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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听说你混六扇门gl-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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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能说的我们都说了啊,还得回去睡觉呢,走吧,胜兰。”

    苏竞云拉了方胜兰就走,突然,一道厉风袭来,苏竞云推开方胜兰,头一偏,两指接住了袭来的东西。

    “你又用暗器!”

    苏竞云简直要暴跳如雷,回头一看,许铭章却不见踪影。

    “别生气,竞云,他没用内力。”

    方胜兰从她手里拿过那枚暗器,和刚刚不同,这是颗蜡丸,捏碎后,里面是一张纸条。

    “什么意思?画个地图给我们做什么?”

    方胜兰把那地图扫过一遍,然后卷起来收好:“这是他们在这里的据点。”

    “干嘛?把你们遣散了,还想你们镇南府出力?”

    方胜兰叹了口气:“再说吧,好歹君臣一场。”

    “君臣一场……胜兰,你就是太心软,是我我就把这东西扔了,眼不见心不烦。我们已经有够多事了,凭什么还得帮他出生入死。”

    “竞云,他也算救过我。”

    “他还害过你!”苏竞云突然拔高了声音,她从来没对方胜兰如此无礼过,这一回,却是真来了火,方胜兰有些吃惊的看着她,苏竞云被她一看,也知道冲动了,但莫名其妙就是压不下去心里那种酸意和怒火,一把抱过毛毛,径自先回房了。

    这是闹脾气呢。

    方胜兰有些好笑,可想到许铭章的话,又有些为难,若是过去,拿药在所不辞,可现在呢?那个地方是刀山火海,为了那个人,她要拼着性命,再进去一次?

    第二天的清晨,依旧是灰蒙蒙的天,乌云压得很低,有些闷,人也有些躁。苏竞云的火气似乎并未消去,早膳时,端了碗跑一边去和雪骑继续说皇帝坏话,霖骑昨晚守了一夜,今早遇上圣女,又被圣女骂了一顿,这时候精神还有些不济。只有霏骑和方胜兰,一边用着早膳,一边谈公事。

    “昨晚失了手,我们去了民居,那个凶手却去了皇宫,不过她好像也没得手,守卫只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果然是为了血吗?”方胜兰轻轻搅动着碗里的粥,“难道真是为了练移位换宫**?可练功的人又是谁?这本秘籍在地宫呆了好几十年,江湖上好多年没听到过有人为了练这门功夫杀人了。可如果是光明教,除了圣女,又没人可以练这门功夫。”

    霏骑道:“昨晚我和瑞雪在圣女的窗户和门边洒了石灰,今早我们回来时看过了,她没有出过房门。”

    “是吗?难道还有其他的邪门功夫需要血引?”

    “不知道……先别说这个了吧,今早我去石城的王宫打探那个守卫的消息,顺便去拿了这个东西,你看看,这个可不可以用上,如果可以,我再去其他王宫继续去取。”

    霏骑从怀里掏出一面三角旗给方胜兰,这是王宫正殿御座上的王旗,上面是石城图腾,雪骑的轻功是燕云十六骑里的翘楚,拿到这个,对她来说自然不难。

    “你倒是提醒我了,图腾这些,不一定都在教典上,王旗,皇陵里的壁画,教坛里的石碑,这些都可……”方胜兰把王旗收好,“这两天,我们有活干了。”

    接下来的几天,石碑的拓本,王旗,临摹的壁画……石城里几乎所有和图腾有关的东西都被弄到了方胜兰的房间里,她们夜以继日的想找出这些隐藏在图腾里的秘密,可最终,一无所获。

    唯一让人庆幸的是,在这两天,没有更多人,命丧那个凶手手中。

    苏竞云看着他们一筹莫展,道:“反正你们这么多东西都拿出来了,干脆点儿,就和我上次说的一样,把那只狗偷出来,然后带我们去光明教地宫。那里应该是所有图腾最全的地方了,就不必这样,对着一个图腾,研究这么多天都没结果。”

    雪骑问:“圣女不是在吗?为什么她不带你们去?”

    方胜兰有些犹豫:“她不记得五年前的事了,她好像对光明教地宫的事,印象都比较模糊。”

    一提起光明教地宫,方胜兰依旧是脸色有些不好,霏骑说:“没事的胜兰,这一次你就别去了,安心待在这里,我和霖儿瑞雪一起去。其实我也觉得我们有必要走一趟光明教地宫,若说藏秘籍,没有什么地方,比那里更安全了。”

    “好吧,那只有这样了,不过我不可能让你们去冒险,我和竞云,也一定会去的。”

第90章 城() 
圣女多日没和方胜兰等人说话,看到她们来了新同伴也不愿意去搭理。本来几天下来,也算相安无事。直到这几日的晚上,雪骑和霏骑霖骑为了两两轮换着出去巡夜,搬到了一间房,引得圣女醋意大发。

    特别是雪骑,从头到尾对圣女抱有的莫名其妙的敌意和偏见,和霖骑又勾肩搭背好不亲热,看在圣女的眼里,就是两个字——情敌。

    消停已久的妒火又熊熊燃了起来,就差一个爆发的契机。

    也就是那么凑巧,这天下午,两人在客栈起了冲突。那时苏竞云刚被雪骑嘲笑完,因为作为一只战斗力极强的猫和一只会听懂人话的兔狲的主人,她无比坚信,温王王宫里那只狗,就是能带她们进光明教地宫的途径。

    雪骑就奇怪了,你们可是有圣女的,好好的一个圣女不帮忙,跑去王宫弄条狗来?这是嫌养了两只猫还不够?

    苏竞云无比笃定的说,圣女失忆了,别说五年前有没有见过方胜兰,连自己去没去过光明教地宫,地宫里有些什么都不知道。

    对于这个说法,雪骑自然不信,何况雪骑知晓光明教地宫的凶险,至今连方胜兰都心有余悸,霏骑那个贸然进去的提议,她不太认可。

    比如,虽然教典里有记载,可那里是不是真有所有九姓的图腾?如果有,又在哪里?能否想办法从光明教手里拿到地图?她们进去后,又该如何全身而退?

    她猜是因为方胜兰和圣女呆久了,早已把她当做自己人,所以不会对圣女做最恶意的猜测,可是她不会,她能察觉危险的味道,追踪的本事和直觉,她并不输给镇北府的许铭章。

    “胜兰,你是说当时你被光明教徒围攻,是逃到兴都大雪山之下,无意间进了地宫?”

    “是的,可具体是什么地方,我也不太清楚了……”方胜兰指指戳着地图上兴都大雪山的位置,“这里有很多洞窟,那时候,为了避开那些教徒,我随便躲进了一个洞里呆了一夜,第二天清晨,我才发现,那个洞窟全是雕像和壁画,直觉告诉我应该离开,可我就这么一直走了下去,越走越深,然后,我看到了……”

    苏竞云看到方胜兰神情有些触动,连忙说道:“我知道,你说你看到一个红色影子,那个红色的影子,很像圣女,对不对?”

    方胜兰摇摇头:“其实最开始让我震慑的不是这个……而是……很多透明的塔,很多很多,根本数不清,你们见过蚂蚁的巢穴吗?就和那一样的,你的眼里几乎看不见别的东西,全是密密麻麻的透明的塔,那些塔里面……全是倒吊的尸体。”

    “是墓葬?”

    方胜兰的描述,不禁让苏竞云打了个冷战,她不禁抓住方胜兰的手,方胜兰反握住她的手,又道:“那些,应该就是光明教教典里所说的寂寞塔。墓葬我也不是没见过,可那些塔就是有种一种特殊的魔力,那种死亡的,腐朽的,却又接受灵魂洗涤重生的气息,我很害怕,真的,这是我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恐惧,可我的身体却停不下来……我继续往前走,然后,就看到了那个红影子,不过我现在也不确定了,那个影子,到底是谁。”

    方胜兰一手支着头,一手握住苏竞云,回忆这些显然对她来说很勉强,那些记忆是在太破碎,更骇人听闻,她根本分不清,哪些是现实,哪些是幻觉。

    霏骑说:“胜兰,这样。你如果不确定那个人就是圣女,圣女也不记得,不如问问她,光明教里,还有谁能够进出光明教地宫,又会穿红色衣服的,这事有些蹊跷,不过就算圣女不记得了,这些教规,她不会不记得。”

    “好吧,我等会儿去问。”

    几人说到这里,还准备等着方胜兰去问,结果却被圣女找上门来。圣女忍了几天,今天又见到雪骑和霖骑勾肩搭背去找方胜兰,终于坐不住了。在卧房里骂了这对狗女女半晌,越骂越是窝火,干脆上门找人。

    苏竞云去开门的时候,又用上了苏氏招牌笑容,就和方胜兰说的一样,苏竞云神经粗,完全可以无视来踢馆的人脸上的表情,成功带偏话题。

    于是圣女被苏竞云摁着坐下,既然人来了,那么便不必劳烦方胜兰去找,直接问就行。

    圣女一进门,看到霖骑和雪骑没做、坐一块儿,又被苏竞云脸上的笑容闪得快花了眼,心里的怒火好歹下去那么一些。看到桌上摊着地图,便问:“你们又在琢磨那些什么秘籍?”

    方胜兰也不掩饰,单刀直入的说:“我们想进光明教地宫。”

    “你们?就你们几个?”圣女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你们送死,可别带上甘霖,她得跟着我。”

    “这个暂且不谈。我只是有个问题想问问你。光明教里面,能进光明教地宫,又喜欢穿红色衣服的,除了你,还有谁?”

    “只有我。”

    方胜兰讶道:“只有你,难道真是我看错了?”

    “我怎么知道,我说过,我不记得了嘛,你们烦不烦!”

    圣女看道霖骑坐在角落里,撑脸看着她,不知怎地,抱怨就变成了娇嗔,霖骑看着觉得可爱,便小声说了句:“蠢死了。”

    话一出口,才觉得有些太过亲密了,又板着脸不说话了。

    圣女不会察言观色,只听到这句话,觉得霖骑和平日里无二,不由心喜:“你过来,我们出去,她们要去地宫,我是不会让你去的。”

    霖骑微微一闪,避过了圣女的手。

    圣女顿时不悦了:“你为什么要躲?”

    她站起来便要去拉霖骑,没想到手刚一伸出,霖骑没躲开,倒是被雪骑隔空截住了。

    “你干什么!”

    圣女一看是雪骑,立马被激怒了:“我让甘霖和我出去,和你有什么关系,滚开!”

    她一怒,手掌外旋,便反扣住住雪骑的手腕,指甲如刺,守住手腕的要穴,右掌直切而下,迎面向下一削,竟然要雪骑断腕的招式!

    雪骑方才瞧见圣女指尖红红,这才出招截住她的手,想看个清楚,没想到却激怒了圣女,心里连连叫苦。

    如果圣女真是那个凶手,她这一出手,也能算是明察秋毫之末。若不是凶手,这是要引得闹出大乱。

    圣女这招切腕一出,雪骑就断定,恐怕这回会是后者。她的内力虽厚,手劲也大,却不是一招锁喉。这些天的死者,皆是一招毙命,颈骨断裂,和圣女的招式大相径庭。

    “这是误会!”

    雪骑一边说着,一招金丝缠腕,抓握住圣女切来的掌,两人双腕互缠,一时之间,竟然胶着难开。

    “别打了!”

    霖骑过来劝架,圣女突然手一松,去抽霖骑的刀,霖骑见状,身子一俯,右手抓住刀柄,左脚上前,一个旋身,右手脱刀,从背后扣住圣女眉骨,左手顺势卡主她的的下颌,制止住她。

    “都说了,这是误会!”

    这是霖骑和圣女平常打闹时,霖骑常常制住圣女办法,这招并不难破解,可圣女就是喜欢贴着霖骑,听她在自己耳边讲话,柔柔的,暖暖的,连吐息都能融化了她。

    可这次偏偏是要替那个可恶的女人说话。圣女怄气,探手向后,拇指扣在刀柄上向下一拨,刀出了鞘,刀鞘也因为反力向后撞去,正好撞上了霖骑京门穴,霖骑吐出口鲜血,向后退了两步,捂住了嘴。

    圣女拔出刀,指着霖骑,整个人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你还帮她说话!”

    “你不必要吃醋,我不值得,你也不必浪费时间。”

    霖骑接过方胜兰递来的手帕,擦了擦嘴边的血。

    “这一切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过去是我太随便,老是去撩拨你,是我不好……我们现在依旧是盟友关系,你能帮上忙的,还要麻烦你继续帮忙,你想要的东西,我们也会出力。”

    “就这些?”圣女很恨得盯着她,眼里却有泪光在闪。

    这时,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圣女指尖的秘密——她指甲缝里,有一道细细的血线,如果仔细的闻,也会发现有淡淡的血腥味。

    “怎么回事?你的指甲?”

    “关你什么事!”

    圣女半撩起的衣袖上,露出一道血痂,霖骑皱眉:“你……最近不要再练功了,我会想办法,让你不需要再用血练功。”

    “你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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