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特战之军少追妻-第6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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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温度比外面要高,但浑身湿漉漉的,到哪儿都好不了。
墨上筠干脆将车窗打开些,丝丝雨水伴随着凉风灌入,刮到脸上带来神智的清醒。
学员被允许活动的范围里,不包括阎天邢将车开回去的路线,所以,车外所有的景象都是墨上筠第一次见到的。
非常宽敞的基地,侦察营、907部队、空军部队几乎都没法跟这里比,很多不知有什么用的建筑物,辽阔的场地基本都是训练场地,各种各样的训练设备,看得人眼花缭乱。
完全都是用经费堆积起来的。
冷不丁想到刚来gs9的第一天,一个又一个地强调“经费紧张”。
虽然都知道掺了水分,但没有想到掺了这么多水分。
论不要脸这项技能,gs9个个都是人才,全然掌控了这项本领。
------题外话------
墨墨:想要四更吗?
054、第三周【八】办公室见【四更】()
许是太冷了,墨上筠对时间的认知有些混乱,只知车开了很远的路,路上见到很多建筑、训练设备以及巡逻的战士,然后周围建筑越来越多。
但却对时间没有具体估量。
即将抵达终点时,墨上筠视线忽的从外面收回来,落到前方开车的阎天邢身上。
她坐在副驾驶后面,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阎天邢的侧脸。
车内没有开灯,只见他双手放到方向盘上,看不清是专注还是在神游的眼神,偶尔车辆开过路灯,他的侧脸轮廓上会笼上一层光,流畅的线条,从眉目眼神到鼻梁、嘴唇、下巴,再下移是喉结,纵然是静止的时候,他也有种吸引视线的性感,让他人双目难以移开。
只是,路灯光线闪过后,他的轮廓便隐入阴影里,看不清晰。
多样的变化,光线的角度不同,便不同的光景,于是多般的画面在眼底轮回转换。
长得是真好看。
白看不腻的那种。
终于,吉普在一栋灰白色的楼前停了下来。
外面有车位,阎天邢操控着车,在其中一个车位上停了下来。
“下车。”
将安全带解开,阎天邢说出两个字。
他的嗓音落在雨里,伴随着淅淅沥沥的声响,莫名地悦耳。
墨上筠将安全带解开,关上车窗,然后拉开车门走下。
外面的雨小了些,但却很密集,刚一走下来,就被雨水洒了一脸。
墨上筠下意识闭了闭眼。
这时,阎天邢已到跟前。
他身形挺拔,故意站在风吹的方向,挡住迎面而来的雨水。
一低头,他便拧着眉,嫌弃地问:“发什么呆?”
说话时,抬手给她将作训帽戴好,顺势往下压了压,遮挡雨水。
“在思考。”墨上筠抬起头,盯着阎天邢那张在光影中朦胧不清的俊脸,问,“酷刑吗?”
唇角勾起,阎天邢斜眼看她,肯定道:“嗯,酷刑。”
“哦。”
墨上筠敷衍地回应一声。
暂且相信他吧——相信这酷似办公楼的地方,存在着他所说的酷刑。
没让她继续在空地上淋雨,阎天邢领着她进了办公楼。
办公楼里还有人在忙碌,甚至还有格外吵闹的地方,但是,阎天邢一路领着墨上筠来到二楼,都没有撞见任何人。
不知为何,墨上筠稍微松了口气。
在这种地方遇见gs9的人,多少会让人觉得底气不足。
轻车熟路地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前,阎天邢掏出钥匙,把门给打开。
他先进门。
很快,里面的灯亮了,有缕缕光线透射出来,照到走廊的脚印。
墨上筠顿住。
这时,阎天邢又回到门口,站定,只手放到裤兜里,笑眼看她时,有种说不上来的邪性。
眉梢轻扬,他扬唇问:“怎么,不敢进?”
抬起手,将帽檐稍稍往上一推,墨上筠眯眼看向阎天邢,对上阎天邢视线时,眉目倏地多却几分挑衅。
她轻笑一声,坦然往前跨了一步,从阎天邢身侧经过,然后走到办公室里。
下一刻,门被关上。
墨上筠步伐顿住。
侧过身,她下巴微抬,盯着阎天邢,问:“什么酷刑?”
缓缓朝她走了两步,阎天邢手一抬,直接摘掉她被淋湿的作训帽。
本来就刚洗的头发,胡乱被擦了一下,未干就被叫到训练场集合,原本被作训帽遮掩看不出来,现在一摘掉,乱糟糟的短发很是明显,甚至还有几根呆毛。
阎天邢乐了,“像个鸟窝。”
墨上筠斜了他一眼。
凉飕飕的,是带有杀气的眼神。
俨然,她这点小杀气,于阎天邢而言,连挠痒痒都不够。
将作训帽挂在一旁的衣帽架上,阎天邢慢条斯理地将作训服外套解开,然后将外套一脱,同样挂在衣帽架上。
墨上筠全程平静地看着他。
挂好衣服,阎天邢拿起桌上的保温杯,走向饮水机,接热的时候,注意到还站着的墨上筠,阎天邢挑了挑眉,道:“脱了。”
墨上筠没有动。
教官和学员共处一室,关着门,还脱了外套……像什么话!
她可是要名声的!
墨上筠用实际行动表示拒绝。
站成木桩,一动不动。
但是,衣服上的水,却一点点地往下滴落,脚下的地面被一点点淋湿。
接好水,注意到倔强地如同青松般站立的墨上筠,阎天邢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是不冷呢,还是等着我来给你脱?”
“调戏学员,你就不怕我举报?”墨上筠眯眼看他。
“关心学员身体……”阎天邢不紧不慢地说着,一路来到墨上筠跟前,直接将保温杯塞到她手里,然后饶有兴致地捏了捏她的脸颊,低声问,“墨小筠,你想什么呢?”
该死的。
说话就好好说,非得用那么诱人的嗓音。
墨上筠斜眼看着他的手,冷声问:“这不算?”
阎天邢松开她,淡淡道:“略施惩戒。”
“……”
墨上筠一时哑口无言。
这是他的地盘,怎么说怎么做,都由他了。
再不合理的行为,他都能找到合适的理由。
这时,阎天邢绕到她后方,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外套和干净的毛巾,走回来后,全部盖在墨上筠头上。
正在脱外套的墨上筠,冷不丁察觉到有什么东西盖过来,未来得及躲闪,就意识到头顶有重量压下,尔后有什么遮掩了视线。
眉头一拧,墨上筠一把将毛巾和外套给扯下来,偏头看到恶作剧得逞的阎天邢,无聊道:“幼稚。”
阎天邢笑着从她手里拿过毛巾,然后放到她的头上,擦拭着她那栾乱成鸡窝一样的头发。
本来就乱糟糟的,经过他这么一擦,简直没法看。
不过她的头发很柔顺,发质很好,加上又是短发好打理,所以阎天邢用手指稍微理了理,短发就顺了很多。
他的手指是温热的,在冰凉的发丝里穿梭,手指偶尔触碰到头皮,痒痒的,墨上筠觉得不太舒服,没让他继续打理下去。
将毛巾盖在头上,墨上筠往前走了几步,把保温杯放到办公桌上,然后朝他问:“你住这儿?”
阎天邢道:“偶尔。”
有时候忙的时候,会几天待在办公室里,所以会放一些换洗衣物和日常用品。
尽管,宿舍楼距离这里也不远,但他不喜欢来回走动就是。
“哦”了一声,墨上筠将外套脱下,一把丢给阎天邢,然后便将阎天邢给的外套穿上。
阎天邢的衣服有些大,穿在身上不太合身,但这也不是第一次穿了,墨上筠也能驾驭这种宽松的风格,所以也没当回事儿。
抓住墨上筠的外套,阎天邢自觉地来到衣帽架旁,把她的外套给挂上。
再一回过身,发现墨上筠正站在办公桌旁,捧着他的保温杯,正满脸嫌弃地喝着热水。
他特地加了一点凉水,不过,估计也很烫,她吹几口才稍微喝那么一点。
看着墨上筠皱着眉头、小口喝水的模样,视线倏地下移,落到那件极不合身的外套上,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但却衬出了她难得一见的稚气。
尤其是带着小表情喝水的动作,稀奇古怪的可爱。
唇畔笑意加深,阎天邢朝她走过去。
他一走近,墨上筠的眼刀就顺利飞过来,那是一种带有明确防范意识的眼神。
将椅子给拖出来,阎天邢手肘搭在椅背上,尔后朝墨上筠挑眉。
他说:“墨大教官,请坐。”
一字一顿,阴阳怪气的。
有些欠揍。
而且,这一声“墨大教官”,明显有坑。
不过,现在俨然不是服软和作对的时候,只能见机行事。
墨上筠吹了口跟前的水雾,慢慢地喝了一口热水。
将保温杯往桌上一放,墨上筠理了理宽松外套的衣领,然后在那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一坐就气场全开,宛若女王一般,墨上筠翘起二郎腿,往椅背上一倒,声音懒洋洋的,“有什么酷刑,您说。”
055、第二周【九】打破局势【五更】()
“有什么酷刑,您说。”
随意的语调,没有一点正经。
跟“接受酷刑”挂不上边,若说她是来砸场子的,没准还能可信。
手掌放到她的头上,阎天邢微微俯下身,故意压低的语调里充满了温柔,“给点面子,先收一收这大姐大的架势?”
“……”
不知是他的嗓音过于温柔,还是吹拂在耳边的气息过于暖和,以至于墨上筠满身的刺不自觉的收敛。
她伸出手指,指腹从他下巴处划过,短暂的接触,但触感却尤为分明。
痒痒的,略带凉意,明显在调戏。
墨上筠递给他一个眼神——『得!就卖你一个面子。』
阎天邢无奈地挑眉。
捏了下她有些发红的耳朵,阎天邢起身,走向她对面的办公椅,坐了下来。
“你有过当教官的经验,”阎天邢双手放到办公桌上,身形微微前倾,认真地盯着墨上筠,字字顿顿地问,“能不能以教官的角度,回答我几个问题。”
“……”
墨上筠没有及时回答。
可以说,在阎天邢将话问出的那一瞬,墨上筠就能察觉到,有怎样的深坑摆在跟前。
而且,这个坑,跳也得跳,不跳也得跳。
没有选择的余地。
真能耐,对付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软硬兼施,一点都不单调。
见墨上筠沉默,阎天邢眼睑抬了抬,一股无形的压力冲着墨上筠而去,他鼻音轻扬,“嗯?”
“行。”
横竖都是一刀,墨上筠也很是干脆地应声。
就算不应这一关,接下来肯定还有其他招数等着她。
阎天邢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当然,墨上筠也没想过阎天邢会当没发生过,就此息事宁人。
见墨上筠点头,阎天邢便问:“如果你是教官,遇到昨天的学员表现,会怎么样?”
就知道是这个坑!
阎天邢耐心地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半响,墨上筠拿起桌上的保温杯,又慢条斯理地喝了几口温水,然后慢慢吐出一个字,“罚。”
于是,阎天邢顺着她的话,继续问:“怎么罚?”
眼睑微抬,墨上筠道:“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就拿你的情况来说。”
啧,还真直接!
这完全就是用她的惩罚来对付自己。
说的太假了吧,这一关过不了;过得太真了吧,事情也难办。
心里腹诽着,墨上筠瞧着神色格外柔和的阎天邢,吐槽道:“你有没有觉得你现在想知心大叔?”
忽然被安上“大叔”的称号,阎天邢神色微微一顿,继而眉目收敛几分柔和,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墨上筠,手指轻轻在桌面敲响,低沉嗓音满是威胁,“墨小筠,你再耽误时间,今晚就甭想休息了。”
“惩罚不重要。”墨上筠挑了挑眉,直接说出了阎天邢想听的话,“追根刨底,问明缘由。”
阎天邢轻笑,“你也知道?”
外面的雨水淅淅沥沥,一楼的吵闹声似乎安静下来,这一栋办公楼里,仔细去听时,忽然就陷入宁静中。
唯独剩下这深夜和雨声。
保温杯有点暖和,墨上筠双手握着,因衣袖过长遮掩住手腕和手掌,只露出几根手指,于是手指的肤色和衣服的颜色形成鲜明对比,而她那根根纤长漂亮的手指,却莫名看着小巧可爱。
墨上筠微微垂下眼睑,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