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灵界男友-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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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这个名词闯入我脑海中的一瞬间,一股腥甜从喉咙涌上来,我根本控制不住,一低头就捂着胸口吐出了一摊鲜血,这可把闵束他们吓坏了,焦急的呼唤着我的名字,我很想安慰他们说我没事,却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歪倒在地,眼前彻底陷入黑暗。
当夜晚与沉睡两个条件都符合的时候,等待我的就是无尽的梦魇折磨,即使知道这是梦,可我根本就没办法不把它们当真,此时此刻,我在一个黑暗的街道走着,两侧都是古香古色的古代建筑,只是就像蒙了一层磨砂玻璃一样,非常模糊。
比起前几次场面激烈的噩梦,这次的梦境安静得让我都不适应了,我完全摸不着头脑的继续往前走着,突然就看到前面走着一个人,那高挑孤傲的背影让我心头一跳,墨辰!
我激动的朝他跑过去,可就在手要碰到他的一瞬,他突然就从我的眼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晰的古代街道,街上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怎么回事,他人怎么不见了,我慌乱的往前跑了几步,在人群中搜寻着墨辰的身影,没找到他,却让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行人的衣饰穿着很奇怪,有汉服有旗袍也有现代服饰,像是一个大剧组让群众演员套上他们所有的戏服,挤在了同一个场景,竟然出乎意料的没有半点突兀感,这让我新奇又纳闷。
而且每个人都是面无表情地走着,明明该是很热闹的街道,却愣是没有听见半点人声,有的也只是刮在夜空中的风声,我站在街道中间,抬头遥望夜空,道道模糊的黑影在空中驰骋,掠过低空时掀起了刮在木质建筑外的幡布。
顺着那幡布,我看到了门上挂着的门牌,黄泉路一百七二号……见鬼,这是什么鬼地方?
我顿时吃惊得都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赶紧低下头拍了拍脸,然后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原地打转,不停安慰自己说,别慌别慌,这里只是梦境。
就在这时,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从我身旁路过,突然脚步一停,僵硬的扭过脖子,咦?生魂的味道?
他这一开口,大半条街的行人都停下了脚步,纷纷朝我看来,这熟悉的一幕立时让我全身戒备起来,我双臂护胸,紧张的瞪大了眼,像只误闯入狼群的小羔羊,竭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心里特别悲剧的哀嚎,不,不会吧,又来?
果不其然,下一秒我看到很多人做出了吞咽舔舐嘴唇的动作,我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们要吃我!
这个念头很疯狂,但他们那张张麻木的脸上流露出的饥饿难耐,已经毫无疑问,在梦境里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哪怕是最后落得个被分食的下场,虽说只是梦,但要我乖乖坐以待毙那是绝对没可能的!
在他们慢慢朝我聚拢,将我包围之前,我惨叫着找了个人少的方向狂奔而出,大半条街上的人都跟在我身上追赶,呼呼两道黑影从我头上掠过,我感觉自己的后背被踩了一脚,噗通一声摔了狗啃泥。
我苦着脸呸呸吐掉吃进嘴里的灰土,妈的,简直欺人太甚,愤愤的想找对方算账,然而一抬头,我就看到呼啸而过的黑影身披一张破烂的黑布,露出白森森的腿骨,很快隐入了黑暗中。
这一幕吓得我三魂丢了两魂,这还想算账呢,不被单方面完虐就谢天谢地了,忙不迭想爬起来继续逃,可后背传来的疼痛,顿时让我使不出劲儿来。
就耽搁这么一会儿,后面的人便追了上来,伸出一双双冷冰干瘪的胳膊,将我按倒在地上,我用尽了全力也无法挣脱,哭求着他们放过我,没想到他们还真就抓起我的胳膊凑上去啃咬!
我去,这些人都是属狗的啊,我也不好吃呀!
那种被啃食的疼痛直接疼进了灵魂,我痛得惨叫起来,心里殷切的希冀着墨辰能出现,但我知道,我的梦魇从来不会给我希望,每次都是将我彻底打入绝望的深渊,在真的以为自己死定的时候,猛然惊醒!
第94章 生魂离体()
就在我心头越发绝望,哭得鼻涕眼泪都腾不出手擦时,头顶上突然落下一道黄符,绽放出了一道刺眼的光芒,瞬间将围在我身边的那些人弹开,我身上一轻,还没来及查看自己鲜血淋漓的身体,立马就有人把我抱起来,朝前狂奔。
墨辰?是墨辰吗?狂风呼呼从耳边刮过,我感觉自己都已经进的气少出的气多了,许久没得到回应,我泪眼摩挲的回头一看,顿时人就被吓活过来了!
抱着我的不是墨辰就算了,居然是个纸糊的人,那涂得红红的小脸和嘴唇,当真跟寿衣店里那些烧给死人的纸人一模一样,我的妈呀,这是刚出虎穴又入狼口!
放开我!我拼命的挣扎起来,挥动血淋淋的胳膊拍打纸人,没想到的是,纸人被我一巴掌拍出了个漏风的窟窿,我霎时眼睛放光,下一秒就挽起袖子打算把它拆了。
这时,纸人身上却在突然传出焦急的人声,还不快住手啊,你个笨蛋!
这声音听着有点耳熟,我下意识的停下动作,瞅着纸人的嘴巴也没动,就是不知道声音是从哪儿发出来的,警惕的问,你是什么人?
你说我是什么人,老子把这纸人送过去可费了不少工夫,你要是敢把它拆了,就别指望老子还会想法子来救你!
这熟悉的语气分明就是杨千修,我悻悻的咧了咧嘴,没想到梦里面的杨千修居然会是救我的人,刚一感慨,立即又被他骂得狗血淋头,这杨千修就跟吃了火药了一样,脾气暴躁得很,什么梦,我看你是睡死了吧,不管了,你先跟着纸人回来再说!
他话音刚落,我就感觉眼前一花,身体突然间就好像被灌了铅,沉重得动一下都异常艰难,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耳边还吵吵闹闹的,我眯着眼睛摸到身边的枕头就给砸了出去,喉咙嘶哑的怒斥,吵什么吵,你们烦不烦啊!
霎时间,充斥在我耳边的吵闹声更夸张了,除了有人在喔喔的喊着着火了,居然还有鸡咯咯的叫声!
我艰难的睁开眼,第一时间就有只鲜艳的大公鸡扑跳到我身上,翅膀扇了我一脸鸡毛,这下我不想清醒也清醒了,身体一蹭坐起来,直接就又虚弱的倒了回去,连忙先抬手一看,发现手臂好好的,没有被啃得血肉模糊。
我松了口气,还好的确是梦,正庆幸着,一股子烧焦的难闻味道扑鼻而来,我这才看向周围,这是一间陌生的大房间,自己正躺在一张白色的大床上。
身下的被褥用朱砂画了些像符咒的奇怪图案,床下的地板上也画着类似的图案,还按照八卦的图形点了一圈蜡烛,看上去就像是个神神叨叨的道场。
至于那股烧焦的味道,归根究底还要怪我刚才扔下去的枕头,好死不死的打倒了几根蜡烛,引燃了大火,有个人正揪着衣服死命的扑打灭火。
我刚醒来视线还有些模糊,揉了揉眼睛才看清那是杨千修,见我已经醒来还傻乎乎的盯着他看,杨千修气得直跳脚,死丫头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下来帮我灭火!
我反应过来,哦哦应了两声就下床,不料那只大公鸡就蹲在床边上,我一个不放脚踩了上去,公鸡咯咯两声便飞了出去,沿途噼里啪啦的扑倒一片蜡烛,场面顿时更混乱了,吓得我抱着头缩成一团。
随即就听到杨千修那惨绝人寰的哭嚎,姑奶奶我求你别动了,是我错了,是我不好,你就乖乖在那里等着。
直到这时,我脑子都还有点浑浑噩噩的,反应也很迟钝,他叫我不动了,我就不动了,莫名其妙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完全无法想象在我昏睡的期间发生过什么!
眼看有那只大公鸡捣乱,火势变得越发不可收拾,再这样下去房子迟早得烧起来,我缓了一下也待不住了,便想去逮住那只公鸡,就在这时,杨千修终于彻底抓狂了,中食指不知从哪儿夹出一张黄符,大喝,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火符,收!
顷刻间那些火焰就好像受到了一股吸力,全部扑入了那张黄符中,火便全熄灭了,杨千修把符收起来,大喘着粗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然后直接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了,用那种恨不得掐死我的眼神跟我大眼对小眼。
我倒不怕他真掐我,就是有种还在做梦的不真实感,默默的就着大腿掐上了一把,哎呦,真疼,不是梦啊,那他刚才嗖的一下就把火给收了的法术是真的了?
我看杨千修的眼神刷的一下就变了,这哪里还是半仙,简直就是活神仙了,此时此刻,我约莫也理解了那些被他忽悠成功的人的心理了,这个的确很唬人!
完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突然从屁股后面摸出一个计算器,啪啦啪啦的在上面一阵乱敲,然后就往我脑门上一按,说这是我欠他的费用,问我是分期还是一次性付清。
我郁闷的揉着额头往那计算器上一看,差点没跳起来,卧槽,你打劫啊,五万!
杨千修眉毛一竖,比着手指头就要跟我清算细节,这时,一个人推门而入,掩着鼻子咳嗽了两声说你们在屋里搞什么,怎么着火了?
杨千修立马指着我说,是她!
这种小孩子告状似的,一口气推光责任的架势,让我无语极了,进来的闵束倒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走过来托着我的下巴就要翻看我的眼帘,我被他这近距离的接触吓到了,条件反射就往后躲,让他摸了个空。
闵束一愣,收回修长莹润的五指,莞尔一笑说,没事,醒来就好,杨千修就往他身后凑,张望着说,你不是去追那个跟着苏晚一起从阴间回来的鬼去了吗,抓到了么?
阴间?什么阴间?他这话一出,我就敏锐的捕捉到了不对劲的苗头,问他们是怎么回事,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杨千修伸了个懒腰说,我忙活了一夜,这点费口舌的功夫就交给你了,借你家的一张床睡睡。
然后就把烂摊子一丢,吊儿郎当的出去了,于是我又把求告知的目光挪向闵束,我刚才明明就是做了个噩梦,他们说什么阴间,还有这屋里的摆设,显然不是随便画着玩玩,闵束无奈的笑着说,你刚刚可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真切切在阴间的黄泉路上走了一遭。
他说我阳寿未尽,生魂离体进到阴间,要不是杨千修帮忙,及时将我的魂魄带回来,我极有可能会一直迷失在阴间,直到肉体死亡,变成真正的鬼魂。
我听得目瞪口呆,刚才那个古香古色的街道竟然就是传说中阴曹地府,而那些啃食我的人其实也是鬼,只是他们待在了本该待的地方,所以看上去跟常人无异。
至于我在阴间的遭遇,闵束则解释为生魂跟跟那里的鬼魂是不一样的,他们滞留在黄泉路上,多半都是有执念不愿投胎,又无法返回阳世,心中极其向往活人的世界,对带有生气的东西就会充满占有欲,哪怕一丁点的希望也能让他们趋之若鹫。
我在他们眼里,就相当于那或许能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他们啃食的虽然不是我的肉体,却是我的魂魄,魂魄受损就会阴气重阳气衰,所以我现在不仅身体虚弱,魂魄也变得虚弱,近段时间会很容易招上脏东西。
我苦笑了一下,就算魂魄没有虚弱,我也是招鬼的体质好吧,真正让我关心的还是另一个问题,我都跑去阴间溜了一圈,是不是说我已经死过一回了?
第95章 降头术()
想到这些天时常复发的高烧,难道我真是得了什么绝症?
不是绝症,而是降头术,有人对你下了阴毒的诅咒,你说的高烧和梦魇,都是降头术发作的效果,闵束笃定的下了结论,他好好的注视着茫然无措的我,问我认不认识川南一带的苗疆人,而且极有可能是结了冤的对头。
苗疆人?我不认识什么苗疆人啊!
闻言,闵束为难起来,说,苗疆人最擅长巫术制蛊,降头术也是巫术的一种,一般来说想要化解降头术,还是要找到下降的降头师最方便,不过给你下降的未必就是苗疆人,你辨认不出来也很正常。
他看了一眼我红扑扑的脸,起身去开窗户,我抓了抓头发,有些不知所措的问,你说的那什么降头术我不知道,我是会死吗?
闵束推开窗户的动作一僵,没有回答我,那反应算是默认了,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居然会这么严重,他转身回来安慰我说,你别想太多,这降头术的作用还不清楚,说不定那降头师就只是想让你吃点苦头长个教训而已,咱们很快找到破解的法子。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在安慰我,我都差点直接进阎王殿报道,什么作用不清楚,我就像是个自以为身体健康,却突然被下了癌症死亡通知的人,半响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