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盛清时代-第1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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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突然，产房里梓歆的一声高喊，让玄烨双手猛然攥紧。一把扯住年近不惑的季世宽，玄烨焦急道，“璟妃怎么喊的如此痛苦？璟妃还得多少时辰才能诞下皇嗣？！”
季世宽见玄烨如此，心下便暗自腹诽了一句：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早年间在福临那儿见过与玄烨类似的神情多次，季世宽早已淡然处之了。轻轻扶开玄烨扯着自个儿龙手，季世宽面色一片平和的回道，“皇上莫急。璟妃娘娘虽说是头胎，可娘娘将身子养得极好。方才微臣给娘娘悬线诊脉，从脉象上看，娘娘与皇嗣安康无虞。但女子生产，疼痛是必然的。娘娘怀的是多胎，待娘娘产下头胎，余下的皇嗣便费不了多少时候了。是以皇上安心等待便是。”
季世宽老神在在的神态，并未让玄烨心情放松。反倒是产房内不时传出的声响，将玄烨弄得愈发紧张。在这寒冬时节，愣是让玄烨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主子，产道开全了，产道开全了。您快按着奴婢说的用力。几位小主子可憋不得。”
玄烨方才在外头儿整出来的动静儿，产房里的梓歆多少是听到些的。晓得玄烨已经到了，梓歆悬着心这才完全放下。现下听到接生嬷嬷叫自个儿使劲儿，放下心的梓歆这才将心神全都放在自个儿的肚子上。
咬着嘴里头儿的软木，梓歆忍着撕心裂肺的痛使着劲儿。
随着使劲儿次数的叠加，除了痛，梓歆已经再没有其余的感觉。精神越发的恍惚，但要平安生下孩子的信念却让她苦撑着。
“啊——”
“哇——”
一阵极致的痛感降临，伴随着的是一个新生命的临世。
“快，给娘娘含参片。。。娘娘加把劲儿。。。”
产房内其余的声响，玄烨暂时没功夫儿去注意。他现下完全被眼前的大红包被给摄住了心神。瞧着眼前小嘴嗫嚅的小娃娃，玄烨久久不能回神儿。
“恭喜皇上！璟妃娘娘为皇上顺利诞下一个小阿哥！”
“阿哥？是阿哥？”接生嬷嬷将孩子给玄烨瞧了一眼便将孩子裹了起来。见不着孩子的样貌了，玄烨这才后知后觉的收神问道。
跟在玄烨身边儿的梁九功，暗笑自家主子这是欢喜得傻了。忙向自家主子回道，“万岁爷，是阿哥呢！璟妃娘娘平安诞下了大阿哥！”
梁九功这般一回话，玄烨才把大功臣梓歆给想起来。他忙向出来报喜的接生嬷嬷问道，“璟妃现下如何？”
“回皇上，璟妃娘娘现下还在生产。眼下娘娘已经生下第一位皇嗣，后头便会越来越快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玄烨狠狠儿的搓了搓手，“你快抱着阿哥进殿去。大冷的天儿，别冻着朕的大阿哥。还有，好好伺候着娘娘，务必要让娘娘和皇嗣母子均安。回头朕重重有赏！”
“嗻！”接生嬷嬷好似已然瞧见赏赐向自个儿飞来。乐得见牙不见眼的。
也不晓得过去了个时辰，当梓歆彻底从生产的痛苦中解脱时，她已再没一丝精力。甚至连瞧一眼自个儿千辛万苦诞下的几个孩儿，都没那点气力瞧上一眼。
“主子，您醒了？”
当因生产脱力而昏睡过去的梓歆，从昏睡中醒来。待视线清晰后，撞入她眼眸中的便是桑榆的笑脸儿，“水。。。”
听着梓歆要水，桑榆赶忙端来一杯水，“主子，您慢着些。。。”
靠着桑榆喝了些水，润了嗓子后，梓歆便问道，“桑榆，孩子呢？”
“回主子。小阿哥们都很健康，现下都交由乳嬷嬷照料，在偏殿睡着呢。您都不晓得，万岁爷且重视着呢，对那些个伺候阿哥们的嬷嬷，是敲打了又敲打。可舍不得小阿哥们被伺候得有一丁点儿不如意呢！”桑榆一脸的喜色，如何都遮不住。
“都是小阿哥？”本以为几个孩子中，总不会都是阿哥呢。
“是呢。主子您还不晓得吧，咱们的阿哥虽说只八个月便出世儿了。可是大阿哥、二阿哥、四阿哥和八阿哥个头都不小呢。怪不得主子当时的肚子那般大。”桑榆的小嘴喋喋不休的向梓歆汇报着情况。
“大阿哥、二阿哥、四阿哥、八阿哥？”梓歆有些接受无能的瞧着桑榆，期望她给自个儿解释一下。
显然桑榆也是瞧出梓歆的疑惑的，遂解释道，“主子您诞下的大阿哥、二阿哥、四阿哥和八阿哥，因着咱们四阿哥太大了些，您生下四阿哥后脱力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点气力。咱们八阿哥可憋了不少时候呢。”
“那八阿哥现下如何？！太医给瞧过了吗？！”
见梓歆急了，桑榆忙回道，“主子宽心，八阿哥虽说是个头最小的。但太医说了，咱们八阿哥还是比同是八个月降生的孩子健康的。”
“嗯，如此便好。”知晓孩子健康，梓歆这会儿才有心思关心关心别人，“皇上呢？可还在皇儿那儿？还有本宫记得，戴贵人比本宫早发动好些时候儿。她现下如何了？”
“回主子，您这一睡便是一日一夜，皇上这会儿该是在忙呢。至于戴贵人，戴贵人眼下也已平安生产。戴贵人诞下的是万岁爷的三阿哥、七阿哥与大格格。还有宜嫔娘娘诞下了五阿哥、九阿哥和十阿哥。再有便是玉贵人也诞下了六阿哥，十一阿哥以及二格格。”
“嗯？！”桑榆的话让梓歆睁大了。她惊讶的不是自个儿睡了一天一夜，而是对于宜嫔和玉贵人也已生产感到讶然不已，“这宜嫔和玉贵人怎的也发动了？可是。。。”
桑榆没出声儿，只是摇了摇头。然后才笑靥靥的同梓歆道，“宜嫔和玉贵人是自然发动的。许是啊，晓得自个儿兄弟都要出来了，这才都迫不及待的要出来呢。总之啊，奴婢瞅着皇上得了消息后，很是高兴儿呢。”
“你啊！”
第232章 二三二（）
“哇~哇~~~”
“怎的了，怎的了这是？是哪儿个哭了？”正对镜梳妆的梓歆听到偏殿传来啼哭之声儿，顿时慌了心神。忙高声问道。
景榆在偏殿听着梓歆的声儿，同伺候阿哥的奶嬷嬷嘱咐了几句，便快步进了寝殿给梓歆回话，“主子莫急，小主子们都好好儿的呢。”
“都好好儿怎的就哭了？可是哪个饿了还是尿了？”梓歆还是不放心。
“主子到底是阿哥们的额涅，真是一说儿一个准儿呢。主子您可是不晓得呢，咱们的四阿哥好大的脾气呢。方才到了阿哥用膳儿的时候了，今儿个四阿哥的奶嬷嬷便只是较往日晚了一盏茶的功夫儿给阿哥喂食儿，阿哥便闹了起来。”想着四阿哥方才可劲儿挥着、蹬着的胖胳膊胖腿儿，景榆越发觉着可乐。回着话呢，她这脸儿上的笑也未曾断过。
听了景榆的话，梓歆这才放下了心。脸上带了笑，同桑榆景榆玩笑道，“也不晓得这孩子如此霸道的个性是随了哪儿个。刚落地儿那会儿，这孩子就比其他兄弟大了一圈儿，可见打娘胎里就是个霸道的。眼下这都满月了，还是这般霸道，一点儿不顺意就发脾气。”
“瞧主子您这话说的。四阿哥才刚满月，连离着三翻六坐七滚八爬周会走还有好长日子呢。阿哥这般小，饿了哭不是顶顶平常的事儿吗。怎的到了您这儿，咱们四阿哥便成了霸道性子了。”景榆在几个孩子出生后，便被梓歆派到了几个孩子身边儿。现下梓歆这般说，可算是让护犊子的景榆不依了，“再说了，阿哥们的脾气不是随您，那便是随了万岁爷的。您方才那话说的，让万岁爷听到可怎么好！”
“什么话不能让朕听到啊？”
见玄烨又是不让人通传便冒了出来，习以为常的梓歆连个白眼都懒得给了。打发了吓呆了的景榆下去，梓歆自个儿迎了上去，“玄烨你怎么总是不让人儿通传一声儿。”
“若是次次都通传，那爷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玄烨说得理所当然，“对了，你身边儿那小宫女儿方才说什么呢？怎的爷就听不得了？快快从实招来！”
梓歆笑笑的靠近玄烨，点着玄烨的鼻头道，“方才啊，妾身再说团子呢。你的儿子可是好大的脾气呢！晚了一会儿喂他，便闹了起来。可见是个霸道的。就是不晓得这股子霸道劲儿。。。”
“朕的儿子可是这世间顶顶尊贵的皇子阿哥，有何霸道不得。”瞧着梓歆这副促狭样，玄烨当下便猜着梓歆余下的话。霸气的给自个儿的儿子辩解了两句，顺手在眼前粉颊上轻捏了一把，“莫要以为爷听不出你这话的意思！”
“呵呵。”被玄烨拆穿了，梓歆也不在意。笑着从玄烨跟前儿退开，梓歆抚着发鬓问道，“万岁觉着妾身这身儿打扮可还使得？一会儿列席与皇儿们满月宴同摆的除夕夜宴，可给万岁您长脸儿？”
瞧着已为人母的梓歆穿着如此娇艳的颜色，玄烨依旧觉着梓歆还是当初那个伴自个儿长大的娇娇姑娘，一点儿瞧不出岁月在梓歆脸上留下的痕迹，“爷的卿卿，自然是好颜色。”
“嗯哼~”梓歆一脸的骄傲。
不过也得亏玄烨没把心里头儿想的话都说出来。否则梓歆非得郁闷死。要知道，她现在可还不到二十岁啊！在后世的话，她这还是没熟透的水蜜桃儿，青涩的很呢！
“皇上驾到——百官跪迎——众嫔御跪迎——”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此番以帝王之尊于太和殿夜宴群臣，乃玄烨御极后的第二回。但显然这一次的夜宴，让玄烨的心情更加愉悦。或者说，是相当的愉悦。御极以来的一年多，朝堂上的汉臣满臣，时不时的便拿帝嗣来说事儿。说来说去，这最后的意思无非就是要他充盈后宫。可现下他一下便有了一十一位阿哥，两位格格。想着自个儿耳根总算得以清净，日后也有了辩驳的底气儿，玄烨心中自然是万分愉悦的。
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玄烨，难得的龙颜大悦于众臣前。和颜悦色的让众臣平身后，玄烨复对随侍的梁九功点了点头。
梁九功上前一步站定，撩了把手中的拂尘，唱道，“宣，众阿哥、格格入殿——”
声落，一十一位阿哥两位格格分别由着奶嬷嬷抱着入殿，并由奶嬷嬷们代为向玄烨行礼问安，“小阿哥小格格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金安。”
“嗯，起嗑。”
待玄烨叫起后，一十三位奶嬷嬷这才将手中的襁褓竖着抱于胸前，让各自手中的小主子在文武百官面前儿亮了相。来夜宴前，孩子们都已吃饱睡足，这会儿一个个精神头儿十足。十几双乌溜溜的眼睛四处打量着金碧辉煌的太和殿。而孩童喜欢晶亮物件的习性让他们都好奇的想伸手去触摸那些晶亮亮的物件。
上座的玄烨瞧着自个儿的子嗣都如此健康机灵，龙颜大悦的举杯道，“今夜不仅是除夕夜宴，更是朕这一十三位阿哥格格满月之日，实是值得好好庆贺一番。来，便让朕与众卿满饮此杯。”
“贵妃姐姐可真是好颜色呢。瞧瞧，同是刚出了月子，姐姐这身段怎的就一点儿不见走样儿呢。”等着宴会热闹了起来，说话儿声儿不那般打人眼儿了，在梓歆边儿上落座的宜妃便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
“你啊，如今升了妃位不说，你也都是做额涅的人了，怎的还同小姑娘似的？小心让人听了去，没得让人笑话。”梓歆正吃着眼前的佳肴呢，冷不丁听郭络罗氏来了这么一句，实在是有些无语。不过她晓得自个儿的腰身是有些招人嫉妒，遂便自黑道，“本宫怎的就有你说得这般好身段儿了？你瞅瞅本宫这脸儿，也不过堪堪比有孕时小了些罢了。你再瞅瞅你，这脸儿长得还是跟个巴掌儿似的，本宫便是有孕前也比你不得呢。”
到底是女人更加了解女人的心思。梓歆这般一自黑，郭络罗氏脸上的郁色果然消弭无踪，“贵妃姐姐可真是的，哪儿有人这般埋汰自个儿的。这后宫中，怕是也只有姐姐能这般直白的拿自个儿的短处儿来说项。”
“并没有你说得这般夸张，不过是本宫如今有子万事足罢了。什么恩宠，什么颜色身段儿，都比不得本宫孩儿的一根儿头发丝。”借着与郭络罗氏说话的机会，梓歆慢慢儿将话头儿引向她需要的地方，“妹妹你可莫觉着本宫这话说的虚。你想想，咱们如今都有了阿哥了，可后宫中没有阿哥傍身的，可还大有人在。咱们得了阿哥，又升了位份已是万分招人眼红了。若是还分不清眼下什么才是咱们最宝贝的，那咱们的宝贝若真有个万一，咱们才叫没得哭去。”
郭络罗氏本也不是蠢笨之人，让梓歆这般一说，只一瞬便想明白了利害，“可不就是贵妃姐姐说的这个理儿么。按着如今的嫔御仪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