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雄起-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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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这个声音我熟悉啊,张蜀黍的死,我妈那回,都有军乐队来的。这是马桥镇死了人的风俗习惯,其实在我们县,每个镇每个村都是这样的,我们经常在走路的时候看见人家的墙壁上用石灰写着歪歪扭扭的几个大字:军乐队,联系电话,联系人……
但你要是真以为是电影上的那个军乐队,呵呵,你就傻逼了,这军乐队是给死了人的家里演奏丧乐的,但是我奇怪的是:丧乐为什么演奏流行歌曲呢?而且几乎都是流行歌曲,这时候我听到了军乐队在演奏一首当时很牛逼的歌了,遽然是《渴望》电视剧的主题歌:
悠悠岁月,欲说当年好困惑,亦真亦幻难取舍,悲欢离合都曾经有过,这样执着,究竟为什么……
我和张娴就走近了那户人家,哭的女人我们也看到了,真的是一个老太婆,她正在哭丧呢。
那户人家里也坐了很多的人,我猜测都是老太婆家的亲戚朋友吧,张娴对我道:我们走吧,我怕!
我就想走,但是这个时候,我听见有人在说话了,因为有看热闹的人在我们前面,一个在说:真惨啊,怎么烧的,直接就把人烧成了黑炭了,这下子瞎子婆婆就一个人过日子了。
那她儿媳妇呢。张铁林他媳妇呢?另一个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媳妇不知道去了哪里?估计是逃了!看来花钱买来的媳妇就是不可靠啊!这钱打水漂了!一个人感叹道。
这张铁林牛逼了一辈子,凶狠了一辈子,不想被大火烧成了焦炭。真是恶有恶报啊!开始说话的那个人道。
啊?他们说什么呢?难道电视里出现的那个蚕种厂被烧死的人就是这户人家的人?那人叫张铁林?是村里的老光棍?看来这逼人缘也不怎么好啊,要不?人家怎么说他是恶有恶报呢?
再就是:张铁林有一个媳妇是花钱买来的?
我继续听了一会儿闲聊,还知道张铁林今年四十多岁了,但是去年。他有了钱,因为他在马桥镇的蚕种场上了班了,他在蚕种场培植绿化,也就是做盆景,搞什么盆栽,一个月工资有好几千,我就想,蚕种场怎么不养蚕啊?培植绿化、盆栽?喔。这是搞多种经营。我心里想。九十年代的时候,人们追求富裕的热情确实高涨的,一个蚕种场如果只是养蚕,估计也赚不了大钱。
知道了哪里有哭声,究竟是什么缘由。我就和张娴就回她的家了,这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我们回学校,县高中,至于这一夜我住她家这事,我一直把这事藏在了心里,这是我和张娴之间最亲近的一次,是秘密,我住的房间就靠着张娴的房间,哎。后来我们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亲近了,到了高二的时候,我基本上就投入了白热化的为了迎接高考的战斗中去了。
高二的时候。我答应了季小芸,也就是我的干妈,本人一定考上大学给你争光,而且那个时候我心里也知道,还有一个女人在等着我给她好消息呢,那女人就是前面说的王舒雅。我初中的班主任老师。她后来不当老师了,但是她养了我三年呢,三年的养育之恩让我永远记住了她,王舒雅。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们后来的见面是那么的残酷……
好吧,先不说这事,说我回到了县高中的一个礼拜后,我被陈晓叫到办公室去了,我也不知道陈晓叫我去有什么事情?我想我也没犯错误啊,陈晓对我道:陈小明,告诉你一件事啊,你这次物理测验考试一百分。
哈哈!我得意地笑了。心道,就这事啊。
我眉开眼笑的,眼睛里散发着浓烈的逼味儿呢。
陈晓说的物理考试是一次常规的小测验,但是我考了一百分,确实也值得我牛逼,徐亿寒考的分数是89分。他比我差的很多,但是他是第二名。事实上也很了不起了,因为陈晓出的卷子很难很难的,陈晓叫我到她办公室就是帮她批卷子,老师的话我当然要执行啊,再说了我和她老公是什么关系呢?是兄弟!
我现在私下都叫陈晓“大嫂大嫂”的,我叫她大嫂。她就瞪着我,但是瞪着瞪着,还是对我笑了,女人温柔迷人,花枝招展……尼玛,这不是逼我吗?
我就会出神地看她,这陈晓太美了,真是大美人一个!谁不动心啊?
陈晓见我如此看她,往往就会一个毛栗子打我脑袋上,口里骂道:看什么看?
她这样一说,我马上就红脸了,哎,被女人看出了心事,这真是难为情的事情。
陈晓叫我帮她批改作业她自己就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她有什么事情?她抓我干活,她自己倒走了。
我也不好说什么,就在教师的办公室帮陈晓批改物理卷子,批了一会儿之后实在是无趣,就翻看办公室的报纸,有一张我们县的晚报……忽然,十几天前的一个新闻照片把我吸引住了。
照片上是一个女人在一家服装店里大吵大闹,说买的蚕丝棉是坏的,是伪劣产品。
这照片是一个记者拍的,记者的切入点是报道一个社会新闻:货真价实吗?为什么有人大吵大闹?
某年某月某日,有人自称在马桥镇上的一家服装店买到了伪劣产品,一个蚕丝棉被,觉得是假的,就来大吵大闹,女人要求店主全额赔偿……
因为提到了马桥镇,我就多看了几眼那照片,结果,我心里一个咯噔,我觉得照片上的女人怎么那么熟悉呢?
那双眼睛太熟悉了!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那眼睛里是火焰,是凶狠,是仇恨,而且女人的脸型,发型,衣服都是我记忆中的一个女人的样子,终于我一拍大腿:尼玛,我想起来了,这女人遽然就是我在张娴家吃晚饭的时候,我在她生父生母家的电视里看过的那个女人!
当时电视里在播放那个火灾的新闻。那个哭泣的女人就是这女人啊,这女人是死去的张铁林的媳妇啊,是老光棍买来的女人,在电视里,女人哭的稀里哗啦。可是她眼睛里一滴眼泪也没有,我当时就奇怪的不得了:既然烧死了人,死了的人与自己有关系,自己又在哭,干嘛要假哭呢?故此这女人就在我记忆里很深刻地存在着!
我马上看那份报纸显示的时间,时间是我和张娴去马桥镇之前的一天,也就是说在蚕种场大火发生之前的一天……
我皱眉思考着,脑子里老是出现那个女人的那双诡异凶狠的眼睛。那眼睛的火焰,仇恨,凶狠……
我坐不住了,也没心事再给陈晓批改物理试卷了,我就给老胡打电话,老胡接了我电话愣了下,问我有什么事情?
我说老胡,问你件事啊。那个马桥镇蚕种场着火的案子你们是怎么结案的?
案子?马桥镇蚕种场……老胡好像在想我的话,他想了半天才道:陈小明,那不是案子啊,那是一个事故。
我说不!我大声道。
啊?你说什么?老胡在电话里好奇地问我、我说老胡,我好像发现了什么……
老胡对我道:你在哪?
我笑了,我说我和你老婆在一起啊。瞧我这话说的!他就是找我的麻烦也没用,我是学生,陈晓是老师,老师和学生在一起,有问题吗?哈哈哈!我在开老胡的玩笑呢。
去你的!老胡放下了电话。
我心里明白,老胡一会儿就要出现在我面前了,他心里有数,只要我陈小明找他,事情就不会小!
这时候我也放下了电话,我脑子里想着我在马桥镇扫墓的时候,我在那燃烧的大火中忽然看到了一个白色什么东西飞到了空中,尼玛,那个白色的什么……到底是什么啊?!哎,我要搞清楚。
也许那就是解开这个案子的金钥匙。这个时候的我已经在心里认定蚕种场大火是一个案子了!
第102章:真相就在前面……()
老胡急吼吼地开了一部警车到学校了,很多学生都在看他,他到的时候,正好是课间,而他见了我就要带上我走,我哪能那么轻易就走呢?
我们握握手,这个意思大家也懂,要不然,学生们会以为他是来抓我的,我们还亲热地互相打对方一拳,这就等于是告诉大家,我陈小明厉害啊,有一个当警察的哥们儿!
老胡多聪明的人,他不懂我的意思吗?他太懂了,所以我们一见面之后的亲热劲就很有高chao的那个感觉。
徐亿寒就站在不远处看我们,我知道徐亿寒看我的眼神显然是酸溜溜的!他也知道我和公安的关系,上次他爸出事,就是我参与了公安的侦破工作。还抓了吃人心的恶棍。在县城引起的轰动就不要说了,这次我又出发,他不羡慕我?我甚至可以想到他的眼球都要跌出眼眶了。
我上了老胡的警车之后,对老胡道:你给你老婆陈晓说一下吧,打个电话!
我还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这……不要了吧?老胡道。
老胡就是性急,上了车就要启动出发。我们是去马桥镇。
我说喂,你不说好我怎么跟你走呢?你老婆回来之后见我不在,她不要整死我啊?
那……好吧。老胡对我笑笑,就给陈晓打了电话,和她说明了情况。
老胡开着车带着我风驰电掣地赶到了马桥镇,路上我就对老胡说了行动计划,其实在老胡往学校赶的时候。我就想:我们要干什么呢?显然,我们必须第一时间赶到马桥镇的那个服装店了解情况,了解那个纠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是其一;其二,我们要去那个被烧死的张铁林家里了解情况。第三,当然是要去火灾事故现场:马桥镇蚕种场。
我离开学校的时候,就带了那张报纸。
报纸的那张照片的配文清清楚楚地写了那个商店的名字。到了马桥镇我和老胡一打听就知道了那个服装店了。
那个服装店是以出售蚕丝被为特色的,实际就是一个蚕丝被专卖店,但是也卖一些从广州那里进的时髦衣服什么的,在马桥镇很有名气,而蚕丝被是马桥镇的一家私人工厂生产的,用的蚕丝就是来自马桥镇的蚕种场。
我们进了服装店之后,老板在店里喝茶呢,老板是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五大三粗的,面相很恶,粗眉大眼,阔嘴,店里还有一个女服务员,三十多岁的年纪,面容是那种走到路上很常见的那种妇人。
老胡穿着威严的警服,他进来之后,立即就让店里的空气紧张起来了,那个中年男人赶紧站起来迎接我们,问我们有什么事情?
我抢在了老胡前面开口,说我们是警察,来调查一起杀人案。
其实,我这也是胡说,故意增加一点紧张气氛,另外我还有一层意思就是顺便装个逼,毕竟有机会装……我会不装?
我是和老胡在一起啊,和警察在一起,总有一种狐假虎威的感觉。
老胡用胳膊肘碰我,他的意思我明白:陈小明,你小子瞎说什么呢!但是我嘴巴里的那种吓人的话已经先说出来了,哈哈!
调查杀人案?中年男人重复了我的话。愣了下。
老胡对他道:前些日子你这里来了一个女人要求退货,还上了报纸的……
喔,那个事情啊。中年男人道,他眉头皱了一下,就手一挥,意思是要我们到里面去谈。
在他的店里有一个小房间,他叫我们到里面谈。我注意看了店里,也没什么生意,货架上还有不少蚕丝被呢,蚕丝被很高档,应该是马桥镇有钱人才买得起的被子。
这蚕丝被子软和,分量轻。保暖,冬天有一条这样的被子盖着,比老棉花被子好很多。老棉花被子重,压在人身上不舒服的,我心里想。
进了店里的小房间之后,我就把报纸拿出来了,我对中年男人说:交代吧。我的声音冷冷的。
我这样一说,就见那个中年男人叹息一声:哎,我打人是不对,但是我绝对没有打死人啊!而且我也赔给那女人钱了,五万元呢。这是收据!
说着话就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来,那纸上的字歪歪扭扭的写着:
今收到马桥镇服装店李德生赔偿款五万元。
然后是签名:张菊花。
张菊花就是照片上这女人?老胡问李德生。也即眼前的店主。中年男人就是李德生。
是啊,就是她,她老公子在蚕种场上班的,好像前不久蚕种场着火,被火烧死了,李德生道,可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躲躲闪闪的。我认真观察着他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那大火烧死的人就是张菊花的老公?老胡问的问题很刁钻:你们认识吗?
这……
说吧!我冷笑道:李德生,我们今天来找你,肯定是有原因的,要不然我们警察吃饱了饭没事干来找你?我告诉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还是赶紧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