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逆天完颜康-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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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老哥自然也在场,和自己对视一眼,都明白对方有话要和自己说,那就一起出去商量。
毕老哥先开口,“七弟,那雷傲天乃是雷家家主,不像是会冲动的人,他提议刺杀明耀,真的是因为气他偷走了霹雳神珠?还是另有什么隐情吗?”
自己苦笑道:“大哥好眼力,看人真准。这牵涉到一段江湖隐秘,你问对人了,也就我们丐帮消息灵通,我还知道一点。你道霹雳神珠是怎么来的?十几年前,雷家最出色的弟子是七少爷雷傲云,他造的霹雳子比别人的厉害许多,人也精明强干,已经内定为下任家主了,可是,他跟他妹妹……别误会,不是亲妹妹,关系远着呢,仅仅是同族,不知往上数多少代才是同一个祖宗。雷家是个大家族,世代钻研火器,供职兵部军器监,并不是纯粹的武林世家,他们的规矩很严,讲究同姓不婚,长老们看重雷傲云,就干脆让他进军器监了,立刻给那女孩儿定亲,想着把她嫁出去就好了。哪知道,雷傲云在军器监造出了一种极厉害的霹雳子,落地即爆,威力绝伦,这就是霹雳神珠了。那雷傲云砸了一颗给看守他的人看,这么了不起的创造,家主和诸长老自然都来见识,雷傲云待他们都来后却道,他还有百多颗这玩意,马上放人,让他们夫妇走,否则,玉石俱焚。我也只知道这么多了,雷傲云后事不详,总之,雷家传给了三少爷雷傲天,一百零八颗霹雳神珠,成了雷家的传家之宝。”
毕再遇沉吟道:“雷傲云可能还活着是吧?雷傲天刚才那么做作,只是想让你带人去闯虎豹骑,有没有可能,雷家保留的霹雳神珠并没有丢失,雷傲天听说了那事,知道是霹雳神珠的威力,猜测明耀必和雷傲云有关,所以……”
“有可能,我想不通的是,他为何要我带一群人去?真想杀明耀,那就是我一个去,人多了反而坏事。难道,他还以为以我的武功能在虎豹骑的军营里活捉明耀,让他审问雷傲云的下落不成?”
“这点我也想不通,不过七弟,你若真愿干冒奇险去行刺,是一定要带上一群人的。因为,那个何沅君打草惊蛇了。哼,明耀分明是亏心事做多了,怕人行刺,才一直带着面具,他随时可以下了面具让别人戴上冒充他,何丫头只是见到一个人摘了面具,怎么能肯定那张脸就是明耀?”
“是不能。唉,小女娃不懂事,还觉得自己牺牲很多,很伟大很了不起呢。”
毕再遇摇头道:“不对,何丫头她老子武三通曾是大理国水军都督,她也算是官宦千金啊,不可能不明白。再说,就算真见到了明耀的长相有什么用,现在是两国交兵,各逞心机,各凭实力,又不是选女婿。是了,她是大理人,明耀在我宋国是恶魔,在金国却是少年英杰,也许那丫头就是来了解宋金两国未来的实权人物的,毕竟大理这种小邦的生存之道就是墙头草。”
“大哥的推测也有点道理,只是,这跟我去行刺时带人有什么关系呢?已经打草惊蛇了,难道还要再打草惊蛇?”
毕再遇直点头,“不错,明耀一向谨慎,虎豹骑防守严密,我试过几次夜袭,反倒损兵折将。让那丫头一闹,明耀现在没准都搬出中军大帐了,七弟你一个人去,怎么找出他来?抓活口问不必想,虎豹骑不做无谓的牺牲,可也不怕死,被你捉住的小兵,一是他不可能知道明耀现在在哪,二是,十成十的可能,他会拼死示警。”
“大哥说的不错,那我该怎么做?”
“安史之乱,张巡应睢阳太守许远之请,合兵守睢阳,叛军多达十几万,由叛将尹子琦率领,张巡想擒贼先擒王,可尹子琦也防着啊,每次出现在阵前,都是好几人一起,同样的服饰,唐军分不清楚。一次两军对阵时,张巡命士兵把一只用野蒿削成的箭射到敌阵,叛军士兵拾到这箭,以为城里的箭用光,就去报告尹子琦。尹子琦刚把把蒿箭拿到手,城头上的张巡就吩咐身边的南霁云放箭,一箭射去,正中其左眼,顿时跌下马去。张巡下令出城冲杀,又打了个大胜仗,叛军暂时退去(《新唐书·列传第一百一十七忠义中》:(张)巡欲射(尹)子琦,莫能辨,因剡蒿为矢,中者喜,谓巡矢尽,走白子琦,乃得其状。使(南)霁云射,一发中左目,贼还。)。”
“大哥是说,闹出点事来,让虎豹骑去报告明耀?”
“是。那些人不是很侠义很爱国吗?你挑合用的。你可以说你先去马圈或草料场或粮仓放火,多少让虎豹骑混乱一下,让那些人趁这个机会直接去闯中军大营,你会跟上。你当然是会跟着的,不过,你是潜行跟随,切莫出手,让他们失陷。已经受到行刺了,刺客也抓到了,明耀的警惕才会暂时降低,这就是你的机会。”
“这样,不太好吧?”
毕再遇叹道:“慈不掌兵啊七弟,当初若不是我们心急救人,怎么会又赔上了盱眙水军?”
话说到这地步,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也得如此了,毕竟这种事只有一次机会。今天晚上,众人来此,还在外头踩盘呢,就见一个少年鬼鬼祟祟地钻进了虎豹骑,居然没触发警讯?大家都跟上了,只想深入一点,能跟到哪就跟到哪呗,不想就直接跟到中军外头了。自己还在想大哥言过其实了,虎豹骑的防范并非无懈可击,枯木大师就去捉了那少年和另一人来问话了,而问话的结果,楚天舒肯带路,自己好像没什么理由能离开大家,再想到这些人中有三个是丐帮的好兄弟,实在也不忍抛下他们,自己也就舍命陪君子,跟大家一块儿了,就落入了现在的困境。
洪某纵横一生,难道今天竟会栽在这了?不,我不会死!
洪七公的恍惚不过刹那,随后狠劲一发,叫道:“待在这必死无疑,冲出去!”施展擒龙手,凌空抓起澹台好钢的尸体轮起来遮挡箭雨,当先冲出。
燃烧的营帐,给周围带来光明。可以看到,七个抢得长枪的黑衣蒙面人被金兵的紧密长枪兵阵围住了,左冲右突,终不得脱身,而火光照不到的黑暗处,不时飞来一根冷箭,黑衣人渐渐都负了伤,一个倒下了,两个倒下了,三个,三个,四个,四个,四个了。
不玩了不玩了,我的手下啊,跟宋国打了半年仗,总共才死了四十九人,这么会子竟然死了七个了,还伤了上百个。我的心在滴血,我宁可派那些剑手上去,他们是秦庭轩一手训练出来的,不是我带出来的,虽然也是我的属下,可他们死我是不会太伤心的。敲敲锣,下令枪兵后退,让那三十六个年轻的白衣剑手蒙面上前,解决最后三个黑衣蒙面人,我和楚天舒继续领着一群神射手在外围放暗箭,目标黑白分明,不会射错人的。
呃,我对绝顶高手的武功还是估计不足,那个高大蒙面人弃枪用掌,夺了剑给剩下的两个手下用,护住其左右身后,以自己为锋头向外冲。
方向,竟然是我这边!而我那些剑手,虽然跟军士们切磋很久了,终究没有经过多少残酷的实战,还是经验不足,秦庭轩还说他们已经跟着欧阳挑过六个山寨了,可以使用了,吹牛。何况,我是拿他们当杀手训练的,不是护卫,所以,他们每每一击即退,也不管中与不中。这样子是挡不住对方的,反而被那三人带动着都过来了。死了三个剑手了,也才让后两个蒙面人又受了些伤。
我受不了了。看到那些蒙面人被杜心平留下的兵器里有根碧绿的竹棒,我就知道,这次领头的必是丐帮帮主北丐洪七公,这洪七公既然来刺杀我,显然整个丐帮都效忠宋国的,只有他死了,才好让丐帮分崩离析,而且绝顶高手多难杀啊,好不容易重伤了他,澹台好钢不能白白死无全尸。我扔了弓,换了青釭剑,从附近的营帐上割了块布蒙面,趁楚天舒不注意,也加入了战团。
虽然我练的和那些剑手一样是独孤九剑,可我少入军旅,历经杀伐,剑意淬练出来了,可不是那些训练出来的家伙能比的。独孤九剑重意不重招,我就一门心思地去想我要为我的部下报仇,悲愤之情无以言表,剑势之凌厉狠辣不免又加了几分,超常发挥,总算挡住了对方。只是,因为有我在,再没人放冷箭了,其实我一直贴身穿金丝甲的,但他们终究害怕误伤我。
呼,终于就剩最后一个蒙面人了,他的掌力刚猛,肯定就是洪七公在使他的成名绝技降龙十八掌。此时他也看出青衣蒙面的我是唯一的劲敌,九成以上的攻势都对着我,有其他剑手的牵制,我还不曾被他击实,但屡次被其掌风带到,也觉得胸口发闷,竟是受了内伤了。
疑似洪七公者见同来诸人俱死,眼中流露出悲愤之色,仰天长啸,向我冲来。他想干什么?看他眸中金光闪烁,怎么那么像是用了涸泽而渔、激发潜力的魔门密法聚魄*呢?他不会是想跟我同归于尽吧?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大骇之下,立即连青釭剑都脱手掷向他,大喝“齐上!”,自己却不讲风度地滚地躲避,想进入周围的长枪兵阵。
果然,那人的出掌陡然快了一分,强了三倍,那些在我的命令下条件发射地冲上前去的剑手,做了替死鬼,都被他打得倒飞而出,或者被他用我的青釭剑连剑带人一起斩断,眼见不活了,总算替我争取到了躲进人群的机会。现在我的亲兵赶上来团团护卫住了我,那人见杀不了我了,也不恋战,将青釭剑掷向我,抓了两具尸体,在身前身后挥舞,遮挡箭雨,施展轻功,向外冲去,普通军士已经拦不住他了。
我避开来势,青釭剑钉进地里,直没入柄,缨络垂落,拂在我脸上。哇,我在众人环伺下吐出一口淤血。不能就这么放他走了,我都受伤了!我勉力提气,冲着那人的背影叫道:“不想要你的竹棍了?我烧了!”
他果然又冲了回来,我命人将那碧绿晶莹的竹棒向原中军大帐、今大火堆扔去,还好剑手上时我就让人在那上面加了些柴禾好照明,火还旺着。趁他去抢救竹棒,全军攒射了两次,第一次效果不错,虽然绝大部分射到他的箭支撞上护体真气,又滑掉了,可毕竟还是有几支劲箭射中了他,第二次,他已夺得竹棒,舞出一片光幕,轻巧避过万箭穿心,没入了黑暗中。
这样都能跑掉?是洪七公运气太好还是我运气太背?
51第四十二章()
我的中军大帐烧了,还在重立,现在我在楚天舒的营帐里治伤。
我军的军医,可是皇上为了我而特地派出的太医,绍锫东,二十六岁,擅长治疗外伤。他给我把了脉,开了副药,小心翼翼地道:“将军,这副药您先吃吃看,肯定不会坏事,但是,您最好还是再找人看看。”
我轻巧地答道:“哦,现在在打仗,我不能回京啊,伤势恶化怎么办?你给管勾写信啊,描述一下我的症状,问问该怎么治。”
绍锫东踌躇道:“将军是内伤,这个,怕是说不清楚,万一……将军,其实元帅他们南来时是带了太医的,就在南京……”
我会内功!我试了,真气运转还算顺畅。按医术还可以的丘处机的说法,是不管受多重的内伤,只要一息尚存,全真教的内功心法就能把人救活来。虽然他肯定是在吹牛,也可见全真教的道家心法对治疗内伤有奇效。我的真气能运转,可见经脉没有大损伤,胸口现在也不疼了,可见骨骼肌肉内脏也没怎么伤,毕竟,我一身靠药物培养起来的内力并不弱。一点小伤,这些天勤奋练功应该就可以自己好了吧。
我是另有目的。
我皱起眉头,冷冷道:“我的伤势我清楚,我不会有事的,但是,这请教的信你必须写,而且要夸大我的伤势,除内伤外,把那些白衣少年受的外伤也都给我加上,知道了吧?好好斟酌词句,这封信可是会入皇上之眼的。”
绍锫东直冒冷汗,“这,这……小人不敢。”
我笑道:“怎么,你怕犯欺君之罪?笨啊,难怪你医术不错,却会被派到我这里,你年轻力壮,不至于仗没打完你这个随军大夫就先累病了,可是最重要的,就是你这人太实在,不会变通,才被同僚排挤了。唉,非得我教你,听好了,纥石烈执中肯定会告我装伤避战,可我现在的的确确是受伤了,你要跟其他人统一口径,咬定我来楚州前就受伤了,反正只差几天,等我回中都时伤势都能好了,我不信谁还能检查出来。而你写的信,则是旁证,还会有别的证据,到时候,我要反告纥石烈执中。其实,此事对你的好处更大,你清楚我的身份,我是皇孙啊,你治好了一个濒死的皇孙,那是多大的功劳啊,你现在才是从九品上的医痊郎,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