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混六扇门gl-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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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皇帝的确是想用圣女带来的阴阳珠果实挽救方胜兰的性命,直到他看见日渐好起来的方胜兰,眼里再也没有了他——方胜兰无时无刻不想着出宫,她没有一丁点留下的意思,甚至用江山黎民,也挽留不了她。
皇帝不可能放方胜兰走,于私不可,于公亦不可——圣女的投诚带来了一个大消息,当日方胜兰在轩辕冢一事劝说皇帝的说辞并非空穴来风,前朝禁武令后,沈佑天携数本秘籍远走西域,那些秘籍自此失踪,没有人知道下落,除了令武林人士眼红的秘籍外,各有数本传说中的兵书!
而这一次圣使抛下光明教,大费周章来到中原,一来是为了拿回移位换宫**,二来则是为月氏国王探查这些兵书秘籍下落。身为月氏国教,圣使也是国王的心腹,她知道月氏国王已经不满足于西域三十六国那弹丸之地,兵书一出,就是中原肥沃的疆土!
这么多年来,月氏国王不断派人在西域勋章蛛丝马迹,却没有任何线索。后来才得知,沈佑天来西域之后,过去他的一个徒弟曾千里迢迢远赴西域来寻他,后来这个徒弟回了中原,这是关于沈佑天后人唯一可知的消息。这一个流传在民间的消息,也引起了不少王侯的反应。皇帝自然不会让这些东西流入他人之手,虽然有镇北府十三太保鞍前马后,忠心耿耿,但当初北狩,刺探光明教的人却是镇南府几骑。现在云骑几乎是被软禁在了洛阳王府,霖骑外逃,只有方胜兰,熟悉西域的情况。
这本来是一个很好的交易,方胜兰也许会再一次要求放自己自由,可皇帝知道,如此错误的交易,他不会做第二次,他是天子,君权神受,没有人可以忤逆他的命令,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有资格和他谈条件。
他不需要,也不想听。
于是在方胜兰身体渐渐恢复的时候,她被迫服下了圣女进贡的阴珠,并不断需要阳珠来缓解身体的迟钝以及随之而来的疼痛——最后那几粒阳珠藏在皇帝心口,任何人都不可能拿到。
霖骑连忙扶住方胜兰:“胜兰,你听我说,这里很古怪,圣使也不好对付,万一不能成功,我们就先走,等下了山,我们就再进一次光明教地宫,去母株上拿解药。”
没想到圣女和方胜兰同时道:“不可能!”
霖骑问:“如何不可能?”
圣女刚想开口说话,方胜兰却摇头:“上一次进共明教地宫,我几乎赔上了一条命,我不能连累你们。这一次,我势必要拿到解药。你们看到圣使过来了吗?”
霖骑说也奇怪:“我去偷移位换宫**了,没仔细看,但是我出来的时候,没看到圣使在那里。”
圣女在一边说:“圣使早就过来了,抓着你那个小书童一起过来的,你没看见吗?”
方胜兰脸色一白:“苏竞云也被圣使抓到了?”
圣女说:“是啊,看她样子也没反抗,看来是很希望来这个鬼地方呢。”
圣女说完,还搓了搓胳膊,一幅对这里嫌弃万分的样子。
“到底怎么回事……竞云是从这里离开的,她应该知道我在这里,为什么她们两个人这么久了,还没找到我?不行,我要去找她!”
霖骑连忙拉住她:“胜兰,你先别急,你和圣女先待在这里,我回西院看看,这里古怪,你千万别轻举妄动!”
方胜兰也知道这里古怪,她忍住了去找苏竞云的**,点点头,道:“那你小心。”
霖骑嘱咐完方胜兰,便施展轻功,赶去了西院,她还没走多远,头顶几声鹰啸,却是圣使带着手下赶了过来:“移位换宫**果然被人偷了,都给我仔细找!”
她的身后,还跟着一大群拿着火把的人,连成一片的火幕,清晰的映射出他们脸上的各色表情——贪婪、执着、凶狠、不折手段……
这一刻,再也没有了正派反派,也没有了江湖道义,所有人的眼里,只有那一本秘籍,有了那一本秘籍,就有了不败的武功,有了崇高的地位,以及带来的,源源不断的财富和权力……
第七十一章 别有洞天()
借着混乱,圣使很容易的避开了林公子等人的围攻,进入了东院,圣使并没有和苏竞云在一起,人群中并没有苏竞云的影子,霖骑找了一圈,也是急了,随手抓了一人问道:“你们有看到苏公子吗?”
“没,没看到。”
那人着急要走,霖骑扯住他的衣领,不让他走:“那她去哪儿了?”
“她……她不是被那个妖妇抓走了吗?你去问那个妖妇啊!”
难道是走散了?
东院占地颇广,后有荒山,前有密林,还有无数未知的秘密,在等待着他们。
霖骑心神一定,便找了回去,对焦急的方胜兰说:“没看到苏竞云的人,估计找你走散了,你看有什么办法?”
方胜兰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不过她一遇上急事,倒是尤其清醒镇定:“这里地方太大,也很危险,不好找。霖儿,许捕快和我一同来的,虽然他也要盯住圣使,但是皇帝也摆明了要让他监视我,不让我逃走,你且帮我缠住他,我回西院拿个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
“我有办法找到竞云。”
“胜兰,现在情况太乱,你不要贸然去和圣使谈条件,先把竞云找到,我们再商量对策。下山之后,我们还有机会和圣使会面。”
“我明白。”
方胜兰说完,便转身回了西院,霖骑知道她有自己的注意,千万叮嘱她小心,然后让圣女跟着自己,去缠住许铭章。
且说东院这边,圣使和武林众人皆在寻找移位换宫**的下落,而林公子等人,则一边和光明教徒缠斗,一边寻找圣使的下落。
林公子正是洛阳王世子赵辰,这次化名前来,正是为了会一会圣使。洛阳王野心不死,宫中暗藏眼线,也听闻了数百年前,那些秘籍的传闻。
洛阳王府韬光养晦许久,遇上一个疑心重重的皇帝,不得不暂时收束手脚。可阳谋没了,阴谋依旧在继续,并在看不见的地方,渐渐蔓延开来——比如宫里那个一直争宠却怀不上子嗣的夏贵妃,比如那些被束缚许久的武林人士,比如被削去官位降为邑臣的云骑,还有这些藏有兵书的秘籍……
比起洛阳王,赵辰似乎更坦诚一些,他从来就把野心写在脸上,而他的所为,相比其父,又更谨慎小心一些。皇帝拿不住他的把柄,就如这一次,他大摇大摆的在镇北府的人面前出了宫,来了这里,美其名曰——探案。
“继续追!”
再次飘起来的大雪,也阻挡不了他心里的躁动,有了兵书,就有了一把钥匙,夫天下之道,使贤者居上,不肖居下,而后可以理安。如今皇帝贪鄙残暴,不择手段,就是他最好的时机。
寻人着实不易,那些鹰无疑让圣使如虎添翼,他们的利爪,尖喙,让赵辰等人大为吃亏,好不容易摆脱了光明教徒,却又再一次遭受了来自空中的袭击。
豢龙术果然厉害……赵辰不得不服,为了避免折损太多手下,他让手下混入了镖局的人里,那些鹰哪里分得清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阵乱抓,一时之间,翅膀扑腾的声音,鹰群的厉鸣,还有惨叫声,交杂在一起,场面眼看着就要失控。
“这些妖妇带来的扁毛畜生!该死的!”
“我的脸,我的脸……”
“别管了,快去找那个姓陈的!”
好不容易暂时脱离了鹰群,一大伙人又像前方的芦苇丛跑去,前方有个山崖,借着绳索和轻功,并不难离开。陈小姐要逃,肯定就是这个方向。
这伙人踏进那片芦苇丛,根本没有意识到脚下的踩着的是不久前刚刚杀死的蝙蝠,数十人的践踏下,蝙蝠腥臭的血液被挤出了身体,吸引着暗处蛰伏着的,无数的野兽。
“这……这是什么……”
有人在芦苇丛里听见了一种爬行的声音,声音很轻,但是绵延不断的,向着众人袭来。
突然间,芦苇丛里,传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蛇,有蛇!”
“怎么会有蛇,这是冬天!”
“好多蛇,快跑!”
地面仿佛被翻了个身,无数蛇从洞穴里面爬出,涌向了他们的食物……和蝙蝠一样,这些活生生的人,就是他们的饕餮大餐,朱总镖头头皮一阵发麻,他身边,跟着他的亲信,已经吓得六神无主——
“总镖头,我就说,这里不能来,不能来啊!”
朱四已经完全失去了神智,他一边哭喊着,一边跟着朱总镖头向芦苇丛外跑去。
“你想想,想想我们那些兄弟,只是中了迷幻药而已,怎么会死的肚穿肠烂,被啃得乱七八糟,还有那些蝙蝠,那些吃人的蝙蝠……这里,这里有鬼,一定有鬼!”
“别说了!”
朱总镖头也没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的几乎,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
“快快快,用火把画一个圈!”
有人提醒着,未入蛇口的人迅速的找到一个干燥的地方,然后用火把围围成了一个圈,那些蛇看到这里有火,又转头回去,继续享用大餐。一群人哆哆索索的守在一起,不远之处,便是那些丧生蛇口的人。
他们暂时安全了,这分寸间的平静,便让他们迅速的想起来这次的始作俑者,白银水寨的寨主痛失爱徒,红着眼一把揪住朱总镖头的脖子——
“你说,是不是都是你捣的鬼,你把我们骗到这种地方来,放怪人吓我们,放蛇放蝙蝠咬我们,弄死我们了,你就是天下第一!”
黄袍老道也被蛇咬了,忍着痛剜去了腿上一块血肉:“这贼人好狠的心,弄死了自己镖局的人引我们上钩,还要我们都赔上性命,这口气,大伙看,要怎么出!”
有人说:“杀了他!杀了他喂他那些蝙蝠和蛇,我们马上下山!”
众人附议,群情激昂:“没错,杀了他!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别……都是朱总镖头的主意,不是我,你们不要杀我,不要……”朱四缩成一团,不断发抖。
朱总镖头依然崩溃,咆哮道:“不是我,这些蛇和蝙蝠,不是我的主意……我也没让过赤练女杀我镖局的人,我只是让赤练女在酒里下药他们发疯,故意说这里有鬼,把你们都引到这里来,除了赤练女和独眼鹤,其他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想到,这里很有鬼……”
“那你说,这些蛇和蝙蝠,都是哪里来的,你那些镖局的镖师,又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没杀人,没杀人……”
“你们镖局回来的那个疯疯癫癫的老李,难道不是你杀的吗?”
“就只有他……只有他而已……”
众人这才看清这场骗局——为了独吞轩辕冢里拿到的移位换宫**,朱总镖头和那些令人不齿的人勾结,一手制造血案,连回来的老李也不放过,在镖局内惨死,然后广发英雄帖,骗他们上山,弄出一个猪面人来……
“真的不是我……”
比起众人的愤怒,这里未知的一切,更令他感到恐惧,这里,到底有什么?
“杀了他……”
有人提起刀,突然,一道暗器飞了过来,击落了那人的刀,一个白步包覆着的东西滚到了地上,众人一看,又是大骇。
许捕快铁青着脸,走了过来:“我去找陈小姐,没想到找到了这个东西,独眼鹤武功也算是一把好手了,死得这么惨,朱总镖头,我想知道,这也是你的计谋之一?”
而另一边,方胜兰回了西院,推开苏竞云那间屋子。房子突然一亮,让屋角里睡着的兔狲双眼一亮。
“对了,就是你!”
方胜兰走过去,将拴住兔狲的绳子放了下来,这里危险重重,她也不认得路,这时,这只通灵性的兔狲,就大有用处了。
“这里,你看。”
她抿着唇,轻轻吹了声口哨,兔狲抬起肥脸,看了看她,似乎有些奇怪,苏竞云又拿过一边苏竞云的衣物,放在她的鼻子下面。
“你能找到她的,对吗?”
兔狲和方胜兰不熟,豢龙术虽然精妙,但要催动这些野性的动物,也绝非方胜兰现在的功力可以达到。可这只兔狲就是这么怪,她似乎对方胜兰每一次的召唤,都无比熟悉和清楚。
饶是如此,请动这只大爷,也花费了方胜兰不少力气,她带了一包肉干,跟在兔狲身后,一面走,一面喂她。出了门,兔狲肥胖的身体就灵活起来,方胜兰一步也不敢跟丢,紧紧的握住手里的绳子,手心里全是汗。
兔狲带着她还是穿过了拿到垂花门,进了东院,可是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