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蜜爱,首席的小蛮妻-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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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牙齿咬得咯咯响,几乎在喉咙里呐喊:“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做鬼也不会。”
那是一句诅咒,满是湿滑血腥,满是怨毒孽恨,注定死活的人都不得安生。
陆伯伯也耗尽了最后的力气,他满是鲜血的手紧紧抓住何锦云的,那一瞬却笑了,他说:“锦云,我终于卸下了所有负担。”
“啊!”陆湛一声尖叫,推开门口吓傻的潸潸,疯狂的跑了。
何锦云抱着陆伯伯的尸体,他没哭,反而笑得很美,他记得第一次见怀里这个人的时候他就一直这样笑,那个人竟然看着他愣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原来,他们的解脱只有死亡!
何锦云超乎寻常的镇定,他站起来走到已经吓傻的潸潸面前,单膝跪下,把女儿紧紧的搂在怀里。
“潸潸,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是个喜欢男人的变 态,你还爱爸爸吗?”
潸潸浑身就像给抽干了血液,除了不停的颤抖,什么也不能回答。
“本来,我以为自己不会有子嗣,你是上天送给爸爸的礼物,爸爸爱你,比爱自己的生命都爱,但是爸爸更爱你陆伯伯,请原谅爸爸的自私,活了这么多年,我累了,我想光明正大的和爱人在一起,潸潸,请原谅爸爸的自私!”
何锦云的话潸潸每一句都听字耳朵里刻在心上,但是她浑身就像冻在冰里,不能说也不能动。
“潸潸,答应爸爸,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替爸爸活下去。找到陆湛,好好照顾他,他是无辜的,是爸爸害了他,害了两个家庭,爸爸没脸活着,更不能放任你陆伯伯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下,潸潸求你,好好照顾陆湛,爸爸求你!”
潸潸听出了什么,她想大喊“爸爸不要”可是已经晚了,何锦云捡起地上的刀子,用尽全身力气捅到了自己胸口。
血模糊了潸潸的世界,在一片猩红中,她看到爸爸和陆伯伯紧紧的抱在了一起,爸爸是笑着的。
那天,云园的白花树压弯了枝头,是他们提早到了白头的约定。
火是从厨房那里烧起来的,陆湛从仓库里拎出汽油,泼洒的到处都是,他狰狞着点燃,想让这一切都从世界上消失。
潸潸傻傻的站着,她感觉不到烈焰焚身的痛苦,只觉得世界一片冰冷。
爸爸,爸爸,爸爸,你为什么不要潸潸了?
陆湛身上已经找了火,他冲回卧室,抱住他妈妈的身体,也想把自己终结在这里。
浓烟呛得潸潸不断咳嗽,疼痛终于让她的神志清明,看着爸爸和陆伯伯的身体在红色的火焰里妖娆而燃,看着陆湛像个小动物一样蜷缩着闭上眼睛,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上前把他拖起来就往门口拽。
轰,房梁终于在火舌的舔舐下坍塌,陆湛给压在了下面。
“啊”潸潸大叫,浓烟呛到嗓子里,肺叶像给一直大手捏住,潸潸觉得她快死了,可是她不能死,她想活下去,谁来救救她!
“潸潸,潸潸,你给我醒来。”
潸潸似乎被噩梦魇住,满头满脸的汗水和泪水,她闭着眼睛双手像空中抓挠,嘴里发出绝望的尖叫,江逾白叫不醒她,只好掌掴她。
猛然惊醒,潸潸茫然四顾不知身在何方,江逾白紧紧抱住她,不停的抚摸着她的脊背和手臂。
强而有力的心跳一声声传到潸潸耳朵里,慢慢的她过速的心跳也缓下来,跟上了他的节奏,潸潸把头深深的埋在他怀里,似乎只有那儿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好了好了,我在这里,乖,宝贝不怕。”江逾白贴着她的耳朵温柔诱哄,不时的亲着她的额头和眼睛。
“江逾白,我又梦到那场大火,我以为我会死在里面。”潸潸如溺水的攀住江逾白,紧些再紧些!
“没有,潸潸,你没有,你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分一毫的损伤,以后也会好好的,因为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江逾白知道,就算坚强如她,内心深处却是最缺乏安全感的那一个。
“我好痛,陆湛误杀了他爸爸,她妈妈也被地上的瓷片扎死,我爸爸自杀殉情,一把大火把云园烧的渣儿也不剩,陆湛被倒塌的房梁砸中脑袋,醒来后这段记忆一点都没有,我告诉他云园失火,我们成了孤儿,却独自一个人承受柒所有的真像和灾难。江逾白,我好怕,怕陆湛会突然想起来,怕别人会知道事情的真像,怕我自己会疯掉,江逾白,我好怕!”
十年了,十年,潸潸第一次把这些话从嘴里说出来,真像像一把淬火的刀凌迟了她十年!
江逾白紧紧抱住她,似要把她嵌到骨骼里。“潸潸,没事了,听我说,一切都过去了,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想,把一切都交给我。”
“江逾白。”潸潸忽然跨骑他腰上,把他的睡衣推上去。
江逾白按住她的手:“不要,潸潸,你现在的情绪不适合做这个。”
“不,江逾白,给我,把我填满,让我感受你,我不要自己一个人。”潸潸像只委屈的小猫儿,一口口舔着他。
“潸潸!”江逾白吞咽了一声,然后伸手解了潸潸的睡衣。
许博士说,适当的姓 爱会放松人的情绪。
滚烫的呼吸如同点点星火,蔓延直至燎原。
*
*
*
第二天,大家都知道陆湛的车子追尾,江逾白在餐桌上对他说:“你没事就早点回来陪清苒。”
陆湛不服气,“我也是为了工作,新同事之间吃个饭谁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江夫人不愿意儿子和女婿吵起来,她忙调停,“逾白,陆湛也没错,好了,都是一家人,赶紧吃了饭去上班。”
大家都走了,潸潸因为晚上没睡好想回卧室补眠,清苒叫住她,“我问你个事情。”
潸潸站住握着嘴打了个呵欠,“什么事?”
“你和陆湛睡过没有?”
潸潸的呵欠一下子就给吓回去,她吃惊的看着小姑子,你以大清早问我和你男人睡没睡这么生猛的问题真的好吗?
潸潸很尴尬,“清苒,虽然你哥说你并不知道我和陆湛的关系,但我触屏给你来也没相信过。既然你今天挑破了问,我就直说了,我和陆湛的事情都是过去的事情,现在他有你,我有你哥哥,我们都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你废话真多,我就问你们睡没睡?你回答我一个字就行了。”清苒很不耐烦,她生气的扯着餐桌上的布巾。
潸潸摇摇头,“没。
“没?你们在一起那么久都要结婚了竟然没睡过?你觉得这可能?”
潸潸苦笑,“不瞒你说,我自己都想不明白。我和陆湛之间隔着太多事,而且那时候我们过得日子你这样的大小姐也想象不到。反正我没骗你,我和他,没睡过。”
清苒若有所思,她匆匆起身去了客厅,晾下潸潸一个人。
潸潸摇摇头,江家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捉摸不透!
不过最近的情形已经好了很多,不但清苒不再针对她,就是江夫人也没给她冷脸看,虽然话说的依旧很少,但这总归是个进步,也许有一天她们真的能和平共处,不再让江逾白难做。
说到江逾白,潸潸觉得现在越来越离不开他,所以当听到他要去出差的时候老大不高兴。
江逾白把她抱在腿上问:“就只有三天,这次我必须去,乖乖在家等我。”
“不,不想和你分开。”潸潸抱紧他的腰,那架势真是要长在他身上。
江逾白*溺的点了点她的小鼻子,“舍不得我呀,那变成这么小,我装在口袋里。”
潸潸蹭着他的胸膛耍赖:“就不让你走,不要把我一个人扔家里,带着我一起吧。”
“不行,这次出差的行程安排的很紧张,而且不适合带家属。还有呀, 我走了你要留下来帮着照顾家里,最近家里事多,你要辛苦一下。”
“真不能跟你去呀?”潸潸感到人生充满了森森的恶意。
“下一次,下一次出差去个好地方,然后带着你玩几天。”江逾白难得耐心,抱着一个劲儿哄。
“好吧,这次就放过你,不过可要看好你家小地弟,否则回来就咔嚓。”潸潸做了个切掉的手势。
江逾白把她扑倒,“我自己看好不如你把它喂饱,来我们现在就开始。”
潸潸蹬掉鞋子大叫:“不要在沙发上。”
江逾白很任性:“一定要在沙发上,因为这个还没有试过。”
一晚癫狂,醒来时人已经不在身边。
潸潸惆怅,真的真的不想和他分开呀。
江逾白不在,潸潸做什么都没有动力,她拿过手机想找丝丝玩,可那个没义气的竟然不接电话,潸潸好失望,又卧倒在牀上。
她的人生,难道真的要在吃吃睡睡中度过吗?
过了一会儿,手机响,潸潸以为是丝丝打过来的,她看也没看就接起来,对着手机就喊:“洛丝蓝你个没义气的,是不是给叶总干晕在牀上?”
那边传来低低的笑声,有个浑厚的男声说:“潸潸,是我。”
“柯震!”竟然是柯震,想起刚才的豪放,她简直想死。
“很意外吗?丝丝是你那天那个朋友吗?看着很面熟,像个明星。”
潸潸飞快的回答:“她是个模特儿,不过已经有男朋友了,你就不用打听了。”
柯震又笑:“我打听她干什么?我只是想问一下,明天就是我生日,你会来吗?”
“你生日”潸潸想起来了,她一想到会见到柯西岳就一点也不想去,而且她也不想江逾白误会。
“潸潸,我们还是朋友吧?我和佟诺小杨洋都说了你回去,他们也特别想见你,你难道真的会拒绝吗?”
潸潸没有出声,她想柯震大概也很少这样低声下气的跟人说话,再怎么着大家还是朋友,这样三番五次拒绝真的不好,不如勉为其难就答应了吧!
“好,不过到时候我可能带个朋友去,行吗?”
柯震听到潸潸终于答应,幸福的有点飘,“好的好的,到时候我让司机直接去接你。”
潸潸哪敢让人上门儿接,“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你告诉我地址。”
柯震报出一个地址,潸潸找笔记下来,挂掉电话后她开始烦恼给柯震的礼物。
皮带手表领带袖扣这些统统不能送,会让他误会,可那要送他什么呢,话说她都没有送过江逾白生日礼物,他的生日是几号来着,对了,自己小时候还给他过过生日,一次一定要记住。
说给柯震准备生日礼物,又拐到江逾白身上,何潸潸,你还真是没救了。
电话又响了,潸潸这次是看了后才接起来的,是丝丝。
丝丝开口就问:“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
潸潸佯怒:“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那你以后没事也别找我。”
丝丝连忙低声下气的哄她:“好好,我错了,刚才有事没听见。”
“那你干什么没听见?”潸潸故意绕她。
“切,你管我干什么,反正就是没听见。”
“不会给叶总压在牀上吧,丝丝,注意身体呀。”潸潸逗她。
“哈,你男人呢,你那威猛傲娇的江总呢,难道没压你吗?”
“没,我男人出差了,我空虚寂寞冷,你快来安慰安慰我吧。”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贫,后来才扯到了柯震的生日礼物上。
丝丝明显在吃什么,卡茨卡茨的,“你真要去?那个男人一看就喜欢你,虽然他长得不错,是个小鲜肉,但是你有江逾白了,你可不许渣。”
“你扯哪里去了,但是人家确实帮过我,只是给他过个生日而已,为了怕老白误会,我想让你陪我去。”
“擦,为什么要扯上我?”
“好丝丝,求求你,和我一起去嘛。”潸潸厚着脸皮磨,虽然和洛丝蓝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已经很了解她,她就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女孩,嘴上说的厉害,其实心比谁都柔软。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那你要准备什么礼物?”
“谢谢你丝丝。礼物很头疼呀,不能太*了,我又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是呀,明天就要举行了,不如你包个红包给他。”
潸潸大笑:“这样真的好吗?本来以为你有主意,谁知道还不如我,挂了电话一起想,想到了打电话给我。”
挂了电话,潸潸准备去书房好好想,下面却传来敲门声,她下楼一看,是阿水拿着个快递盒子站在门口。
潸潸跑下来:“阿水,有什么事吗?”
阿水把盒子交给她,“这是少爷让人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