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杀-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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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你们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会来银离?”所以云彻竟然和银离也有关联么?
汉阳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脸色更加难看。
我皱紧眉头,“那我再问你,白也的失踪,难道也是云彻做的?”
“公主!”汉阳终于沉不住气,“这件事与台主无关!”
我愣了一下,“与云彻无关,他不是你主子么?”
“汉阳现在是少郎府的人!”
我眯起眼睛,仔细观察他脸上的表情,后者刚是大义凛然,坚决笃定的样子。
我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所以说,是郁晚叫你跟着我的?”
他点点头。
“为什么一开始不和我讲?”
“姑娘叫我勿必保密。”
我颔首浅笑,这个郁晚啊!
“她还有什么叫你勿必保密的么?”
我心情大好,但汉阳却是一脸为难。
我只好正色道,“汉阳,你要知道,我才是少郎府真正的主子。”
似是被我的威慑力唬住,汉阳咬咬下唇,“白世子出事那天,汉阳带来其实是三封信!”
“什么!”
三封信?回忆那天,我们到了邪医谷,邪三药为白也医治好之后,我回房便收到了汉阳给我的信,一封是云彻,一封是郁晚的,那第三封又是谁的!
我疑惑地看着汉阳,“你是说,还有第三封信,却并是写给我的?”
汉阳重重地点点头,“为公主送过信后,汉阳便去送了第三封,是——姑娘写给白世子的!”
第三封信是——姑娘写给白世子的!
我的耳朵嗡嗡作响,只觉得眼前天昏地暗,心中浮现出可怕的想法。。。。。。
第一百八十五章 反面无情()
“你是说,信是写给白也的?”我紧紧也攥住汉阳的肩膀。
“那你,还记得白也的表情么?”我感觉心上犹如压着一个千斤巨鼎,沉重得喘不过气来,“他的身边,可还有旁人?”
我暗暗握坚拳头,白也啊白也,你终究还是吃了邪医的药,你到底想起了什么?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你连支言片语都不愿留一句,就这样勿勿离开?
似乎被我的情绪感染,他也露出了不忍的表情,“恩,他拿着信看了好久都没有放下。”
“白世子只说了一句话。”
“他说。。。。。。”汉阳顿了一下,观察着我的神色,长叹一声,“终究还是负了她。。。。。。”
我的心不由一紧,眼泪就模糊了视线。
他有什么好辜负我的?难道他,不要我了么?
。。。。。。
这是谁的声音?为什么这么阴冷?
“你可比本王预想的,来早了好许。”银离嘴角微微上挑,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还好,我的男式发髻还在,要知道我现在是以年少的身份出现,要是被银离发现我是个女人,那麻烦可就大了!
他的眼神阴霾犀利,直逼得我心生惧意,大气都不敢喘。
什么?公主!
这货怎么回事?他怎么看出我是公主的?是哪里露馅了?还是说我身边也混进了银离的人!
我吓得连忙反抗,抬脚便是朝着他胯间要害,他一个扭身躲过了我的攻击。
“你别动!”我着肩头微微颤抖,“信不信我一枪毙了你!”
我惊魂未定地看了看手中的枪,我怎么把这个掏出来了!天啊,银离之前在手枪上吃过我的亏,我现在掏出手枪不就等于间接承认自己是公主了嘛!我真是个笨蛋,而且刚才竟然还用了猴子偷桃那招!
“你别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银离收敛了笑容,目光中带着不容抗拒。
“你就不能把那个放下?”银离挑眉看了一眼我手中的枪。
“我当然信,不过—”他坐起身,“至少你坠崖那次,我也试图救过你,怎么说,也不像是要害你的人吧。”
“好吧。”我收起手枪,但还是选了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是公主的?”
“一开始?”我惊得刚坐下就又站了起来。
他见我满脸惊涛骇浪,不由得笑出声来,“你这样一惊一乍的,门外的护卫都能听到我们的话了。”
“你还记得你为我献舞那晚么?”他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那天我追着你到后花园的小湖畔,然后你。。。。。。”
唉,想来我当时做什么不好,为啥非要扒他的衣服呢?夜琅早就提醒过我银离爱记仇,我咱就没当回事儿呢,弄得他不但阻挠白也娶我,还给我下了毒药,我可真是惹了个不该惹的人。
“你说我反面无情?”这要从何说起?他这意思就好像我原来跟他有过什么情分似的。
天啊!这个夜凉公主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我可真是蠢,我假扮谁不好,为啥就偏偏选了个最危险的公主啊!
“好吧,确实是我反面无情了。”我忐忑地说,“可那也是事出有因。”
“哦?那你倒是说说,倒底是什么原因?”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就好像警察在审讯犯人一样。
第一百八十六章 做我的王后()
你还记得我最后一次跟你说的话么?”我故作神秘道。
他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是不是猜出我在套他的话,“你说你已经知道白也的真实身份,叫我不要再插手。”
我心中大惊,面上却没表现半分,“其实,我后面差点被凌晨杀掉!”
“哦?”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凌晨要杀你?你是说,你为白也做了那么多,最后他却要杀你?”
他这话什么意思?莫非?
我的心瞬间跌入了万丈深渊,难道白也就是凌晨!不可能,我明明确认过,血洗龙翼营的时候我用枪打中了凌晨,后来检查的时候,他身上根本没有枪伤!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也许因为白也是十八葬的人,所以公主误会了。
我整理好自己的表情,“白也才不是凌晨!”
“当初不是你一口咬定他是凌晨的么?”他压低嗓音,“怎么?莫不是你现在反悔了,不想将钥匙给我了?”
“钥匙?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定定地瞪着眼,不露丝毫惧意。
“夜凉!别挑战本王的耐性!”他横眉一挑,颇具气势。
任我再见过世面,心中也不由得犯虚,毕竟他们之间的交情,我是半点不清楚的。既然蒙混不过去,我只好拉下脸,胡诌乱道,“算了,实话跟你讲吧,我那天被十八葬的人追杀,差点就没命了!也就是那天,钥匙被他们抢走了!”
他抿嘴不语,半天也没有动静,我暗暗忐忑他是不是看穿了我的谎言,正欲辩解,他却摆了摆手。
“摆了,反正盒子在我手里,他们也拿不到夜斗卫的令牌。”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直斜着眼看我。
我心头一紧,夜斗卫?那不是和夜子沐有关系?银离既然知道年少是我女扮男装的身份,自然也会打听到夜子沐这一层!我突然觉得背脊发凉,这货,会不会认为我是夜子沐,然后独吞了令牌?
“不用那么害怕,你既然是女儿之身,我自然不会认为你和夜子沐有什么牵连。不过”他眯起那双阴森恐怖的眼,“你和夜凉公主,似乎也没什么关系吧!”
我的心又颤了三颤!他难道知道我冒充夜凉了?不可能呀!我来的时候打听过,银临原来并不知道公主的样貌。就算是在京都皇宫,也只有少数和公主亲近的皇亲国戚,才能猜到内情,而且三皇子早就将消息封锁得严严实实,不可能透露到远在千里的他国皇帝耳中!
“你凭什么这么问?”我听见自己的心跳万马奔腾一般。
他拂袖转身,慵懒地靠在一把太师椅上,豪不吝啬地答道,“我曾在送于公主的信件上做过一些手脚,一次两次倒也无所谓,但常年累月,便会染上药效!”
染上药效?这措辞也忒没文化,“你的意思是,你之前就给我下过毒?”
“也不完全是。”他一副你装不了多久的表情,眼中带着几分傲色,“本王自小嗅觉便异于常人,即使猎狗认为无色无味的东西,我也能轻易辨别!”
我没想理他,但碍于他那慑人的眼神,还是假装挤出一脸惊羡的表情。
见我配合,银离满足了虚荣心这才满意,继续说道,“公主身上正应当有那药的味道,然而你献舞的那天却什么也没有。”
“那是我发现得及时,都是叫别人宣读你的信件!”我趁着脖子,一脸牛逼的样子。
他却笑得更加低沉,“为了保护白也,信上的内容公主怕是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的吧,而且,若你当初真有慧眼,怎会献舞那天,又中了同样的招儿呢?”
“你是说藏兰?”
“那是另一回事,我在你身上,除了藏兰还用了之前的药,也不算是毒,只是无论你变成什么样貌,只要出现在我百米之内,我便能轻易察觉出来!”
还真是狗鼻子,不拉去缉毒真是浪费了!难怪他说他一开始就认出我是年少。
“既然你知道我不是公主,为什么还把我引来银临国?”
“当然是”他渐渐逼近我的身体,眼中冒出熊熊的火焰,“要你代替白凝雪,做我的王后!”
“你放屁!”我大力推开他,不料被他反手抓住了手腕。
“怎么?美人儿,你以为夜国会为了区区一个冒牌货,提刀来跟我抢人?”
“我当然有这个自知之明,但你别忘了!当初是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他此时的脸色可以说是难看到了极点,我的手腕几乎快被他捏碎了,他的气息逐渐靠近,我嗅到了危险的气味,奋力挣扎,胸前的衣襟却反而被他轻而易举地解开了。
“银离,你个畜生!王八蛋!你放开老娘!你要敢动老娘一根汗毛,我就诅咒你生儿子没屁眼儿!天打五雷轰!出门被车撞!吃泡面永远没有调料包!”
“你这家伙”他松开了对我的钳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你这前两句骂得还挺恶毒的,后面成什么乱七八糟的了?”
我得到了自由,连连几个横跳,跟个螃蟹似的爬到了离银离最远的角落,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将身上大大小小的匕首暗器都丢了过去。
银离一时没招架住这奋力一击,脸上划了道小小的口子,倒也不生气,“别丢了,我不碰你便是。”
我赶紧缩回丢手枪的手,我滴亲娘呀,还好收得快,刚才差点把命根子给撇出去了!银离这小王八羔子,气场全开的时候简直是吓死人了,唬得我每次都自乱阵脚。
“我们打个赌如何?”银离浅笑,与我的狼狈不堪相比,他从头到脚没有半丝凌乱,除了脸上若有若现的伤口。
我暗道这家伙功夫一定不一般,怕是白也和他打起来也会头疼,这种人若想对我用强,我也就是人为刀俎。
“你说吧,打什么赌?”
“就赌白也,不要你了!”
“你有病吧!”
我的心
突然好痛
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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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银离寝宫()
我心头一阵感激,如圣娘所说,鸿鹄和我待的时间越久,清醒的时间便越长。自从他上次咬了我的耳朵以来,每次只要他清醒,都会帮我承担我身上所有的病痛。这病痛只有我知道有多痛,救郁晚时跌下悬崖以来,摔断了手臂,去殇千王墓更是大大小小差点儿没命,结果回都城没几天又毒发,来的路上又多了烧伤,再加上前几天为了救从玉初大失血,要不是邪三药用珍贵药材给我吊命,怕是早就见阎王了。
但药材终究只能调理,骨血里的疼痛就如抽丝般日夜折磨着我,只有鸿鹄清醒的时候,才能得以喘息。
“鸿鹄,谢谢你!”我诚挚地说。
鸿鹄听了我的话不禁打了个冷颤,嫌弃地别过了头,“算了吧,你注意不要总在我不清醒的时候被人算计了去,那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
“说得太好了!”邪三药拍手称好,“不过,这妮子笨蛋星转世,没得救了。”
“喂!你们都够了!”我叉着腰不满到,“不管怎么说,我不是把决明草骗到手了!”
“我滴侯爷,您可别闹了!”鸿鹄撇嘴道,“银离分明是留了什么后招,这草不过是个幌子,你还真以为自己有本事?”
我气得直跺脚,不过他说得也没错,银离本来就打算把决明草给我的,要不然不可能让宫女在门口候着。
“所以你们觉得,银离会是什么目的?”
邪三药耸耸肩膀,“不管什么目的,都不会是好事情,与其揣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