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已黑化-第1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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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不会是在山林里买了猎人的猎物吧,怎么这么腥?”周禄皱着眉头,周承瑞没去看他的眼神。
他知道这个弟弟能感觉到。
周言词看了周承瑞一眼,径直推着人走了过去。
此时,那微弱的哭声已经快要听不见了。
“什么声音?好像有人在哭?”周禄下意识问道。
刚走过转角,莲池旁的周负听到声音便猛地回头,眼神阴郁可怕,竟是有些渗人,眼中的红血丝和疯狂,瞬间就让周禄感觉到了。
“弟弟?阿福?”周禄喊道,语气有些迟疑。
直觉告诉他是弟弟,但那可怕的感觉让他心头发紧,又不太像弟弟。
周负眼神狠狠剜了推轮椅的林悦雅一眼:“他说想出来走走……”
“是我想出来,不怪她。弟弟你别生气,等下我就回去。这,这里是不是有哭声?”周禄鼻翼间全是血腥味。耳畔的哭声若有若无气若游丝,好似马上就要断了。
周言词站在他身后,手耷拉在轮椅上。
看着莲池旁骇人的一切。
莲池中莲叶越发多了,甚至已经开始冒起了花骨朵,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
传闻,龙脉滋养的莲池,能开出金莲,被无数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童女鲜血滋养长大的莲池,会开出什么样的花呢?
此时几人面无表情的将几岁女孩子脖子,手腕割破动脉,绑在莲池中央,脚下是一座莲台,莲台上玄妙又让人心悸的图案,鲜血已经顺着流满了图案。血滴答滴答流回莲池内。
女孩子心口处有个巨大的窟窿,已经被挖了心。
池子边架着一口锅,正有个少年在往里边扔药材。似乎是随意扔的,又好似有着某种规律。
锅里已经开了,那一起一伏的,很像心脏的模样。
周言词喉咙紧了一下,压了压心口处的恶心感。
“阿禄你听错了,哪有什么哭声。这里只有几个我请来帮你熬药的大哥哥。”周负走上前来,但似乎想起自己身上有血腥味,便未曾走进。
“我在给哥哥熬药,你的药要熬三天三夜,要完全化成水才行。半点离不得人,弟弟一定会好好守着。”周负面无表情的说道,只是那语气却让周言词发凉。
这果然就是个禽兽。
周禄闻见血腥味,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那,那药引是什么?”
问出这话,空气中突然顿了一下,连熬药的白衣少年才抬起头来看了轮椅上的周禄一眼。他身后的林悦雅一瞥而过,并未在意。
周言词低着头垂着眸,不知道为什么,那熬药少年的眼神,让他不舒服。
周负叹了口气。
“神医告诉我,你是先天体质弱,也是上天降罪,就算将来死了,后代体质也会这般。好不了的!所以需要花费些精力。需要聪慧的动物心脏,熬药成水,熬成一碗饮下。越是聪明越是有效。”周负最后又加的那句,是因为有几次没熬化,周禄吃到了肉。
周禄听得脸色一白。
动物心脏?越聪明越好?以形补形?
“以形补形不可取!阿福你莫要被外面庸医骗了,吃猪脑猴脑长脑子,吃猪蹄长脚力,这些都是假的!竟然还吃心脏?弟弟,你定是被骗了!”周禄顿时气急,甚至喉咙一阵发痒。
他想吐。
“放屁!外面那些庸医岂可与我相比?凡夫俗子懂什么?他们吃的是什么,你吃的是什么?”少年恶狠狠说道,语气中包含恶意。
若不是周负好几次皱眉,只怕少年都要说出来了。
周禄脸色一白,身子都抖了起来。
“哥哥你别怕,我只是请山下猎人帮我抓了几只猴子养起来,我曾在古书中看到过,猴是除,除人外最聪明的动物。”说道人字,微微恍惚了一下。
“不,不,我不吃了。你不要养了,将她们放生吧,我这条命,能活多久是多久,我不强求!”周禄难受极了,想想自己每隔七天所饮之药,即便只是畜类,饶是如此,周禄也无法接受。恶心的他难受。
特别是空气中那股血腥的味,更让他无法接受。
少年嗤笑一声,噗通噗通往锅里丢药材。
你吃的可是人,你吃的可是她们的精血,还有什么不能吃的?可笑!
少年眉宇间很是猖狂,没有半点收敛。周言词眼神都不曾触碰他。
她直觉不喜欢那个人。
很少有这样的情绪。
第396章 哥弟身体互换(上)()
“不,不,我不吃了,以后我都不吃了。若是可以,我宁愿连以前吃的都还给它们。”周禄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弟弟,弟弟,你不是说,药引只是些比较难寻的草药吗?怎么还会有动物的心脏?我不吃!”周禄第一个反应就是难以接受。
“你是傻子吗?你平时不吃肉?你平时不杀生?你以为你是圣母吗?不,圣父吗?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你这条命可不只是你的命,你要是……”少年说了两句才猛地住了嘴,哼哼两声便蹲在地上丢药。
明明长得唇红齿白眉眼精致,但偏生不合周言词的眼缘,极其不合眼缘。
就是不喜欢。
好像挖了她祖宗的坟一样。
周负小小年纪心事重重:“他生下来就不吃肉的。”不止是不吃肉,他出生就吃素,吃肉就吐,甚至小小年纪还信佛,以前周家还担心他要出家。
后来想想爹娘的孽债,又觉得他出家似乎能给父母赎罪,真是愚蠢的人。
“哥,他说的没错,你这条命不止是自己的,也是我的。你死了,我也不活了。”周负此话说的难得真诚。
饶是周言词认真看了两眼,都觉得,此话可信度很高。
那真诚,几乎能化成实质。
周言词若不是知道他是穿的,都要为他们的手足亲情所感动了。只可惜,只能骗骗面前这个瞎子,就好比面前犹如屠宰场一般可怕的场景。
周禄嘴唇动了动,纱布有几分湿润。
“我,我真的做不到。”语气已经有几分软化。他是个病秧子,迟早活不了多久的,但弟弟还有大好的人生啊。
他和弟弟相依为命,他若是出了事弟弟可怎么办?
周禄只有弟弟一人至亲,只怕他活着的信念就是陪弟弟了。
“哥,以前还有周家。现在周家也容不下我们了,我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好不好?”周负站在他面前,半蹲着身子。
眼神清澈明亮。
周言词一时间都差点受迷惑了。这样一个心狠手辣之人,怎会有这么纯粹的眸子?
后边周承瑞愣了一下,他这双眼,真的与周禄以前极其相似。
周禄没吭声,但周言词感觉到他消沉的气息了。
说起来这周禄与周负,真的是两个极端之人。
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双胞胎,周禄一心向善,托生到谢可言和亲哥哥周伯跃的后代,好似就像来赔罪一般的。食素,信佛,心善。只可惜却是个残废。
周负,只怕是胎穿。明明心狠手辣,恶贯满盈,偏生这种人却是个身体健全的!
周言词总觉得哪里有问题,一时间又想不出来。
“三日后带哥出去逛街晒太阳好不好?哥你现在身体好些了,以后可以出去走走了。”周负一句话,让周禄瞬间抬起了头。
他已经两年没与旁人说过话,没见过阳光了。
他知道弟弟也不过六七岁,还是个孩子,却要带着他逃命,已经很不容易了。治病,更是花费了弟弟无数心血。周禄心里极其难受。
“都怪我拖累了你。要是母亲只生你一人就好了。”周禄嘴唇有些白。
周负眼眸动了动,什么也没说。只拉着周禄的手,抓的很紧。
不,幸好有你!
牢里的小女孩子只有几个了,是时候出去找些人了。正好京城又来了一个外地搬过来的,他该带走了。
加上那一个,过段时间莲花,也该开了。
周负亲自推着周禄回去了,倒是那少年看了看低着头绞着衣角似乎犯了错的女童喊了一声。
“过来。”
周言词愣了一下,周负见那人有吩咐,便心想待会再找她的麻烦。
今天之事,差点就让她给坏了!若是周禄当真因此不再饮药,亦或是郁郁而终,他才得不偿失。
周禄,不能死。
“给我往这里面扔药,扔了半天手都麻了。让我打下手,他算什么东西?”少年站起身,眉宇间高傲一闪即逝。
周言词低着头,一副很胆小的模样,让人看了便欢喜不起来。
少年的眼神只停留了瞬间就半点不曾在意了。
“神魂不稳?胆子真小,这么就被吓住了。”少年只以为她是被吓住了,并未多想。
“你们这些女人胆子可真小,死了反倒没那么碍眼。不过这普天之下还是有不一样的。”少年不知想起了什么,嘴角一勾,有几分嗜血。
“那个不一样的,我总要亲自,杀了她!”女孩子家家,就该好好的漂漂亮亮当个花瓶不好吗?
周言词在锅旁蹲了三天。直到锅中东西全部熬成一碗浓汤,没有半点残渣,这才停止。
那少年随手掐了把草往锅里一扔,锅里异味就没了。
“以为这药需要熬三天三夜,以为这药需分毫分克,真是蠢货。我若是不做高深点,他会信服我吗?”少年沾沾自喜。
周言词冷不丁问了一句:“那这熬煮人心也是你故意为之?”
少年翻了个白眼:“那倒不是……”真是也并未再都说。
“将汤盛起来,给那个病秧子端过去。金莲该开花了,莲子也该出来了。”少年嘴角噙着几分笑,只是那笑容看了浑身发冷,感受不到温暖罢了。
这两个,都是神经病。比精神病那些人,更需要治疗。
这是周言词第一想法。
周言词端过去时,周禄正兴高采烈的给周负说小时候在外面的事。周负全程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可不是兄友弟恭该有的模样。
周言词所料不错,他需要周禄活着。
“把汤药吃完我们该出去了。”周负没多说,周禄安静了一会,才端着汤碗,忍着心中惧意,一口喝了下去。
难怪,这么腥。是动物心脏啊。
周言词见他那么难受,突然在想要不要将真相告诉他了。
这,真的是一张白纸。
果然没多久,周负就来带周禄出龙脉了,为了有人伺候,周言词也被带去了。只是蒙着眼睛,不允许看见。
好在她来时是一缕幽魂,也摸清了地方。
踏出龙脉的一瞬间,周言词就感觉到一阵燥热,很热,极其热,几乎能将皮肤灼伤。
也发现这出口,竟然不是皇宫了。
龙脉被毁,大越天灾人祸频繁而至,百姓苦不堪言。
第397章 哥弟互换身体(下)()
“怎么这么热?”周禄吃惊的喊了一句。
他两年都没出来过,此时一感觉到外界的热度,皮肤就有些受不了,很快有些发红。
“女帝上位,名不副实,监国代管,民不聊生,大概是上天降罪吧。”周负声音淡淡,明明稚嫩的声音说出那种话,让人极其不舒服。
“三叔还是很好的,将我们接进皇宫,好吃好喝待着,平时也不说我们。”周禄不知道为什么,弟弟总是这样怼天怼地怼空气,好像跟谁都有仇一样。
“那叫拘禁。你知道什么叫拘禁吗?没有自由没有活动空间,做什么都有人监视,那是悲哀。生不如死的悲哀。”周负声音一冷,几乎是怒吼出来。若不是他找到龙脉,只怕还被关在那该死的地方。
他想待皇宫,但那是建立在他是帝王的基础上。
阶下囚,去死吧!
周禄怔了一下。
本想说,以我们的身份,父母差点连皇位都给谋了。皇室防着他们是应该的,但又怕弟弟难受,这才忍了什么都没说。
其实,在周禄心里,自己兄弟二人,说是谋反之臣的后代都不为过。
“好好看着我哥哥,出了岔子……”周负没说完,他已经快没了耐心。
周言词推着他,跟着他们上了马车,一路沉默着,也不知走了多远,才感觉到阴凉几分。
下了车,到了一座宅院外。
周负似乎最近越发焦急,好像在等待一个契机,他谋划的似乎不止是皇位。他……他原本是穿越者,甚至在谢莹蕙那一世还成功登基当了皇帝。但为什么又会重生,这就怪了,甚至还在穿越前将周言词气运夺了。难道……
周言词看向周负身边的少年,总觉得他有些不同寻常。
除非,有人知道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