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星物语-第1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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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配合行动,一行人移动迅速,很快就出了飞云绿洲。
离开飞云绿洲,一行人往西直奔,飞云绿洲之中乱了一阵,但最终并没有什么行动,这支队伍虽然精悍,可若无神铺派出地阶队伍追截,这边肯定跑不掉,但无神铺选择放任离去,没有强拦,温去病再一次确认,这些狼人不是普通的飙狼族人,恐怕是族中王侯贵人。
一口气跑出十余里,确认后无追兵,群狼之首提出要求,为了以防不测,接下来的一段路,必须要蒙住宾客的双眼,温去病一口答应,但表示要与自己的妻子商量一下,与黑衣少女走到一旁。
附近还有地阶人物,在这距离说话,根本什么也瞒不住,温去病手一抖,几枚符石打在地上,两人身影立刻被一团黑光所包覆,既没有声音传出,外头也看不见内里的影像。
这一手本事,狼人们暗暗点头,庆幸自己没找错人,这个人类如此有本事,不枉己方冒着与无神铺撕破脸的风险,硬是把人抢来,此次行动胜算大大提高。
而在黑幕之内,终于有机会说话的黑衣少女,斜眼望向温去病,“你居然和兽人走一起,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很多人都这么讲,我也从没把好人两字刻在额头上,总不会说我扮君子骗妳吧?”温去病道:“不过,很谢谢妳啊,我这么坏,妳还特别来救我出去?”
“你……也不是坏得太彻底,好歹你帮过我,也救过我,大家一报还一报,我该还你人情。”
黑衣少女道:“我是来飞云绿洲调查的,无神铺与兽族勾结,出卖人族,甚至还有不肖的……呸,先跳过这个,总之,我在飞云绿洲里认出你,看你被那群黑衣的绑架,想救你出来,没想到他们全是兽人……”
“那妳真是误会得大了,我没有与他们勾结,但他们也没有绑架我,是聘请我去替他们完成件工作,银货两讫,运气不好还会被杀人灭口……高利润工作,都有高风险啦。”
“为虎作伥,一样恶劣。”黑衣少女瞪了温去病一眼,“还有,你胡言乱语,说我是你……是你的……”
“夫人?”
“对,你的夫人……呸!谁是你的夫人啊?还想占我的便宜!”
少女怒目而视,像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随时要扑上来撕咬的样子,温去病有种想要发笑的冲动,这反应更引怒了少女,一脚踢来,温去病侧身闪过,微笑解释。
“兽人没有怜香惜玉的概念,对方队伍里还有地阶存在,和那些高阶一起出手,妳怎么可能扛得住?他们急着离开,有人喊住手,他们会听吗?妳觉得我要喊什么,才能让他们真的停手?”
温去病两手一摊,“兽族的习俗,老婆是个人私产,而他们对个人财产非常尊重,在我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没人会动妳……或者妳想当我的女奴隶?这个角色也能起相同作用。”
少女怒道:“你作梦!你再痴心妄想,我就杀了你!”
温去病:“和我想的回答差不多,所以,这是妳唯一的机会,我会对他们说,我有机密工作委托妳去准备,让妳离开,他们急着赶路,不会阻拦,妳可以藉此脱身,要不然,继续走下去……妳凶多吉少。”
“你有这么好心?”少女斜睨着温去病,“你们两边要干什么?是不是要干什么有害人族的坏事?”
“我说不是,妳显然是不信啊。”
“……我要亲自盯着看!”
“什么?”
“我要一路监看!”
少女坚持道:“你与兽族联手,要是干出什么有害人族的事,放任你们勾结的我,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我要亲自看着,如果你拒绝或是有什么不轨,我就直接杀了你,为天下除害!”
温去病哂道:“深入兽族,杀了我之后,妳还跑得掉?妳当自己是司徒无视吗?”
“生死有命,为了守土而死,我不怕!”
黑衣少女几乎是毫不考虑地回答,仿佛这份使命感,早成了深植血脉中的一部分,保家守土,不惜一切。
温去病想了一想,道:“妳在司马家可是知名人物,兽人未必个个都认识妳,却不可能一个也不认识,妳就这么进去,一旦身分败露……兽人好像没什么尊重女性的传统,妳是想被这个那个,那个又这个之后,剥光衣服悬吊在兽族领地上吗?”
“司马家儿女,有断头人,没胆小鬼,你吓不到我……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是谁?你只是忽悠我的吧?”
黑衣少女连退两步,虽然说的是不会被吓到,却实实在在被吓得心惊肉跳,倒退几步。
温去病笑道:“能得双极轮传承的玉虚弟子,并不是那么多,会跑来西北,还兼练天狼爪的就更少,这话其实说反了,该说玉虚真宗一向看不起西北乡民,若不是妳爷爷又砸重金,又托人说情,玉虚真宗怎么都不会破例接受妳入门,还传妳双极轮……这样的人物,加上那个音感,大地上除了司马冰心,还有哪个女的是这样?”
司马冰心又退了一步,“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打一开始就发现了。
温去病想这么说,但考虑到对方自尊,他岔开话题,“我一个人深入虎穴,确实也有些顾虑,带个助手进去,不失为一个保身之法,但我们约法三章,在我的工作完成前,妳一切要听我的,不能自行其是,做什么都要顾虑我的安全,否则……我们直接在这翻脸,把妳出卖给他们,还可以确保我的安全,不用后头担心受怕。”
“你!你这人奸!想把我出卖给兽族,你这么做,简直枉身为人。”
“……我放妳走,妳死赖着不走,硬要我掩护妳,带着妳同去,还不肯承诺保障我的安全,这样我都傻傻带着妳走,那才真是枉生为人咧。”
温去病哂道:“麻烦妳用司马家名誉立个誓作保,你们这种小鬼的心思,我很理解的,为了妳认定的理想与道义,妳根本不会在乎自己的名声,所以,拿家族荣耀来立誓吧。”
这一着无疑命中死穴,司马冰心认真思考半晌,点头承诺。
温去病道:“行了,把脸上那东西拿下来吧,想让妳活着从兽人境内离开,我们得要做点布置。”
手一伸,摘去头罩,冰蓝的长发随风飘扬,底下露出的面容,肌肤白腻如玉,深刻的五官如同雕刻,充满混血风情的独特魅力,随着眼波流转,动人心魄。
司马冰心甩了甩头发,道:“来吧!”
十五章 技压九院第一人()
温去病与一众飙狼族人扬长而去,留给飞云绿洲的,是一片混乱与麻烦。
连同早上的骚动在内,这堪称是飞云绿洲开市以来,最大的一次动乱,虽然在损伤程度上,比不上过去兽族军队攻来,铁蹄踏破营帐,所带来的死伤大,可劳心劳力的程度,却远有过之。
早上与尸甲虫海的一场混战,搞得无神铺主战力个个精疲力尽后,晚上的连串意外,又让整个无神铺如置沸鼎之上。
最初,负责巡防的卫兵,得知一群兽人强行突围而走,以为是盗匪偷了绿洲内什么东西,或是作了什么大案子,抢了货走,必须要把兽人给截下,双方因此发生冲突,这才惊觉那队兽人实力之强,猛到不合情理,硬生生把包围圈突破,撕出口子杀出去。
跟着,来自高层的紧急命令,让正要追击的几名地阶武者勒马停步,并且没有交代任何理由,到此,只要不是太笨,都看得出那群兽人的身分有问题,是上头刻意掩饰的秘密,不能被外界发现。
太多的秘密,让无神铺的众高手充满疑窦,但对于负责善后的人来说,这晚注定是个很难睡的夜。
“没想到,安德烈王子会这么没有耐性,连七天都等不下,还用这样的方式离开,如若风声走漏,传入托尔斯基的耳里,他与我们都要粉身碎骨。”
贴满咒布的营帐内,金袍中年人看着正在治疗中的一众伤者,眉头紧皱,包括拓跋金在内,所有伤者都被送到这营帐来,营帐所设的法阵,能够有效镇伤止痛,促进愈合,是无神铺砸下重金所购建。
而站在金袍中年人面前,与之对谈的,则是无神铺中的二号人物,夜莺。
“……他也等不下去了吧,新接到的消息,遮日那几天内便将抵达,狮族大军一到,就再也没有翻盘的可能,你说他能不急吗?”
夜莺道:“托尔斯基拒绝了我们的善意,如果他挥军而来,我们也不保,兹事体大,我想追上去,看看那边的状况。”
“那应否通知总铺师?”
“大当家的修练正在紧要关头,别去惊扰他,我来处理就行,这边就交给你了。”
夜莺说着,帐篷外忽然传来急报,是之前负责透过管道,向鲲鹏学宫查问的人,终于查到了答案,急急忙忙来禀报。
“二当家、三当家的,鲲鹏学宫传消息过来了,他……他们说……”
负责报告的人员欲言又止,夜莺不太在乎地挥手,“就直说吧,要控制起来的人跑了,任务委托人也跑了,他身分是什么,是真是假,对我们都没有意义,就直说吧。”
“是,鲲鹏学宫那边,觉得莫名其妙,压根就没听过那些诗句,回答的态度也很差,说是不知道我们问的人。”
“什么?”
旁边病床上的拓跋金失声叫出,“那……那我……我不是……”
老人的反应极为尴尬,他为了报当年的救命之恩,对鲲鹏学宫的门人特意照顾,冒着奇险去救,结果一番闹腾后,自己被打伤,要接受惩罚,现在还被告知那人是冒牌货,这叫他情何以堪?
“果然……当时就觉得此人说话不老实。”
夜莺摇头,没有太在意,负责报告的那个中年人,又补上一句,“但鲲鹏学宫扔了一句话来,说是要我们去问问九龙寨。”
“九龙寨?这与九龙寨有甚么相干?”
夜莺将困惑的目光,投向同在这疗伤帐内的朱颜天、商君书,他们被兽人中的地阶出手偷袭,即使是朱颜天这样的星榜高手,也给打破了头,被无神铺一起带回治疗。
朱颜天心高气傲,这回连番受挫,还弄到头破血流,将之视为奇耻大辱,更觉晦气,只想砸东西发泄,但形势比人强,自己身在飞云绿洲,又被对方拿住把柄,如果不识相,眼前亏将吃得异常难看,当下只得耐着性子,问道:“什么九龙寨的相关?”
“那个跑掉的大胡子,一直没向我们交代身分,只扔了一首诗,让我们问鲲鹏学宫,看来只是拖延时间的诡计。”夜莺道:“但鲲鹏学宫让我们请教贵派,所以……”
朱颜天皱眉道:“什么诗?九龙寨不是空谈诗文的无聊派门,诗文什么的,与我们没有关系。”
夜莺望向拓跋金,老人认真回想了一下,“好像是……雷峰云舟今何在?夕雪残阳几度休……后面的……”
太过文诌诌的诗词,老人一时有些记不住,但首两句一说,朱颜天、商君书登时变色,朱颜天错愕地开口,“……且抛九院千秋事,踏雨歌行问无忧……后两句是这样?”
商君书反应更为直接,颤声道:“千秋纵横三绝阵,技压九院第一人!”
双方说完,对看一眼,共同脱口道:“大学长?”
激烈的反应,落在无神铺众人眼中,立刻就晓得有事,那个大胡子不是招摇撞骗之徒,其出身恐怕与九龙寨大有关系。
一加追问,朱颜天就像只被拔光毛的公鸡,颓然坐倒,叹息不语,而商君书则说出一段九龙寨的密事。
九龙寨各系弟子,依所学工艺的不同,共分九院,每四年举行一次联合大试,名为千秋大竞,由寨内所有大师共审,评选最杰出的新人与作品,被视为九院最高荣誉。
六年前的那场千秋大竞,适逢新帝国成立,尤其隆重,各院大师与新生代弟子摩拳擦掌,预备争夺桂冠,展露头角,寨方为此也狠下血本,拿出异宝作为奖品,鼓励门人。
大竞当天,九院其中之一,阵前临时换将,推了一个没人认识的青年出来,在众多精巧妙绝的作品中,他摆下三个法阵,既各自独立,却又相辅相成,凭此阵连困住寨内一十八名大师,与试的九龙寨门人,无一能解,力压九院群英。
赛后,心有不忿的各院大师,对他的参赛资格起了争议,质疑他来历不明,算不上九龙寨门人,应该剥夺资格,而反对者则认为,凡是阻挠新技术、新成就获得肯定的人,不论理由为何,最终都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不能效此愚行,沦为笑柄。
在两边争论不休时,这名青年解了存放奖品的秘锁,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