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星物语-第1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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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的情况下,跑来西北出丑。
百族大战结束后,帝国为了提振人族自信,并取代碎星团的功绩,特意捧起几位不属于碎星团,却又战功显赫的人物,进行宣传,成为新的英雄,他们的事迹被反覆颂扬,无人不知,连三岁小孩都对他们充满敬仰。
武苍霓就是这样的英雄,在帝国宣传下,她一手建起云岗关,并且大破无数妖兵、魔将的辉煌战绩,为每一个帝国人所崇敬,就是哭啼小儿都知道,在西北边境的第一线,有座不破雄关,关里有一位天南武凤,在其羽翼所覆盖之处,邪魔不敢侵,人族得以安居乐业。
自己之前在傲龙郡,所知道的状况也是如此,这些英雄故事,基本就构成了大多数帝国人的世界观,谁知到了西北,才发现官方说法靠不住,应该守护整个西北地方的英雄,已经不在位好久了。
“……这件事,说来其实是家门之耻。”
在军议室内,身为一族之长的司马扶他,一脸尴尬,向司徒小书解释状况。
“新帝国成立后,武公主镇守云岗关,深受朝廷信任,承天子之命,节制西北一带所有武官,位高权重,以她的能力,也足堪驾驭,我司马一族全力支持,对于云岗关所需的军养,从没有过半刻延迟……”
司马扶他的话,听来似乎非常尊重武苍霓、云岗关,支持不遗余力,但龙云儿一听就觉得不对,轻“咦”了一声。
世人皆知,司马家人的家庭观念极重,看重情义,为此护短护到不问是非的地步,以关系来说,嫁入司马家的武苍霓,是司马扶他的孙媳妇,可这位老人口口声声称之公主,看似尊敬客气,其实表现得异常疏远。
司马扶他道:“六年前武公主刚接任的时候,表现是很好的,这里基本也都是她的旧部,上下一心,但不知她怎么想的,渐渐就怠慢起来,常常留个替身在关内,自己不晓得跑什么地方去,置军防于不顾……我们试着为她隐瞒,不让外界知道,可时间长了,纸包不住火……”
“竟有此事?”
司徒小书倒抽一口凉气,擅离职守,在军法中是首等重罪,更是绝不能犯的荒唐行为,身为一关之将,不好好驻关防守,操练兵马,却抛下岗位不理,恣意旷职,这……哪是英雄所为?
司马扶他叹道:“军部来函质询,一开始单纯只是询问,后来就变成了斥责,再后来,就降职处理,一年里面,连降十七八级,希望她悔悟,痛改前非,可她依然故我……两个月前,军部的一纸调令,将她降为在外的游骑兵队长,率着手下亲兵,巡防月煌滩一带。”
司徒小书与龙云儿对看一眼,这才明白,为何会在外巧遇武苍霓,原来她早已弃职遭贬,不再负责一关防务,在外游击侦查了。
但,她为何如此?
如果有心守境安民,何以弃职不顾,擅离职守?如果无心于此,又为何不正式职辞,回归虎踞,偏偏留在这里,干一个简直侮辱人的游击队长?
环顾周遭,在场的司马家军将,个个都是一脸愤慨,显示对武苍霓的高度不满,龙云儿看得出他们的愤怒,但却看不出双方之间有什么亲情……
“原来如此……”
司徒小书试图打圆场,“但武殿下让我们送来那段信息,足见她虽然身在外地,心却还是在这云岗关的,不是吗?”
谁也不能否认这一点,武苍霓传回的那段讯息,绝对不是普通能探到的情报,里头不仅有大批地阶妖王,甚至还有天阶的妖尊,要瞒过他们的感知,探查情报,这是何等艰难的一件事?
无论用什么方法,武苍霓肯定费尽心思,而这情报的价值,也没人能否定,把兽族的最新实力,带来告知了众人。
从这点来说,哪怕身不在此,武苍霓仍为云岗关建立奇功,只是当司徒小书环顾四周,在座的司马家人都是一副不得不承认,却又谁也不想承认的神色。
司徒小书着实惊愣,对想要打赢战争的人来说,上下一心,该是重中之重,武苍霓在全国各地,都是万众归心的一等一大英雄,尤其女性武者,谁不是以她为楷模?可为何作为亲族的司马家人,对她抵制至此?
这种不合情理的异常状态,到底是这些人心胸狭隘,不能容人?或者,是自己的偶像当真有问题,而自己不明真相了?
……又陷入这种善恶难辨的状况,司徒小书无比头疼,特别这还隐约牵涉到别人家务,而家务事是最没有善恶可言的……
当下,已经把情报送到的司徒小书,表达了想要留在云岗关,共抗兽敌的念头,除此之外,她希望能够为了狼翻军,一探飞云绿洲,了解那边的状况。
对于这些要求,司马扶他很高兴地表示欢迎留下,大战在即,封刀盟的大小姐亲自赴援,代表的号召力可不一般,但对后一个请求,老人则予以回绝。
“飞云绿洲宵小盘踞,龙蛇混杂,不是什么好地方,若是平时,司马爷爷点一支军队,陪妳过去,但此时此刻,那就不行了。”
“可是我……”
“云岗关已封关,片甲不得通出,妳们就留下来,当我云岗关的贵宾吧。”
司马扶他大手一挥,事情底定,这名军威卓著的老人,平素在家里,也是个言出不容儿孙反抗的主,就让司徒小书、龙云儿面面相觑。
当初说好,龙云儿护送一行人到云岗关,就要去飞云绿洲与温去病会合,现在来了不能走,飞云绿洲那边又有状况,这下该怎么办?
几个时辰后,两人在房中商议状况,司徒小书为了这意外变故致歉,并且带来飞云绿洲的最新消息。
“那边一下骚动之后,很快又平息下去,具体原因不明,但现在整个飞云绿洲,进入高度戒备的状态,拒绝外人前往,我想……温家主若在里头,恐怕也出不来。”
司徒小书道:“姐姐妳若执意前往,等入夜以后,我找个机会和妳一起溜出关去,护送妳去飞云绿洲。”
龙云儿苦笑摇头,“这底下的情况,我也看出来啦,卫兵们来来去去,巡防得好严,还有地阶人物坐镇,估计溜是溜不掉了,只能杀出去。”
“杀出去,这……”
司徒小书踌躇难决,兽兵随时会出现,自己如果在关内制造骚乱,杀出关去,这等若倒戈助敌,更别说这里那么多地阶,想强行杀出去根本没可能。
但看龙云儿淡淡的苦笑,仿佛因为与主子分离,充满着寂寞与牵挂,司徒小书又觉得自己该负起责任,若不是因为自己,龙姐姐也不会被困在这里……
“龙姊姊,妳放心,我一定会扛起责任,护住妳杀出……”
话未完,门外传来轻扣之声,有人敲门,事先全无预兆,没有声息,以此刻云岗关中的地阶之多,做到这点并不出奇,但人都已经到了门口,还敲了门,司徒小书和龙云儿却仍无法感应到门外有人,这份修为就不简单了。
“阿弥陀佛,两位女施主,老衲枯荣,可否拨空赐见?”
竟是目前云岗关内,金刚寺辈分最高的枯荣大师到来!
两女面面相觑,不知这突来造访是凶是吉?
而在另外一方,同样不知吉凶的温去病,听了一个多时辰的少女怨词,司马冰心眼中所见的嫂嫂,与帝国宣传中的那个盖世女杰,基本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形象。
“……她根本不是你们所知道的那个样,我哥哥死后,她没有回自己家去,执意留在云岗关,如果是为了保境,为什么她一次主动出击都没有?她不是很强吗?怎么从来没有主动征伐兽族?都是等兽族打过来,才被动防御,就连我都知道,这根本不是一个名将该有的作为!”
“她留在云岗关,只是替武家在西北插一支旗,霸占一块势力范围,武家还为此多次上书,请求提升她的职权,皇帝最后还让她节制西北,连我爷爷都要矮她一头,整个司马家都听她调度,这算什么?武家人痴心妄想,这种事谁会听啊?”
“明明她狼子野心,偏偏你们这些傻瓜,只会听朝廷的宣传,就当她是大英雄一样,我超气不过的,这太不公平了……”
司马冰心似把积压的怨怒倾泄而出,温去病默默听着,最后才说了一句,“但她始终是妳嫂嫂,妳哥哥当初也是真的喜欢她啊!”
“那是我哥哥被她骗了!”司马冰心恨声道:“外人不知,我哥哥其实是她勾结外人,下手害死的,我……我一定要替哥哥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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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章 同箱共济()
司马冰心最后的话,着实把温去病吓了一跳,真心没想出来,这丫头是怎么得到那种结论的。
“不是吧?我怎么听说,苍峰侠侣非常恩爱,还是血战中走出来的患难之情,传闻中,他们彼此多次救过对方性命……”
“哼!听说、传闻,你说的那些里面,有哪些是你自己亲眼看的?你们这些不相干的外人,听到的都只有传说,真实是怎么样,你们根本都不晓得!”
司马冰心痛心疾首的模样,温去病着实不敢苟同,如果说没亲眼看到就不算,那么,当初自己与司马樵锋、武苍霓一同出生入死,抛头洒血的时候,这小屁丫头可不在旁边,她兄嫂所经历的事,她没机会参与,同样是听旁人转述。
……樵峰那家伙当初是提过几次,家里有个很可爱的小妹妹,自己与其他战友听了也就听了,谁都没往心里去,没想到时间过去,小屁孩长大,那个小妹妹变成小美人,还对兄嫂的过往反应激烈。
“苍峰侠侣……苍峰……我最恨听到人家这么说,那女的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妻以夫为贵,凭什么她的名字就压在上头?”
“这个……听说好像也是旁人乱喊起的,不是他们自己的意愿。”
温去病打起迷糊仗,还记得那时在篝火旁,两人告天地成婚,团里的弟兄们争着起簦な勘屎笆裁粗榱岛稀⑷思湎缆拢硪煌返陌⒂戮秃俺霾苑逑缆抡饷牛谷伦潘凳裁磁磕腥酰吕掀趴梢皇篮煤稀
这话当然有打趣成分,武苍霓当即就想拔刀追人砍,但司马樵峰握着她的手,笑笑的不以为意,好像还觉得这称号挺不错,后来逢人便提,那称号也是从他口中传开的……
……要是早知后头会被传成这样,惹出这等心结来,当时也在场的自己,直接就给那些起舻募一铮蝗擞嫠鸵患腔偬炫ǎ
“什么旁人?全是那女的自己人!现在外头的人都刻意避讳,其实谁不晓得?那女的以前是碎星者,与那些坏蛋是一团的,只是她狡猾,碎星团覆灭之前,先一步切割闹翻脸,藉着我们家和武家的势,没挨到那一刀。”
司马冰心道:“还有,她当初的那点破事,别人不好意思说,只有我们家人才知道,她……本来喜欢的,是另一个男人,根本就不是我哥。”
“咳咳!”
一口水没吞下去,温去病呛到咳嗽,惊道:“不会吧?有这事?妳听谁说的?”
司马冰心怒道:“在我们家里人人都说,能有假吗?当年她就是追着一个男人,才从虎踞跑到西北来,后来也一直和那个男人勾勾缠缠,不干不净……”
“这……应该没有吧?”
“你哪知道没有?我们家里人都说,她是被那个男人玩玩甩了,破罐破摔,才和我哥成亲的。”
“胡说!这应该不会吧?”
“怎么不会?她心里压根就没有我哥,肯定嫁完就后悔了,后来还和那个男人勾结,一起害死我哥,不然怎么会那么巧,我哥明明受伤,偏偏去攻打妖都,她身上好好的,却留下来驻守云岗关,你说这可能吗?”
“或……或许,这有什么隐衷?”
温去病心里流着冷汗,试图解释,事情的真相自己都晓得,但从外人的角度来看,连自己都感觉好像还真是如此。
司马冰心长长说了一通,眼见这男人仍一副冥顽不灵,不见黄河心不死的样子,忍不住怒道:“说了半天你还不懂,你到底是支持我的?还是支持那女人的?”
仿佛小猫想抓人脸的表情,温去病哑然失笑,这种情况自己不陌生,这些女人每次讲不过,就会摆出这态度,根本不想听什么道理,也根本不在乎什么道理,尤其是香雪,每次耍赖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