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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一池春-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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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朝中无依无靠,出身平平没有势力,这些年下来认真办事,兢兢业业的当值,从没有碍着谁,也没得罪过谁,在徐贵妃和刘铭的眼里,她这个人,还是有机会拉到自己的党派中去的啊。

    ……

    王齐怀揣着那副画像见到徐天章的时候,他正跟吴赞对立着僵持不下。

    吴赞要接手看管世子妃生前所有的东西,而武安伯夫人韩氏却不许,又闹过一场,刚刚才叫徐天章吩咐着下人送她回了后院歇息。

    徐天章眼看着王齐进门来,脸色越发难看:“卫箴到底什么意思?陛下谕旨,是叫他调查我儿的案子,可不是叫他来针对我武安伯府的!”

    王齐听了这话,心下升起一股子的鄙夷。

    徐天章这个人,说穿了,不是仗着徐家旧日功勋,还有皇后娘娘的话,哪里能走到今天?

    他们总说皇后娘娘要倚仗武安伯府,实际上来看,也不全是这样的。

    “伯爷,北镇抚司要接手这些东西,为的,就是查案。”吴赞面上没什么表情,眼底也是澄明一片,“难道伯爷不想知道,是谁害了世子,又是谁,害了世子妃和孩子吗?北镇抚司不会无缘无故坏规矩,我们大人更不会来针对伯爷,伯爷心里最该有数。”

    徐天章冷呵一嗓子:“所以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又是要接手女眷身前物,又是要拿了我庄子上的奴才回北镇抚司审问?吴赞,我状告的是郑扬,御史参奏的也是郑扬,一直到今天为止,北镇抚司提过郑扬去问话吗?你北镇抚司的诏狱,竟成了摆设吗?”

    吴赞其实是可以理解徐天章的,两个儿子相继出事,现在就连最后一点希望,也没了,他应该歇斯底里的,目下还能够立于这堂屋中,同他说出这样一番话,徐天章已经很了不得了。

    王齐站在他身后,身形一动,似乎想上前来说什么。

    吴赞怕他更加激怒了徐天章,便不动声色拦了一把,又冲着徐天章抱拳:“伯爷,我们不为难您,您也不要为难我们,锦衣卫办案,从没这么跟人和软客气过,伯爷的伤痛,我体谅,但伯爷要一个公道和真相,就不要对我们诸多阻拦才好,不然真的强硬起来,对谁都不好。”

第四十章:身份() 
第四十章:身份

    吴赞是软硬兼施,说到底徐天章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只是咽不下这口气而已。

    “吴千户,我儿媳受惊才至如此,你要提庄子上的奴才去审问,这我无话可说,可她生前的一应用度——”徐天章捏了捏拳,“你若不与我言明,我绝不可能叫你接手看管!”

    还真是油盐不进,吴赞自认同他说话已经十分客气,要不是看在伯府接二连三出事的份儿上……

    果然吴赞一口气没顺下来,王齐已经三两步跨上前来,吴赞拦着他的那只手,也被他立时挥开:“你倒是好声好气跟他说,他也得听你的。”

    他一面斥了吴赞两句,一面扭脸儿朝着外头的吩咐,大有强硬着来的意思。

    北镇抚司当差的,大多不是什么善性的人,况且耀武扬威惯了,先前徐天章与吴赞两个僵持不下,他们这些手底下的人都看不过眼了,只是吴赞不发话,也轮不到他们指手画脚。

    这会儿王齐大手一挥,他们得了话,哪里还惯着徐天章的这点子脾气,当下便各自动起来,几乎是要抄家的架势。

    徐天章气的吹胡子瞪眼,左右叫人,可谁又敢真的拿锦衣卫的大人们怎么样?

    他们入府来,个个佩刀,更不要说这堂屋里,还站着北镇抚司两位千户大人,那可是卫镇抚使的心腹。

    “王齐,你不要……”

    他话都没说完,王齐从鼻子里挤出个音调,是万分的不屑:“我不要欺人太甚?”

    他反问徐天章,又眯着眼打量:“伯爷,锦衣卫办案,什么时候要外人来指手画脚?伯爷要到御前去状告我们北镇抚司,也只管去,我们原本也是奉旨办差,详查世子坠马一案,这不是伯爷当日所请?”

    “你……你简直……”徐天章到底上了年纪,接连的打击已经快要将他压垮,又哪里经得住王齐这样气他。

    吴赞怕王齐真的把人气出个好歹,再怎么说,到陛下那里,不好交代的还是卫箴,于是他叫了王齐一声,又上前两步,抱拳一礼:“我刚才说了,强硬起来,对谁都没有好处,我们无意与伯爷为难,至于为何要看管世子妃生前用度,将来伯爷自会知晓,然则事关案情详由,目下不便与伯爷透露。”

    他说事关案子的内情,徐天章才冷静下来,这么说来,要看管这些东西,是因为出了纰漏?。。

    徐天章眉心一跳,张口想问,但话到了嘴边,自己又咽了回去。

    王齐虽然态度极差,但有句话还是对的,锦衣卫办案,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哪怕这案子牵涉到他们家,他也没资格多问内情。

    他不过僵持了些时间,王齐就这样不与他留面子了,他此时再开口追问……

    徐天章踱步须臾,往官帽椅上又坐回去:“接下来呢?千户大人这架势,像是要抄了我武安伯府,然后还打算做什么?是要提我到北镇抚司去问话,还是要抬着我两个儿子回去问话?”

    这是气话,挤兑人实在不好听。

    吴赞和王齐对视一眼,谁也没打算接这个茬。

    王齐叫了声老吴:“你去看着点儿。”

    吴赞眉头拧了一把,可也不过片刻,就点了头,同徐天章说了几句,从屋中退了出去。

    他们几个,一向办差时候是互不干涉,今天王齐会强出头,无非是看不下去他脾气好,这么和气的同徐天章讲道理。

    徐天章仗着旧勋目中无人,又是在盛怒之下,说话不好听,脸色更不好看,王齐脾气不好火气大,自然看不过眼。

    但是他也想的通,王齐不会自己贸然到伯府来,一定是老大交代了他别的差事。

    王齐分明是想支他出去,既没打算叫他知道,他问上那一嘴,就乱了规矩。

    “伯爷——”王齐拖长音,从袖口掏出那副画像,上前了几步,把画像摊开来,平铺在徐天章身侧的桌案上,“这个男人,伯爷见过吗?”

    徐天章本来是不经意的,淡淡然扫过一眼,他不知道王齐葫芦里卖什么药,还要特意支开吴赞。

    王齐先前的态度让他很不满,更觉得王齐眼里压根儿就没有他这个武安伯。

    可就是那样淡然的一眼,徐天章下意识的心口一紧,他收回目光,重又落在王齐身上:“这画像……这是什么意思?”

    “还是那句话,案子的内情,伯爷不必知道太多,伯爷只需要告诉我,画上这个人,伯爷认识,还是不认识。”

    他有三分桀骜,本是很不讨喜的模样,可徐天章再顾不上计较这些了。

    画中人,他怎么会不认识!

    徐天章捏紧了虎口处,直觉告诉他,卫箴一定是查到了什么,不然不会有面前这幅画,而府中接连发生的事情,极有可能同画上的人,脱不了干系。

    怎么会是他……怎么可能是他……

    “这是徐肃的养子,去年我看在徐肃的面子上,刚让他接管了京郊的另一处庄子。”

    果然。

    王齐心下已经了然。

    武安伯府的这位大总管,大半辈子都奉献给了伯府,夫妻两个从前也有过一个儿子,只是没养成,这个养子,他倒是头一次听说,看样子从前是没张扬过,外人不得而知罢了。

    徐天章虽然为人不怎么样,做官也不怎么样,但是对家里的下人,总归算得上有情义。

    “伯爷,这个人现在身在何处?近半个月来,伯爷见过他吗?”

    徐天章翻了眼皮扫过去:“你觉得我会成天盯着个奴才,把个奴才的去向看在眼里吗?”

    王齐拧眉:“事关紧要,伯爷。”

    他咬重了话音,没兴趣同徐天章打嘴皮子上的仗。

    徐天章摸了摸鼻尖儿,想了须臾,站起身来朝着门口方向步过去。

    别的王齐倒是没留神,只是他吩咐的几句话,王齐耳尖,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叫人去找徐肃来,王齐才松了口气,看样子徐天章还不算太糊涂,先前闹的不愉快归不愉快,他还没丧失理智至什么也不管不顾的地步。

    徐天章交代完,返身又回到屋中,没再去坐,盯着王齐上下打量:“他跟这案子有关,对吗?”

第四十一章:报仇() 
第四十一章报仇

    画上这个男人,未必很得徐天章信任,可他的养父,作为伯府的大总管,一定是徐天章的心腹。

    王齐对徐天章有太多的不满,这一刻也有些许的松动。

    面前这个年过了四十的男人,语气中的无奈,尽管在极力掩藏,他还是听出来了。

    他看不上徐天章是真,但终归不是铁石心肠之辈也是真。

    故而王齐犹豫了须臾,就点了点头:“我能与伯爷说的,也只有这么多。”

    徐天章果真没有再问,几乎跌坐回官帽椅中,整个人腰杆再也挺不直,他像是握在椅子里的,在王齐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那一瞬间,仿佛又苍老了十岁。

    他可能永远也想不到,徐肃从小养大的这个孩子,会成为他武安伯府绝嗣的那个关键所在。

    徐肃来的很快,进了屋去行礼,抬头的瞬间就发现徐天章的脸色是不对的。

    徐天章此刻才是真正的怒急攻心,他想起身去踹徐肃,但是被王齐一把拦住:“伯爷,人来了,接下来要问什么,就是我的事,还请伯爷不要插手。”

    被北镇抚司的千户大人盯上,这令徐肃头皮一麻,又因徐天章的态度太过奇怪,他未来得及多想,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伯爷,老奴这是做错了什么吗?”

    徐天章冷笑出声来:“你……”

    他本想骂两句,可实在失了气度,而且王齐的话已经说的那样明显,他再要插手,实则是跟北镇抚司对着干,他并不是怕了,而是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情错综复杂,真相也许只有卫箴能够查的清楚。。。

    于是他话到嘴边又收回去,干脆坐在坐在那里没有再动,只叫了声王千户,就再无后话了。

    王齐这时才松了口气,他无意过多的为难徐天章,但徐肃来之前,他一直在担心,就怕徐天章见着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真的闹起来,他还是只能硬着来压制徐天章。

    徐肃是家奴,这样的家生奴才,生死大权都是在主子手上握着的,徐天章倘或一时气不过,就是杀了徐肃,旁人都无权过问。

    “徐肃,你那个养子,现在何处?”王齐也未多与他周旋,开门见山的便问他。

    徐肃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突然就愣了下。

    好端端的,怎么问起徐奉?

    他愣神的工夫,就瞧见了王齐脸色更难看些,忙回过神,哪里还敢耽搁:“回千户大人的话,徐奉年前接手了京郊庄子的差事,之后就一直住在庄子上,每半个月才回家来一趟,算算日子……”他一面说,一面低头去掰着指头数日子,“他三天后就该回来了。”

    三天后……半个月……

    “他上次回家,出了在家里待着之外,还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有没有什么行为古怪或是形迹可疑的地方?”

    半个月这个时间间隔,叫王齐嗅出了一丝可疑。

    按照邓掌柜所说,王孝安就是半个月前离开的,那么这个徐奉,应该也就是在半个月前,最后一次见过王孝安,之后两个人断了联系不再往来,而紧接着,王孝安就不知所踪了。

    徐肃似乎陷入了沉思,是极认真的在回想,半个月前徐奉回家之后,都做过些什么。

    眼下的情形再清楚没有,北镇抚司压根不是盯上了他,而是盯上了徐奉,也不知道这兔崽子在外面都做了些什么!

    他好半天没回话,王齐耐心有限,沉了声:“徐肃,我在问你话。”

    他把话音咬重,徐肃打了个哆嗦:“大人,这过去太久了,而且他在外面交友,我一向都是不管的,您一时问我,我真的……”

    徐肃的话说了一半,突然想起什么来:“对了,半个月前他回家那趟,有天大半夜出了一趟门,平时我们睡得早,也不会发现,那天是我吃坏了肚子,晚上起夜,才碰上他大半夜的回来,还吃了些酒,酒气熏天的,嘴里说胡话,身上还沾了些荒草,鞋底上踩了一脚的泥,但是他喝的醉醺醺我也问不出,第二天他娘问了他,他说是跟朋友吃多了酒,踩进了泥洼子,又滚了一跤,才沾上了草带上了泥,别的……别的就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了。”

    这解释也说得通,了不起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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