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宠的.有意见?-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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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原本就不是只价值20元的地摊货,他原本就是价格不菲。
人就是如此,在拥有一件东西的时候永远不会感到珍惜,甚至会抱怨它带来的弊端和让自己各种不满意的小缺点。
但一旦失去之后才会发现,原来那些弊端和小缺点全部都是因为‘它属于自己’才产生的。
‘珍惜’这个词,从某种意义上说,就代表着已经失去。
亦如现在终于如愿所偿去掉了‘宋卿’这个标签,在感受完自由后,开始觉得自己身边的一切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的安凌风。
然而他忘记了很重要的一点。
不是他‘失去’宋卿。
而是宋卿‘不要’。
第93章 3()
为什么安凌风会在明明已经确定出演男一,并签了合同后又反悔试图和顾临替换?
那就要说一下李青山拍摄的这部电影背景了。
这是一部商业性质的警匪片。
影片一开头就是从半空中拍摄的夜景,黑漆漆的看不到一丝星光的深夜。天上稀稀拉拉的下着小雨。并且不断有雨滴间或滴落在镜头上,造成水印。
昏黄的路灯映照下一条显得破旧且泥泞的坡道延绵而上,就在所有人以为镜头会想自己所想的那般顺延这坡道前行的时候。它却从空中缓缓的垂直而下,镜头向右一晃,就像是有人拿在了手上,以缓慢的,闲散的姿态向着堆满了旧物和大型垃圾的小巷走去。
可以透过及低的屋檐,还有像蛛丝一样交错的。赤。裸。在外面胡乱牵的电线,看出这里的生活环境并不好。
这些房屋,都非常的矮且杂乱,一种莫名其妙的压抑感,让长期生活在这里的人在压抑沉默的同时,怀有极其强烈的自尊心和自卑感。
这种极端的情绪很多时候,会因为别人无意识的一个眼神,没有任何污蔑或者看轻意思的微表情,而突然奋起,变得狂暴,试图用暴力和更大的声音彰显自己,掩盖渺小的内心。
镜头微微摇曳着,在让观看的大家感到难受眼涨头晕之前,终于停止。
就像是拿着摄像机的人,察觉到了什么似的。
在众人的面前,泥泞的充满了污水的地面因为雨水更加肮脏。老鼠发出叽叽的声音,一点都不怕人的从镜头左边陷入了黑暗中的某个洞穴里钻出来,极快的从镜头面前掠过,带着不知道是被之前的暴雨,还是现在肮脏的,黑漆漆的污水的水渍。一晃而过。
昏黄的灯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线路的问题,微微闪烁,似乎下一秒就会熄灭。有些胆小的人在观看的时候甚至会忍不住向后仰,后背贴着椅背,似乎是已经为了下一秒万一灯泡的突然爆炸做好了准备一般。
昏黄灯光的下方,堆砌着超过人高的筐篓。破破烂烂的,甚至有竹篾支棱出来,让路过的人要时刻当心,避免自己的衣服被挂破。
而现在,在这个支棱出来的竹篾边缘,却隐隐挂着半凝的血珠,欲坠未坠的悬在哪里,但竹篾的下方已经汇集了一滩积水,在灯光的照耀下,很清楚的看清里面掺杂了淡淡的血色。
从被遮挡了视角的筐篓背后,缓缓流出。
镜头停在那里,明明只有零星的雨滴落到屋檐上的偶尔清响外再无其他,但还是让观看的人升起了紧张且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的动作。
——明明知道会在筐篓后看见什么,但还是希望镜头真正的转过去,让自己看见。
想看,又不敢。不看又好奇。
镜头停顿在那里的时间把握得很好,巧妙的控制在让人感到恐惧却还是保持着好气想要看一眼的程度。然后,慢慢的转过去。
一只圆头学生鞋出现在镜头里,白色的鞋袜已经湿透且沾满泥泞和不知名的污秽。而血,就是沿着那只鞋的旁边缓缓流淌。
就在大家以为可以更近一步的看见全部的时候,镜头熄灭。
一片黑暗。
几息后,黑暗中渐渐传来细小的嘈杂的声响,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模糊的声音。
慢慢的众人的视线感觉到了屏幕上的黑暗在变化,从全黑逐渐过渡成红色的桌子,镜头向上,一个安静的青年正趴在办公桌上,在一片嘈杂的人声鼎沸和不断响起的电话铃中沉睡。
是顾临。
…
这是阳光明媚的普通的一天,小安是警署的一个小小文职,不需要出警也不需要去冒险,说是警察,却更像是警察局里的文员而已。
每天就是将鉴证科、重案组等等部门的文件归档,锁到抽屉里。其中有些案件结案了,就去证物室去把原本放在容易找到的位置的证物,放到集中的已经结案的地方。并给档案盖上红章,意思就是破案封存。
但还有一些,却会因为过了失效性,或者长期追踪没有得到结果而变成悬案。最后不得不盖上黑色的印章,永久封存。
所以和隔壁重案组忙碌的不断走来走去,打电话接电话查找文件等等等等人声鼎沸热火朝天相比,小安所在的部门简直就是警局里的养老组。
而重案组之所以如此忙碌,不过是因为前几天造成了巨大舆论压力,现在连警务处处长都不得不亲自出面了记者招待会,为的就是解释这件案件,并承诺三天!
三天必须破案!
这就是重案组忙碌的真相。
与此同时,警局大门外飞快的开来一辆价格不菲的跑车,在到达警局大门时一掠而过,随着弯道漂亮的匀速左转,将车停入位于警局下方的停车场。
车门打开,修长的腿有力的踏出,镜头从车尾拍摄过去,随着及其富有节奏的音乐出场的,是安凌风扮演的重案组高级督察——何魁。
“咔!”李青山看着镜头,大声喊到。
这话就跟定身咒语被解开似的,瞬间让原本从镜头画面看过去只有安凌风一个人的空荡停车场,一下子变得人满为患。
剧组场务在听了李青山的要求后,马上在现场大声喊着要求场地工作人员马上将现场布置给换掉,尽快进入下一场戏的拍摄。
而下一场戏就是安凌风和顾临的首次对手戏了。
想一想还真是让人有些小小的激动呢~
顾老师想着。
老实说他这几天一直在旁边看着安凌风拍摄,虽然自己也被李青山应需求补了几个镜头,算是男一男二相互都已经看过对方在镜头面前的表现了。
但在下来后却没有太多的交际。
安凌风是因为自己心里的小别扭而硬着脖子,等着顾临先来找自己。似乎谁先去找谁,就代表着谁先低头了一般。
毕竟从咖位上说,自己的知名度和出道时间都比顾临大,且早,而电影里面也是顾临是男二,他是男一。怎么着也论不到自己先去找顾临吧?
但等了好几天都没等到顾临先过来,虽然要是在路上碰见的时候,顾临也会主动给他招呼,笑眯眯的样子,但就是关于电影的拍摄上,顾临还没有来找过自己对台词。
难道真是在等着自己先过去找他?!
开什么玩笑!
然而事实根本不是安凌风想的那样,顾临之所以没有去找安凌风对戏,完全是因为在一边看着安凌风表演的过程中,他感觉到了自己如果还按照之前的方式来演绎的话,太过流于表面。
顾临想要表现出的,是演绎出他扮演的这个身份的灵魂。而不是一个简单的,只会做几个货邪魅一笑,或阴霾的纸片人。
他第一次,在没有导演执导的情况下,主动的想要赋予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以灵魂。
顾临并不知道,当他产生这种想法的一瞬间,他已经在从一个‘偶像’开始像一个‘演员’进行转变了。
而这个转变,是因为在看了安凌风越来越好,越来越进入角色的演绎之后,因为想要超越安凌风所扮演的角色,而衍生出来的好胜心得到的激发。
这,就是顾临之前一直没有主动去找安凌风的原因。
但现在嘛……
顾老师将剧本双手一合,‘啪’的一声关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拧着剧本朝正坐在一边喝水休息的安凌风走去。甚至因为他的路线明确,让安凌风微微一怔,随即一面看着他走近一面将已经凑到唇边的矿泉水又放回了桌上。平静且面无表情的看着顾临在距离自己两步远的位置停住。
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青年笑眯眯的扬了扬手中的剧本,看着他,“安凌风,我们来对对戏?”
安凌风看着在自己面前笑得一副清爽和煦的顾临,忍不住微眯眼,笑。
“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会更好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9…03 22:31:30
读者“心塞塞”;灌溉营养液+12016…09…04 20:55:44
(*  ̄3)(e ̄ *)
……
当我还是个读者的时候,最喜欢看娱乐圈文里面的小故事了!超级有趣!哈哈哈哈哈(仰天大笑)
第94章 3()
有的时候,人会变得更加优秀除了鼓励和表扬等方式外,最快且有效的方法,就是给他安排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这种因为能力不相上下的竞争会变成对自己,和对方的催长剂。为什么我们总会觉得随着年纪的增长回头看从前的时候,会觉得某个时间段的自己傻得不忍直视,但一面想要因为残留在记忆里的到现在想起还是会忍不住捂脸感到羞耻,一面又会忍不住感慨,再也回不去了。
多年后,无论是顾临还是安凌风,在回想起当下的时候,都在心里隐隐感激对方,也感激那个时候的自己。因为有个对手,才会有现在的,站在金字塔顶端,到目前都被娱乐报道们拿出来比较的两人。
而现在,顾临和安凌风只是想要不输给对方这个简单的理由在努力罢了。
最高兴的人,估计就是李青山了。
安凌风扮演的重案组组长属于空降,之前在某个特殊部门担任负责人,因为在行动中开枪打死了已经放下枪投降的罪犯被勒令撤职,等待最后的结果。
要是运气好会成为某个路段的马路警,或者去乡下偏僻的地方巡逻之类的。运气不好,不仅仅是警察做不了,还会涉及刑事案件。
虽然当时的行动非常秘密,又因为地方是偏僻的郊外,且匪徒又为了不让警方轻易找到自己的位置装了干扰器,所以当特别行动小组组长何魁带领他的小组队员赶到的时候,规定外出办案必须佩带在左边肩胛处的特质警服摄像监视器也直接。被。干。扰。器扰乱坏掉了。
特质警服摄像监视器,是为了避免某些警察在执法的过程中过线,同时也是在当面对媒体的谴责和舆论压力的时候,可以成为向公众解释的视频存在。
但也确实避免了某些警务人员在执法过程中的过激行为。
自从警队的这种新设备出来以后,这一连针对警务人员暴力执法的投诉就少了很多,并且也给警部少了相当一大笔往年为了抹平这种事情,闹出来的需要花很多费用去重新建设、树立警队形象的冤枉钱。
而且,在前不久两名巡警在巡视的过程中遇到了某在逃嫌疑犯的袭击,也是因为这种新设备,更改了已经潜逃了十几年,和以前的通缉令上的模样完全大变的样貌后,一个星期内就将逃犯抓捕归案。
如果不是何魁那一枪是静距离的,抵着罪犯的前额开枪,现场的证据,还有因为贴着枪头导致伤口周围的皮肤有灼伤的痕迹。何魁只要说对方是假意投降,趁机抢抢被自己击毙就可以了。
毕竟这个罪犯所做的事情,简直不是让人唾弃这么简单。
可惜何魁,在某种事情上,却有种超乎常人的‘正义’。
因为就是要堂堂正正的打死那个罪犯,所以他没有给自己队员任何做伪证的机会。
我就是要打死他。
——这就是何魁的态度。
何奎能够被重新再次启用,完全是因为这一次的案件非常棘手的原因。
第一个受害人被人发现时已经死亡,吊死在自己公寓的客厅里,第二天清晨才被前来打扫的钟点工发现并报警。因为其父亲在商界有很大的影响力,自己也是网络上的有名富二代,所以此案一出来之后就引起了不仅仅是社会版的轰动,还有来自娱乐圈和一些八卦小杂志的,甚至盘点了该受害人之前的全部女友之类的。
但因为当时在现场完全没有找到任何他杀的痕迹,所以虽然死法上面有些奇怪,最后还是以自杀结案的,直到这一次案件的发生。
第二名疑似自杀的人是在某个平时基本上根本不会有人去的小巷里被发现的,依旧是对着墙壁跪下,头套在已经打好结的绳子里,就这样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