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仙魔-第1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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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方的黑道人和阳羽则是跟随其后。
当众多的修士一一靠近光幕后,他们的身影统统消失在光幕内。
场上,约莫五六百名修士已经进入了光幕内,直到最后一刻,蓝尊者和青尊者的身影消失在光幕内。
仙遗战场,我们来了,这是众人进入光幕后的最后想法。
他们身影一闪,一股柔和的光芒包裹着他们的身躯。
……
待到叶霖缓缓睁开眼睛时,周围已经没有了其他的修士,只有他与东方凝雪。
东方凝雪怪异的看了一眼四周,她的眼中带着一丝恐惧之色。
面前的景象称之为尸骨累累丝毫不为过,这里有一些巨形的尸骨,这些尸骨好像大型的妖兽。
又有一些修士的骸骨,一具具的白骨堆积而成一条条道路。
在道路的两边朝下方看去,则是一条深不见的河流。
这河流中,流淌着赤红色的液体。
浓郁的腥味让人不觉一阵呕吐。
叶霖眉头紧皱,他的心神剧烈颤抖。
他没有想到真正的仙遗战场,竟然是这番景象,尸骨累累,白骨堆积而成的道路。
而这道路的正下方,则是一条赤红色的河流。
若不是他心坚定,那股莫名的恐惧感此时已经蔓延在心头。
但经历过杀伐,经历过战场上成千上万尸体洗礼的叶霖,早已经对这些麻木,所以他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不适应。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仙遗战场,一个战场,不是只应该有杀戮,而不应该有其他的,不是吗?
叶霖似是反问自己,他的目光此时清澈无比。
一道柔和的力量,自叶霖的身上释放出来,缓缓的包裹着他与东方凝雪。
没有退缩,没有犹豫,两人继续向着前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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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不舍剑法()
周围的戾气渐重,但这些对于叶霖却没有丝毫的影响。
在他身旁的东方凝雪早已经吓了花容尽失,如此血腥的一幕,又岂能让人不吃惊。
随着两人渐渐深入,这条幽长的道路上, 尸骸越来越多,除了这些尸骸外,迎面而来的是一种腐烂的臭味。
这片白骨战场上,啵啵的火焰还在燃烧,没有熄灭,空气中弥漫着一片焦灼。
这火焰不知道燃烧了多少岁月都没有熄灭,看到这星星点点的火焰,叶霖明白,这便是传说中的天火。
岁月蹉跎,留下的只有这幅痕迹,曾经的兴盛衰败又有谁会去注意呢?
叶霖似是嗤笑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就在他微微思索间,那啵啵火焰中,一具白骨站了起来。
他站起来的瞬间,便有了肉身,有了血肉,而后化为一名中年男子。
叶霖怔了怔的看了一眼这中年男子,他的眉头紧皱。
在这男子的身上,没有活人的气息,只有死气,死气充斥在四周,仿若一层迷雾,让人看得并不真切。
这是一具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尸灵。
叶霖缓缓的松开紧握东方凝雪的手,笑着对着东方凝雪开口道:“恐怕又要让你看到血腥的一幕了,抱歉!”
东方凝雪莞尔一笑,很是自觉地离开叶霖数百米。
叶霖深深的呼了口气,一叶扁舟已经被他紧握在手中。
这把剑,可以说是如今叶霖最为强大的一把剑。
剑握在手中,叶霖体内那股杀气不自觉的蔓延开,他似乎能够听到这把剑发出一阵阵的嗡鸣声。
短时间内,叶霖便已经将自己的气势叠加到最强。
他要用这具尸灵来试试自身的实力。
尤其是吸收那杀气后,在这种实质化的杀气面前,叶霖无所畏惧一切,他已经没有了惧怕,眼中只有坚定。
一叶扁舟狠狠的朝着前方刺去,剑气如虹,刺的虚空中发出阵阵尖锐的响声。
似乎在这尸骨累累之地,只剩下这道剑光,剑光所到之处,充满狂暴。
这一剑刺出,他已经完全抛弃了金目童子使出的剑招,那种近乎无情且霸道的剑招,那种高超的融合,叶霖无法做到,他在剑道上的见解没有达到金目童子的高度。
这一剑,他也放弃了紫薇心剑衔接无缝的那种凌厉的招式,更放弃了神霄玄宗剑招之中变化无穷的招式。
尽管这些剑招极强,但这些统统都不是叶霖自己所悟。
他有他自己的道路,这一剑凭着心境不波,狠狠的刺去。
这一剑,没有金目童子对剑道的霸道追求,也没有神霄剑法的变幻莫测,更不如紫薇心剑衔接无缝。
但这一剑,却是叶霖自己的,是属于他的剑招。
单单凭借这一剑,他是无法破开尸灵的防御的。
剑尖刺到尸灵的身体上,只发出一声噼里啪啦的响声。
但却没有刺入尸灵的身体,甚至连尸灵的皮肤依旧完好无损。
叶霖收剑,转身落地,看着笼罩着死气的尸灵。
那尸灵咯咯的怪叫一声,大手朝着叶霖抓去。
叶霖没有理会尸灵的攻击,他只是不断的冥想。
他的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刚刚刺出一剑的玄奥状态。
那一剑并不完美,但却是他如今能够刺出最强的一剑。
这一剑刺出,不仅仅是他找到属于自己的剑招那么简单,也刺出他对剑道的疑惑。
东方凝雪怔怔的看着叶霖的背影,刚才的一瞬间,叶霖给她留下极深的印象。
尤其是在那种状态与心境完美的结合,让她恍然置身于一片虚幻之中,她似乎看到一道道的剑光流转。
叶霖的剑法没有大开大合,没有凌厉无比,更没有那种霸绝古今的气势, 有的只是那平淡之中的不凡。
若是不察觉,似乎连他出剑的招式都能够轻易忘记。
平淡止于水,古今不波,心境很重要,东方凝雪默默道。
她的眼眸流连在叶霖的身后,她的娇躯微微一颤,似乎想到了一些事情,她缓缓的低下头,轻咬贝齿,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愁绪。
许久,她只是微微一叹,继续看向叶霖。
没有人注意到她脸上的变化。
此时叶霖依旧没有从那种状态中走出来,他又是连连的刺出几剑。
这几剑依旧没有凌厉的剑气,依旧是平淡无华。
每一剑刺出,那尸灵都是发出咆哮,他如同一只凶兽,朝着叶霖不断攻击。
单单是这具庞大的肉身,便足以将叶霖碾压而死。
不过,叶霖没有给尸灵近身的机会,帝星二字轻轻的从他的口中吐出。
他的身影渐渐迷离,时而大步踏出,时而左右闪躲,每一步,都极为流畅自然,就好像原本一切就该如此。
对帝星的掌握,那是经历过千锤百炼的实战,那一招一式,耗费了叶霖无数的心血。
尤其是那身法与身法的融合过程,艰难无比。
他更是在后面加入了一步作三步。
似走三步却只走一步,似走一步,却走三步,使得这门身法趋向于大成。
帝星的运用,已经使得叶霖跨出身法宗师的境界,达到一个新的层次。
在帝星的运转下,叶霖的身法诡异,连连刺出那一道道平淡无奇的剑芒。
这剑似乎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叶霖不由的连连皱起眉头。
似乎少了点什么,少了点什么?
他的回忆之色更加浓。
他的眉头皱的厉害,我心中空明,空空如也,这剑也就朴实无华,发挥不出真正的威力。
难道说,这剑取决于我心境的变化,叶霖疑惑万分。
他当即闭上眼睛,手中的剑招再次使出,那原本古今不波的情绪,竟然因为回忆而有所变化。
当擂鼓大作,铮铮的铁骑踏出金戈铁马的杀伐声,这剑似乎便融入了杀戮。
又是刺出两剑。
而当叶霖的心境归于平静,那剑再次止于平静。
若是以杀戮入剑,虽然威力极强,但也容易让我陷入杀戮而无法自拔,叶霖摇了摇头,没有继续用杀戮使出剑招。
在那刺出杀戮剑下,那尸灵的胸口,已经多了一道巨大的剑痕。
虽然强,但不是任何东西只要强和霸道都是我追求的。
我所学种种,唯有帝星法乃是趋向功法大成,除此之外,便是不舍大道,其余的意境皆是不完美,孤独境地亦是如此,并不稳定,更不要说岁月境。
这两者,想要成为真正的大道,只怕还很遥远。
如此,唯有不舍,叶霖的眼眸蓦然间一亮,似乎抓住了什么。
他那原本古今不波的情绪,此刻眼眸中竟然充满着柔情。
那是他心中的不舍,对世间的不舍以及留恋,山回路转,留马行处,走过的痕迹,遇到的景物,那是一种不舍。
对生死离别的不舍,夜送客,秋瑟瑟,凄凉中,却带着更多的别样情绪,这也是一种不舍。
风吹草地,漫漫桃花,从桃花之中感悟出的岁月,乃是对岁月的执着,也是一种不舍。
岁月之中可曾留下遗憾,可曾痛彻心扉,舍与离之间的关系难以让人分清。
壮士解腕,不洒泪别,一碗酒后,踏上战马,擂鼓作作,那一场场的厮杀,是对生命的不舍,没有愿意从容赴死。
害怕、孤独、寂寞、无助、困惑,种种异样的情绪,似乎在叶霖的心头持续的蔓延,他眼中的柔情更加的浓烈。
对一切是一种不舍,情感、人或者事,种种不舍使得他的剑招越来越快。
剑招越快,叶霖的不舍便更加的强烈。
直到他那种情绪达到了一种莫名的巅峰,这一剑刺向那尸灵。
尸灵的肉身防御尽皆碎裂,而后化为一道道的死气,消失在天地间。
世间之事,莫过于对事对人的执着,我对这种情感何尝不是一种执着,就如同这尸灵,即使过去千万年,依旧为了凝聚出一丝灵智,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执着。
只是这天道之下,运行无常,世间多了强大与弱小,便也就分不清执念的对错。
倘若没有了执念,人岂不是活着没有意义,转念一想,叶霖也就释然了。
这套剑法,我便称之为不舍剑法,叶霖心中默念道。
走吧, 凝雪,叶霖对着东方男凝雪开口道。
东方凝雪怔怔的看了一眼叶霖,而后一脸羞涩道:“你叫我什么?”
凝雪啊,叶霖怪异的看了一眼东方凝雪。
东方凝雪的眼眸怪异看向叶霖,两人的目光相互碰撞在一起,没有了躲闪和不自然,只有那真诚和清澈。
这是你第一次这么叫我,东方凝雪笑道,她这一笑,两边的酒窝显露,使得她更加充满吸引力。
你变了很多,东方凝雪甜美的声音传入叶霖的耳中。
“有吗?”
叶霖眉头一皱, 疑惑的看向东方凝雪。
有,少了几分冷酷,多了几分柔情。
叶霖哈哈大笑一声,也不说话,只是淡淡的将腰间酒葫芦掏出,缓缓的喝了两口烈酒。
酒入愁肠,化作一股股精纯的能量,流入叶霖体内的酒道雏形。
你知道,我以前为什么逃避你吗?
东方凝雪皱眉,摇了摇头。
我从小便失去父亲,甚至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除了母亲之外,我对任何人充斥着一种排斥情绪,这种情绪,使得我的性格孤僻,很难接纳一个人,或者一些事情。
叶霖对着东方凝雪叙说着自己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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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土鸡、瓦狗()
你知道在那种环境下成长,更多的是一种自卑。
一个连自信都没有的人,又何谈能够给别人带来自信,叶霖自嘲道。
往事提及,他没有了过往的那种悲伤,似乎他在叙说的不是自己的故事。
一个人从小受到别人欺凌的人,心中的那份无奈又有谁能够体会,那是一种想要反抗,却显得无力的表现。
别人说他是野孩子,他反驳了,但却被狠狠揍了一顿,周围的声音充斥在他的耳边,让他无法释怀。
他飘零过,他甚至当过乞丐,吃过别人脚下踩过的食物,人在饥饿状态下,只要有生存下去的希望,什么都会毫不犹豫的吃下去。
这是他第一次向东方凝雪敞开心扉。
东方凝雪在一旁听着,时而叹息,时而皱眉。
叶霖所说种种,倒不是指望东方凝雪同情自己,他只是感觉,这份朦胧的情感,让他能够敞开心神,可以尝试的去重新接纳一些人和事。
缓缓的走到叶霖的身边,东方凝雪的眼中似乎只有叶霖,你没有了母亲、没有了父亲、没有了师尊,即使你没有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