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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医不自医-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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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此刻,邓车被拦着逃生去路,却没有心情欣赏美人。

    “你们两个人,也想拦住我们十几个人?”邓车冷嘲道。

    “可是,我看他们与你的交情应该没有好到能够为了你拼命!”傅玉雪道,“这里距离霸王庄可不远,也不知道官兵要追来没!”

    沈仲元不认识傅玉雪,但是傅玉雪既然与白玉堂一处,又要留下邓车一个,立时道:“此事与我无关,在下先行一步!”

    沈仲元既然带了头,那些人又如何愿意为了一个邓车冒险,他们可不是邓车的至交好友。一时之间,竟然都抛下邓车逃命去了。

    却说这邓车善用刀,且打了一手好弹弓。邓车见众人欲走,心急之下,手下弹珠连发,直取傅玉雪要害。

    傅玉雪一个迎风回浪,避开起头的铁弹子,拉开距离,以厥阴指打落两颗。白玉堂单刀在手,一连磕飞了十几颗铁弹子。邓车心中大惊,只是见拉开了距离,反身还想要逃。

    傅玉雪丁秀笔在手一招兰摧玉折打了出去。邓车何曾遇到过这种武功,足下一顿,勉力挡住白玉堂的单刀,傅玉雪一记阳明指已经打了过来。

    邓车的武功本来与白玉堂差不多,白玉堂牵制着他,邓车根本躲不开傅玉雪的攻击。

    #论带一个靠谱t的重要性#

    当傅玉雪爆玉石的时候,邓车终于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这会儿他所受的内伤可比小螃蟹重多了!”白玉堂望着倒在地上的邓车道。

    傅玉雪惯是眦睚必报的性格,故而邓车以重手法打伤小螃蟹。她就请了白玉堂相助牵制邓车,自己出手将邓车打成了内伤。

    邓车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不甘道:“我并未见过二位,为何要下此毒手?”

    白玉堂和傅玉雪既然没有留下其他人,对他出手显然不是因为他投靠霸王庄的关系。只是邓车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厉害的年轻人。

    “你确实没有的罪过我们!”白玉堂道,“不过,半月前,你与霸王庄的恶奴强抢民女时,可是打伤了一个过路的年轻人?”

    邓车一惊,脸上满是诧异之色。当日,紫三带着小螃蟹逃走,他就想过那两人或许会回来报仇。不过,彼时,他是霸王庄的人,自然不用畏惧一个没什么武功的小公子和一个老仆。

    “像你这种垃圾,五爷我向来是一刀了结的。不过,啧~”白玉堂轻笑道,“也不知道是你幸与不幸,竟然招惹了她。”

    “自然是他的幸运了!要是遇到白五爷,他可是直接投胎去了。我却会让他多活一段日子。”傅玉雪冷笑道。

    傅玉雪从怀里掏出两枚丹药塞进了邓车嘴里,邓车暗觉不妙,想要吐出来,只是傅玉雪自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这两颗药,一颗治疗你的内伤,免得你伤的太重死了。”傅玉雪道,“另一颗却是□□,我给它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十年。”

    “十年?”白玉堂不是很明白。

    可是,显然邓车明白,他的全身骨头、皮肤都仿佛要裂开一般的痛。剧烈的痛疼下,时间都显得尤其缓慢。

    十年,度一日恍如十年。

    可是邓车却喊不出声,无法晕过去,甚至自裁也无能为力。

    “此药每日发作三次,一次是半盏茶功夫,好好享受吧!”傅玉雪冷声道。

    莫说邓车,就是白玉堂也不免生出几分寒意。女人真是可怕,会医术的女人更可怕!

    当邓车被送到倪太守面前,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一直到脱离傅玉雪的视线才回过神来。

    倪太守抄检霸王庄,不仅解救出不少被抢来的民女,找出金银珠宝无数,竟然还有兵器甲胄。再联想到招贤馆的存在,霸王庄显然是为了造反在准备。

    倪继祖心知此时关系重大,立即具折上京,请求查察太岁庄以及马朝贤。马朝贤乃是宦官,当不是谋反主谋,只怕马朝贤还勾结着朝中什么厉害的人物。

    北侠欧阳春、黑妖狐智化师徒自告奋勇,愿意代倪太守,先去探一探那太岁庄的虚实。

    傅玉雪知道与马朝贤叔侄勾结的人很可能就是指使木道人对庞昱出手的人,故而也有心探查一番。

    那马强倒是有几分硬气,竟然不肯招出背后之人。想来,他还在等着叔父和主子救他出去。倪继祖并不喜欢用刑,故而马强等人还扣押在杭州府大牢。

    府衙忙了数日,记录霸王庄恶行的案卷已经堆满了倪继祖的桌案。杭州府附近伸冤的百姓还在络绎不绝的赶来。可见马强和他手下爪牙邓车等人平日如何为祸一方。

    倪继祖愤怒之下,更是请求朝廷处置上任与霸王庄勾结的太守。

第33章 黑狐妖() 
再说,欧阳春、智化等人自告奋勇,要帮倪太守查找马朝贤叔侄谋逆的证据。没想到这关键时刻,马朝贤竟然荣休了!

    马刚和马强兄弟做事并不是谨慎的,唯那个指使兄弟二人的主子和马朝贤却极为谨慎,不露半点风声。

    “太岁庄和霸王庄行事如此肆无忌惮,可想马刚和马强这兄弟两是没什么本事的。”傅玉雪正色道,“这两人倒是不难对付,小辫子一抓一大把。倒是马朝贤和他们背后的那个主子行事谨慎,只怕想要扳倒有些难度。”

    如今马朝贤就住在太岁庄,他在宫中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天子尚不知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若是找不到证据,一个不慎扳不倒马朝贤,找不出幕后黑手是小事,将自己栽进去。

    他们这些人不过是江湖人,若是想走,鲜有人能够拦住。但是牵连倪继祖始终不美。

    “如今马朝贤在太岁庄,首先要抓住马朝贤的把柄,才好弄太岁庄。”白玉堂皱眉道,“马朝贤既然有这么两个侄儿,想来他身上也不是尽善尽美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们一时找不到证据也没有办法。难道,我们还要去京城查一查他有没有贪污受贿之类?”

    思前想后,倒是黑妖狐智化出了个歪主意。马朝贤不是才从宫里出来吗?那就由他进宫盗取御宝栽给马朝贤。如此再报给官府,查搜一番,不怕找不到马朝贤的马脚。

    “这法子倒是妙得很!”白玉堂惯是心中没有胆怯二字的,只觉得这黑妖狐行事倒是颇得己心。

    傅玉雪也对皇权没什么畏惧之心,反而帮着智化出主意。三人议定,由白玉堂在宫外接应智化,拿了御宝再由傅玉雪带出京城。

    只是这主意实在是歪了一点,三人暗暗商定,却是瞒着欧阳春。欧阳春这样性格忠厚,就算不拦着他们如此形势,也许会在包大人或者倪太守面前露出什么线索。

    是夜,智化果然进宫盗宝。只是到了皇帝宝库各类奇珍异宝数不胜数,智化都不知道朝那样下手才好。最后,目光却落在了一顶九龙珍珠冠上。

    九龙珍珠冠如其名赤金累龙,明珠镶嵌。上面有九条金龙,前后卧龙,左右行龙,顶上有四条搅尾龙,捧着一个团龙。周围珍珠不记其数,单有九颗大珠,晶莹焕发,光芒四射。再衬着赤金明亮,闪闪灼灼,令人不能注目。

    天子自诩龙的化身,就算是王爷也只能着蟒袍,唯有天子和太子能用与龙相关之物。九龙珍珠冠那是太子都不能用的东西,若是栽给马朝贤,定然有趣的很。

    故而,智化将九龙珍珠冠打包,暗中带出了皇宫。与白玉堂和傅玉雪汇合,却留下艾虎在京中。

    马朝贤在京为官多年,又不是像包拯那样的清官,收藏的金银珠宝就不计其数,一顶九龙珍珠冠塞在他宝库的箱子里,一时之间绝不会发现。

    另一头,艾虎却在他们约好的时间,估摸着智化和白玉堂的手,投书寄柬至开封府检举马朝贤与人合谋谋反,出宫之前盗走九龙珍珠冠准备进献新主子。

    这信来的蹊跷,却言之凿凿。包公思前想后,还是将此事报给了皇帝。皇帝令人查看库房,果然少了九龙珍珠冠。再查问一番,果然九龙珍珠冠丢失的时间与马朝贤出宫时间相近。

    御宝被盗这还得了?就算此事蹊跷,马朝贤作为唯一的嫌疑人,也是必查的。何况,那封检举的信还言说马朝贤涉嫌谋反,这可比盗取御宝还要来的可怕。

    正好杭州府太守倪继祖的奏折送到京中,详细说明了霸王庄马强为祸一方,私造兵甲,设招贤馆一事。

    天子震怒,立时责令包公追回九龙珍珠冠,查察马朝贤叔侄是否涉嫌谋反。

    包大人不敢耽搁,领了圣旨带着公孙策和四大护卫前往太岁庄,又招展昭回来。那边展昭和丁月华新婚燕尔,听闻此事,夫妻俩一合计,打包了行囊骑了快马直奔太岁庄。

    相较于倪继祖,包拯就老道多了。虽然有人检举马朝贤偷了九龙珍珠冠,但是包拯也没有鲁莽的要直接抄庄子。

    一面令公孙先生带人查探太岁庄有无违法乱纪现象,一面以拜访为名,直接上门了。马刚做贼心虚,一听铁面无私的包大人上门,顿时就有些慌了手脚。

    所谓姜还是老的辣,马朝贤叮嘱马刚随时做好打出庄去的准备,自己亲自去见包拯了。

    再说,傅玉雪三人忽悠着老实人欧阳春监视着马朝贤,以防他们狗急跳墙。自己倒是暗暗盯上了马刚。

    马刚叮嘱了亲信暗中做好战斗准备,若是形势不对,立时打出庄去,投靠主子,自己却直奔书房而去。

    却不防智化和白玉堂早就守在书房,等着马刚来“指点”他们暗格所在,好找到马朝贤叔侄谋逆证据。

    “这年头的人都喜欢把秘密藏在书房,真是一点创意也没有!”傅玉雪见白玉堂看的仔细,凑到他身旁低语道。

    白玉堂不妨她突然靠过来,差点失手将瓦片推了下去。

    “你怎么了?”傅玉雪按住几乎滑下去的瓦片,挑了挑眉问道,有些意外与白玉堂的失手。

    白玉堂耳根一红,低声道:“你不是说不来吗?”

    “我觉得自己还是想要第一时间知道马朝贤叔侄背后的主子是谁!”

    书房内,智化就藏身在房梁之上,倒是清晰地看见马刚暗格的机关。马刚从暗格中取出几封信,看了一遍,将其中两封塞入怀里,其余几封却准备烧掉。

    只是马刚拿起火折子还没有点着,智化已经从房梁上跳下来将他敲晕,取出了他身上的信件。

    傅玉雪和白玉堂见此立时跳下去,解决了守在门口的护卫。

    三人分别拆了信,细细查看,其中有几封信是马朝贤在京时,写给马刚的。马刚藏入怀里的两封信,却是襄阳王赵爵写给马刚兄弟,令他们代为招贤纳士,搜罗物资财宝的。

    “襄阳王赵爵,看来这家伙应该就是幕后黑手了。他是皇帝的亲叔叔,若是想要造反,可比什么大臣都要容易。”傅玉雪眼底闪过一丝戾气。

    若是没弄错,这位襄阳王还是木道人的主子。想到木道人勾搭着小螃蟹吸食五石散,弄走他手上的赈灾银,心里就恨的不行。

    她不让小螃蟹回去,一者自然是幕后黑手还没有找到的关系。其次,却是赈灾银在小螃蟹身上丢失是事实。若是不能追回赈灾银,小螃蟹罪责不小。

    “你在想赈灾银的事情?”白玉堂见傅玉雪脸色有异,避开智化,低声问道。

    “小螃蟹的身份不可能一直保密,若是能追回赈银,将功补过,凭着太师和贵妃庇护,或许能免罪。赈银追不回来,丢失这么一大笔赈灾银,可不是小罪。”傅玉雪亦压低了声音道。

    她虽然不缺银子,但是一百五十万的赈灾银,除非是将她手下的产业和太师府都填进去才差不多。

    “这笔赈灾银若真是落在襄阳王手上——”白玉堂意有所指的看着傅玉雪。

    傅玉雪脸上一白,立时明白白玉堂的意思。

    若是庞昱没死的消息泄露,襄阳王知道他们得知自己谋反意向,故意构陷小螃蟹暗中资敌。那么,不要说小螃蟹,就是庞太师也要被拉下马。

    “谋反可是要诛九族哒!”白玉堂凉凉地看着傅玉雪道。

    “官家还是襄阳王的侄子呢!”傅玉雪顿时不高兴了,“自古以来,谋反的十有*还不都是他们皇家自己人。”

    “傅姑娘好见解!”智化赞同道。

    “黑狐狸,吓死人了!”白玉堂和傅玉雪没想到智化突然过来,将两人吓了一跳。

    “你们偷偷在这里说悄悄话,将我一个人丢下,可不够义气。”智化不满道。

    欧阳春:我还没说话呢!

    “智化大叔,你都一大把年纪了,我们当然不能跟你说悄悄话了。三年一代沟,咱们中间隔着河呢!”傅玉雪不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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