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一九七八-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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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ok，过了，接下来拍下一场——上楼遇鬼。”李轩一头冷汗的关掉了摄像机，还好这次小妞没笑场。
拍摄了整整一天，李轩惊奇的发现除了需要小男孩一起拍摄的戏份外，在房子里的戏都被拍完了，这么算下来，最多三天估计就可以把整部电影拍完。坐在车上的李轩揉了揉下巴，这么快的速度哥们要不要去申请吉利斯纪录？不过貌似在后世看了一个趣闻，一个印度的导演花了两个小时就拍出了一部74分钟的电影。算了，哥们还是别和开挂民族比了。
“喂，胖子。”李轩突然对正在开车的王金喊道。他们现在坐的是王天霖的座驾，后座上放满了机器和胶片。本来李轩还打算试着开一下车的，他穿越过来之前可是有一辆小轿车的，这半年多没开车手都痒了。可惜这香港的汽车驾驶座都是靠右的，让习惯了靠左的李轩那个别扭啊，提心吊胆的开了两分钟，立马又还给了王胖子。
“干嘛？”王胖子没好气的回道，今天李轩折腾了一天他就打了一天的下手，作为一个胖子来说可把他累惨了。
李轩满不在意的说道：“今晚把弟妹借我一下。”
“呜——”
“砰”
“哎呀！你干嘛？”李轩揉着额头看着旁边一脸气愤的王胖子。刚刚车子一阵急刹，没系安全带的李轩脑袋一下就撞到了驾驶台上。
王金没先搭话，反而朝李轩扔了一根中指才鄙视着说道：“你小子就会占哥哥便宜是吧！”
“占什么便宜，你又不是没看过剧本。有个孕妇龙套呢，弟妹这下是本se演出啊。”李轩嘴硬的狡辩道。
“懒得和你鬼扯。”王胖子又发动了汽车，边打着方向盘边说道：“反正等下是你演那个老师我掌镜，要是看到你有一丁点不对劲的，我就咔，我赔死你！”
我勒个去，李轩这下傻了，这胖子真能报复！
李轩和王胖子现在很紧张，本来拍的好好的，这王天霖突然回家了。这下撞到了枪口上，非要给李轩他们打下手。看着站在旁边的王天霖，坐在餐桌上的李轩紧了紧手里的钢笔。
“金仔，开始啊！”王天霖举着块场记板半天了还不见王金有反应，忍不住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啊，哦哦。”站在自己老婆身后的王胖子这才反应过来，马上喊道：“准备，a！”
“第三十六场一次拍摄。”
“啪！”
低着头在纸上写写画画的李轩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对着王金老婆问道：“喂，老婆，记得我们大学时的同学伽椰么？”
不愧是导演世家的媳妇，表演毫不拖泥带水。王金老婆一脸好奇的说道：“伽椰？嗯……，颜伽椰？”
“对，就是她……”
还没等李轩说完，王金老婆打断了他的话：“咦！说她干什么，这么让人毛骨悚然的人，她怎么了？”
“耶，没事没事。”李轩也不想提起那个人似的低下了头。
“咔”
王金一声大吼：“过了！”
李轩深吸了一口气，看来两个月的片场没有白混，起码哥们跑个龙套还是可以的嘛。
“这就是你们拍的戏？”王天霖在一旁冷冷的问道。
耶？李轩刚兴奋起来的神经猛的冷了下来，这气氛怎么感觉不对劲啊。看了看冷着脸的王天霖，李轩懦懦的问道：“是啊，王叔。怎么了？”
“哎，果然是胡闹的。”王天叹了一口气，把场记板往桌子上一扔：“看你们拍了半天，镜头都没有变一下，到时候拍出来观众看得闷死去。”边说着王天霖边摇着头走回了自己的卧室。
大导演的话让李轩愣了一下，这要是自己会灵活运用各种镜头也不会选这个片子。再说，这咒怨第一部不就是用这种纪录片式风格取胜的么，让人看上去感觉跟真的一样。不过这可不好跟王天霖解释，中间的代沟起码有20年呢。
李轩感觉头疼啊，还没拍完呢就有人唱衰了！
“喂，轩仔！”
“啊？”正深感无奈的李轩抬头看向旁边的王金。
提着笨重的摄像机移动到房间的另一边，王金一边重新调整摄像机的平衡一边说道：“你别管我爸那些话，我就感觉我们拍的很好，到时候拍出来吓死他。”
“嘿嘿。”李轩笑了一下：“你这死胖子不怕被你爸听见啊。”
“你傻么，隔着门怎么听得见！”王金鄙视的看了李轩一眼，然后又接着说道：“快快，你自己打板。拍完这场好睡觉了，明天还得忙一整天呢。”
李轩哈哈一声轻笑拿起餐桌上的场记板，修改了一下数字伸到了摄像机前面。
“准备，a！”
“第三十七场一次拍摄。”
“啪！”
（注：这两天老是晕晕沉沉的，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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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夜伴（）
“叮铃铃”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个不停，一脸紧张的小女孩正犹豫不决的看着眼前的电话。
“叮铃铃”
犹豫了半响，女孩伸出右手拿起电话放到了耳边，里面却没有传出任何声音，一片空寂。
“喂？您好？”女孩试探着对话筒问道。
“喵！”一声猫叫从话筒里传了出来，吓了女孩一跳。
突然，女孩浑身一抖闭上了眼睛，她感觉到了什么！
女孩睁开眼睛慢慢的低下了头。
一个浑身发白的小男孩正抱着她的胳膊看着她。
“喵！”小男孩张开嘴巴，发出了一声猫叫！
“咔！”李轩一脸兴奋的喊道：“我宣布，咒怨杀青啦！”
说完这句话的李轩猛地抱住了旁边正扯着窗帘布遮光的王胖子，像没感觉到王胖子体重似的抱着胖子转了好几圈。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胖子本来就不经转，这还没两圈就晕了，挣扎着一阵狂喊。
兴奋的放下王胖子，李轩刚准备乘机抱一下旁边的钟楚虹，却只见已经知道他不怀好意的钟小妞恶狠狠的对着他比划了一下小拳头，只得喃喃的放下了已经张开的双手。
“喂，后生仔，拍完了？”办公室门口一个老大爷突然对李轩喊道。
“嗯！”李轩的兴奋劲还没有过去，举着两个拳头就大叫到：“拍完啦！”
哪知老大爷一点都没有被李轩的兴奋感染到，一脸冷漠的说道：“拍完了就快走吧，被别人看到我就死定了！”
“额……”李轩显然被老大爷的态度打击到了，挠了一下头发就说道：“我们收拾一下马上就走，大爷您放心。”
这里是广播道旁边的笔架山小学，拍摄的第二天。刚好礼拜天学生老师都放假了，李轩就贿赂了看门的老大爷两百港币混了进来，找个间老师办公室来拍摄电影里的学校戏份。
正好带古巨叽去洗脸擦身子的古爸爸回来了，几个女孩一看到可爱的小孩就忍不住了，纷纷挤到小正太旁边掐他的小脸蛋。不过，这些小妞明显没发现小家伙的眼神已经扫了她们胸部好几次了。
“这个小se狼！”李轩暗恨的看了一眼小正太。
“那个，李先生。戏拍完了是不是……”古爸爸走到李轩面前喃喃的说道。
李轩愣了一下马上反应了过来，从衣兜里掏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古爸爸，您儿子很有天赋，以后我要是缺这种儿童演员还找他，您到时候可要支持啊。”不管怎么说，先和未来的明星打好关系总是不错的。
“支持支持，一定支持！”古爸爸摸了摸信封笑眯眯的回道，这孩子演一天的戏可以抵他们半个月的工资了，能不支持么。
“喂，轩仔。”旁边正在收拾胶片的王金突然叫道。
“嘛事？”
“还嘛事？”王金鄙视的看着李轩说道：“杀青宴啊！快带路！”
“额，这个……”李轩懦懦的说道：“没有，有的话都得再等一个月。”
“扑街啊，小气鬼！”
这下李轩不干了，振振有词的回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多少钱，我不做配乐、不做剪辑、不做底片了啊！额，要不，你赞助点？”
“额，杀青宴没就没吧，钱免谈！”
“我去！”李轩对着王胖子伸出了一根中指。
不过最后钱还是没有免谈，不是王金赞助，而是李轩找他借了两万港币，因为李轩的钱不够了。李轩本来打算拍完后找找王天霖的关系，然后去清水湾片场便宜的租一间剪辑室来处理胶片。清水湾片场的功能颇为完善，它的后期制作中心专门负责为邵氏影业的电影和无线台的电视剧做后期。可是李轩一打听，就觉得坑爹了！现在竟然有四部电视剧和六部电影都在那做后期，那里忙得根本就租不到任何工具。尤其是李轩记忆深刻的一个风月片导演李汗祥，他的《军阀情史》后期还没做完呢，新拍的《鬼叫》又拿来了。邵氏一个月就拍了六部电影，这是在找死么？真的是没有质量就拿数量填啊。
没有办法，李轩还是找了王天霖的关系，在外面找了家名字都没听过的小电影公司，租借他们的剪辑室处理自己的胶片。可就这么一间小公司，租金还得一千港币一天，真是掉钱眼里了，累得李轩现在连夜在剪片。
这个时代还没有个人电脑，也就没有剪辑软件啥的直接可以剪辑数字素材。现在都是剪辑师用剪刀一刀一刀的从胶片上把要剪辑的地方剪下来，再把胶片的边缘修一下，用专用胶水一粘，最后再用打孔机打几个孔把胶片连起来就ok了。
李轩现在正在给电影里那个下巴掉了的女孩做特效，这可不像21世纪可以用电脑cg直接编辑上去而且天衣无缝。现在的特效要么是拍摄的时候用些特殊材料直接在现场做出来，要么就用胶片叠加切合的方法后期合成。可现在给一个活生生的人去掉下巴肯定是现场做不出来了，李轩干脆自己买了些猪内脏做了一个血淋淋的模型拍了下来，现在就是要把这些模型胶片贴到女孩子的下巴上去。
寂静的剪辑室里只亮着最里面桌子上的一盏观察灯，这个只有三秒的镜头他已经花了四个多小时了。透过眼前的放大镜，李轩小心翼翼的移动着手里的小钳子，两张胶片小心翼翼的贴合在了一起。
“呼”
李轩长舒了一口，放下了手里的钳子，总算完成这个可以说是这部电影里唯一的高特效镜头了。使劲的揉了一下眼睛，李轩看了四个小时的无下巴女孩了，现在一放松下来就感到一阵阵冷风从背后袭来。果然拍鬼片还是得撞几次鬼的，李轩自嘲的笑了一下。
“啪”
一只修长的手掌突然搭在了李轩的左肩上。
“喂，忙完了？要不要吃点宵夜？我去买。”
李轩笑了笑，转头对站在他后面钟楚虹说道：“忙完了，不过现在不饿。要不要看一看你二妹现在变成啥样了？”
“啊，不用不用……”钟楚虹赶紧摇着手拒绝道，她可是看到李轩贴的第一帧画面了的，那就够吓人了，现在全部贴完不就更吓人了。
难得休息一下，李轩好奇的问道：“你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不怕你爸妈担心啊？”
钟楚虹白了李轩一眼：“担心什么？我都是大人了，再说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这里。”
“嘿嘿。”李轩突然看着钟楚虹一阵怪笑。
“你笑得这么慎人干什么？小心我报jing抓你。”钟楚虹抱起胳膊睨视着李轩说道。
“额，哪里慎人了。”李轩无奈的瘪了瘪嘴，随口问道：“你港姐报名怎么样了？有消息了么？”
“不知道，还早着呢，报名才刚结束。”钟楚虹无聊的说道：“不过我现在发现自己对演戏有点感兴趣了。哎呀，当初应该报名参加无线演艺培顺班的。”
看着一脸憧憬的钟小妞，李轩忍不住说道：“你还参加什么培训班啊，你演技很不错了！”
“真的？”
“比真金还真！我发誓。”李轩举起右手一脸严肃的说道。
“去，你就会安慰我。”
这下李轩不同意了，反坐在椅子上就说道：“我安慰你什么？你演技真不错，要不你来我公司，我专门给你拍电影！”李轩脑子一抽就说出了这句话，他貌似记得以前看过好几本娱乐书男主角都是这么追女主角的，难道自己也走上了这条路？
“我就知道你安慰我！”钟楚虹瞪了李轩一眼：“就你那皮包公司，除了你还有谁？”
“还有位副总！”
“副总？”钟小妞一愣，半响才反应过来问道：“王胖子？”
“他？他才不会来我这呢。”李轩难得的翻了一个白眼。
“那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