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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节

昭华未央-第1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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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得正日,除着与护国公家有亲故的,文武百官们都到了承恩候府贺喜,虽承恩候府场面颇大,一时也有些拥挤。

    到得午后,谢怀德以全副四品执事,鸣锣开道地到梁府亲迎青容。谢怀德不是头一回来梁府,往常都是以请教文章为名,是个后生客人,今日再来,却是个娇客。他原就生得眉清目秀,今日做了新人打扮,一身红衣愈发称得他唇红齿白,目若朗星。

    到得梁府正厅,见梁丑奴与个中年妇人高坐堂上,谢怀德不及细看,当时翻身下拜,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他原就生得品貌不俗,举止潇洒,又这样恭敬,莫说是梁丑奴夫妇看着心生欢喜,便是临安候夫妇,看着谢怀德这幅模样,再想着谢怀德是今科传胪,先就满意了几分,暗道:“是个佳婿,阿容配着这个,倒也不委屈。”

    梁丑奴与秦氏略教训几句,就叫谢怀德起身了,而后又与堂上诸亲们见礼。谢怀德脸带笑容,举止潇洒可亲,丝毫不见羞涩局促。梁家亲眷们起先觉着谢家新贵,又是商户出身,只怕小家子气了些,暗中也说梁丑奴这门亲事结的荒唐,待得见着谢怀德这幅品貌,大感意外,反倒满意了。

    少顷,喜娘扶着梁青容出堂,谢怀德与梁青容两个从未见过,这时看着梁青容体态纤长窈窕,步履舒缓,心中先满意了几分。一对儿新人与梁丑奴夫妇拜别,起身时,梁青容略晃了晃,谢怀德在旁看着探手扶了扶,梁丑奴与秦氏在堂上见了,对谢怀德这个女婿愈发地满意起来。

    又说梁青容答应这门亲事也是想着谢怀德虽出身商户,却是读书出来的,能中得传胪,可见不独有才学,还是个相貌端正的。且谢怀德几次来家过几次,若是品性上有什么不好,自家父亲这样机敏,不能一些儿看不出来,父亲即不说,想来也是个靠得住的。她心中虽取中了谢怀德,求的不过是个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不想谢怀德看着自家站不稳,竟是伸手搀扶,可见细心;而待得自家站稳,又将手收了回去,足见做事稳妥大方。梁青容到了这时,心上就生了些欢喜出来。

    而后一对新人出门,谢怀德上马,梁青容乘轿,前后四品执事仪仗扈拥,一路到了承恩候府。谢怀德先下马,依着规矩踢了轿门,这才亲手接青容下轿。新人进堂,因有圣旨赐婚,故此先拜圣旨,再拜天地高堂,夫妇对拜之后送入新房。

    谢怀德虽与梁丑奴有些交往,却是头一回见着梁青容,挑开红巾之后偷看一眼,见梁青容凤冠玉佩,绣衣锦带,面目秀雅,仪态端庄,脸上不由一红。梁青容一般偷看谢怀德一眼,见他骨秀神清,眉目温柔,一时又羞又喜,不由将头低了下去。

    待得更鼓后外头席散,谢怀德回房,遣尽房中服侍的丫鬟,两人四目交对,都自谓得人,满心欢喜。而后同入罗帷,犹如游鱼入水,种种恩爱柔情不必细说。

第166章 幼年() 
次日早起,因这桩婚姻是乾元帝赐婚,是以先进宫谢恩。谢怀德往宣政殿见乾元帝,梁青容由珊瑚引着往合欢殿来。

    梁青容由舅婆临安候夫人姚氏带着进过宫,也见过几回昭贤妃。从前相见,一个是赫赫扬扬的宠妃,一个是随亲觐见的外臣之女,在场又有多少内外命妇,便是昭贤妃和蔼,到底尊卑有别,所问所答比君前奏对略好些,因着身份攸关,梁青容也不敢将昭贤妃如何打量观察。今日再见,虽是谢恩的,却是在合欢殿,并无旁人,昭贤妃只穿着常服,梳了个望仙髻,簪着飞凤钗,凤嘴中衔的不是珍珠美玉,而我一串儿碧玺,粒粒指肚般大,色做淡绿,垂直垂至耳边,愈发称得昭贤妃眉若远山,眼含春水。梁青容只看得一眼,不敢细瞧,依着女官指点走至殿中,口称臣妇,盈盈拜下。

    玉娘只受了梁青容一拜,便叫左右扶起赐坐,方含笑道:“不料你我有渊源做了亲戚。”梁青容听着这话,忙起身道:“臣妇惶恐。”玉娘嫣然笑道:“不必如此拘谨。谢翰林是我二哥,若是照着他算去,我还得唤你一声二嫂,”梁青容到底是半路来的,比不得冯氏与玉娘在家中相处过,听着玉娘这话哪里敢应,且她又是新人,听着这样的话,再想起谢怀德的品貌来,哪有不脸红的,只尊卑有别,君臣有份,不好不答只道:“是。”

    只是婚姻是结两家之好,尤其谢怀德与梁青容这桩,彼此各有所图。说来玉娘在乾元帝跟前提起这门亲事时,仗的是谢怀德有品貌,且有心胸,只看他连着月娘那种性子的都能哄住就知道,哪怕梁青容不是宫宴中看的那般大方稳重,谢怀德也能将人稳住。虽谢怀德是个好的,可不知到底梁青容性情,在宫宴时虽看着大方端丽,到底那时候也没人会露出真性子来。且到底梁青容算得是出身名门,谢家虽是新贵,却是毫无根基,两家子本不般配,这门亲事说来还是玉娘仗着自家得宠,央得乾元帝出面才做成的。

    且玉娘要做成这门亲倒不是为着谢怀德谋一佳妇,恰是与高贵妃等一样,瞧中了梁丑奴的权柄以及临安候府与宗室千丝万缕的关系。玉娘信得过谢怀德,却是吃不准梁青容,

    所以有意试探青容,要瞧她心胸态度,故意做出得十分客气和蔼的模样来,留意看梁青容在自家说着“照着谢怀德算去”的话时,眉眼也不曾动一下,丝毫不露得意,反带些羞涩喜气,便知梁青容为人稳重,谢怀德又中了她的意,这才放心。

    正是这时,就听着殿外脚步响,又有个妇人的声音道是:“五殿下,娘娘见亲眷呢,您等一会进去。”如今五皇子养在合欢殿的事,京中差不多的人家也都知道了,梁青容在家时还听着自家父亲说:“五皇子生母早亡,母族又都是远亲,打小儿养起来,可不是和亲生的差不多了?若是她日后有子,自是助力,便是无子,扶持五皇子,也一样尊她。若是她一早谋划也没什么,偏这事竟是她顺势而为,虽是有帝宠凭借,也是好手段,怨不得皇后并高贵妃都不是她的对手。”

    因有了这话,梁青容额外留意昭贤妃的态度,偷眼看去,却见昭贤妃脸色如常,只道:“让五皇子进来。”她身边的女官珊瑚低声答应,疾步出去。梁青容看着这样,就要告辞,玉娘这才转向梁青容笑道:“等着圣上与二哥说完了,我再叫人送你过去与二哥回合,你只管坐着。”

    梁青容只得答应,复又坐下。就看着才出去的那珊瑚身后跟了个二十来岁府妇人你,手上牵了个身着皇子常服的男童走了过来,那男童不过两三岁,脸儿肥嘟嘟地,皮子又白,正是可爱的时候,只可惜脚上略有些不便,想是前些日子摔的还没全好。走在玉娘脚前,圆滚滚的身子拜了下去,奶声奶气地道:“儿臣给母妃请安。”那妇人亦跪倒,自称臣妇叶氏,磕了三个头。

    玉娘看着景宁竟是自家走进来的,先把眉头微微一皱,倒不是如何心疼景宁,只是景宁这脚料理得不好,许要留下些后遗症,落下些毛病来,可还谈什么日后,先微笑着与珊瑚道:“将五皇子抱过来。”珊瑚忙过来要抱景宁,不想景宁年纪虽小,身子倒是灵便,一扭身将珊瑚闪开了,一滚一滚地走到玉娘脚边,将玉娘腿抱住,动作十分熟练,显见得是抱惯的,仰着脸盯着玉娘又叫了声:“母妃,儿臣会走,妹妹不会。”

    这话儿都说得没头没尾,难为玉娘听明白了,摸了摸景宁的头,笑道:“阿琰小呢,等阿琰和阿宁一般大,也就能走了。”景宁哦了声,点了点头,将脸一转,见了梁青容,便张了大眼对她看了会:“你是谁?”梁青容在景宁进殿时已跪了下去,这会子见景宁看她,便道:“臣妇谢梁氏见过五殿下。”景宁虽小,到底也是皇子,看惯人与他磕头的,倒也知道说句:“平身。”又抬了头得意地对玉娘一笑。玉娘笑着摸了摸景宁的笑脸,这才注目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叶氏道:“五皇子脚没好,怎么叫他自己走?”

    叶氏跪了这回子,心上早有些慌道:“回娘娘,五殿下一定要自个儿走,臣妇拦不住。”玉娘将景宁的手握着,脸上淡淡地道:“这话儿我不爱听。”

    珊瑚素知玉娘脾气,这是恼了,忙过来道:“叶氏闭嘴,娘娘训话,你不老实听着,打量我们娘娘好性儿,就敢驳嘴,你是怎么学的规矩?”玉娘也不理她们,只管低头笑问景宁:“阿宁喜欢这个妈妈吗?”

    景宁抱着玉娘的腿转脸看了叶氏一眼,说来幼童们都有些以貌取人,虽能到皇子身边的保姆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年纪也不大,都是些品貌端庄的妇人,无如有前一批保姆乳母的例子在,如今这批对着景宁不免拘谨,一时纵容得利害,一时又该管不该管的都管着,景宁年纪小,自是无所适从,哪里会喜欢,是以听着玉娘这样问,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玉娘看着景宁摇头,便向珊瑚瞧了眼。

    珊瑚会意,昭贤妃这是要遣叶氏出去了,当下过来将叶氏一拉,笑道:“你随我来,娘娘有吩咐。”叶氏听着昭贤妃与五皇子的话,隐隐觉着不妥,待要肯求几句,昭贤妃已揽着皇五子说话了,又有珊瑚拉扯着,只得不甘不愿地退了出去。

    又说,玉娘因知梁青容与谢怀德还要回家敬茶,与梁青容略说了几句,又问得谢怀德也从宣政殿出来了,便赏了一套十三件的红宝石头面与梁青容,令金盛亲送出去与谢怀德回合。

    谢怀德见着梁青容,脸上不由自主地就笑了,他一笑,梁青容脸上也一红,新婚夫妇两个在未央宫白色长石铺成的甬道上并肩而行。谢怀德先轻声道:“你可还好?”他倒是不觉得玉娘是个平白无故会为难人的,只是昭贤妃如今在宫中可说是众矢之的,难免有不长眼的不敢惹昭贤妃,却来寻头一回进宫的梁青容的错处,虽不能拿梁青容如何,捱几句酸话却是难免

    梁青容听着谢怀德这句,知道他的好意,心中隐隐欢喜,垂了头道:“娘娘是个和蔼周到的,殿中并无他人。”谢怀德听说这句,知道梁青容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时倒也有些难以为情,脸上也红了红。梁青容轻声道:“你也还好罢。”谢怀德听着这话,脸上的笑倒是凝了凝。

    原来乾元帝对谢怀德没什么印象,赐婚接见都是瞧在玉娘份上,谢怀德又是新晋,哪里来的话说,且这个时候也不是议论国事的时候,可若是谢怀德磕个头就叫他出去,玉娘脸上未免不好看,索性就问着谢怀德玉娘在家时的情景。

    不想玉娘到谢家满打满算也不足一年,与谢怀德虽是兄妹,彼此都成了年,相处更少,谢怀德从前只以为玉娘软糯娇怯,常担心月娘将她欺负太狠了。到得玉娘进宫,一步步走到如今,谢怀德才晓得自家从前错看了这个新妹妹。玉娘哪里是叫人欺负的人,她不将人算计得无路可走就是容情了。

    只这样的话,除非谢怀德与玉娘有仇,不然不能说出口。且乾元帝提起玉娘来,话语中的怜爱,便是谢怀德也是一听便知,只能将他对玉娘初时的印象说了一二。哪晓得,这人若是动起心来,对着心仪之人从前的事,有着不可遏止的好奇,且乾元帝与玉娘又有了女儿,自然愈发想知道玉娘儿时是什么模样。也亏得谢怀德有些急智,只推着自家那时也小记不清了,才将乾元帝哄过去,这一番谈话,倒是比殿试更辛苦些。只这样的话,又哪里好与梁青容讲,只得以笑带过。

    说来玉娘要看梁青容为人,梁青容对昭贤妃也有好奇。如今外头对昭贤妃传言甚多,多是说是昭贤妃家中不过是个商户,可就是这样的出身,不过三年就从采女做到了贤妃,更手握宫权,将皇后逼得几乎没脚站,可见其狐媚手段。这样的话,梁青容不可避免地听了许多,如今再看昭贤妃声色不动,手下服侍的人已知道行动,足见教训得当,就对传言鄙夷了几分,待得回门时,便将这段与梁丑奴说了,又道:“女儿看着,这才多少日子,五殿下已将娘娘看做了亲娘,十分亲热。”

第167章 心思() 
梁丑奴早知昭贤妃有手段,又听着梁青容这番话,可见皇五子算是在昭贤妃身边养住了,愈发对自家的盘算笃定起来,因与女儿道:“你那个大嫂的父亲虽是个先生,可也是有些本事的,他的女儿不能是个没计算的。若是没计算,你大伯不能这样看重,你可不能仗着是我的女儿,错看了她。”又将他与冯宪的故交与梁青容交代了回。

    梁青容就笑道:“女儿明白,她是明白人,女儿自然敬她。”梁丑奴这才点头,又说:“若是你婆婆生事,你不要与她计较,只叫你丈夫出面就是,他们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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