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现-第2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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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哥……我想问你,在你前面的人,跟你一样的人,都是咋没的?”小福反问道。
谭华舔了舔嘴唇。
“……十年以前你是帮手,十年以后你是污点。”小福点到为止。
“没事儿,你华哥,知道怎么和他们打交道。”谭华言语轻松的抚慰了一句。
……
另外一头。
国土资源局内,某副局长在中午吃饭时,被纪委堵住。
“王名泉是吗?”纪委的人问道。
“哎呦,哥们,你咋来了……!“王名泉似乎很熟悉对方,说着就要站起身。
“谁是你哥们?”纪委领头的人皱眉扔下一句,随即说道:“别吃了,走吧。”
“怎么回事儿啊?”王名泉皱眉问道
“新宝路的事儿,有你没?”
王名泉听到这话顿时无语,没在反驳。
……
与此同时,机场。
税务局两个科级干部,在准备逃跑的时候被按住,他们当天下午咬出上线领导,随即屠刀继续向上延伸,生剁各种小老虎。
……
市委书记办公室。
“领导,纪委那边开始抓了。”秘书轻声说道。
“……老贾那边什么反应?”书记头都没抬的问道。
“没动静,正常工作。”
“经历过风吹雨打的干部啊!呵呵。”书记一笑,随即回道:“贪,无法杜绝,但,可以控制。我没有狗头铡,也铡不干净系统!但为官一任,就不能拿老百姓当愚民,他们看见了,你就得告诉他们,这件事儿究竟是什么样的!”
“……老贾上面也有人。”秘书补充道。
“我快退休了!我怕谁?”书记傲然问道。
秘书久久无语。
……
市长办公室。
谭华原配,贾市长悠哉的写着毛笔字,字迹如刀削斧劈一般,刚猛有力。
“开抓了!”汪秘书皱眉说道。
“恩。”老贾点了点头。
“谭华这时候要慌,那事儿就大了。”秘书补充了一句。
“他也是磕磕绊绊起家,这点风浪,他心里有数!你不用教他怎么做。”贾市长轻声回道。
“咱还不往上走动走动?”汪秘书抬头问道。
“……处理好你手头的工作,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贾市长放下毛笔,随即低头擦了擦手,沉吟一下说道:“那个抢新宝路的罪犯,也不知道是光拿走了钱,还是拿走了不该拿的东西,他要安全落网,事儿就没头了……!”
汪秘书一愣,随即回道:“我明白了。”
“恩。”贾市长点了点头。
……
bsp; 谭华订的套房内,客厅内坐了七八个人,他们也不吭声,只小声交谈,或看着电视。卧室内,谭华冲了个澡,随即走出浴室一拿电话,看见上面全是未读短信,他随便整开一条,上面都是小伙伴们横遭纪委蹂躏的通知……
“嘀铃铃!”
电话紧跟着响起。
“喂,老朱?”谭华接了起来
“听说了吗?!上面真开始杀了!”老朱语气急促的问道。
“砍的都是边边角角的人,就王名泉算有点分量,但他还不敢瞎咬!”谭华语气平淡的回道。
“华哥,老贾啥态度?”
“我没跟他。”谭华轻声回道。
“你不问问他的态度吗?起码在他那儿透出点风也好啊!这跟个傻子似的等着,万一上面有动作,咱都不知道!”老朱咽了口唾沫说道。
“你担心,上面不管咱!那彭殿海家别墅的击案就会被翻出来,你怕你跑不了,是吗?”谭华反问了一句。
“华哥!!我担心的是你!”老朱停顿一下,张嘴说道。
“你们都稳住了!一个新宝路,它翻不了天!这时候要慌了,没事儿都变成有事儿了!老朱,沉住气,啥事儿都没有!”谭华稳稳的劝道。
“行,我知道了。”老朱沉默半晌,点头应道。
“先这样!”
说完,二人就挂断了电话。
……
医院内。
“谭华怎么说?”老朱的小媳妇,抻脖子问道。
“他让我挺住了,别慌!”老朱看着天花板答道。
“挺他妈了个b啊,还挺!你看着吧,出事儿了,他比谁跑的都快!这是让你在这儿傻bb的顶雷呢!”小媳妇破马张飞的大骂。
“华哥,不能!”老朱沉默半天,随即摇了摇头。
……
当天晚上,七点多。
谭华在酒店餐厅吃饭,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喂,你好!”谭华想了一下,皱眉接起。
“谭华?”对方问道。
“你是……?”
“我姓付,老家在h市。彭欧欧在你哪儿?”对方再次问道。
“h市,我没姓付的朋友啊!”谭华一愣,根本没提彭欧欧的事儿。
“老彭跟我在一块呢,呵呵,聊聊呗?”对方一笑。
谭华摸了摸鼻子,随即回道:“我不认识你,跟你聊啥啊?!”
“我哥白涛,能聊吗?”付姓中年,直白的问道。
谭华听到这话,顿时一愣,陷入沉默。
396 何征,不是爷们的爷们()
“喂,小凯?”谭华在跟付姓中年聊完以后,就拨通了邢凯的电话。(。。)
“咋了,华哥?”
“白涛的人给我打电话,说彭殿海找的他,跟我谈。”谭华开门见山。
“白涛?h市那个?”邢凯愣了半天,随即问道。
“对!”谭华点了点头。
“他掺和这事儿干啥啊?!他也想弄点钱?”邢凯有些不解的问道。
“呵呵,老彭的配方,挣的是有数的钱!这对白涛来说,应该没啥吸引力……!”谭华摇了摇头,随即补充道:“他不是和林军有过节吗?估计是奔着这点仇来的。”
“白涛我听过,但咱对他可一点不了解!华哥,你咋想的?”邢凯问道。
“彭殿海的事儿,整的时间太长了,而林军这边又跟疯狗似的咬我……是该早弄完,早利索。”谭华说出了自己的态度。
“白涛那边怎么说?”
“彭殿海害怕,要在云南过境谈,在老挝!”谭华直接说道。
“……这样也有好处,家里弄出的事儿,确实有点多。”邢凯沉吟了一下,随即补充着问道:“你过去吗?”
“……
!”谭华没吭声。
“彭欧欧不能现在就露头,华哥,我先过去看看!你觉得怎么样?”邢凯又问。
“行,你过去走一趟,早弄完,早利索。”谭华沉默许久,随即点头应了一声。
“下面,我跟他们。”邢凯应了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
云南,昆明,某酒店内。
付姓中年吃着鸡蛋,低头喝着豆浆。
“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握?”彭殿海皱眉问道。
“呵呵,我不管你要钱,你心里有点迷糊是吧?”付姓中年顿时一笑。
彭殿海没吭声。
“我们帮你办这事儿,是冲着林军去的!你只要不瞎弄,你儿子肯定回来,因为谭华要他没用啊!杀了犯罪,不杀了占地方,只要你配方给他,他就不会拿你儿子说事儿。”付姓中年解释了一句。
“……!”彭殿海点了点头。
……
何征自从跟大寒分开以后,就没怎么“上班”,他本身有一些积蓄,再加上这两年,岁数也逐渐大了,在年轻的鸭子圈,逐渐失去了一定竞争力,所以,他想着自己弄个小买干,准备金盆洗手,从良了。
最近一段时间,何征跟几个玩的不错的“大姐姐”,经常逛街聊天,并且相中了一家化妆品店,准备盘下来。
这天,何征在化妆品店呆了一天,主要是看看客流量和基本流水。他觉得还满意以后,晚上下班就往家走,并且在心里默算盘店的预算。
“房租一年12万,平均一天费用,不到四千块钱……哎呀呀,算jb哪儿去了,是不到四百……对,进货的话……!”不学无术的何征,胳膊上挎着小坤包,扭扭哒哒的走在街道上,略显欢脱。
黑暗中,一双眼睛贼眉鼠眼的盯着何征,他没有马上出现,而是尾随着何征,足足走了七八条街,并且时刻攥着怀里的钢刀,眼神飘忽的向四周望去。
抵达公寓楼下,何征掏出钥匙准备开防盗门。
“啪!”
一双大手,突然捂住何征的嘴,随即带着他直接滑进了门口。
“我的天啊!”何征吓的嗷一声,被刮了腿毛的小腿不停发抖,他尖叫的喊道:“包里有钱,别整我……我……我是男的!”
“别吵!”大寒咽了口唾沫,额头冒着虚汗回道。
何征借着楼梯间的光亮,仔细一打量,认了半天,才认出来眼前这个像流浪汉的人是大寒。
“……你……你怎么,还在市里啊?警察都抓疯你了!”何征惊愕无比的问道。
“我实在没地方……去……去了……!”大寒说话间扶着墙壁,并且剧烈喘息的坐在了台阶上。
“你别在这儿蹲着啊
!”何征不知所措,身体靠在墙边停了半天,随即将大寒扶了起来。
……
十几分钟以后,楼上,何征最近租赁的小公寓内。
大寒躺在沙发上,裹着棉被,簌簌发抖。
“啪!”
何征从大寒腋下拿出体温计,随即说道:“你这……烧的太严重了……!我去给你叫个静点吧!”
“别……别叫……有药吗,我吃两片。”大寒脑袋缩卷在被里说道。
“我给你放水,你先去洗个澡。我给你弄药……!”何征看着已经没人样的大寒,嘴唇抽动的说道。
……
“哗啦。”
厨房内,何征一边往杯里倒着开水,一边手中握着电话发呆。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110!
而只要何征拨过去,那穷凶极恶的大寒,就基本落网。
“……!”何征无比的纠结的看着手机,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害怕极了。窝藏大寒罪行不小,可他和大寒除去烂七八糟的关系,那也还算是朋友!
人性本善,不是所有人,都能按照机械一般的理性去考虑问题!人之所以是人,那是因为,他们会被情感,经历所牵绊。
“唰!”
大寒踉踉跄跄的推开厨房门,身上裹着浴巾,目光平静的看着何征,看着他手里拿着的手机,沉默许久后,张嘴说道:“……我走……马上走!”
何征一愣,随即迅速将手机揣进兜里,咽了口唾沫说道:“病好了再走……朋友一回,你来找我,说明你信我!”
“啪嗒,啪嗒!”
好似已经完全丧失人性的大寒,竟然咬着牙,流出了眼泪!
一句信任!
让大寒想起,他扎进贺轩肚子里的那无情两刀!
哪怕多问一句,哪怕多等一会!最后的朋友也不会远去……
蹲在地上,大寒失声痛哭!
悔恨,惧怕,过着完全不是人的生活,这些因素,在何征的出现后,彻底在大寒心中爆发。他可怜,可悲,又可恨的趴在厨房门口,像流浪狗一样的孤独,无助。
……
云南,邢凯上了白涛家的付姓中年以后,随即启程,一个人都没带,就孤身一人,前往边境!
此刻,谭华,白涛,林军,三家人马,似乎要有一个结局……
397 穷途末路()
第二日,市局大案队里。
“咣当!”
办公室门被推开,一个胡子拉碴的组员走?*来,张嘴冲秦队说道:“队长,有信了!?br》
“什么有信了?”秦队抬头问道。
“何征有异常!”组员咽了口唾沫,非常激动的回应道。
“蹭!”秦队听到这话,猛然站起。
……
公寓内。
何征荡着两条勾魂的美腿,目光纯净且心疼的冲大寒劝道:“……自首吧。”
“……我没那个勇气,我要走,今天走。”大寒的身体状况恢复了一些,脑袋低着说道:“逃,比自首还遭罪,这个道理谁都懂……我也懂。”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何征叹息一声。
“眼睛闭上,就到头了!”大寒搓了搓手掌,随即停顿一下,从自己的帆布包内拿出了整整一牛皮袋的现金,随即摆在了桌子上。
“什么意思?”何征皱起了眉头。
“以前……我就花你的!”大寒低着头,继续补充道:“朋友一回,即使散了,我也不希望,你想起我都是恶心。钱我没数,多少是份心意!”
“大寒,我这钱我不能拿……!”何征把牛皮袋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