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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节

世城-第2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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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两个打我打得筋疲力尽的女子,也是可以说无疑胜过我身顶压附、砸击着的断去腿脚的恶毒女子。所以,在那样的时候,只要是我离开那块短暂的安宁空地之处一尺的距离,我都可能被其余的、另外的外观女子给包围,给揪起,上演又一场足能惊心到天翻地覆的毒打侵身。

    想到那一些,想到那一切,我感觉自己是整片盛情园的园野之中最为苦命的人!

    那时候说时急,其实快,之后的可谓片久的工夫不到,也在我身侧、身顶三个城夫人女子的高呼响应之下,那根我亲耳听闻着被扭断,被折断了的女尸体肢感觉里转念之间就被马不停蹄地传到了我的身旁,被传到了我身侧某个女子的手中!

    我紧张得不行。

    我恐惧得不行。

    我不敢想象紧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会上演什么,我害怕比之前还要痛苦可怕的噩梦一般的惨疼。

    我那时候竭尽全力地张开了嘴巴,我听着身前她们三人应该是借助旁侧安静的雪厚上依然燃着未灭的微弱灯光光明照耀,全都看到了那只已经被递身到了手掌之中的断肢,她们三人笑得肆意,笑得阴险,笑得狂傲!

    我那时候又一次努力,努力多回还是无法打开眼睛,我也是根本不敢睁开眼睛去看眼前的恐怖情景,而那时候我努力地尝试之余,我感觉到自己的眼睛之外的冰晶被冻得更加密实而厚,而硬,我的眼皮,我的眼睛变得更加动弹不能。但那时候不代表我真的没有反抗,没有表示,我那时候听闻着那些女子狂野无束的傲慢叫笑声,听着她们嚣张任意的狠心流溢着的话语声,我怕了,我真的怕了,我那时候相信那一切是真的,我也相信她们是要跟我玩真的!我从周围她们身上发出的怪异气息里能够听闻到她们是要狠下毒手的了!

    我在那样的危急时刻再也安静不能,再也洒脱不能,因为我能料想到接之下去的一定是无比惨痛的煎熬,很可能那难以想象的惨痛我根本就无法熬受,忍受不了。我于是突然间心软,身软,气息虚软……那一切在我原本就表现得软弱至极之下,我更加地表现出服软,我在听闻到她们哈哈脆脆的干冷笑声阵阵传扬着向我临近之际,我再也不敢想象,我片久的工夫都不敢再迟疑,我不顾一切地大声哭嚎,呼嚎,我奋力地张开了嘴巴向着身前的她们,向着身外的她们,甚至竭力向着满园的城夫人女子们求饶!我哭求她们!虽然泪水流不出,被冻封了眼睛,我的哭声如实地传扬着,传扬着我的惧怕,传扬着我的无奈,传扬着我的哀求,传扬着我的渴望,我的誓言!我那一瞬间发出毒誓,我要为她们做牛做马,我什么都不要,我不再做城夫人,更不再做什么城美人,我说假如一切可以风平浪静,假如庞城主的忧伤末尽而天色大暖大晴后,我会马上离开沽园城城府之中,也可能离开沽园城中,离走得遥远无影,无踪,只求她们可以放我一马,可以对我慈爱一回,善待一回,可以留我活口,留我全身,可以停止对我折磨,接下去的所有苦寒,我对她们讲我都可以承受,我昂头大嘴地哭诉,祈求……(。)

第五百五十二章 伤桃花() 
但是那一切的结果并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也并不是我哀求、祈求的那般,我身外的女夫人们在听闻到我嗓音都喊破,喊到沙哑的求饶声音后,她们居然表现出更加空前的欢喜!她们表现出更加狂傲的敌意!而且,仿佛是我的服软求饶给予了她们对我执意攻杀之前无尽的乐趣!

    她们开始更加过分。

    最先开始行动的就是那个一直压附在我腹身上方的断了腿脚的女子!从她紧随之传进我耳中盖过我身外所有女子声高的呼声里,我听出了她笑到骨子里的阴毒,和她信心满满的对我的仇视与报复本意,她狂笑着对我说要给我有力的还击,她在距离我感觉里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忽然间伸进向我大约下巴底部一只冰凉的东西!那东西好像拥有好几个分支,抓托着我的头部上扬出一段距离,紧接着其人继续压在我的腹身而向着我的面部靠近,逼近,逼近后猛然间大唾一口朝我的脸表!我顿时感觉到脸表有什么液体在流动,我感觉到厌恶至极,但我还是没有强烈地表现出,我原本还期待着她的所有表现不是真的,只不过吓唬吓唬我而已。而随后的骂声接续里,那个压附在我身顶的断了腿脚的女子缓慢地起身,同时她能被我听闻到其两手间麻利地扭转东西,调转了手中紧拿东西的方位,她之后缓慢缓慢地移身,从我的腹身上方跨骑下去,离开了我的腹身,离开了我的身体!

    我当时尽情想象着,左左右右思寻着,寻觅她离去的踪迹,寻觅她离去的本意。

    我还以为,她是真的要对我放弃责罚,放弃报复,我以为她真的要对我心慈手软,将我放手。

    紧接下去的瞬间,短暂的时间里,不仅是我因为她从腹身的离去而屏住了呼吸,就连我身侧刚刚还叫嚣助威着的两个城夫人女子也离奇地停止了叫声,停止了笑声,跟我一样表现得鸦雀无声!

    我只感觉到气氛的怪异。

    我那会儿越是倾耳专注地听,越是从我的身侧、前方几乎听不见任何的响声,我一直疑惑下去,一直不解下去,我的原本急切求饶的心情又渐渐变得平静,又不得不波澜四起。我因为眼睛被冻封得打不开,我也不清楚我的前方到底在发生着什么,将会发生什么,我动移不能,躲闪不能,我全身疲软无力,我无力抗争。

    而在我越是等待着我近旁的声音出现,越是对身前的情景猜测不定的时候,我越是加倍地感到胆怯,胆颤,甚至突然间就生出一股莫名的不祥预感!

    就在我那不祥的预感油然出生至高的时候,我猛然间听到了我前方的声音,距离我略远而且好像是有意离我远去的声音,但那声音的气息忽地急促,忽地猛烈,忽地声音响彻耳洞,忽地使我惊心动魄,忽地使我措手不及——

    你断了我的腿脚,你毁了我的后生幸福,你要拿什么来偿还?

    在我听着其人渐渐失控而攀高的吼声逼近末尾的时刻,越是临近末尾的时刻,我越发地紧张迫切,越发地预感到一种极端的悲惨要发生在我的身上,我之后没有再继续深想,没敢再继续深想,没有来及继续多想,我骤然间感觉到一股短促有力,痛恨凝集在一起的巨大敲击之力冲打在我的腿上,冲打在我的膝骨上,冲打得我猛然间全身使力后撤,极度渴望着抽身而躲,而退,而逃避开那股无法形容的敲击之残酷,之猛烈,之凶极,但是在我终于凝集了所有的气力努力多次后,都只不过是后撤了寸毫的距离!而在那寸毫的距离移走之末,我也是感觉到膝骨剧痛的同时,感觉到我的腿骨像是已经被完全地,骤然地,一刹那间地断碎,尤其在膝骨的位置!

    ——你断了我的腿脚,起码要承受相等的回报!

    紧接下去,我疼痛得满头大汗,满头冷汗。汗珠子溢出我的额头,很快又被冷风吹动成冰,成冰珠哗啦啦地滚动下去,砸落在我扭扭抖抖、颤颤哆哆的寒衣表面,又滚动而落。

    我当时感觉疼痛极了,我不得不拼命地后撤我的身躯,一边奋力挣扎着,痛苦着,无以言表着,我疼得哭天喊地。

    我那时候没有了求饶的勇气,更是因为没有了求饶的信心,我已经对身旁的女子所为绝望至极。

    我接下去不停地后撤身躯,我的眼睛被冻封得打不开,我两只手臂极力地拄地后移身躯,一边匆急忙乱地抓够着,抓摸着,只要摸见有可以钻身进的空隙,哪怕其再狭小,再狭窄,我都焦切不已地试图迅极地退身过去,插身进去,我想着极力地把自己掩藏。而且那个时候的我已经完全不再顾及了其余地处的女子攻袭,抽打,因为她们的可做可为相比于我那时身前的恶毒女子,在程度上都要显得轻弱许多。我起码可以少经受一些肉骨的分离之苦,起码其余的女子手中没有像她手中抓握着的被冰冻得坚硬至极的断肢!

    我想,我即便被其余手无寸物的女子折磨得慢慢至死,也比被身前的恶毒女子断骨甚至分身之苦要好受些许!所以我越想越怕着,越努力着,越着急地退身向远处摸行。我一边努力尝试着,奋力尝试着,要打开自己的眼睛。

    我在越发大距离地退行过了约有半尺之远后,我凝集一下注意力朝着自己前方的那个恶毒女子应该所在的方向细听,我听闻到大致就从她应该所在的方位忽然间响起了快速地爬行声,像是对我的极力追赶声,手腿并用。

    我于是更加匆急,我于是更加慌张,更加惧怕,更加抖抖颤颤,退走得自己头部跌跌撞撞,我都毫不顾及。

    但是,但是在我已经几乎说用尽全力去尝试退走了,去尝试逃避了,可在我专心一意地逃走瞬间里,在我左边膝骨被狠力敲断,被我不成模样的身躯拖拉着退行,也被我右一只腿脚跟左右手臂齐心协力拄地退行的时候,我的右膝盖骨刚刚逢上蜷曲到最高点,我就又一次被几乎不声不响,使我毫无防备地“嘎”的一声脆响猛烈地敲击在右膝盖骨上,敲打得声音响亮,嘹亮,尖锐,惊心!我顿时顺着那凶狠残暴的敲打力量也是疼痛得奋力扭身,翻身向右侧方,却又是因为反应过度强烈,没有丝毫的准备,而头部狠狠地冲撞在了原本一直矗立在我身旁的一座白雪雪厚覆落的身形冻腿上,冲撞得我身躯极度地扭扭歪歪着,歪歪滚滚着。在我使出浑身解数尽情表达我的痛苦、我的无奈之际,我同时冲撞得我头侧那座之前没有注意到的白雪身形满身的厚厚雪层扑扑沓嗒地坠落,压盖在我的身顶,糊住我的面孔,掩埋我的身形,又被我疼痛难耐之下反向地扭动挣扎着身躯把身表盖落下的厚厚雪层给抖落,给很快压在身底,几乎转瞬之间就辗平。(。)

第五百五十三章 伤桃花() 
我那时候慌乱到了不行,难受到了极顶。我之后的刹那之间几乎满身内外上下都透破冰冻的血层,透过冰冻的衣表,渗透出了应该是密密麻麻也晶莹剔透的汗珠。那些应该是多得数不尽,捡不清的汗珠溢出我的体表、我的身表之后就很快结冻,化成密密麻麻滚滚转转的坚硬冰珠散布。

    我当时疼得哭笑不能,疼得断痛阵阵,钻心彻骨。我疼得满身上下哆嗦不止,不停,甚至疼到我连呼吸,包括出气都变得颤抖,都不能顺畅,都无心无力。我在地表翻翻滚滚着,悲声哭嚎着,我想着一次次使自己变得坚强,变得顽强起来,却都变得不可能。

    我疼得除了满地翻滚就是呼天喊地,滚得自己满身再度疲软无力,疼喊得自己到达声嘶力竭的地步时候了,我又是忽地恐惧临袭。我害怕,我担心,一万个不放心,不放心我身侧那个对我穷追不舍的恶毒女子,因为我知道,我觉得,那只被扭断也折断传递到我近旁的断肢一定还在那个恶毒女子的手中。我不清楚,也不敢想象,更可能就根本猜想不透那个恶毒女子将给我怎么样的下一轮进攻!

    但我仍旧没有放弃逃脱,我想我在那个危急而险象环生的境地里不能够有哪怕再多出一秒的停留,我必须马上逃走。因为我在经受了那个恶毒断腿女人的两番残酷攻击之后,我怕极了她,我也被毒打得彻底清醒,再也不迷糊,不迷茫,不再想着去解救谁,或去营救谁,我那时候心里只剩下唯一的信念,坚定不移的信念,那就一个字,逃!

    我不知道在那样的绝望境地里我能够逃出多远之外,又究竟可以真正逃脱与否,我只知道我要在那群人重重包围之中顽强地承受,只不过是苦难的深与浅而已,而我逃脱出那众人的层层包围里,几乎是没有希望了。

    但我还是要片刻不停地逃,我不要被她们毁得碎骨烂肉,因为倘若是那样的话,即便我侥幸之中真的逃离了苦难,存活了性命,我都没法再继续我的后半余生。

    我于是越发坚定自己的信念,我翻滚得仰身时候发觉自己后爬不顺,缓慢,我便转而努力地翻转过身躯,而抬头向前,并同时全力地凭借自己两只手臂的向前抓够攀爬,带着自己几乎瘫痪无能的身躯向前摸爬,而在那奋力的摸爬之中,我越发清晰地感觉到我的右一只腿脚也被敲断了膝骨,我的两条腿脚跟着我瘫软的身躯向着我臂所够及的方向被拖拉着沉重地拉走。

    我那时候忘记了寒冷,不再感觉到严冷,我反而觉得满身燥热,火热,我的所有激情都在那个时候燃烧了一样,我片刻不停地只想着远逃,不顾一切地逃。

    而在我凭借着感觉感到自己好不容易摸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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