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侣情侠传-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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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天波说道:“是一门内家功夫,叫做九龙真气。”张少英不解道:“这是甚麽功夫?”柳天波道:“其时我们也不懂其中奥妙,后来经盟主解说,才知这九龙真气的威力,便是一人体内同使九重阴阳真气。”张少英不解,摇头道:“不懂。”柳天波道:“便是一掌之间,九重十足的掌力接连而至,天下间又有多少人能接得住?”张少英惊道:“哪有这样的运功法门,除非他是神仙。”
柳天波道:“可人家偏偏做到了。”张少英不解道:“难不成他也通了任督二脉不成?他们那时就会玄天内功吗?”柳天波摇头说道:“你乃天生经脉尽通,而他却是修练所致,与你自是有所不及。盟主虽与冷月痕同门,却已多年没动过武了。”张少英问道:“盟主又使的甚麽功夫?”柳天波说道:“是门内外兼修的功夫,叫做五行幻影。”张少英奇道:“这又是甚麽功夫?”柳天波说道:“倘若一个人瞬间变成五个同时攻击你,你能挡得住麽?”张少英摇头道:“这法儿我见苍龙大哥使过。”柳天波摇头说道:“他使得华而不实,与盟主相较可差得远了。”张少英不解道:“这一个人怎能变成五个人呢,盟主是如何做到的?”柳天波道:“当身法极快的时候,奔跑起来自然让人看不清了。”张少英惊道:“那是甚麽快法儿?”柳天波说道:“所以你也不能居傲自满,当今武林高手如云,你需得勤加修练,才有能力与之一较。”
张少英撇了撇嘴,说道:“这武林中今天你杀我,明日我杀你,还有甚麽乐趣。”柳天波笑道:“江湖中有好人也有坏人,就看你想做哪一种了。”张少英一阵默然,自知再回狐山已是不可能了,至少林梦怡绝不想见到自己一生碌碌无为。张少英心中暗暗发誓:竟推脱不掉,做它一番事业又有何不可;反正自己死都不怕了。当下问道:“柳大哥,这江湖中还有甚麽厉害的门派?”柳天波见张少英目光焕发,显是有所动。当下以心中所知,向他说了武道七宗之事。张少英似懂非懂的听柳天波说到逍遥城,仙宗,听及灵女,顿想起那日夜中所见,心中寻思,难怪莫峰等对灵女那般客气。待听得禅宗四分五裂,相互争夺禅门正宗之位,已是听得大为烦乱,再听得药宗以毒功伤人更是毛骨倏然。直得器宗、隐宗、张少英倒是松了口气,隐隐一数,问道:“还有一宗呢?”柳天波说道:“这一宗人数最少,称为刃宗,但武功却是天下第一。”张少英奇道:“武功天下第一,还能被那黄巢灭了?”柳天波说道:“武功天下第一又怎样,倘若十万人来围攻你,你又怎能挡得住。”张少英伸了伸舌头,暗叹:难怪石破军的军队攻击时,七杀便逃跑了。张少英叹道:“刃宗的前辈竟能造出这般利刃,武功高强自是理所当然了。”柳天波说道:“这刃宗亦称为剑刀城。据先辈传闻,这刀剑本是南北各一家,只是后来两家缔结姻缘,这才合二为一。后来经过历代掌门千锤百炼,练成一式“飞天乘龙斩”威震武林数百年。”张少英叹道:“这名字如此气派,想必威力自是不凡了。”柳天波点头道:“不错,三十七年前魔教教主秋魂天,大闹武林。盟主、冷月痕与其决战时见他使过。五丈之内,七重漩涡交错,毁天灭地,惊世骇俗。”张少英惊道:“那还是人吗?如此大耗内力,使个几次岂不得虚脱而死?”柳天波叹道:“人家使一次你便接不住,何需再使第二次。”张少英疑道:那甚麽魔教教主最后不还是死了麽?”柳天波问道:“你怎的知道?”张少英说道:“如今陈盟主与冷月痕活着,魔教教主却不见了,岂不是死了麽?”
旱花一现(10)()
柳天波微微一笑,说道:“那秋魂天使出这飞天乘龙斩之后竟走火入魔了,否则今日的武林盟,逍遥城便没有了。”张少英叹道:“这魔教教主忒霉运了,这时侯走火入魔,难道他没练这玄天内功?”柳天波骂道:“蠢才,你当天下间的武学之士都学玄天内功吗?秋魂天竟使飞天乘龙斩,自是使刃宗的内功心法了。”张少英不解道:“那他怎麽会刃宗的武功呢?”柳天波叹道:“这是个不解之谜了,秋魂天创立天教,前后不过两年便败了。他会飞天乘龙斩一事,当今世上也就我们武林盟的几位统领,和逍遥城知晓。”张少英问道:“那你们抢到他的飞天乘龙斩没?”柳天波摇头道:“当日匆忙之中,人家岂会将秘籍带在身上。”众人一路详谈,柳天波将当今武林中的大门派均与张少英细细说了。张少英心中一番相较,除嵩山少林派,庐山天绝派立派过数百年之外,其余玉琼山玄天派,太湖剑湖派,君山北斗三派均是初立,但在江湖上却是公认的大门派。这五派均居武林盟五大门派,备受江湖中人敬仰。张少英倒不觉甚麽,但想竟连武道七宗也不如,想必也强不到哪里去。至于其他门派,除了华山,灵山,蓬山三派则更是难以提及与之相较。许多名及一时的门派世家都在逍遥城的血洗下没落,是以逍遥城虽然改过自新,却难以消除这些受到祸害的门派原谅。逍遥城的强势便是七十二行高手,朝廷虽然可轻易剿灭逍遥城,逍遥城却是何等势力,朝廷不让逍遥城有活路,逍遥城自然也不会让朝廷安宁,最后不过是两败俱伤罢了。
众人走了一日,也并未走多远。晚间自一处小市集中打了个客栈歇息。越近武林盟,百姓之中极多识得武林盟的装束,人人敢与之招呼,便似早已相识一般。张少英身在其中,颇觉快意。整日张少英都缠在柳任二人身边听二人讲解武林中的奇人异事。稍些柳任二人慎重向他讲解了逍遥城和武林盟起因之事。逍遥城的杀手之名,张少英倒是知道些。这番经柳天波讲解,对双尊五行,七杀四使,冷雪十三堂,三十六坛,逍遥五杰均稍有了解,不由暗暗咋舌,逍遥城如此多的高手,势力自非一般。武林盟虽人多势众,但亦只有风云雷电四堂,九届统领及五大门派掌门。虽人多势众,却难以凝聚,相形见拙之下,武林盟似是有所不及。
张少英越听越觉新奇,直过了戌时仍意犹未尽。但得任闲遥提醒林梦怡风寒未好,张少英一惊之下,便跑得没了影。回到房中探望了林梦怡,待林梦怡睡去。张少英这才回到房中,想起柳任人人所讲,心火缭绕,难以自静。但想武林之中也非尽是你砍我杀,当中侠义之行自也是快意,相较于一般百姓自是大不一般。只是张少英瞧出柳天波说武林大势时,言语中尽是憾色。武林盟虽称统率中原武林,但各门各派持门户之见,明争暗斗,难以凝聚。尤其是武林盟这五大贵宾席位,一些未进得门派争得更是厉害,因为一旦坐上五大门派宝座,便可受朝廷大量钱财资助。
次日,众人起身上路。张少英坐在马车中,将昨日与柳任二人所讲与三女说了。林梦怡瞧得张少英有心而为,自也为张少英欢喜。一行走不多时,迎面奔来一骑,是个身着素黑短袍的黑须汉子,背上别着把短柄朴刀。这般打扮的汉子江湖中多见,毫不起眼。但武林盟一众人见之,均知是三届的使令。武林盟内以三届为信使,便似朝廷的急脚递,以此向武林盟各处分坛门派派发指令,此番打扮自是不想为外人所知。那信使本在驱马疾奔,待见柳,任二人,顿现喜色。勒住马绳,跳下马来,躬身禀道:“参见二位统领。”柳天波瞧得他一脸恐慌,问道:“出甚麽事了?”信使瞧了一眼二人身后的马车,犹豫不决。柳天波说道:“说吧,这里没外人。”説时,柳任二人齐亮出了腰牌。信使见罢,说道:“盟主来令,让小的将密函传于二位统领。”说罢,起身自怀内取出个寸厚的精致木盒,取出手札递了上来。柳天波展开看罢,二人眼神一紧。柳天波将手札放入怀中,说道:“信已到,你回去罢。”説时,柳任自怀内摸出了一块铜钱。这铜钱有孔无字,正是九届统领回令的信物。那使令接过信物,跳上马背,原路返回。柳天波向任闲遥说道:“你让他俩送少英他们去玉琼山,我们去瞧瞧。”武林盟九届统领身职均为九届统领管辖,是以任逍遥名义上却是柳天波的下属。任逍遥向金千两,田居子二人说道:“你们将少英他们带往玉琼山,我们去处理些要事。”说罢,高声一呼,领着二十名弟子向侧道疾奔而去。金,田二人得令,策马来到车帷前,金千两说道:“张兄弟,统领他们有要事去办,我兄弟二人引你去玄天派。”张少英出得马车来,见柳任远去,稍些不舍,但想终要分别,也只得罢了。
一行六人,三骑一车,径向西行。不时,便行至深山中,阳光斜引,群峰耸立,正是巍峨的秦岭。张少英此时已骑在马上,车由金千两执着。金千两说道:“这方圆百里再无城镇了,今晚我们恐怕要在野处宿营。”张少英点头应是。午间,众人吃了些干粮,再走得数个时辰,天色渐黑。六人寻了处山壁里处,筑个火坑,再给马喂了些干草。稍稍安顿之后,众人稍稍吃了些,便各自安睡。三女带有被褥,均睡在车中。林梦怡本及担心张少英受寒,但张少英见金千两,田居子二人和风而睡,甚觉不妥。何况他体内阴阳真气周身运转,相错交换,外冷内热,外热内冷,早已对身外寒冷没甚麽知觉。
张少英不敢离三女太远,向火堆中加了些湿柴,这才和衣而睡。睡至半夜,张少英起身方便。再自躺下,睡意刚起,隐然听得不远处似有脚步声,来势甚缓。他五官感应此时已属罕见,此时功力大进。待金,田二人惊觉时,张少英已拔剑护在车前。三人屏住呼吸,凝神细听,来者脚步虽缓,但轻而稳重,似还不止一人。不过片刻,脚步声渐近,金,田二人已辨出来者一行七人,四人步子轻盈,三人步子稍重,显是习武之人。张少英不懂其法,却未能辨得出有几人。依稀之间,三人隐见十丈之外立有数个人影。但其所占之处正是火光未能照亮之处,亦看不清面目。深夜之中,冷风刺骨,明月高照,那人影一动不动,煞是诡异。这时人影又缓缓向后隐没,三人却未听见一众移步的声息。张少英正自松了口气,却听金千两轻声说道:“是敌人。”田居子点点头。金千两较田居子入门为久,又深得任闲遥真传,心机较为纯熟,自是比田居子先领略了一步。金千两心中已有计较,向二人细声说了。
张少英唤醒了三女,连着棉被亦拿了出来。三女听得张少英细说,默不作声的下得车来。田居子四周查探一番,但见四周树木稀疏不易藏人。待攀上山壁,才见八九丈高处有一凹处,宽及二丈,深愈丈余,却是山壁上的巨石掉落所成。其内腐叶堆积,湿气极重,霉味儿冲鼻。三女虽极不习惯,但知此非得已,均默默忍受。张少英将三女裹在被中,示意三女无论如何不可出声。三女点头,只是心头害怕,紧紧缩在一起。张少英安顿好三女,本欲离去。突又凑过身子,自林梦怡脸蛋上吻了一下。却是初次临敌,心中不免稍有紧张。林梦怡羞红了脸蛋,心中亦为甜蜜,轻声说了句:“你小心!”
张少英下来时,金,田二人已在等候。三人一言不发,钻入马车中,屏住呼吸。果不见多时,但听前、左、右三面皆有脚步声,却是敌人分成三拨儿包围而来。只是只听得其中六位的脚步声,却是少了一人。眼见场中并无人影,六人渐近马车,却仍各自持兵器护身,不敢大意。三人瞧不见外处,听得六人渐近,更是屏住呼吸不敢稍动。六人渐近马车到两丈外,便不再进。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