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谋:此情可-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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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三章,这才一夜的功夫,怎么会出了事?
卿芸颇为怀疑地出了门,随着那侍女去了司马轩的房间。只见司马轩躺在床上,面色有些发黄,不复之前的红润,嘴唇也有些发紫,好像是中了毒!
她也不由得吃了一惊,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司马轩明明是懂医术的吧?怎么会中了毒?她回忆起昨晚的情景来,司马轩进新房的时候还好好的,甚至还同那些企图闹新房的人斗了好一会。
如今突然出事,难道她猛然想起昨夜那一盏交杯酒。那是他最后接触的东西了,会是那酒有问题吗?可是为什么她没有事呢?
卿芸毕竟不懂医术,也就只好命人去请太医来。安平王府出了事情,太医自然是不敢怠慢的,很快就来了。
然而那太医诊脉良久,竟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看着卿芸那焦急的神色,小心地道:“娘娘,王爷他,脉象很正常,不像是有事的样子呀!”
卿芸听了这话,没忍住骂了一声“庸医”!这情况,任谁也能看得出来司马轩是中毒了,这太医怎么能说没事呢?
那太医见卿芸满脸的怒气,忙又道:“想来,是王爷昨夜太过劳累,好好休息几日便也没事了。下官这就去开几幅大补的方子来!”
太过劳累?卿芸被那话气的不轻,想起那太医看她的表情,她就有一种想要打人的冲动!他们昨夜明明分房而睡,能有什么劳累!
第019章 侍女流产危机生()
卿芸铁青着脸,那太医也就不敢说话,开完了方子,就忙溜了。卿芸守在床边,看着司马轩。他这时看起来安静得很,眼睛也紧闭着,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她叹了一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太医诊不出病来,他自己又昏迷不醒,难不成,去把皇上请过来替他看病?可是皇上若知道这事,恐怕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有可能替他来看病嘛?
卿芸心中正烦躁着,忽然又听栾秀在门外禀报着:“启禀王妃,萍儿姑娘刚刚小产了!”
卿芸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想起来萍儿是谁,但是很快,她就明白过来,应该就是那日她来府上时,那个怀了身孕的侍女吧?小产了?卿芸脑中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来。
早不小产,晚不小产,偏偏这时候小产!她可不愿意去看那个女人,再说了,那个女人也不见得会愿意在这种时候见到她。她更想要的,该是司马轩的怀抱吧?
只是,司马轩一直昏迷不醒,她作为女主人,于情于理,实在是应该过去看看的!她叹了口气,又瞅了瞅司马轩,终是没舍得走开,只是命人去将那太医追回来,给她开些补身的方子。
卿芸在司马轩床边守了约莫半个时辰的样子,忽然就听见司马轩略带微弱的声音:“水,水”
卿芸赶忙拿了水来,却见他依旧还闭着眼睛,嘴巴也闭着,那水确实喂不进去。她犹豫了片刻,脑子里忽然就冒出电视剧里常看的情节。然而想到那终究是自己的初吻,卿芸咬了咬牙,自己将那水含在口中,准备喂给他。
贴近他的唇,她却有些犹豫了,想起那一夜被他误会,她心有余悸。她猛然直起身来,离他远远地。
“来人!”卿芸唤着,栾秀立时便走了过来,卿芸将那一杯水交到她手中,吩咐道:“去给王爷喂水。”
栾秀惊讶地看着她,满脸怀疑之色。卿芸被她看得郁闷,因而喝道:“快喂呀!”
栾秀立时便把目光收了回来,放在司马轩身上。司马轩双唇紧闭着,只见栾秀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稍一用力,便让司马轩的嘴张了开来。卿芸看得目瞪口呆,心里头想着,有武功,就是好!
可就是在这个时候,司马轩忽然睁开了眼睛。他瞪着栾秀,随即转过头去看着卿芸,卿芸也正看着他。
栾秀一下子反应过来,急忙退开,将那杯水又交回到卿芸手里。司马轩大是诧异地看着他们主仆二人,忽然开口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那声音略带些嘶哑,司马轩自己听了,也大感诧异。
“王爷今早昏迷不醒,刚刚又说要喝水,臣妾在命栾秀给王爷喂水呀!”卿芸说着,转身吩咐栾秀道:“扶王爷起身。”
栾秀这时却不听话了,她朝卿芸吐了吐舌头,竟然自己退了出去。卿芸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再回过头来,却见司马轩一紧自己坐了起来,卿芸就将那杯水递给他。
司马轩接了,却不喝,他垂下眼眸,似乎是叹了一口气,这才问道:“你说我昏迷了?”
他问着,自己的眉头却也皱了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样子。不等卿芸回答,司马轩已经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喘息着说:“是中毒了,秋心草,”他口中念着,忽又问道:“你找大夫了没?”
卿芸点点头,又听司马轩问道:“太医?”
她再次点点头,从他紧皱的眉头里,卿芸隐隐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只见司马轩果然闭上眼睛,缓缓地摇头。半晌,他才像是认命了似的,对卿芸道:“你不该请太医的!这毒是皇上下的,你请太医不就是告诉他,我真的中毒了?”
他摇着头,似乎是对卿芸说,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着道:“如此,这毒也就只好忍着了。”
卿芸看着他,忽然有些理解当初他为什么不肯给姐姐解毒了,他自己中了毒尚且要如此忍着,又怎会替姐姐解毒?不过,他自己明明医术高明,干嘛非要忍着?
卿芸怀疑地看着司马轩,却见司马轩看着她笑了起来。卿芸总觉得那笑容里带着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她只听见司马轩说道:“我还好些,你可要小心了。那秋心草的毒一般的大夫根本就查不出来,我如今这般景象,自然只有一个理由”
他说着,却故意停下来看着卿芸。卿芸想着那太医说过的话,不由自主地接口问道:“劳累过度?”对于这个答案,卿芸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
司马轩总算没有鄙视她这个回答,却只是满面含笑地摇了摇头,叹道:“克夫!”
克夫!卿芸被这两个字惊到了!这种对于她而言,只存在于电视剧和传说里的东西,竟然会真真实实地出现在她的身上!而且,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上一次她被人家说克死了亲生父母,克了养父一家,还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这一次,再把这克夫的罪名落实了,她以后的日子,可该怎么过呀!
卿芸忧心忡忡地样子,司马轩似乎颇为同情。他一直面带笑容,就那么看着卿芸。卿芸有些怀疑地看了他几眼,忽然就问道:“即便是克夫,似乎对王爷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处吧,王爷何以如此开心?”
卿芸满脸怀疑的模样让司马轩忍俊不禁,不过,他大概是乐极生悲了吧,很快就皱起眉头,咳嗽起来。卿芸看他一脸难受的模样,终是不忍心,上前去扶他坐起来,用软垫靠在他背后,又不断地替他拍着背。
“你确定要忍下去?还是直接吃解药吧。”卿芸说着,递了水过来。司马轩接了,却并不喝,只是神情间多了几分黯然。卿芸看他的神色,就觉得这里面应该是有着什么故事在。
然而她并没再问,这故事,一定是与那日他深夜静立有关吧?那一夜,他说,他是为了那死去的心,为了那悲惨的命运!
卿芸猜测着,嘴角扯起一抹苦笑来,也不知是那个女子,伤得他死了心。反正不会与她有关就对了!他的事情,似乎都与她无关的,她有一种被排斥的感觉。
司马轩忽然握住卿芸的手,轻笑道:“我在想,这一次,你会对皇上出什么招。”
第020章 白衣翩翩前女友()
卿芸有一瞬间的错愕,只觉得司马轩是如此的可恨,竟然将这样的事情都丢给她一个人!她若是给人家坐实了那克夫的罪名,还不是方便了皇上对他大下毒手。
反正最后,这一切罪名都会落在她头上,不论他出了什么事,都可以以一句“卿芸克夫”来作为解答。他这般袖手旁观,将来皇上若是真的害死了他,她只不过背一个罪名,他却是连命都没了!
卿芸正想着,却忽然听他以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我们都是被这世界抛弃的人,卿芸。”他说着,转过头来看着她,丝毫不曾掩饰眸中的那些哀伤,“不如,我们尝试着开始吧!”
卿芸被他这话震住了!尝试着开始?他明明不喜欢自己,明明还带着有色眼镜呢,怎么就产生了这样的念头?然而看着他眸子中那些忧伤,卿芸恍然大悟,他大概是被伤得太深了,所以才想要在她这里找一份温暖吧。
只是,他是不是也太饥不择食了一点?这样的开始,对她其实并不公平,然而卿芸却已不在乎了。她点了点头,也紧握住他的手,说着:“好!”
他们双手紧握,四目相对,心思却是各异。
这时,有敲门声响起,司马轩开始闭目养神,似乎不打算理会什么。卿芸就只好吩咐一声:“进来!”
进来的人是管家福伯,司马轩都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因此在这府中也颇受尊敬。卿芸见是他,也颇为惊讶。福伯虽是管家,却也已经不怎么管事了,照司马轩的话说,他也该颐养天年了。
福伯以进了门,眼睛就都落在司马轩身上,他神色原本就焦急,这时就更急了。他一下子跑过来,就问着:“王爷,这是怎么了?”看来司马轩中毒的事情,似乎还没有人告诉他!
司马轩微微抬起眼睛,神色中的哀伤终是敛去了,他温和地一笑,说道:“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福伯,你这么急,是怎么了?”
福伯这时就向卿芸瞥了一眼,叹道:“还不是萍儿那丫头,她今日小产,”他说着,竟忍不住流下泪来:“这可是王爷第一个孩子啊!王爷这一脉本就人丁单薄,这孩子又”
卿芸只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那女人流产了又不是她害的,为什么要这么看着她?然而她很快看见司马轩嘴角扯起一抹诡异的笑来,他朗声道:“福伯,身在皇室,这些事情其实并不稀奇,拿亲生的孩儿去换取地位和宠爱也不罕见,福伯怎么如此大惊兄的?”
福伯听他这么说,似乎颇为意外,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然而他终是摇着头道:“可那毕竟,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呀!”
司马轩听了,便笑起来,他握紧了卿芸的手,说道:“我只盼着芸儿将来能多生几个便好,旁的,也顾不得什么了。”
这话说得卿芸大吃一惊。他们不过才刚刚决定开始,他怎么就转变的这么快?然而更令她吃惊的事情却还在后面,只听司马轩又道:“生在皇家原本就有着诸多无奈和勾心斗角,芸儿也有权利用任何方式保证她自己的利益不受任何侵害,这原也没什么。更何况,萍儿流产,原本就不是芸儿的错。”
他说着,最后还甚是温柔地冲卿芸调笑:“不过是死了几个孩子,将来总要在芸儿肚子里讨回来的!”
司马轩话音刚落,卿芸目瞪口呆,连那满面娇羞都还不曾掩饰,就见窗户猛然开了,有人纵身跃进来,卿芸却只来得及看见一道白影闪过。
她自然而然地转头去看那身影,却见那是个白衣女子!若是那女子能敛去她满面的怒容,大概也会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吧!
那女子手中拿着一柄剑,剑身也是雪白的,那剑柄上挂着流苏,却是一个稍显丑陋些的平安结。那女子就用那剑指着司马轩,怒气冲冲,却一句话也不说。
两人四目相对,相顾无言,卿芸忽然就明白了司马轩今日的反常,原来,不过是演戏给别人看!亏她还当了真!泪水不由得就染湿了她的眼眶,她悄悄抹了泪,转身对福伯道:“福伯,麻烦您找个人去刑部报案,王爷昨日被人下了毒。”
卿芸话音刚落下来,却见司马轩笑了一笑,转头对她温柔地道:“芸儿这主意不错,刑部有个捕头名叫苏秦,最擅验毒,而且为人刚直,做事情喜欢追根究底,从不半途而废,记得点了名要他。”
他说罢,从枕头底下拿出他平日里惯用的发簪来,他一面将发簪递到卿芸手里,一面说着:“你吩咐下去,叫府里的人别动任何东西,昨夜的那两只酒杯,你亲自看着,别被有心人给换了!”
卿芸手中抓着那簪子,却觉得有些茫然。她总觉得司马轩话中有话,却又不明白他话中到底隐藏着什么!她拿着那簪子走了出去,身后就传来那白衣女子轻微的啜泣声。
司马轩似乎还说了些什么,或许是在安慰那女子,卿芸就直直的往前走,看不到,也听不到,眼前只有一片茫然。
卿芸跌跌撞撞地回了房里,背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