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看起来一定很好吃!-第1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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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往南,通往太苍山庄山门,其附近有三名太苍山庄弟子,司职传送山上山下往来信件,偶尔兼任跑腿运送之活计——可以以师叔之威严勒令其把自己运下山,不过有向某掌门通风报信之险;
出门往北,通往太苍山庄炼丹阁,其内有某忠厚老实的盘隋师侄定点驻扎——可以轻而易举拐带,坐他的顺风剑去往太清城,不过其有不堪某掌门严加审问、从实招来之险。。。。。。
谢岙左看看,右望望,最后深深叹口气。
本想着泡完澡就去太清城找那妖尊,问问看榭筝遨的神魄在不在他手中,可是无论从自家师侄屋中、那一沓自己亲手画押的‘一年不会出庄’的字条来说,还是从自投罗网的危险性而言,如今下山独自会面某妖尊,着实不是上上之选。
谢岙左思右想,期间又打了数个喷嚏,最后毅然从迈开脚步,出了院子向东边行去。
一刻钟后——
风萧萧,云飘飘,千年老树卷枝摇。
谢岙站在东崖,把最后一句话录在传音符里,两手一拍一送,便让传音符随风而去。
啧啧,如此这般用传音符,才是最好选择!
既不用单独见那把老纸当粽子卷的妖尊,也避免了下山后被自家师侄捉拿的风险,更不用担负违背诺言(纸条画押)之名(罚),真是上上之计!
眼看着传音符向太清城的方向消失,谢岙眉梢都飘着几分得意。
然而一个时辰后,那抹得意就尽数化成疑惑不解。
奇怪。。。。。。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按理说就算那妖尊不会屈尊纡贵前来,回个信终归是动动嘴皮子之劳——
谢岙两眼盯着半空中路过的一只白鹤。
。。。。。。莫不是被鸟叼了去?
谢岙挠挠头,重新盘腿坐下,又从袖中摸出一张传音符,絮絮叨叨念了一通,再次二掌一合,拍送出去。
又是半个时辰,不见分毫动静。
谢岙眼中满档档疑惑不解,又一次从袖中摸出符纸来。
如此反反复复,直到日入西山,霞云重重,半张答复的符纸也没有传回来,谢岙原本殷殷翘起的眉毛终于耷拉下去。
距离当时离开茶馆,已经过了一天一夜,这妖尊再如何惦记老纸浑浑纯阳之躯,说不定也不耐守株待兔,回了妖界去。。。。。。
“不对。。。。。。为毛老纸会潜意识的认为这妖尊应该会在太清城耐心无比的守株待兔。。。。。。习惯真可怕。。。。。。”谢岙嘀嘀咕咕打了个寒颤,眼看时候不早,拍拍屁股站起,准备去花厅吃完饭。
然而下一瞬,当谢岙转过身来,望着前方的两眼猛然撑大,脚下一软差点跌坐在佛手樟下。
若兰袖摆拂寒风,缥色衣带舒云,剑眉载霜,黑眸沉冰,周身寒意弥漫;
此时分明是风淡云卷,这人所行之地,两侧红杏花雨却是纷纷落下;衣上花雨之瞬,分明是心旷神怡之烂漫绚景,某种迭迭敛聚、层层沉淀、仿佛从千年冰潭之底吹出的寒风却是森森洌洌,刮得谢岙后牙槽止不住的狂抖。
“青、青钧师侄?”看着越行越近的自家师侄,谢岙心肝肺莫名颤了颤。
怪、怪了,自家师侄怎地一副想要斩尽两侧红杏枝桠的模样?!
谢岙嘴巴张了张,还未多说一句,就见那他手中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嗯?
谢岙两眼眯了眯,努力逆光一瞅。
但见不起分毫褶皱的纯素袖口下,皓白手掌不紧不松握着几张纸条。
那纸条微微泛黄,描有朱红,似绘符咒,怎么看怎么像是——
之前送出给的传音符?!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星期的山快要变成黑山,每天因为加班睡四小时,第二天还妄想可以在晚上更新,然后又是晚上加班——
这种循环太可怕了!以及为山曾经说出的更新承诺深感羞愧有木有!
总而言之周末应该有更新的!
下章预告:
进击的百变兔毛(二)x师侄的严厉教育(惩罚)(乃懂得)
第165章 哟剑督木头严惩训()
怪了、怪了!传音符明明可以穿过禁制;怎地拐了弯儿跑到青钧师侄的手中?!
谢岙两眼惊恐睁大,只见某面如沉水的仙尊一步步走来,纯素袖口携来星点杏花;片片春意盎然的花瓣此时却似经年久冻之寒芒冰箭,拂过谢岙脖颈,霎时激起大片寒毛。
“四张传音符纸。。。。。。”
云青钧缓声开口,声音不高不低,眉峰不紧不皱;字音落下之瞬;却让谢岙生生打了个哆嗦。
“若非我观结界有异物出入,还不知。。。。。。师叔就如此殷殷切切;想要那妖物过来——”
寒澈衣摆拂过谢岙裤管;云青钧攥着符纸的手掌慢慢收紧。
“以便。。。。。。让他带你下山?”
谢岙只觉面前飘过微如尘土之物;眼皮心惊胆战跳了跳,顺着源头看去——那韧如东海蛟筋、顽如北冥灵石、极难损毁的传音符符纸,在某仙尊修长手掌中灰飞烟灭,化作比砂砾还要微小的粉末。
这、这种节节暴涨的可怕寒气是怎么回事?!
谢岙哆嗦着嘴皮子想要解释,就见循光大起,绕着两人转了一圈,四周景色飞速变幻,再定神时,已是来到了一宽敞房间。
筼篾铺地,倚墙剑架,坐北一张清肃拔步床,临窗一张玄鹤石膝头案,中间空地缀着三两灵光湛然的家具,正是云青钧的卧房。
谢岙两脚刚刚沾地,便觉房内温度嗖嗖直线下降,扭头一看,自家师侄衣摆在悬浮灵力之下逆力而行,轻缓垂下,某种彻底压制的力度让谢岙眉毛直抖,当机立断迅速端正表情,两眼揣着百分百诚恳,摆出义正辞严之姿,深吸口气高呼解释。
“青钧师侄,师叔传出这符纸乃是有重要原因!榭筝遨神魄下落不明,唯有那妖尊知道,师叔这才传话于他,看看如今是否在他手中!要是在的话,也好提醒他勿要把那神魄给随手丢了——”
音量宏宏提高,有壮胆子、强气势、增信心之效果,然而这厢谢岙叽里呱啦解释完毕,那厢寒面师侄一双黑眸依旧沉寒无边,上前一步,如碾万缕妖邪。
“既如此,为何不先告知于我?”冰寒嗓音在屋内回荡,竟比之前在东崖还降了数个温度。
嘶——
谢岙嗓子眼干了干,只觉在这目光之下,被生生瞧出了心中所虚之事,头皮上冒出的汗珠子也冻成了冰渣子,脚下不由后退两三步,气势大为萎靡。
“师叔、师叔没有告诉青钧师侄,是因为知道你不喜妖物,绝非是为了独自下山。。。。。。再说今晚有那雍州特产的火鱼十九吃,师叔怎会在此时下山。。。。。。。咳咳咳,师叔的意思是,以免、以免青钧师侄为此事烦心。。。。。。师叔这才没告诉你,想要私下解决。。。。。。呃——”
谢岙混乱说了一通,谁知话音未落,某师侄周身剑气猛然暴起,房间内剑架衣柜皆哐啷啷作响,桌案上的书页凌空狂翻。
谢岙条件反射抱着脑袋一滚,翻身躲到了桌案另一边,战战兢兢抬起脑袋一看。
“砰——!”
一本本经书垒高如塔,一堆堆搁在了桌案上,其重量震得桌案四角嗡嗡作响,石砚险些震飞。
谢岙坐在地上目瞪口呆抬头,直仰得脖子后颈几乎弯成直角,这才越过了经书最高檐看到自家师侄。
云青钧垂首望来,手中执着一卷薄册经书,薄唇微动,吐出几个字。
“在我归来前,此书需抄完一半——”
一轮禁制绕屋拔地而起,与此同时,门外恰来一名弟子传话,似是宗能有事催促再三。云青钧暂未理会,把手中经书放在谢岙面前,落下最后几个重甸甸的字音。
“如有懈怠,晚饭皆素。”
说罢又是挥手设了一养剑之阵,留下纯钧剑守在门口,方才抬步离开。
晚饭。。。。。。全素?!
谢岙低头瞅瞅面前经书,虽仅有薄薄十来页,上面一行行字却是密密麻麻,抄完一半至少需要一个时辰——
神了个姥姥的,到时候老纸好隔了百年都没吃过的火鱼十九吃早就被吃光了!!
眼看晚饭无望,谢岙愤愤合上书页,在袖中摸来摸去,掏出一包卤肉干来。
啧啧,幸好自己随身带了一些零食,自家师侄又不在身边,如此边吃边抄,也不算太过无趣!
谢岙喜滋滋的打开布巾——
“啪——!”
一道剑光猛然闪过,谢岙手背上随即一痛,手中布团子霎时掉在地上。
。。。。。。。嗯?嗯嗯?!
谢岙呆若木鸟看着不知何时‘飘’在了眼前的长剑,流光濯濯,冰释无尘,尚未出鞘已是浑浑剑气寒洌了满室,正是守在门口的神剑纯钧。
。。。。。。。等等,自家师侄把这剑留下,莫非是严加看管自己的意思?!
谢岙不信邪的伸出手,摸向地上包着卤肉干的布团子。
“啪——!”
这一次剑光闪过之速比之前更快,毫不留情拍打在谢岙的手背上,留下一道清晰红痕。
。。。。。。卧、卧槽!还真是这般用途!
剑光熠熠之下,谢岙连忙缩手,铺开纸张打开石砚,待到握上了笔杆,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这般没胆的蔫样,登时恼羞成怒,甩了毛笔,两眼噗噗直冒火星。
嘿,反了天了!老纸怕原主也就罢了,还能怕这仅有一缕神识的区区一把剑?!
谢岙两眼眯起,搓搓手背,从袖中摸出僵束之效的符纸,出其不意刷刷贴在剑柄上。
纯钧剑颤了颤,仿佛被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谢岙自是大松口气,得意洋洋翘着二郎腿躺在地上,伸个懒腰,一手摸向肉干。
熟料还没等指尖摸到布巾上,长剑忽然泻出炽盛光华,灿若星列,在符纸破开之瞬,道道剑光大起,接二连三拍向那慌忙爬起来的人影。
“诶呦!哎呦!停、停下!不敢了。。。。。不敢了嗷嗷嗷!”
谢岙被敲得满地打滚,左闪右避却皆是避不开拍打来的剑鞘,最后肿着屁股重新坐在软垫上,左手衣袖被两道剑气固定在桌案上,无处躲藏的手心被冰冷无情拍了十下,规律刻板,毫不轻缓,直拍得谢岙嘶嘶倒吸气,手心火辣辣烧痛。
某师侄虽面冷神寒,却素来容易心软,谢岙也是因此多次侥幸逃脱;如今被这长剑毫不留情敲了一通,谢岙眼角扑棱棱挂着眼泪,抱着红肿的爪子暗自伤神,百般纳闷。
怪了、怪了,这纯钧剑还专挑左手打,好让自己右手能继续抄书!
此剑作风如此严厉,惩戒手段如此狠酷,貌似还有极度控制癖——
啧,怎会是自家师侄一缕神识之宿体?!
谢岙扭头瞅瞅,见纯钧剑浮于桌案前,寒洌剑气内敛,却未彻底消失,仿佛沉沉警告,监督此后一举一动,而自个儿衣袖依旧被两道剑气固定在桌案上。
谢岙苦哈哈叹口气,只得捉住毛笔,蘸墨抄书。
宽敞衣袖内,一团白毛团子动了动,包裹束缚的符纸上有一道剑风划破的口子,在毛团挣扎之下,越扯越大——
盏茶时间后——
谢岙隐隐觉得身上似乎有些痒,那痒意时隐时现,若有若无,随风而去,又随风而起。
谢岙正为了晚饭奋笔疾书,不加理会,然而没过一会,那痒意越来越重,兼之眼角发痒肿胀,鼻子堵塞,浑身发热,呼吸也有些急促——
如此特点,分明是过敏症状。谢岙自小身强体壮,从不对任何食物过敏,身为木头桩子更不可能对花粉过敏,如今乍有此症,一边纳闷是不是衣服没晒透,一边扛不住浑身泛滥痒意,屁股不由动了动。
“啪——!”
剑光闪过,纯钧剑鞘重重拍在了谢岙屁股上。
谢岙差点捏断了毛笔,尚不及有其他反应,就觉钝痛之下,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痒意竟然自腿间蔓延开来,仿佛囤积许久的痒蛊被拍散,丝丝缕缕弥漫下。身。
“唔。。。。。。”谢岙红着两眼,忍不住又扭了扭屁股。
“啪——!”剑鞘一旋,又是一次不容迟疑拍下。
谢岙手腕一颤,毛笔落在纸上,鼻子堵塞越发严重,半张嘴呼吸更加急促,下。身似乎被什么柔软细毛徐徐轻刮,牢牢粘附,若有若无,痒意蚀骨难耐。。。。。。
柔软。。。。。。细毛?
谢岙快要被浑身热度融成木浆时,猛然想起之前浴汤中飘着的根根白毛。
难不成。。。。。。自己是对兔毛过敏了?!
谢岙这般一想,越发觉得浑身上下好像粘着兔毛,恨不得立刻脱了衣服抖干净。
气喘吁吁中,谢岙勉强抗住左挠右瘙的冲动,伸手迅速从袖中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