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独宠-第1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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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爸爸临终前给了一张她妈妈的照片,她偷偷撕了,碎片藏在她枕头里。”
莫晚晚惊讶,原来甜美可人的周倩蓉背后,还有这么惨的故事。
“岩廷,我们是兄长大嫂,要照顾好倩蓉。”她突然说道。
人就怕比较,她以前是剩女的时候,承受巨大压力,有时候会觉得生活很没趣味,按部就班地出生、上学、嫁人、生子、养老,从来到这个世界那一刻起,就能看到自己整个人生。
可对比周倩蓉,她才知道,原来她认为没趣味、按部就班的生活,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有些人波澜壮阔一辈子,起起伏伏,跌宕精彩。
有些人风平浪静一辈子,平平凡凡,团圆美满。
“嗯,倩蓉一定能度过难关。”墨岩廷温情地将她搂入怀中,夫妻俩都有些感慨,也彼此珍惜对方。
从周倩蓉和墨岩青身上,他们看到了平静的爱情的可贵。
莫晚晚微微合眸,她希望时光停留在这一刻,她和墨岩廷之间永远没有误会,没有分离。
贺兰君准备开导周倩蓉的,周倩蓉却睡着了,她就坐床边,唠唠叨叨,一边说一边哽咽,细数周倩蓉从小到大的成长,努力让周倩蓉感受到她的母爱。
但周倩蓉没有任何反应。
她满眼失落,眼泪掉个不住,最后捂住嘴大哭,隐忍地不敢哭出声。
墨卫东叹气,扣住她肩膀:“兰君,慢慢来,倩蓉一时接受不了,我们有些耐心,一定可以帮她走出来。”
“老墨啊,我真后悔啊,当初为什么不拦着他们……”
贺兰君的眼泪如泄闸的洪水。
“我们都有错,太惯着孩子了,惯得他们无法无天。”
墨卫东扶起贺兰君,把她弄出病房,坐在长椅上。
等贺兰君恢复得差不多,墨岩廷关心了几句周倩蓉的病情,提起让墨锐给梁尔群道歉的事。
第253章 无知的残忍()
贺兰君瞪了他一眼,声音里还有哭腔,凶巴巴地骂道:“锐锐是你儿子,你当爹的给他担个责,还担不起了?
再说了,锐锐会冲动,还不是因为那人‘欺负’晚晚?
你不为你儿子老婆出头,反倒跟人家道歉,你心虚的什么?”
莫晚晚神色微变,蓦地抬头。
贺兰君哪是在骂墨岩廷,分明是在骂她嘛,怀疑梁尔群“非礼”她,而她隐瞒不说,反而把责任推到墨锐身上!
莫晚晚浑身发冷,再次体会当初被质疑炸死墨锐的冰冷。
墨岩廷握住她的手,眉眼淡漠,黑眸沉沉:“妈,事实爸已经告诉你了。与晚晚无关,是墨锐故意找茬儿,故意伤害梁先生。你如果不信,我调监控给你看。”
他的话说得很重,不是质疑,而是“确定”墨锐居心叵测。
“墨岩廷!我是你妈,你那是什么口气!”贺兰君腾地站起身,怒火冲冲。
“兰君,你别生气,既然有监控,那看了监控,再下定论不迟。”墨卫东扳她肩膀,站出来和稀泥。
“老墨,你还没看出来么?是岩廷的态度有问题,哪有当爸的,怀疑亲生儿子杀人、伤人!”贺兰君指着墨岩廷,脸上怒气不减。
墨岩廷口吻更淡漠了:“妈,对不起,我语气不好。但墨锐是挂在我名下的养子,本来就没什么情分。
从情分上来说,我更信任我的太太。从理智上来说,我们最应该相信的是事实。”
“你!你……”贺兰君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墨卫东瞪了墨岩廷一眼,劝解贺兰君:“不管起因是什么,锐锐先动手伤人就是不对,理应给人道歉。
咱们应该趁机教育锐锐明辨是非,而不是包庇他,否则,以后他干出更无法无天的事来,可能我们都兜不住。”
莫晚晚心生佩服,公公这话说得太明白了。
贺兰君恼羞成怒,倔强地说:“反正我不信锐锐是故意的。”
莫晚晚脸上闪过黯然,微微低下头。
没有证据,一切语言都是苍白的,她更是无力为自己解释,婆婆的怀疑太伤人了。
“晚晚,妈和锐锐感情比较深,不见黄河不死心,你别放在心上。”墨岩廷握紧她的手安慰。
莫晚晚点点头,嗓子如梗了一根刺,开不了口。
墨岩廷心里发紧,立刻打电话让孟晓发截取的监控视频过来。
过了五分钟,孟晓急匆匆回了电话。
墨岩廷猛地起身。
莫晚晚和墨卫东、贺兰君都扭头看他。
“岩廷?”墨卫东露出询问的目光。
墨岩廷清冽幽黑的视线扫过贺兰君:“咖啡厅的监控系统遭到黑客攻击,存储的视频内容有一段不见了——正好是墨锐泼梁尔群咖啡前后的那段。”
墨卫东的脸瞬间阴沉如水。
莫晚晚心脏打个冷战,是墨锐做的,还是墨锐背后的人做的?
贺兰君冷哼一声,视线来回看莫晚晚和墨岩廷,最后落在墨岩廷身上。
相比起莫晚晚,她觉得更可能是她儿子干的,这孩子从小就有主意,还护短。莫晚晚应该没那个胆子,在她儿子眼皮子底下销毁证据。
莫晚晚偏过头,心就跟外面的阳光一样惨淡。
墨卫东沉吟半晌,一脸严肃:“这事儿咱们先别去问锐锐,我相信锐锐背后的人还会有后手,针对晚晚的。兰君,你也是,别跟锐锐提。”
贺兰君气个仰倒,说来说去,还是怀疑墨锐!
她就不明白了,墨锐是个小孩子,单纯善良,把他和莫晚晚摆在一起,怎么看,莫晚晚才更有嫌疑吧?
不过,她也不愿意让墨锐知道墨家人怀疑他,对小孩子的成长不利。
四个人达成一致,贺兰君以“不想看你们蹂躏我孙子”为由,留在医院看护周倩蓉,墨卫东三人回墨家。
莫晚晚见了墨锐,深吸一口气,努力放松,控制自己的手不要抖,像平常一样温柔,走到墨锐面前,为他整理衣领。
“锐锐,昨天你做了错事,误会了梁先生,还伤到他的眼睛,一会儿你要诚心诚意给梁先生道歉,求得他原谅,知道么?”
“我知道了,妈妈,”墨锐低头揪手指,“对不起,我给您惹麻烦了。”
他伸出手,准备像原来一样搂住莫晚晚的脖子,寻求安慰。
但墨岩廷眼疾手快地拉起莫晚晚。
墨锐小脸一呆,逐渐弥漫哀伤,乌溜溜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红润润的小嘴瘪了起来。
仿佛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墨岩廷唇角细细一抿,冷淡地说:“你好好给梁先生道歉,如果梁先生不原谅你,你也有九岁了,说不好警察会抓你坐牢。”
墨锐浑身一抖,小脸苍白,连忙摇头:“我一定好好道歉,呜呜呜,我不想坐牢!”
说罢,他两只小眼睛吧嗒吧嗒掉眼泪。
墨卫东眉梢挑起,没想到墨岩廷会用“警察蜀黍抓你坐牢”这样的话,吓唬墨锐,九岁的孩子连进少年劳教所的资格都没有。
莫晚晚望着墨锐布满泪水的小脸,稚嫩而天真,但想到墨锐做出的事,心中不寒而栗,升起一种怪异的违和感。
正如墨岩廷所料的那样,站在墨锐面前,看看他被泪水洗过的清澈眼睛,那些怀疑就有了动摇。
难怪真相摆在眼前,没有亲眼所见,贺兰君怎么也不肯信墨锐是坏到透顶的坏孩子。
最终,墨家三个大人陪着墨锐去给梁尔群道歉。
他们来的时候,梁尔群正在换纱布,墨锐看见他毁掉的半边脸,以及烂掉的眼皮,发出尖利的喊叫,接着哇哇大哭。
梁家父母和白小雅想到就是这个吓哭的孩子把梁尔群害成这样,个个脸色青黑,目光不善地盯着墨家人。
梁尔群扭过头,抓着白小雅的手不丢。
他本来非常喜欢小孩子,现在则是无比厌恶孩子们。
小孩子有时候比大人更残忍,不懂生命的珍贵,比如他就见过虐狗虐猫的小孩,甚至还看见过用滚烫蜡油烫死蚂蚁的小孩。
回想昨天被泼咖啡的情景,他就觉得自己是墨锐手底下的一只小蚂蚁,可以随意烫死,却不用承担任何心理负罪感和法律责任的小蚂蚁。
第254章 完美的破绽()
墨卫东推推墨锐:“锐锐,你看看梁叔叔,因为你的误会,眼睛差点看不见,脸也烫伤了。 再一不再二,以后不可以再冲动伤人,记住了么?”
“我记住了,爷爷,呜呜呜……”墨锐躲在墨卫东怀里,不敢看梁尔群。
墨卫东推他,他像个鹌鹑似的,硬是不敢抬头。
“好,你记住这个教训了,就给梁叔叔道个歉吧,如果梁叔叔原谅你,我不追究你这次的过错。”
不管是谁背后指使墨锐干坏事,但墨锐的确是墨家的血脉没有错。
不到最后不可挽回的地步,墨卫东还是想把墨锐引导到正途上,做个堂堂正正的人,而不是用小孩的躯壳打掩护,对自家人耍阴谋诡计。
墨锐不肯面对毁容的梁尔群,墨卫东强迫拉他到梁尔群面前。
墨锐恐惧地尖叫,墨卫东皱眉:“锐锐,你这么叫很没礼貌。”
墨锐捂住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眼神乱瞟,呜呜咽咽哭着喊:“梁叔叔,对不起,我错了!”
梁尔群闭了闭眼,故意把血肉模糊的那半张脸对着墨锐,只是瞟了他一眼,没有开口。
梁父梁母不忍心,心疼自家孩子,也可怜那个吓坏的小孩。
梁父想到墨卫东和墨岩廷的来历,始终无法像白小雅那么盛气凌人,好像墨家是借高利贷的,而他们是债主似的。
他扯扯梁母的袖子,梁母轻声说:“尔群,小朋友年纪小,也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吧。”
墨锐看看面无表情的墨卫东和墨岩廷,还有面露不忍的莫晚晚,瘪着嘴,哭兮兮地跟着说:“梁叔叔,我知道我做错了,求你原谅我吧!”
梁尔群转过头,冷冷一笑,面目扭曲而狰狞:“你走吧。”
墨锐小身子一抖,哆哆嗦嗦地拉住墨卫东的手,如蒙大赦,躲在墨卫东身后。
墨卫东叹气:“梁先生,让你吃苦了,我们墨家真的对不住你。只要你开出条件,我们墨家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说罢,墨卫东朝梁家人鞠躬,带上墨锐出去了。
墨岩廷和莫晚晚跟在后面,两人对视一眼,轻轻摇头。
从头到尾,他们都看不出墨锐有什么异样,完全是小孩子的表现。
墨岩廷舌尖轻抵唇角,乌眸沉沉,面色冷峻。
墨锐装得太像了。
但他绝对不信墨锐会吓到,敢把滚烫的热咖啡朝梁尔群眼睛里泼,他会吓到?笑话!
装得太过,反而露出破绽。
莫晚晚心软一些,心里不禁犯嘀咕,难道她真的冤枉了墨锐?随即墨岩廷的话回响在脑海中,她挺直脊梁,告诫自己不要心软。
墨锐想杀她,她不能掉以轻心,除非她活腻味了。
“尔群,你听到了么?墨家愿意开出任何条件!你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咱们就开个一亿、两亿,让他们赔咱们!”白小雅又是激动,又是愤怒。
“不行!”梁父一口回绝,不满地皱眉,看向白小雅的目光有些审视。
白小雅直言快语:“为什么不行?爸,你忍心尔群白受罪么?尔群梦里都在叫疼!”
梁父摇头:“墨家叫墨锐来道歉,家里两代长辈和当家人都来道歉,说明他们为人厚道,我们狮子大开口,成了什么了?我们只能拿我们该拿的,多的一分不要。”
梁母也说:“是啊,那个墨岩廷还说,尔群恢复了,可以去墨兰领年薪五十万的工作,等于是养尔群一辈子。弄得太难看,别钱咱们没拿到,以后的工作也断了。”
白小雅气急,未来公婆太胆小怕事了:“爸!妈!你们是怕了墨家么?我告诉你们,他们不敢的,这事咱们露出去一点风声,整个墨兰都要受创……”
梁父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气得拍桌子:“那你什么意思?我们应该不畏权贵,拿尔群的伤威胁墨家?那不成了勒索了?”
白小雅吓了一跳,这才回过味儿来,面上不由得讪讪的。
她是喜欢钱,因为自家和梁家没钱,婚事拖了三年,一见有财路,一时间财迷心窍罢了,但本性并不坏,更不敢做犯法的事。
说白了,她就是个纸老虎。
“尔群……”白小雅咳了一声,想跟梁尔群解释,却发现梁尔群沉着脸,盯着窗外发呆,她推了他一下,“尔群,你怎么了?”
“那个孩子是故意的。”梁尔群怔怔地说。
“什么?”白小雅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