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最高之九五至尊-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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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被卷入巨大的快乐漩涡里,我无力上岸。这么点酒,我本不该醉,可偏偏就醉了。人常说“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便是如此么?
14、
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时,发现锦素奇奇怪怪的端坐床边。肚子好饿,我可怜兮兮的望着锦素,等她扶我起身换衣,锦素却神神秘秘的冲我笑。
“什么事笑成这样?”我这才突然想起,昨晚最后的记忆似乎是停在书房。恍惚,我还对卫涵卿……。不好,想起来还脸热心跳。
“还好,虽然醉了,还记得自己回房睡。”我小声安慰自己。
锦素摸摸我的头,“少爷,你记错了,你不是自己回来的。”没等我的嘴巴张成一个大鸭蛋形,锦素已继续说“你是被别人抱回来的”。
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锦素,怎奈锦素一脸认真,显然所言属实。我只好对自己解释,“我一定是醉得走不动了。”
“少爷,你昨晚真醉了?做了什么都不记得?”
锦素充满疑问的眼神让我有不妙的预感,我忙压低声音问,“我昨晚做了什么?”
“奴婢看到……你和卫涵卿在书房的贵妃椅上……你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贵妃椅?我趴在卫涵卿身上?还好——是一动不动。我惊得大喘气之后,勉强松了口气。岂料锦素又接着道,“奴婢正要过去,少爷你突然坐起来,拉了卫涵卿跑到书架后面去……”
看锦素欲言又止,我清清嗓子,大方的说,“有什么直说,反正我不记得了。”
“奴婢没看到你们做什么,不过少爷后来出来的时候,脸红得厉害,还兴冲冲的到书桌前,拿毛笔写了幅字,给了卫涵卿。”
写字?我向来不喜欢舞文弄墨。我会写什么给他呀?
“再后来,卫涵卿把字收起来,看着少爷一直笑。少爷就说……”锦素俏脸微红,“少爷说,我送东西给你,你拿什么回报我?卫涵卿就抱了少爷那个……进行剧烈的嘴巴运动。”
我一下从床上跳起来。不会吧?我主动了一次还不够,后来又勾引卫涵卿再来一次?
“最后,卫涵卿让少爷回房休息,少爷却搂了他不放,他只好抱少爷到这边。”锦素转而温柔笑了,“少爷那时眼睛睁得大大的,说话很清楚,不象醉了。”
我居然、居然做出这些事?怪不得说酒能乱性,这下我怎么办?唉,我没想招惹他呀。我有些懊恼的坐在床沿。
“别担心,那么晚没人看到,外面不会有什么谣言。”锦素起身拿了外衣过来。
“我才不怕别人怎么看,我只是……”我嘀咕着。
“只是不知怎么面对他,对吗?”
锦素就是善解人意,我忙转向她,意欲咨询一番,她却笑眯眯的回了我一句,“别问奴婢,奴婢什么都不懂。”于是,我只得托了下巴,继续冥思苦想。
半晌,锦素又说了一句,“少爷怎么想,就怎么做好了。”
我怎么想?我希望昨晚的事没发生过,一切和从前一样,我就不用这么烦恼了。虽然他的黑眸,他的浓眉……我一直觉得很漂亮很诱人,但是和他那样亲密,纯属醉酒后的意外呀!
唉,我知道父亲送他给我做随从,就是为了促成今日之事。大唐立法,男子二十行冠礼,女子十五及笄,即可申以婚媾,令其好合。所以,我十五岁的生辰礼物,是父亲送我的青年才俊。父亲是希望我能在有限时光里,象正常女孩子一样,体会男女间的爱情呀。
想着想着,想起卫涵卿身上清爽好闻的味道,那样温柔缠绵的亲吻,一阵出神。又忽的想到若和他再亲近些,是什么感觉呢,应该也很舒服吧。天哪,我怎么好像还没酒醒,对他净是不良企图呢?
如此过了半日,我一直有些神思恍惚,直至来到花棚。
老远,就看到那盆“千叶左紫”正在大太阳下暴晒,绿澄澄的叶子已掉落不少。见它干蔫的模样,我忙冲过去,把它挪到荫凉处。又到花棚里的水缸里,舀了瓢水,仔细的给它浇了些,我这才放心。
如往常般,我撩起袖子,把手探到清泠泠的水中,凉爽的触感直透心田。如高烧昏迷中饮入苦口良药,我陡然间清醒了不少。
其实,比之冷水,我更喜欢大块寒冰在手中融化的感觉。我始终认为,适当的寒意刺激,有助于我理智的思考。此刻,亦是如此。
仔细想想,对卫涵卿,我是欣赏,甚至喜欢的。可我没想到,和他真正相处尚不到两个月,他就能轻易的扰乱、牵动我的情绪,让我方寸大乱。我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大唐边患未了,朝堂上明争暗斗,身处将军府,我的人生,亦如战场。
而感情用事,乃兵家大忌。
所以,在任何时刻,我对任何事、任何人都要保持客观冷静,只有这样,才能作出正确的判断和选择,才能更好的控制局面和形势发展。
所以,对他,在我没搞清楚所有事之前,醉酒后的一切我都会当做没发生过。
我从花棚出来后,很快吩咐下人去做五件事。
第一,重新调查,查清他家的详细情况,以及他从小到大的简单经历。譬如,为何父母早逝;除了舅舅,他还有什么亲人朋友;他就读的是哪家书院,剑术师承何人。
第二,他考武举时的所有试卷,通通拿来。
第三,到将军府后,他平日里跟哪些人接触,闲暇时去哪些地方,有无异常举动。
第四,五陇阪一战用的反间计,乃是威烈军的机密,查查他可能从何处知晓。
第五,叫锦素找那个什么上面下面的书,我一定要知道是怎么回事。
此后几天,我尽量减少和卫涵卿相处的时间,彼此间谈笑也少了许多。我想,保持恰当的距离是必须的。
而军粮的案子,崔太傅奏知皇上,皇上交刑部追查,已有了些眉目。鉴于事关太子舅父王佐,皇上又令大理寺卿会同刑部尚书、御史中丞共同审理,求个慎重公允。
我知道此事一出,重玥必定即刻从洛阳返回长安。八百五十里官道,最多不过两天吧。
长安的盛夏晌午,骄阳临空,我独自纵马驰骋,漫无目的。不一会儿,竟来到城门外。心静,自然凉。虽汗渗衣衫,我并不觉得燥热难受。
下马,信步走着,上了城楼。湛蓝天空下,俯瞰黄土官道,蜿蜒连绵至远方,油然而生一种奇妙的期待感。
似有人在看我,我四顾。不远处,一个眉目秀雅的青年,冲我微一颔首。见他态度从容自若,并无谄媚之色,我也一笑以回礼。
“水少将军,是在等殿下吗?”青年缓步过来。
我一怔。他认识我?我等重玥?这话从何说起呢?看下面官道,是了,这城楼是重玥从洛阳回来必经之地。
青年见我不答,目光在我脸上扫来扫去,似在研究什么,转而笑了,“是我问的太唐突。”
我皱了皱眉,此人好生奇怪。又听他道“少将军为救殿下,不惜以身挡箭,此等深情,可羡可叹。”
我越发惊奇。谁对谁深情?就算我真救了重玥,也是被人赞“忠心英勇”吧。
“宋公子……殿下有……”小太监安福气喘吁吁跑过来,一眼看到我,后半句一下咽回肚里。
安福过来给我行了礼,退到一边,瞧瞧我,又看看那青年,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样。那宋公子,抿了嘴笑问“殿下有什么?”
安福自袖中取了封信递过去,却鬼祟的偷瞥了我。
我正狐疑,又见一红衣少年从远处奔来。那少年怒冲冲道,“为什么他有信,我没有!”
我从不知道一个少年,可以生得如此艳丽妖娆,一时间目不转睛的盯了他猛看。
“宋书清,你胆敢背着殿下,和别人在这里幽会?”那少年似得意于自己的发现,又转向我,“还有你,竟敢勾搭东宫的人,跟我回去,等殿下发落。”
安福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只对那少年喝道,“不得胡言乱语。”那少年勉强收敛了些,还是有些不忿的瞪着宋书清。
恍惚间,有什么呼之欲出。
重玥。断袖之癖。眼前两个各秉风姿的男子。原来如此——
东宫的男宠,为了重玥,在争风吃醋,我早该明白的。
拥抱、亲吻、什么上面下面乱七八糟的事……无数暧昧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入我的脑海中……重玥温柔的笑,戏谑的笑,勾魂的桃花眼,握紧的手……也会对着别人……
抬眼,毒辣辣的太阳,似在煎烤着我。我淡淡一笑,“好热,安福你带他们早些回去吧。”
安福小心的上前,“少将军,你没事么?”
“我有什么事?”我笑嘻嘻的反问。
“少将军你脸色……”
我打断他,笑道,“我定是有点中暑了。”
望向宋书清和红衣少年,我似笑非笑,“东宫的事,我不想管。只不过,若想重玥的太子位坐得稳,以后就注意点。今天是我看到,也没什么。若是皇上或是崔太傅他们几个元老看到,只怕……安福,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吧。”
安福慌忙过来陪笑,“他二人行事鲁莽,多有得罪,还请少将军切勿动气。”
动气?我为什么要动气?我又岂会为他的男宠动气?
看宋书清一脸的谨慎,红衣少年一脸的惊恐,我笑得云淡风清,“不知者不罪。我还不至于小气到计较几句话。”说罢,足尖一点,飞下城楼,落在追云骥背上。
茫然,我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回到将军府。只记得明晃晃的阳光,一路上,刺得我双眼灼热的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控制不住的要流出来。
15、
“少爷,你怎么了?脸色好差?”刚进府门,锦素迎过来,伸手想探我的额,被我不耐烦的挡开。
“一碗冰镇酸梅汤,送到练武场去。”一团火热,堵在胸口,不上不下闷得难受。袖中银月,蠢蠢欲动。仿佛少时第一次上沙场,我面对突厥铁蹄下无数将士的伤亡,一股嗜血的欲望蓬勃待发。
疾步往里走,我一眼看到卫涵卿在凉亭里,冷声道,“你过来,陪我练剑。”卫涵卿神色复杂,还是跟了我到练武场。
随手从兵器架上抽了把剑,扔给他,我说,“拿出你所有的本事,打败我。”
他黑眸如深潭,漾了我不懂的波澜,“少将军又任性了?”
银月划出,烈日下,耀出幽冷寒光。我逼近他说,“你若输了,就即刻离开将军府。我身边,不需要比我差的人。”
雪亮,如银蛇如长虹,肆意狂舞,铺天盖地的劈向目标。不管和我过招的是谁,我只想杀之而后快。
剑影,如翩翩蝴蝶,轻盈躲闪。我冷笑一声,好渴望看到凄艳绽放的血花。
凝神出手,银月幻化满天飞霜,浸了彻骨杀气,没人可以逃开它。
卫涵卿退了一步,剑招转而渐趋沉稳,如鹰隼试翼,挟带刚猛劲气,无处不在的回防反击。
蓦地,剑式逆转,我见所未见的诡异莫名,利锋光芒暴涨,瞬间逼至我左肩。
我要输了?似是一种本能,右手曲线收转,银月刀刃鬼魅般掠至他左耳下颈项处。仿佛曾有人告诉过我,那里是颈动脉的所在,只要利器刺透它超过三厘米,受者必定会大出血而死。这是最快最省力的杀人方法。
但是“颈动脉”是什么?“厘米”是什么?陌生又熟悉的,到底是什么?!
我无暇多想,只瞥见卫涵卿双眸中的宽容、无奈、宠溺、沉静,好像并不介意自己的生死,心魄不由为之一颤。
千钧一发之际,银月仓惶转了方向,但那誓要伤人的力道,我竟控制不了,最终倏地斜飞出去,狠狠的扎在一丈以外的树上。
同时,他的剑似收势不及,浅浅的刺进我左肩。
殷色的血珠,慢慢从他脖子上润洁的肌肤里渗出。他却似无知觉般,只怜惜的望着我。
我感到肩头火辣辣的痛,痛得干脆利落,痛得畅快淋漓。此刻,我竟有些喜欢这尖锐的痛。至少,它成功的镇压了那嗜血的冲动,驱除了胸臆间理不清的郁结气闷。
流血,永远比流泪的感觉好。
“痛吗?”卫涵卿近来,轻声问。
我摇摇头,“很好。你赢了。”
“这、这是、少爷你受伤了?”锦素端了冰镇酸梅汤,满脸惶急的奔过来,又教育卫涵卿,“你也太没轻重了!”
我拿过酸梅汤,一气饮干。冰冰凉的口感,真正是舒爽透心。
“锦素,回房给我包扎一下。今天的事不许告诉老爷,知道吗?”我简短的交代了,又扫了一眼卫涵卿的脖子,心有余悸。若非我收手及时,他现在定是血溅当场了。
走了几步,回头见他还站在那里看我,莫名的心中一软,我说,“去上点药。还有,从今晚开始,你搬到我卧室最外间睡。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