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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节

似锦-第2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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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娘是宫中派来的,虽然见惯了大场面,可今日这场面也是头一遭遇见,这会儿才缓过神来。

    无论怎么样,亲事还要进行下去啊。

    在众人目光催促下,喜娘硬着头皮来到湘王面前。

    “王爷——”

    湘王坐于马上,盯着喜娘鬓边别着的红花只觉格外刺眼。

    他冷冷瞥了花轿一眼,一抖缰绳,一人一马疾驰而去,只留下一路烟尘与发懵的迎亲队伍以及看热闹的人们。

    人群一时变得静悄悄,只有喜娘的尖叫声:“王爷,您不能跑啊——”

    姜似从临街茶楼的二楼窗边托腮往外看,微微一笑。

    当年,荣阳长公主横刀夺爱毁了母亲的幸福,如今她的女儿在成亲路上被新郎官抛下,这大概就是一报还一报吧。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恶之家必有余秧。

    谁说没有报应呢?只不过有的时候是天报,天若不报,自有人报。

    姜似十指交握,用力捏了捏。

    她就喜欢做那替天行道的人。

    “阿似。”

    “嗯?”

    郁谨视线从媳妇捏得咯咯响的双手移开,笑道:“咱们该赶到湘王府去了。”

    姜似起身,笑眯眯道:“好。”

    窗外,街上。

    崔明月猛然掀起了轿帘。

    前方除了无数双眼睛看来,哪还能看到新郎官的身影。

    她这是成亲的半路上被湘王抛弃了?

    尽管刚刚听到朱子玉的闹腾已经做好了承受后果的准备,可这个后果还是让崔明月无法承受。

    手一松轿帘落下,她整个人瘫倒在花轿中。

第432章 皇上有种不祥的预感() 
湘王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郁谨带着姜似姗姗来迟。

    鲁王大声嚷嚷:“七弟,你们来得够晚的。当初你大婚,八弟可是早早就来了。”

    郁谨见湘王府的侍女把姜似引到女客那边,这才坐下来,懒洋洋道:“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婚礼又没开始,新郎官更不是五哥,五哥这么心急做什么?”

    他音量同样不小,女客那边的鲁王妃往这边扫了一眼,手中茶杯咚地一声按在桌子上。

    鲁王浑身一僵,冲着郁谨直咧嘴,却不敢再挑衅。

    妈的,有什么不能冲他来吗,动不动把他家悍妇扯进来威胁人,算什么本事!

    又坐了一会儿,太子不由皱眉:“迎亲的队伍怎么还没回?”

    三皇子晋王抬头望天。

    金乌爬到了西边,天际红霞绚丽。

    “吉时都要过了吧?”晋王喃喃,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

    很快又是两刻钟过去。

    众皇子面面相觑,觉出不对劲来。

    到现在迎亲的队伍还没到湘王府,一定是出问题了。

    “莫不是路堵了?”六皇子蜀王才大婚不久,对迎亲时人山人海的场面想起来还头皮发麻。

    他和老八关系一般,自然谈不上担心,可一直等着太无聊了。

    鲁王说话素来没什么顾忌,嘀咕道:“八弟莫不是从马上掉下来了?早就说他该好好练骑术的。”

    “八弟骑术还过得去,或许真的只是路堵了。”齐王脸上带着担忧。

    当然,在场有几人会把他的忧心当真就不知道了。

    又喝了一杯茶,终于有消息传来。

    “什么,迎亲的队伍停在半路上了?”

    知道缘由后的几位皇子表情格外精彩。

    蜀王暗暗舒了一口气。

    他大婚那日大雨滂沱,淋成了落汤鸡,原本想着就不痛快,而今与老八一比,立刻觉得不值一提。

    淋成落汤鸡算什么,被满城百姓看到头顶一片草原才叫惨绝人寰。

    当然,对湘王的遭遇蜀王没有丝毫同情心。

    开玩笑,只有他一个人倒霉怎么行,只有别人比他更倒霉才开心啊。

    想到这里,蜀王飞快瞥了郁谨一眼,藏着满满的嫌弃。

    他与老七前后脚大婚,都快被老七两口子比到沟里去了,还是老八老实本分啊。

    女方这边送亲的是崔将军的堂弟,此时早已打发人奔回将军府把情况讲明。

    荣阳长公主如遭雷击,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气得一张脸雪白。

    “岂有此理,湘王怎么能把明月就这么扔下了!”她用力拍着桌子尤嫌不够,随手抄起桌上的茶杯掷到地上。

    茶杯发出一声响,摔得粉碎。

    崔绪下意识皱眉,却懒得多说,起身便往外走。

    “崔绪,你去哪儿?”荣阳长公主追着问。

    崔绪停下来,看了一眼外边。

    天越发暗了,连天际的晚霞都没了光彩。

    吉时已过。

    “总不能把明月就这么留在大街上。”崔绪解释了一句,继续往外走。

    荣阳长公主追上来:“你的意思是把明月接回来?”

    “不然呢?”

    “崔绪!”荣阳长公主铁青着脸喊了这两个字,按捺不住此刻的暴怒,“明月与湘王的亲事是太后提的,皇上定的。湘王这么做是违抗圣意,该受责罚的是他。咱们就这么把明月接回来,那后面怎么办?”

    崔绪眸光深沉看着荣阳长公主。。。

    “都这个时候了,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深深的无力感夹杂着恼怒从荣阳长公主心头升起。

    总是这样,无论是对她还是对一双儿女,崔绪永远是这么冷静。

    冷静到让她觉得漫不经心。

    崔绪终于开了口:“明月与湘王尚未拜堂,不把明月带回家,难道强行送到湘王府吗?”

    “那又如何?”

    崔绪叹气:“倘若被湘王拒之门外,明月依然免不了难堪。既然左右都是难堪,回家至少比去宾客满堂的湘王府任人指点要强吧。”

    荣阳长公主一时没了争执的心思,拂袖道:“那你去接人吧,我进宫一趟!”

    成亲半途连新郎官都不知道跑哪去了,简直闻所未闻,她必须进宫讨个说法。

    见荣阳长公主含怒离去,崔绪并未阻拦,走出将军府遥遥瞥见前方街道上黑压压全是人,弃马步行,匆匆赶去。

    御书房中,景明帝结束了一天繁重的事务,照例翻出话本子看,却无端失去了兴趣。

    这些日子,似乎怎么都不得劲。

    好端端一场家宴,十五公主没了,毒害十五公主的陈美人也没了,十四公主知道母妃不在了,病情加重,眼看着也不大好了。

    可是皇后抛出的那两个问题至今在他心头盘旋,渐渐成了心结。

    他已经命潘海查过了,陈美人出身寻常,父母早已不在,只有一个兄长在外地做官。

    这么多年,兄妹几乎没了联系。

    如此普通的一个小小美人,哪来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害人?

    要说陈美人背后没有人,景明帝第一个不信。

    可皇后查了这么久,别说陈美人的住处,就是整个玉泉宫都翻了好几遍,连贤妃都暂时住到别处去了,愣是查不出一点线索来。

    景明帝手中虽有东厂与锦鳞卫,可这是用来盯防某些臣子及衙门的,别说景明帝性情宽和,就是往上数一数,也没有帝王用来盯着自己的后院。

    后宫的统治者是皇后。

    景明帝不便插手,不代表对陈美人一事不在意。

    偏偏皇后就是交不出一份合格的答卷。

    景明帝失望、烦躁、气闷……种种情绪交织,令他最爱的话本子都没了意思。

    景明帝把话本子往书案上一摔,问潘海:“朕眼皮直跳,据说在民间有说法。潘海,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还是反过来?”

    潘海冷汗直冒。

    皇上最近连看话本子都不藏着了,可见心情恶劣到极点。

    他说什么好呢?

    瞬息的思考后,潘海笑问:“不知皇上哪只眼皮在跳?”

    景明帝深深看潘海一眼,道:“右眼。”

    潘海心中打了个突,正琢磨如何开口,一阵急切脚步声传来。

第433章 老好人景明帝() 
进来的是一名青衣内侍,瞧着年纪轻轻,眉眼灵活,是潘海的徒弟。

    潘海皱眉瞪了青衣内侍一眼。

    这是什么地方,伺候的又是什么人,天塌下来也要沉住气。

    到底是年轻没经过事。

    此时青衣内侍可顾不得师父的不满了,一进来就禀报道:“皇上,湘王求见。”

    景明帝一听就愣了。

    湘王?

    今日不是老八大婚么?莫非他记错了,老八封的不是湘王?

    景明帝不由看向潘海,沉声问道:“今日可是湘王大婚?”

    问出这个问题,景明帝颇心酸。

    寻常百姓家,这个时候公婆已经接受儿子媳妇跪拜了,可放到皇家他只能在御书房看奏折。

    等到明天一早,他才能喝上这杯媳妇茶。

    虽说他儿女众多,媳妇茶不稀罕了,可是稀罕不稀罕是一回事儿,喝隔夜茶就太没味了。

    潘海此刻也是愣的,不过他把这份吃惊藏在心里,听了景明帝的疑问立刻回道:“是。”

    景明帝得到肯定的答复,心登时一凉。

    完了,完了,继那日宫宴之后,又出幺蛾子了!

    “湘王人呢?”景明帝抬高声音问。

    青衣内侍小心翼翼道:“湘王正在外头石阶下跪着……”

    “让他滚进来!”

    不多时湘王就跪在了景明帝面前。

    景明帝仔仔细细打量着湘王。

    比起养在后宫鲜少见面的公主们,八个儿子他还是十分熟悉的。

    眼前的兔崽子确实是今日该成亲的那个!

    “给朕一个你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湘王额头贴着光可鉴人的金砖,声音控制不住愤怒:“父皇,请您责罚儿子吧,今日这婚儿子没办法结了。”

    景明帝重重一拍桌案:“到底怎么回事,给朕抬起头来说!”

    湘王迟疑了一下才抬头,竟然星目含泪。

    景明帝看得一怔。

    小兔崽子居然哭了?一个大男人,遇到什么事还哭鼻子?

    想到这里,景明帝满肚子的火气反而忘了发,只等着湘王解释。

    湘王当然不可能像女子那样哭哭啼啼,泛红的眼睛带着委屈与愤怒:“迎亲路上,朱子玉拦住花轿要抢亲……说他与崔姑娘两情相悦,儿子横刀夺爱……”

    湘王说起这些,浑身都在发抖。

    还有什么比被千万人瞧着一顶绿帽落在头上更耻辱呢?

    今日遭遇乃奇耻大辱,此仇不报他决不罢休!

    他违背了圣意不假,可要是为了顺从就忍下这口窝囊气把崔明月抬进湘王府,那他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当机立断丢下那个贱人来皇宫请罪,是他最好的选择。

    他在赌父皇能对亲儿子的遭遇能感同身受。

    不,但凡是个男人,都能理解他的选择。

    湘王无意间瞥了潘海一眼,心中补充一句:半个男人也会的。

    潘海被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

    景明帝已是站了起来:“真有此事?”

    皇子大婚居然被人抢亲……话本子上都不敢这么写啊!

    景明帝捂着心口有些喘不过气来。

    潘海吓得一叠声问:“皇上,皇上您怎么了?”

    景明帝摆了摆手:“潘海,你去跟韩然说,让他速把今日的事查明来报。”

    韩然乃锦鳞卫指挥使,虽说与潘海是平起平坐的关系,但潘海可以近身伺候皇上,不像锦鳞卫想要向皇上禀报或是通过密奏,或是等传召。

    这么隔了一层,久而久之潘海自然稳压韩然一头。。。

    今日皇子大婚乃是大事,韩然早就派了手下在街上盯着,朱子玉出现后锦鳞卫的人虽然没有站出来,却早早把情况禀报到了韩然那里。

    景明帝没等多久,就见潘海带着韩然走了进来。

    “微臣见过皇上——”

    景明帝不耐截断韩然的话:“如何?”

    韩然飞快瞄了跪在不远处的湘王一眼,眼中划过一丝同情,垂首道:“回禀皇上,今日湘王大婚,迎亲路上被朱子玉拦住……”

    听韩然所说与湘王出入不大,景明帝勃然大怒,重重一拍龙案:“朱得明是怎么管教的儿子!看来他的职是白降了!”

    朱得明原是大理寺右少卿,虽然品阶不算高,但在多如牛毛的京官中算是有头有脸的人。

    可是朱子玉的丑事一出,景明帝把他由大理寺右少卿降为正五品寺丞,一下子成了无足轻重的小吏。

    论坑爹,朱子玉干得相当漂亮。

    “回禀皇上,朱子玉已经被朱家除名。”

    在族法大过王法的时代,除名是十分严重的惩罚。

    被除名的人从此没有家族依靠,而他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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