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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节

雪狈-第1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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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老夫人点了点头道:“听你这么说,我方才信了可是这件事我要怎么办?我难道不要告诉我的儿子吗?”

    拢眉叹气道:“老夫人应该知道,自然是不能让二少爷知道的,不为别的,你想一想这些日子以来二夫人对少爷说的话,他那天走的何等决绝?若是当真知道了真相,他只怕会愧疚的发疯了。”

    丁老夫人哭道:“即使什么都不说,他也照样会发疯。他若疯了,罗琴必然会有一死。这贱人死不足惜,可真到了那个时候,丁家就毁了我心里真替阿澈委屈,真替我的小孙女不值啊!可是却又不得不帮着她的们的仇人瞒下此事,我我的这颗心当真是憋的要命,真恨不能随她们母女去了倒还干静”说罢又是伤心。

    拢眉只得含泪劝道:“老夫人可千万节哀,二少爷还等着你回来呢!若连你都有了不测,他岂不是更支撑不住了?”

五百七十七 人去楼空花依旧 2() 
却说整整一天家里的人都在忙着给阿澈办丧事,房俊荷作为她的堂弟,自然也是忙得不亦乐乎。阿澈年纪轻轻便去了,罗琴的主张是盛办身后事。丁老夫人心里难受,道:“死都死了,做那些花里胡哨的表象给谁看,不过是活着的人图心安罢了。”

    罗琴讪讪的,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婆婆必定是怪儿媳妇没有照顾好妹妹,您说得对,我的这点儿心思也逃不过您的法眼,不过是图个心安罢了!”

    丁老夫人没说话,依旧是闭着眼睛佯睡,由得罗琴去张罗诸事。

    一家子都在忙,倒是真无人看着丁诚那个傻孩子了,却说丁诚自打服了罗琴给了解药,虽说依旧懵懵懂懂,但心智却实实在在的慢慢恢复了。尤其这几日经历了这许多的事,脑子竟慢慢的开明了起来,竟也晓得找自己的娘了。只见他摇晃着依旧肥胖的身体慢悠悠的走进了听雨阁,却只见四周一片寂静,素日里极疼爱自己的母亲跟姨娘都已经不在了,不由得心里悲苦,坐在自己素日里最爱的糖果糕点之间,将甜点拿在手里却是不肯再吃了,只一个劲儿的哭了起来。家里的人都知道二夫人死了,听雨阁一个人也没有了,丁诚哭了半天,终于累极了,沉沉睡去。

    夜色将晚,微觉寒冷的丁诚慢慢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却木木的坐着。如此一会儿,却听到房外有动静,他站了起来,静静的站在黑暗的屋子里。屋里进来一个人,确切的说应是一个人抱着一个孩子。丁诚站在月光斑驳的黑暗中,却清清楚楚的看清了来人,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舅舅房俊荷。

    房俊荷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正是凌渊。听雨阁的屏风前有一只精致巨大且空着的花缸,房俊荷貌似看了看四周,竟将凌渊放进了花缸之中。然后仿佛自言自语仿佛对着凌渊道:“孩子,你可别怪舅舅,不是舅舅心狠,实在是你娘将你大哥托付给了我,我不能不照顾他。他怎么能跟你相比?这个家有你,谁能瞧见他?唯有你不在了,他是这个家唯一的孩子,那么就算是疯的傻的也是家里唯一的命根子。我便是唯一的命根子的舅舅。可是你,我晓得你将来肯定是不会稀罕我这个舅舅的,所以对不起了,到那边跟你娘团聚去吧!她想你的很。”房俊荷说完,便悄悄的出了听雨阁。

    丁诚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由于花缸比他高,他看不见里面的凌渊。于是只得搬来了一只小凳子,放在脚下站在上面往下看,果然凌渊正坐在花缸之中疑惑的看着外面。丁诚懵懂无知,并不知道这样天寒地冻的夜晚,一个幼儿坐在冰冷的花缸之中一个晚上会怎么样。故而又退了下来,坐在了凳子上,直到缸里的凌渊冷的大哭了起来,他才又爬上去看了看。此时外面却已经炸开了锅,二小少爷居然不见了,丁老夫人如同疯魔般找了起来,举家都找了起来,却没有人想到这两兄弟会在听雨阁。

    凌渊虽然在花缸中大哭,怎奈声音却无法传到外面去,幸而丁诚终于有所悟,站到门口大声的喊了出来,“啊啊”的几声,才将众人的视线吸引了过来。此时花缸中的凌渊已经冻得飕飕发抖起来,丁老夫人于是大哭道:“阿澈你若是恨我,将我带走便是,可是求你一定要留下这个孩子”众人也都是拭泪,还当是阿澈还了魂,转而回头来要这个孩子呢!至于丁诚,在看到房俊荷那一刻便已经悄悄的走了。他瞬间明白了许多,在他的眼里,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可怕的,奶奶从不疼爱自己,大娘,舅舅,他们都是伤害娘亲跟姨娘的人,特别是舅舅,亲眼看到他伤害小弟弟,丁诚只觉得对他适才狰狞的面目无比的害怕。他们都是大人,却都是极可怕的人。

    可笑的是丁诚这个素日里傻不拉几的孩子,本来就没几个人将他放在眼里,此刻为了找凌渊,家里已经乱作了一团,自然更没人在意这个孩子了。于是他便在众人的忽视下顺利地走出了丁家,沿着记忆中的路,慢慢的竟自己消失在了夜色里。

五百七十八 人去楼空花依旧 3() 
夜深,房秀影尚未睡去,只因她一直觉得不安稳,心里乱糟糟的,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不知道丁群逸为什么要将俊荷去丁家好好的看着玉儿,难道是她出了什么事?自打生了子雅,她的身体就大不如前了,真叫人担心啊!

    夜色中,房秀影起身点亮了一支红烛。如此这般的动作,却惊呆了一位梁上君子。那人是附近的一个泼皮,名唤王三儿。房秀影虽是一个妇人,但守着明镜湖这般家业,虽不算富贵但也衣食无忧。往日里好歹有个侄子在家,王三儿几次想来串串门子都缩手缩脚。据说今儿个房俊荷不在家,正好来溜达一番。本来想等到这女子睡去的时候动手的,怎奈她长吁短叹了半天,竟是又从榻上起来了。这刻如何是好?王三儿在背地里骂了一回娘,终究此刻有所动作是不理智的,只得按捺了。

    子时已过,房秀影依旧对着红烛发呆,突然,一阵极小的声音传了过来,竟是扣门的声响,房秀影再三了确定了一番,终于还是问了问:“谁?”

    房外无人应答,又过了一会儿,又是一阵扣门的声音。房秀影终于占了起来,王三儿暗暗叫苦起来,不会这么倒霉吧!果然房秀影开了门,门外果然站着一人,一个孩子,房秀影几乎不敢相信的惊呼:“诚儿怎么是你?”

    丁诚不停的打着喷嚏,房秀影往屋外看了看,确定一个人也没有,才将丁诚拉进了房间,然后关上了门,问道:“你娘呢?”

    丁诚结结巴巴,嘴里却反复的说着一句话:“我娘死了舅舅舅舅将小弟弟放进了大水缸里”

    房秀影听得一头雾水,最为惊讶的却不是诚儿说的话,而是他居然会说话,便又惊又喜道:“傻孩子你居然会说话啦可是你说的是什么话呀!”

    丁诚突然大声的哭了起来,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了下来,口齿虽不甚清晰,但吐出来的话却叫人震惊:“我娘跟姨娘都死了大娘跟舅舅他们都看见了舅舅舅舅把小弟弟放进了大水缸里,他要小弟弟去找我娘呢”

    房秀影惊得瞪大了眼睛,就算是孩子的话,就算是傻孩子的话,如此听到耳朵里还是无比的震惊。当此时,房外突然响起来房俊荷的声音,房俊荷大声喊道:“姑姑开门啊”

    丁诚突然一脸的惊恐,吓得忘记了哭泣,一个劲儿的往房秀影的身后躲。房秀影拍了拍丁诚的头安慰了一番,便过去开门。丁诚忙躲到了帷帐后面,看着房俊荷走了进来。

    房俊荷走进了房间,笑道:“姑姑这么晚了怎么没睡?”

    房秀影心中疑惑,便问道:“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俊荷道:“府里太忙,我知此刻方得闲,所以回来晚了。”

    房秀影便问:“你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俊荷突然颇为悲伤的抽泣道:“姑姑,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儿,以后只有我孝顺您了,堂姐跟永莲姐姐她们她们已经不在人世了”

    房秀影只觉得一阵昏厥,拉着装模作样的房俊荷便大声问道:“你是否真的眼睁睁看着你姐姐死了?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呢?你怎么能跟罗琴的一样看着她死而不去救她呢?”

    房俊荷被姑姑拉的七荤八素,皱着眉大为不满的道:“你怎么这么说呢?我有什么办法?我不过是个小人物,在她们面前狗屁都不是,我也不想她死啊!可是人家要针对她我有什么办法?”

    房秀影只觉得失望无比,哭道:“你不能救她那你为什么要害死凌渊?”

    房俊荷错愕道:“你怎么知道这事儿?”

    “真有此事”房秀影大声质问:“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他是你姐姐最疼爱的孩子,你怎么能下得去手?你救不了玉儿,居然还要害死她的孩子,你简直是丧心病狂,二哥怎么生了你这个畜生?我真是瞎了眼,怎么留你在这个家里,你根本就不配继承你大伯的祖业,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房俊荷吓得不轻,忙捂着姑姑的嘴道:“小声些,你莫非是想害死我?我只问你,适才你说的那些是谁告诉你的?”

    房秀影却是伤心至极,边哭边喊道:“你滚你滚”房俊荷却只得不停的劝,二人你撕我打的居然动起了手来,只见房秀影将俊荷推出了房外,二人又吵又打,房俊荷手忙脚乱之余,竟将自己的亲姑姑推向了湖里。房秀影水性并不好,进了水没几下的翻腾,便撒手人寰而去。

    房俊荷吓得脸都白了,好在夜深无人看见,他便偷偷的望了望四周,回头一溜烟儿的跑了。

    同时被吓住的还有王三儿,他见房俊荷走了才敢慢慢的探出了头来,心道今晚上实在是倒霉的紧,不但什么都没摸着反而看到了一桩命案,本欲就此扬长而去,怎奈看了看帷帐后瑟瑟发抖的身影,终于还是不忍心,回头拉了拉那小孩儿,抱着他一起离去。

五百七十九 人去楼空花依旧 4() 
这样又过了一天,孙梨居然回来了。他背着行囊,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站在丁府家门口,如坠梦魇般望着门前那一片洁白却空灵悲伤的世界,嘴里颤颤的问道:“这这是怎么了?老夫人过世了吗?”

    顾坤正穿着孝服站在门口,见是孙梨,便哭道:“不是老夫人,是二夫人,对了,还有永莲姑娘,她们已然离世了。”

    “什么”孙梨只觉得如坠冰窟,重复一遍的问道:“你说二夫人还有阿莲,她们她们竟已经不在人世了么?”

    顾坤擦着眼睛点了点头,问道:“对了你不是在太仓吗?怎么回来了?”

    孙梨神色落寞,恍然如行尸走肉一般,竟是没听到顾坤的问话,只慢慢的走进了府里。阔别半年有余,前日群逸急信召回,说是让回来照看二夫人,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个光景。二夫人死了?那那群逸可怎么办?他该是何等的伤心欲绝啊?还有阿莲,那么纯美的爱恋,就算是随着时间变淡却从未忘却的女子,她们居然都死了了?阿梨怎么也不能相信,他慢慢的走至听雨阁,果然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了。何等萧条景像?连空气里都弥漫着悲伤的气息,看来果然,她们已经不在这个世间了。

    云儿追了过来,有些惊喜的问道:“阿梨哥哥,你怎么回来了?”

    孙梨强忍住悲伤,问道:“她们她们是怎么去的?”

    云儿拭了一回眼泪,道:“那日里二夫人疯病发作,非要带着永莲跟小姐出门,行至深夜,在潮河附近的林子里碰到了野狼群,二夫人二夫人就大夫人带着人去的时候她们已经不在了”

    孙梨心痛的坐在了地上,道:“什么疯病?二夫人有什么疯病?”

    云儿揉了揉鼻子哭道:“二夫人产下小姐之后便患上了时而疯时而清醒的毛病,前日里镇江奉宝坊出了事,平素都是不敢离开半步的少爷不得不离开几日,可谁知就在少爷走的那一天那一天就出了事”说到这里,云儿已经是泣不成声了。孙梨缓缓的站了起来,没再听下去,只因若再听一句,他就怕自己会疯掉。群逸,他是何等的在意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啊?可是想必是遇到了过不去的坎儿了,否则也不会在此时招自己回来。他找我回来,是要我照看他的阿澈的十几年的朝夕相处,他想必是最了解最信任自己的,他相信我阿梨回来,就一定可以保护好他最心爱的女子。可是可是阿梨居然回来晚了

    家里倒是有人跟他打招呼,他却充耳不闻,独自走出了家门,颤颤巍巍的往自己家走去。半路,金铃儿追了上来,她已经有了六个月的身孕了,大腹便便,走路自然是极不方便的。看到阿梨,便笑道:“先看了府里的人,这下总可以安心回家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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