堵住嘴。”

    卫子纤挥着手里桃红色的帕子,莫颜总算知道了帕子的用途。关于这点,主仆二人没什么异议,三人商量一番,这才轻手轻脚地进入到后堂。

    泸州知府衙门前堂,知府卫大人面容严肃,昨日有百姓来告官,说是一早到城外的河边去抓鱼,想着换点银子,谁知道,有一个很沉的东西,他以为河中有大鱼,招呼两个兄弟一起帮着拉。

    结果,三兄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河中拉上来一个大东西,大东西下面帮着若干石块,等三人看到其面貌之后,直接下尿了裤子,胆子小那位,昏死过去。

    这是一具白花花的赤身**尸体,已经被水泡得变形,肿的老高,眼球凸出,白眼仁裸露在外,面部已经有些腐烂了,散发着臭气,周身上下淌着泛黄的水,脚踝部位被什么东西啃咬过,肉还在翻着,似乎里面有东西蠕动。

    “呕”

    没有晕过去两兄弟擦着冷汗,二人商议,一个人到衙门报案,一个人在此地看着尸体,幸好青天白日,不然一定能把人吓得背过气去。

    “张大,张二,张三,你们发现尸首的地方在哪里,具体一些。”

    尸体是昨天发现的,但是因为**程度过高,根本未检查出死因,不知道女子到底是被溺死沉塘,还是被凶手杀害而死。目前没找到尸源,官府已经在周边的村镇发下通告。

    “在,在城外的下河村附近,俺们就是下河村的村民。”

    张三胆子最小,不停地看着衙门口被白布蒙着的尸体,脸色青绿,张家老大镇定一些,磕磕巴巴地准确说明了地方。昨日报官之后,衙门的人已经去过,三人并没移动尸体,今日不过是为证词,走一遍程序。

    门外,百姓们窃窃私语,看热闹的居多。死者是一个女子,赤身**,身上带着石头被丢在河里,让人浮想联翩。

    在大越,男女大防严重,若是发现女子水性杨花,被浸猪笼,沉塘等屡见不鲜,就算是官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村中人一致表态就好,说到底,这是大越的一种**的风俗。

    目前没有人认领尸体,卫知府问询,一旁的师爷做着笔录,死者约莫有二十来岁,从盆骨上判断,生产过,并不是黄花大闺女,所以百姓们怀疑其是因为红杏出墙而被沉塘,很多妇人在外面骂骂咧咧。

    “活该,**人家爷们,被沉塘活该”

    “就是,世风日下啊,是应该整治整治,女子就当贞洁娴静。”

    外面的百姓们说三道四,让莫颜紧皱眉头,她对沉塘,浸猪笼非常反感,一个巴掌拍不响,为何男子没事最多被说一句**而且这女子的死因不明,盖着白布,莫颜只能从轮廓推断,尸身肿胀不堪,呈现出巨人观,应该在河中呆了很久。

    “楔啊,娘苦命的楔啊”

    衙门口传来一声老妇的哭泣声,百姓们让开一条路,官差听说是家里出嫁的闺女很久没回娘家,而夫家言辞闪烁,老妇人觉得有些不好,听说衙门发现了一具尸身,她就来了。

    “大人,有人来认尸。”

    捕快上前征得卫知府的同意之后,带进来一个约莫五十岁上下,头发发白,浑身上下都是补丁的老妇,老妇人用粗糙的帕子抹着眼泪,踉踉跄跄地往前走,来到蒙着尸体的白布之前。

    衙门有专门停尸的地方,今日是为了给三兄弟做笔录,所以破例抬到大堂上,若是再有几日没人来认领,衙门口就当做无头案处理,把女子入殓。

    “给我让个地方。”

    莫颜推开前面的卫子纤,踮着脚尖,伸着脖子,就在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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