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盛清时代-第120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都是些小事儿。可这回这臭小子这般大胆,着实是让玄烨气狠了。这回若不给个教训,往后还指不定闯出什么祸来!
“阿浑你蛮不讲理!一声不吭的离京,又不是我乐意的!我同皇阿玛说了那么多回,可皇阿玛非是不让我来!皇阿玛让你和二哥来也就罢了,你们都有爵位!可是四哥、五哥和我一般,都是光头阿哥!且我的弓马骑射是余下的兄弟里最出色!凭什么皇阿玛不给我杀敌立功的机会?我不服,我就是要证明给皇阿玛瞧,我有上战场为他分忧解愁、保家卫国的能耐!”
“你还敢嘴硬!就你这般冲动,光有武夫之勇!上了战场还不够给敌军砍的!”瞧着乌勒登尤不认错的犟嘴,玄烨作势就要继续打下去。
“太子不可。”佟图赖瞧着兄弟两个谁也不肯服软,担心玄烨一气之下真把乌勒登打出个好歹来。这下也顾不上为难,上前就开始劝了起来,“七阿哥一路奔赶,身子必定有些虚了。您这前头打得都见血痕子了,再动手。。。七阿哥身子有个好歹可怎么好!老臣想七阿哥心里定是晓得这回做得不妥当了,日后做事不会这般莽撞了。太子也不要再大动肝火了。”
“哼!”佟图赖的话的确是说出了乌勒登心里头的话。可是这面儿上嘴上,乌勒登就是硬气的不行。这错,他是死都不会认!
“你还敢哼哼?!好,孤管不了你是吗!行,那就等回京了,让皇阿玛亲自管教你!”乌勒登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消不去火。可是瞧见乌勒登背上的衣料子以及开了花,里衣上还隐隐现出殷虹,玄烨也再下不去手,“现下郑耿两家随时得同咱们打起来,孤没那功夫盯着你!也没法先送你回京!你就给孤在郭罗玛法的府上好好呆着!孤会让影子时时盯着你!你就给孤好好儿闭门思过!”
“郭罗玛法。麻烦你给收拾间厢房了。”
佟图赖听着玄烨的吩咐,看了看蹙眉的纳穆,又看了看仍旧是一脸不服的乌勒登。只好无奈的应了,“太子放心,老臣这就去吩咐。”
乌勒登那牛脾气,哪里会这般乖觉。听着要被关禁闭,乌勒登张口就要继续与玄烨戗戗。
纳穆看出了乌勒登的打算。未免乌勒登这小子再给自家太子哥哥火上浇油,纳穆赶忙趁着玄烨转身的功夫儿,捂住了他的嘴。并暗暗给乌勒登使眼色。
乌勒登也明白纳穆的意思,但是心里不服气的他,面上自然没好脸色。一把拍开纳穆捂着嘴的手,牛气哼哼的就往外走去。
“哎哟,哎哟。。。你轻点!”佟图赖给乌勒登安排了厢房,并遣了奴才给乌勒登上药。
“七爷,奴才已经够轻了。您这伤虽不重,可也得处理不是。您就忍忍吧。”
“忍什么?!疼了,还不许爷嚷嚷了?!”窝着火的乌勒登,耍着脾气就把火气往这无辜的奴才身上迁怒了。
在一旁盯着的纳穆瞧着乌勒登耍蛮横,走到床榻边儿拿了那奴才手里的伤药,不耐道,“行了。你下去吧。七爷这儿有你五爷呢。”
“哎。那奴才就下去了。”
“去吧去吧。”
等那奴才出了厢房。纳穆还不等给乌勒登上药,照着乌勒登的大脑袋就是一拍,“让你和阿浑犟嘴!这下好了吧!受了伤,爷看你还怎么蹦跶!这些日子你就老老实实搁屋里呆着吧!”
“五哥!你怎么也这般说!你明知道弟弟真不是想裹乱的!再说了,就这么点小口子,弟弟皮糙肉厚的,明儿就好了!”
“你还能起来是吧!爷告诉你,阿浑可还火着呢!你后头要真想上战场,这些日子你就给爷老实呆着!等阿浑气劲儿过了,你自个儿乖乖认个错儿去!听到没!”
“晓得了。晓得了。弟弟认错就是。”在置气和上阵杀敌里,乌勒登选了后者。哼,认就认!反正也不会少层皮、掉块肉!爷能屈能伸!
处理好了乌勒登这臭小子,玄烨这才有心思过问一同被转移到这总督府的范承谟一家。
“臣范承谟叩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见到玄烨来了,范承谟跪行大礼。
“范大人这是作甚?何故行如此大礼?快些起来。”
“嗻。”范承谟行此大礼,乃是为了玄烨救出妻儿之恩。心中有数,也知晓对太子行此礼于礼不合。现下玄烨叫起,范承谟也顺势而下。
“范大人既已在此,想来夫人孩子也该是都安顿好了吧?可还有什么难处?”
“谢太子殿下挂怀。臣已将妻儿安置妥当。此番若不是太子殿下派人前来援救,臣之妻儿定将丧命。臣多谢太子殿下救命之恩。”范承谟恭恭敬敬的给玄烨躬身作揖。
“这话是怎么说的?难不成耿精忠如此大胆?敢闯入巡抚府拿人不成!”玄烨虽早料到耿精忠必定会对范承谟一家下手,但他不曾想到耿精忠胆大至此!现下还未与大清兵戎相见,竟敢闯入朝廷命官府中!这分明是在打朝廷的脸!
“太子所言甚是。耿精忠几日前入府拜访,那话他已经是明明白白的放下了。他说给臣三日时间考虑,还说臣若是不效命于他,替他安抚福建民心,那便杀尽我范氏一门。”
范承谟的据实以禀让玄烨将手中的茶盏掷得粉碎,“好!他耿精忠好得狠!尚未与大清兵戎相见,竟敢先杀我朝廷命官!日后擒到耿精忠这个逆贼,孤定要将他挫骨扬灰!”
“太子殿下息怒。臣认为,眼下重要的是福建百姓。若双方交战,百姓何辜?以耿精忠的秉性,百姓若反他,那就是死路一条。可若咱们强行攻入福建,那不等擒拿了那叛贼,福建百姓必然先遭了迫害。鱼死网破,耿精忠那逆贼做得出!”
“是啊!可不是做得出么!”玄烨固然愤怒,但理智还在。现下他也可谓是心急如焚,“范大人可有什么法子。无论如何,决不能让百姓遭了迫害。若是不顾福建百姓性命,就算诛杀了耿精忠,那日后我大清以何颜面面对天下百姓!当年多尔衮屠城的事儿,绝不能再有!”
“想要百姓无虞,那咱们便只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分头围歼各个击破!”
“范大人细细说来。”一听有法子,玄烨心神为之一振。
“臣任福建巡抚期间,将福建情况了解甚详。如今台湾郑氏与耿精忠已然是连成一气。但可喜的是,双方各有打算,还未拧成一股绳儿。且就臣目前掌握的情况看,郑氏的水师并未登上福建,而是在福建的同安县金门岛的海上盘踞。而耿家乃是在福州府。就眼下情况来说,臣斗胆请驻守广东之海军率先攻打金门,之后再由金门入福建,绞杀耿精忠。这些年臣对海军之军力装备早有耳闻,想来先将郑氏逼回台湾并非难事。等咱们解决了耿精忠,再行收复台湾之事。”
范承谟的计策的确是让玄烨心动的。但实际是否可行,他还得与将军们再行商议,“你的意思孤明白。但孤还需要与众将商议。这样吧,稍后的行军议会,你也来听着。咱们一同商量着办。”
“嗻。”
第162章 一六三()
“诸位大人、将军商议如何了?”处理好范承谟的事儿;玄烨便领着范承谟出现在了总督府的议事厅中。
“臣等(末将等)参见太子,太子千岁。”
“起吧。”叫起后。玄烨走至军事图前,研究起上头的线条记号,“这是各位大人方才商议好的?”
“回太子。这上头的;那一片是早前标记上去的,这一片是末将等方才商议的。”回话的将领在图纸上给玄烨指了指。
“嗯。”玄烨抬头看了回话的将领一眼;“你是。。。?”
“回太子;末将赵良栋。原任宁夏提督。此番奉旨进粤;讨伐逆贼。”
“孤就说嘛。听你的口音,可不像是这广东的。”玄烨一面与赵良栋说道;一面观察着赵良栋。。。不错。是一脸刚正之貌。不过。。。赵良栋。。。这个名儿怎的那么熟儿呢。。。
玄烨又细细回想了一番;“赵良栋。。。你可是曾跟随文襄少师洪承畴经略过云贵?与张勇、孙思克、王进宝并称河西四汉将的赵良栋?”玄烨想了半响;可算是把人想起来了。
“末将确是随少师经略过云贵。至于太子所说的河西四汉将,末将担不得这话。我大清将才辈出,末将岂敢如此摆谱。”他赵良栋虽早有耳闻河西四汉将的名头,可他自个儿是万不敢如此摆那谱儿的。
“赵提督过谦了。这般的名头,可不是哪个都能担得起的。足见赵提督还是很有本事的。”对于像赵良栋这般耿直,且又是实打实靠军功说话的将领,玄烨从来不会吝啬赞溢之词。适当的夸赞便可换来臣下愈发的忠心,这也是阿玛自幼教导他的帝王心术。
“太子谬赞了。”
“好了。现下先说说这军情吧。给咱们准备的时间可不多啊。耿精忠如今随时都有可能出兵。”
“太子所言甚是。故臣等就目前的形势,商议了作战方略。请太子过目。”
“嗯。”玄烨拿来看过后,抬头于范承谟,又将手里的东西递与了他说道,“范大人也看看。”
“嗻。”
借着这时的空挡,玄烨将范承谟介绍了一二,“给诸位大人介绍一下。这位是范承谟范大人。现任福建巡抚。”
玄烨说完后,在场的相互见了礼,也就算是认识了。
“先前范大人与孤说过一些对这场仗的看法。孤是觉着有些道理的。现下让范大人当着诸位大人的面儿,再说一回。咱们商量着办,诸位大人以为如何?”
“臣等(末将等)无异议。”
“既是诸位大人都允了,那范大人便说说看吧。”玄烨示意范承谟开始。
“臣献丑了。”
范承谟走至军事图前,侃侃而谈起他的制敌方略。
随着范承谟的讲解,围在军事图四周的将领与大臣也纷纷或点头或摇头,或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但这一切,并不影响着范承谟。他依旧面不改色的解释分析着。
“以上均是范某人就任职期间锁掌握的情况,进而做出的分析以及想出的策略。不知太子殿下、诸位大人、将军,以为如何?”
“敢问范大人。你可知台湾郑氏有三杰?照你方才说的,先打郑氏,再斩耿贼。那台湾三杰你欲如何对付?”
“将军说的可是陈永华、冯锡范以及刘国轩三人?”范承谟浅笑的反问。丝毫没有因被看清的恼怒。
“正是。”那将军语声沉沉的答道,“看范大人如此神情。想来是知之甚详咯?”
“知之甚详,范某人不敢这般说。但了解,还是有一二的。就郑氏内部如今的情形看,这三人可不是拧成一股绳的。”
“此话何解?”玄烨虽早已对郑氏内部的情形了解十之七八,但他那是通过福临手里的暗部消息所了解到的。是以见范承谟这般说,玄烨还是大为好奇的。
“太子殿下,各位大人、将军。台湾郑氏如今虽说是由郑经管着的。可是郑经他已经年老。而台湾三杰中的陈永华,年纪也是不小。这场仗过后那陈永华有命没命继续活着,那还不好说,所以他暂时不作考虑。而台湾三杰中的另外两个,冯锡范、刘国轩。。。刘国轩此人,他因早年就跟着郑经,是以对郑经是有几分情谊的。但论对郑经的忠心,他还不及冯锡范。但他有一个好的,那便是他是个一心为民的。故范某人觉得,可秘密派人与之接头,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范某人想,还是可以让他以百姓为念,里应外合、临阵倒戈的。”
“范大人不觉得此法太过冒险?若被郑氏的人察觉,咱们的计策岂非暴露?”因着出了吴三桂、耿精忠之流的养不熟的白眼狼,是以佟图赖如今对劝降以及被劝之人劝降后的忠心问题甚为怀疑。
“佟老大人莫急,范某人还未说完。您听完再质疑不迟。”
“你说。”佟图赖点点头,示意范承谟继续。
“方才下官说了陈永华、刘国轩,还有一个冯锡范不曾说。之所以不说他,不是因为他不足为虑。而是恰恰因为他这个人很是让人为难。你说他功夫谋略佳,他的确不赖。你再说他忠心郑氏吧。。。呵呵,他倒也忠心。只是他的忠心,是忠心过了头了。如今郑经还没死呢,他就已经为自个儿找好了下家。可他的下家,不是郑经长子郑克臧,而是郑经那老来子,郑克塽。那郑克塽才多大,不过三两岁的娃娃!”说着,范承谟似乎看到了这一切似的,神情甚为不屑。
“这。。。”
在场诸人听到范承谟的话,脸上均是不可思议的神情。放着好好的长子不拥立,却选个娃娃?这冯锡范是野心太过,想学曹操挟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