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配圈撕逼指南-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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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晓杰实在忍不住讥讽,笑道:“跟我合作过的人多了,就拿有求必应来说吧,和我组过七八次cp,可你觉得我们像抱团的样子吗?”
言下之意是级别相当才能抱团,小角色完全不够格。
潇潇雨歇单细胞,只能领悟字面意思,瘪了瘪嘴,认真说:“我听了你跟有求必应配的那个《双面情人》。”
庄晓杰牙根紧咬。
你特么哪壶不开提哪壶,那个黄、、暴剧就是我的人生耻辱,你还敢拿出来说!
他当然不能反应过激,淡淡表态:“那个剧纯粹是用来打发有求必应的,我根本没有认真对待。”
“不,我觉得你配得挺好,可是攻配得不好。”
“哼,人家可是有一大堆玛丽苏粉追着喝彩呢。”
“他用情不足,感觉不到对受的爱。”
“哈?”
“那篇文我以前看过,挺萌的。做成剧以后小受的萌度更高了,我听着都忍不住爱上,可是攻全程麦僵,每句台词都出戏。”
“呵呵,那是因为你讨厌有求必应吧。”
“不是,我对他没成见,是你,配得太可爱太讨喜了。”
万里晴空陡然投下一记雷神之锥砸在庄晓杰头顶,他浑身发麻更起了层厚厚的鸡皮疙瘩。要说潇潇雨歇蓄意调戏,可分明使用了学术性的庄重表情。要说只是专业性质的讨论,他白胖的脸又藏不住一抹粉红,还是说他那件粉体恤是劣质货,脱色脱到脸上去了?
“你够了……”
庄晓杰受够这小基佬,当年秦广陵都没让他这么囧过。
“哦。”
潇潇雨歇笑着抓抓后脑勺,这应该是他缓和紧张的习惯动作。
“我饿了,能一块儿吃午饭吗?”
庄晓杰已做好发“不”字的口型,不料被狗尾巴草的电话杀准确命中。
“大大,你找到潇潇了吗?我上次跟他说淮海路有家烧烤自助很好吃,你能不能带他去尝尝?我已经用美团付过钱了,马上把信息码发给你,算我请你们的。”
这个脑残又擅自做主。
庄晓杰叹气,挂线后精分着朝潇潇雨歇微笑:“尾巴要跨省请我们吃饭,走吧。”
第13章 录音()
按说庄晓杰借钱、陪饭已算尽到地主之谊,若无意外,潇潇雨歇便可滚粗。可“若”字引导的假设句通常与现实相悖,庄晓杰也许和潇潇雨歇八字相冲,扯上他破事就特别多。
“大大,砖佳刚刚找我,说她突然接到任务要去外地工作5个月,后天一早就出发。”
砖佳正帮庄晓杰制作民国剧《玉堂春》,这部剧原本是他和秦广陵主役的,第一期发布不久剧组便因老秦退圈陷入瘫痪。几个月前庄晓杰应粉丝强烈要求,叫狗尾巴草续写了第二期剧本,让潇潇雨歇顶替主役攻。如今deaff们审核讨论后决定增设一场h戏。
“砖佳说她还有两个晚上可以做后期,只要你和潇潇及时补音,我们还是能准时发剧的。”
这无疑是道难题,潇潇雨歇眼下正在上海考试,没有录音条件。
脑残的狗尾巴草再次鼓捣出个馊主意。
“我想了想,是不是可以让潇潇去你家录音,这幕h还蛮难的,你们现场对戏效果说不定会更好。”
好你麻痹啊!
庄晓杰的火气足以烧化云彩,下意识做出个摔手机的动作,蓄力好几次,到底没舍得迁怒他心爱的“钱姑娘”。
面对面录船戏,此等骇人听闻的囧事能征惯战的他也未曾尝试。在歪歪pia戏,只闻其声不见其形还不觉尴尬,要是置换到眼前,音容笑貌纤毫毕现,神态动作一览无遗,那该是怎样一种羞耻play?
“大大别害羞啦,以前兰亭也和别人面对面pia过戏,不看对方的脸就不会出戏啦。”
得知自己并不是圈里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庄晓杰心情稍稍平复,大海航行靠舵手,万里长征靠领袖,他做为剧组的灵魂人物任何情况下都不能认怂。在向狗尾巴草确认完最后的发剧计划后,同意潇潇雨歇今晚去他家录音。
潇潇雨歇和狗尾巴草这对白羊座蠢逼已然结为死党,对彼此言听计从,狗尾巴草让潇潇雨歇晚上8点去找庄晓杰,他还真就准时来了,也不知受过提点还是本身知礼数,登门时手里拎了一盒点心。
“路上随便买的,晚上饿了可以当宵夜。”
庄晓杰认为这是用自己的钱买的,犯不着道谢,面无表情请他进屋。
“你一个人住啊?”
潇潇雨歇有点拘谨,看到一尘不染的白沙发,没好意思落座。庄晓杰也挺jp;随手拎出一张塑料小板凳,还叮嘱“轻点,别压碎了。”
“哦。”
小胖子小心翼翼坐上那张与体型反差巨大的板凳,摆出蹲桩入定的姿势不敢妄动,脸上还有点类似于心不忍的慌张,仿佛正压在一位枯瘦干瘪的老爷爷腿上。庄晓杰见状略生怜意,大发善心赏给他一杯凉白开。
“你饮食习惯太差,为健康着想,以后别喝饮料多喝开水。”
“好的,谢谢。”
潇潇雨歇诚恳欠身,接过杯子抿一小口,用力舔了舔嘴唇,看得出现场录音这事也令他挺局促。
“我们现在开始吗?”
“行啊,早弄早了,砖头那边还等着咱们交音呢。”
庄晓杰说服自己将这事当做公务执行,开始着手准备。
“我用脑机你用笔记本,两只麦克风是同款的,出来的效果都差不多。”
“哦。”
毕竟科班出身,拿到设备和剧本后,潇潇雨歇迅速镇定,将笔记本安放到茶几上,先录了一段试音。
庄晓杰听后无可奈何表示:“不行,那个位置空间混响太大,你还是到书桌这边来,不然我们的音会穿越。”
“哦。”
潇潇雨歇依言将阵地转移至书桌,笔记本放在电脑显示器左侧,与庄晓杰并肩而坐。庄晓杰很不自在,又下令:“你,转过身去。”
“啊?”
“看到你的脸我会出戏。”
“为什么?”
庄晓杰正憋着气,砂锅里的火药一点就炸,提嗓训斥:“你看人家原文里的顾少堂玉树凌风潇洒倜傥,你一个脑满肠肥的胖子叫我怎么代入!”
他用词太犀利,潇潇雨歇招架不住,蹙眉道:“我也没胖到脑满肠肥的地步吧,再说你也不像原文里的孟玉楼啊,他国色天香风华绝代,你的颜值顶多中等偏上。”
“那也比你强多了吧,我这种至少很多人看了能软变硬,你那种只会让人硬转萎!”
“你怎么知道别人看了你会硬?难不成扒过人家的裤子检查?”
“我艹你大爷!”
“你不是直男吗?应该只对女人的外表感兴趣吧,干嘛纠结男人的长相。”
“那你是基佬就可以理所当然长得丑吗?我这个人很在乎美感,不管男女,长相碍眼的统统嫌弃!”
“我不丑,只是长胖了!”
“然并卵,在我这里肥胖并不是丑人的保护伞。”
庄晓杰是圈里公认的“毒舌女王”,长年声名在外,相信潇潇雨歇早打过预防针,他也不是好勇斗狠的性格,吵不过便主动退让,默默调整座位,侧身向左。可是庄晓杰的余光还是能扫到他,啧啧嘴,身子往右转,这样二人形成背对背的坐姿,谁也瞧不见谁。
“好了,开始吧。”
“这一幕的台词都是新加的?”
“恩。”
“哦,等我再仔细看两遍。”
潇潇雨歇录音习惯良好,总要把台词读得滚瓜烂熟再正式配音,所以极少出现口胡现象,这点跟庄晓杰不谋而合。他们各自背好台词,潇潇雨歇做做深呼吸,启动录音软件。
“玉楼,你可知我每日想你念你,思你恋你,已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深情款款的嗓音,再硬的心肠也能化作绕指柔。
庄晓杰不甘落后,迅速拿出最佳状态。
“顾少爷何必自寻烦忧,你身份高贵,来日必能觅得良缘,恋慕一个卑贱的戏子,传出去有损清誉。”
清冷明艳的低语,任是无情也动人。
“爱情与身份无关,求你别因为世俗的偏见拒我于千里之外。”
“不止是身份,你我皆为男子,错乱阴阳有悖天理。”
“可是玉楼,早在初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已经错乱了,你明明看得到我的痴态,也明明感觉得到我的迷恋,为什么不向我施舍一点怜悯。”
“顾少爷……”
“玉楼,告诉我,你可曾对我动心?”
“顾少爷,我不知道怎样才算动心,也没资格怜悯你。这些日子你对我的情谊我都感铭肺腑,玉楼向来有恩必报,今夜你希望我以何种方式报恩?”
“玉楼,我不要报恩,我只要你。”
下面是一段缠绵悱恻的船戏,剧本照旧标注“此处高能30秒,请cv自录”。庄晓杰使出看家本领,按照原文描述的场景婉转吟哦,同时密切监控软件上的声音波形,谨防爆麦,如此一来,别的动静便顾不上了。
“啊~”
喘到高潮处,他的身体随着发力趋势本能的朝后一仰,不慎碰到了早被他当做死人的潇潇雨歇,这“死人”诈尸般的哼了一声,打乱他的步调。
“你哼什么啊!我这里不能一气呵成,前面的都白录了!”
庄晓杰按下暂停键,回头数落坏事的小胖子,潇潇雨歇也正心虚回头,只见他白白的下巴上挂着两道猩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你流鼻血了!?”
庄晓杰惊呼,像落汤的螃蟹手忙脚乱。
“哦。”
潇潇雨歇也是进网的鱼虾失了主张,随手照下巴上摸一把,鲜血经他手臂引流,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
庄晓杰登时炸毛:“别乱动,地板都被你弄脏了!”
他急赤白脸抓起一盒纸巾扔给潇潇雨歇,又去浴室拧了一条湿毛巾。
“等等,我得再接盆水。”
他放下毛巾返回浴室,端水出来时见潇潇雨歇正用那毛巾擦脸,黑线道:“你怎么用那个擦?”
潇潇雨歇无辜的看着他:“欸?这不是给我擦脸的吗?”
“……那是抹布,我拿来擦地板的!”
“……哦,你家的抹布比我的洗脸巾还香啊。”
………………
鼻血事件使录音进程延误,最终比原计划多花了一个小时,其中半小时都被庄晓杰用来擦地板。他擦着擦着,忽然想起一件事。
“我说,我们第一次现场pia字母戏的时候,你也流鼻血了吧?”
庄晓杰还记得潇潇雨歇突然撞翻东西冲向厕所的情形,当时不知他搞什么鬼,如今联系上下文,真相昭然若揭啊。
潇潇雨歇保持一贯的坦诚,面红耳赤道:“不好意思,被你发现了。”
他虽然胖,但不招人厌,笑起来憨态可掬。庄晓杰又囧又雷,不过还有一些小小的得意,能靠娇喘把男人浪出鼻血,说明他很有魅力嘛。
“算了,这种事不提也罢,你流了那么多血,吃点点心补充一下吧。”
“不了,我要减肥,不吃甜食。”
嗬,刚说他胖就要减肥,基佬果然都有一颗易碎的玻璃心。
觉得这样想稍嫌恶劣,庄晓杰自然精分:“那你想吃啥?我给你叫外卖。”
“……我想吃面条,你能帮我煮碗挂面吗?”
“……好吧。”
十五分钟后,一碗香喷喷的葱花麻油面出锅,白嫩的面条上铺了厚厚一层绿油油的上海青,是庄晓杰前天买来的,搁在橱柜里一直没时间弄,眼看不新鲜了,丢掉又怪可惜,正好让小胖子帮忙消化。
“中午吃饭看你一个劲吃肉,想减肥得多吃菜,瞧我这身材多标准,都是吃水煮青菜吃出来的。”
庄晓杰说着善意的谎言,见潇潇雨歇无意间拿反了筷子,伸手替他纠正。
“你看你,平时肯定五大三粗惯了,一点不注意细节,叫花子和小朋友才反着拿筷子,你是哪种?”
他拿筷子时不小心将汤汁沾到潇潇雨歇脸上,又顺手扯张纸巾给他。
潇潇雨歇接过纸巾,不自觉的捏紧。
“能开会儿空调吗?好热啊。”
他如是请求,庄晓杰却不以为然:“热吗?我这屋子冬暖夏凉,三伏天都不用开空调。”
他一半讲真,一半是心疼电费。不一会儿潇潇雨歇额头滚下汗珠,他拿手背抹了抹,没抹的汗珠改变航道流进嘴角,模样甚是狼狈。庄晓杰终于过意不去,按开了空调开关。
“谢谢。”
潇潇雨歇在冷气吹拂下如释重负的喘口气,轻轻的朝他点一点头,神态还真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