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效救星-第1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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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的心脏不行不能再受刺激,你们俩要吵可以出去吵。”梁葆光才不在乎这两口子的家庭纠纷,他只担心孩子的病,如果因为父母吵架而休克就搞笑了,“姜医生你把车钥匙给我,我来送孩子去医院。”
姜成涣一听就顾不得老婆了,赶紧抱住孩子往梁葆光那边跑,“谢谢您了梁医生。”
等父子俩上车之后梁葆光打开了手机导航,导到了最近的综合型医院,他一路上什么话都没说就光是开车。这小子明明都晕倒了,为了不让父亲担心却硬说是装病的,不得不说是个狼人,有点狠。
同样沉默了一路的姜成涣,在抵达医院之后终于知道跟人交流了,用非常恳切的眼神看着梁葆光,“梁医生,我知道这样的请求有点过分,但还是想问问您可不可陪着孩子一起去检查?”
“行啊。”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都已经来医院了梁葆光也不介意再耽误点时间,反正他不回去那几个女人也走不掉,顶多就是多点一些东西罢了,“不过你要请我一杯咖啡。”
姜成涣露出了今天晚上的第一个笑容,“当然。”
第三百四十六章:深有体会()
梁葆光最近抽起了iqs的电子烟,对于宣传中的“减少百分之九十吸烟危害”他只是一笑了之,为的无非是追个潮流而已。这种烟确实通过加热熏烤而非直接点燃的方式控制了焦油含量,但尼古丁之类的有害物质依然是那么多,不过梁葆光却很喜欢这种新式的玩意儿,因为它让吸烟有了一种微妙的仪式感。
站在吸烟区里,姜成涣看着手上的烟盒满面自嘲之色,“在家里我可不敢抽烟呢。”
“你们家……跟传统的半岛家庭不太一样啊。”传统的韩式家庭什么样?男尊女卑,大男子主义盛行,家庭暴力甚至恋爱暴力屡见不鲜。然而姜成涣跟他老婆却是倒过来的,梁葆光这么说已经非常委婉了,他那模样典型就是个二等公民。
“怪只怪她是富贵人家的小姐,而我只是个没本事的社畜。”姜成涣说话的时候也埋着头,似乎脖子上挂着千百斤重的枷锁,虽然只是“她”这样一个简单到了极致的称呼,却能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浓浓的自卑。
富贵人家的小姐,这种表达方式在梁葆光听来跟骂人似的,“那你们怎么走到一起的?”
“我和初雅是高中同学,那三年里我一直暗恋着她,然而深知彼此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就始终没有表白,直到工作后的一个周末,我们部门会餐的时候正好碰上了一个人在海鲜店喝闷酒的她……”吞云吐雾之间,姜成涣将他的人生故事娓娓道来,而魏初雅就是他夫人的名字了。
曾经的女神被考上检察官的男朋友甩了,单独外出喝闷酒的一次巧遇,让万年备胎终于有了上场的机会。其实故事简单得很,之所以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局面,其实只是因为意外罢了,“后来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觉得可能是前男友的孩子就生了下来,产期似乎也证实了她的猜测,但她带着孩子去找前男友大闹一场之后,亲子鉴定的结果却表明那是别人的孩子,丢了很大的人。”
“所以她嫁给了你?”梁葆光有点佩服这位姓姜的兄弟了,果然他这种普通家庭出身的普通人不懂爱情。
“咱们的社会风气您也知道的,封建保守到了极点,除了我这里她又能去哪儿呢。”姜成涣并不觉得委屈,至少那时候没有觉得委屈,“可惜她始终认为是这孩子毁了她的幸福,一直都很不待见他。”
“哈,明明是自己犯下的错误,还能怪到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头上?”梁葆光非常不能理解这种女人的想法,在他看来人的一切错误都该归咎到自己身上,“那你父母和妹妹之所以这么支持她,只是因为她有钱?”
姜成涣狠狠地吸了两口烟,除了这点还能是什么呢,半岛社会拜金主义横行,金钱几乎成了衡量一切的标准,“她能带我父母出国旅游还给他们买昂贵的按摩椅,能给我妹妹买奢侈品包包和大牌彩妆,而我那点工资连孩子的学费都够呛呢。”
梁葆光很想说破锅自有破锅盖,破人自有破人爱,这俩人凑到一起来绝对不是偶然,但孩子始终是无辜的。做个心电图很便宜也非常快,很快麒麟医院的医生就通知姜成涣去给姜胜武办入院手续了,孩子确实是室颤了,而且原因暂时还找不到。
“可惜,不知道孩子生父的身份就没法知道他完整的家族病史情况。”对于医生而言,家族病史是非常重要的诊断依据,即便是梁葆光这样知名的诊断专家,也没法在没线索的情况下靠瞎猜找到准确病因,病名检索大全可不比字典薄,“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单纯以一个医生的角度……”
“没事儿,我都知道的。”姜成涣已经四十岁了,早不是当年的毛头小伙子了,社会的大浪已经磨平了他原本就不多的棱角,“如果可以的话您能留个联系方式吗,万一孩子的情况发生变化,我至少能找到您。”
相见就是缘分,梁葆光也没提需要预约的事情,非常爽快地跟姜成涣交换了电话号码,不冲别的,就冲他今天扇魏初雅的那一巴掌。家庭暴力当然是不好的,但这一巴掌却体现出了姜成涣对儿子的爱,虽然这孩子并不是他亲生的,他却尽到了一个父亲的全部责任,“有情况就给我打电话。”
回到烤肉点的时候姜家人已经离开,估计真能是去练歌房唱歌了,而krystal和林芝兰她们则吃到了气氛最high的时候,桌上已经摆着好几个空的烧酒瓶子了,“ppa你送人去个医院,怎么会这么久啊。”
“孩子做检查的时候,我在旁边等了会儿。”梁葆光坐下来夹了两块烤牛肉塞进嘴里,折腾到现在他都没吃上东西,只是在医院的便利店喝了廉价的调味杯咖啡而已,早已经饿得不行了。
有梁葆光亲自做驾驶员,原本说要开车的姜苿萦在krystal的撺掇下也忍不住小酌了几杯,而崔雪莉因为心脏不好的缘故,是在场几个女人中唯一一个没喝酒的。梁葆光坐下她就主动夹了一片牛肉蘸上烤肉酱加上大蒜和辣椒,用生菜包好然后送到了他的嘴边,“张开嘴,啊……”
虽然未婚妻就坐在身边,梁葆光还是大咧咧地接受了崔雪莉的好意,出来吃饭聚餐要是在顾忌这个避讳那个就未免太累了,“你们几个女人战斗力挺强的啊,努纳帮我按一下铃,不加点东西不够吃了。”
这里能被他叫努纳的只有林芝兰一个,呼叫服务员的按钮就在她的手边,“叮咚。”
“再来一份牛末肠,一份五花肉和一份脖颈肉,对了,我们叫了这么多的东西不能再送一份鸡蛋蒸吗?”梁葆光还没开口krystal就抢着点餐了,看样子她还没有吃得饱,“ppa你还要点什么?”
“点你的脑门。”梁葆光伸手在krystal的额头上点了一下,听过姜成涣的故事之后,他忽然在想自己是不是不能对krystal太好了,万一惯出毛病来连下一代都要跟着遭罪,谢嗣音就是梁德健惯出来的,对于这一点他深有体会。
第三百四十七章:人命关天()
首尔人民有一点是很值得敬佩的,不管他们前一天晚上疯到什么时候,第二天总能按时出现在教室或者办公室里。早上梁葆光还在精神恍惚地吃着早饭时,林芝兰和薛恩淑就已经来上班了,而姜苿萦昨晚根本就没走,在崔雪莉旁边的病房里将就了一晚上,弄到最后反而是没喝酒的他最晚进办公室。
“梁医生,我带着老公过来了。”事关丈夫的身体健康以及自己的终身幸福,朱丽晶可不敢将梁葆光的叮嘱当成耳边风,一大早就催着她老公过来做检查了。虽然回去之后被婆婆骂了一顿说她败家,可她自己却不这么想,这不是省下了一个人的预约费用么,相当于白得了一百万韩元呢。
“鄙人河京银,对梁医生久仰大名了。”天气冷得能冻掉手指头,朱丽晶的丈夫却只是在西服套装外面加了件呢子大衣而已,典型的机关人员做派,而他胸口别着的金色木槿花胸徽也表明着他检察官的身份。
梁葆光被这名字吓了一跳,已经伸出去的手又下意识往回缩,弄得气氛十分尴尬。何金银他知道啊,中华古拳法唯一亲传弟子,一套金蛇缠粘手使得出神入化,还有个师傅叫魔鬼筋肉人
尴尬的场面是自己造成的,某人把“无敌风火轮”之类的画面赶出脑海,绞尽脑汁才想了一个勉强说得过去的理由,“我刚才吃吐司手上沾了油和酱料,不太适合跟你握手,实在不好意思啊。”
“没事,是我们这么早过来打扰您用餐了。”朱丽晶对梁葆光非常地客气,可能是受了电视剧的毒害,心目中的医生形象被过度美化了。至于韩剧中常常出现的另一种男主人公群体“检察官”,她老公就是检察官,所以早就幻灭了。
男人都有个伴随一生的陋习,就是喜欢比大小,从小时候跟玩伴们在教学楼走廊尽头的卫生间里明着比,到进入职场后午休放水朝同事下面的匆匆一瞥,无不展示着这种奇怪的图腾崇拜。梁葆光坐在办公桌后忽然生出一种心理优势,而这种心理的产生是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个河检察官那里不行,“别站着了,都坐啊。”
河京银被梁葆光看得浑身不自在,要不是被老婆强押着他根本就不想来,万一真的得了病,他担心自己的工作会受影响,“您说我的身体有问题?”
“目前只是怀疑而已,根据尊夫人的描述,可能是内分泌系统出了问题,也不排除大脑和神经系统有病变。”梁葆光瞥了一眼门口,隔着玻璃门能看到林芝兰鬼鬼祟祟的身影,想必是关心赌局赌局的情况才过来刺探情报,“先填一下基本信息,等会儿开单子给你去姜医生那里做血检。”
血检分好多种,有基础血项,也有血糖血脂,还也有测试体内荷尔蒙指数的。梁葆光的原意是让朱丽晶带着她老公去综合型的大医院将能做的检查都做完,然后拿着结果来给他分析,而不是直接上门来他这里检查。可人家来都来了,他也不好直接将人赶走,只能麻烦姜苿萦去做下测试了。
对于梁氏诊所,狎鸥亭派出所的人没法更熟了,因为上面特意打了招呼的缘故,他们不得不在诊所所在的那条小路尽头设置了固定的巡逻岗,以保证这位大爷的人身安全。反正哪儿都是工作,在这儿上班的警察也没怨言,只是难免会羡慕罢了,“你说人跟人的差距为什么就这么大啊,我家那小子也是当医生的,怎么就没被李富真认干弟弟。”
“哈哈,那是因为我弟弟长得太像您了,要是像师娘的话去做idol都没问题。”车里坐着的是师徒俩,这种关系在警队里非常常见,开车出来巡逻的时候基本上就是聊天扯闲篇,真遇上大事儿了也轮不到他们去管。
“臭小子,当初老子也是警校校草,长得像我有什么不好!”老警察拿出本子在徒弟脑袋上敲了一下,“待会儿下班了吃点什么去,别又是街角的血肠汤,那家店的老板都对咱们有意见了,每次都要加饭。”
“师傅,你看那是不是署长的车啊?”老警察掏出手机搜索附近的美食店时,他的徒弟忽然碰了碰他的胳膊,示意他朝梁氏诊所的门口看,一辆黑色的现代捷恩斯慢慢停在他们前方不远处的路边,看车牌正是他们署长的。
已经见过好几次面混得挺熟了,但梁葆光还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点都没给面前这位署长大人面子,“来我们诊所问诊是要预约的,不能因为你的职务就大开方便之门啊,南署长。”
江南区警署的署长在警界位置很高,所以南斗一习惯对下属颐指气使,然而他却不敢对梁葆光用同样的态度说话,最近的几个月里他已经充分地感受到了这位医生的非凡能量,更何况这次登门他是有求于人,“梁医生,若非事出紧急我也不想过来打扰。”
“当然紧急,看病哪有不紧急的?”梁葆光已经习惯了这些家伙说话带腔调。
“事情是这样的,前方训练所的一个战士脱营了,带着装有子弹的武器进了延世sk医院,劫持了上百名医护人员和病人。”出于种种考虑上面并不想找梁葆光,但南斗一身为警察始终将无辜市民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面子二字并不在他的考量范围之内。
梁葆光的眉头一挑,“你们这时候应该找谈判专家吧,我连韩语都说不利索呢。”
“这个脱营的战士是为了给母亲看病才劫持了医生和病人,可延世sk医院的医生诊断不出他母亲的病因,以至于让他情绪彻底失控,威胁说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