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第9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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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倒
云绾强忍着心头的震惊,赶紧进入上清塔,果不其然,当她进入上清塔后,发现了古清风的踪影。
先是悄然无息的闯入上清宗,而后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己的洞府,现在竟然连上清塔也能随意进入?要知道,上清塔可是上清宗的镇宗至宝,上可遮天震仙佛,下可彻地慑妖魔,纵然是大道高手面对上清塔也都不敢轻举妄动,怎的他却能悄然无息的随意进入?
难倒他真是幽帝?
云绾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她发现古清风伫立在塔内,久久不语,云绾思前想后,开口说道:“如果你真是幽帝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真觉老祖并没有在塔内修行。”
在古清风进入上清塔后,他也知道了师父并不在塔内,淡淡的问道:“我师父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自当年无道山降临之后,真觉老祖便离开了。”
“去了哪里?”
“我也不知。”
其实。
在古清风还没有来上清宗之前,他就已经猜到师父应该早已不在上清宗。
是的。
他知道。
也能感觉得到。
之所以还来上清宗,或许是想碰碰运气,也或许只是纯粹的想来看看师父当年隐居的地方,仅此而已。
此间。
古清风凝视着塔内的一面墙壁,墙壁上勾画着几个大字。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因果命运,道法自然。
凡相虚妄,如梦幻世,
恪守本性,勿忘初心。
古清风就这么望着这两句话,足足过了许久,这才罢休。
转身欲要离去之时,云绾的声音传来:“等等。”
古清风止步,瞧了她一言。
“您真的是幽帝?”
“怎么?”
“我”
云绾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被古清风盯着,内心莫名恐惧,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今日之事,我不会对外人讲的。”
古清风微微摇首,像似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没有说话,直接离开了。
云绾不甘心的追了出去。
洞府没有。
上清宗没有。
古清风就这么消失了。
消失的无影无踪,仿若不曾出现过一样。
云绾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追赶过去,站在上清宗的当空,云绾呢喃道:“他真的是幽帝吗?”
或许吧。
云绾真的不知。
当年无道山降临的时候,她虽然没有在场,不过曾听师傅叶天岚说过无道山发生的事情,也知道当年古清风点燃了原罪业火灰飞烟灭了。
云绾曾问过师傅,幽帝是不是真的死了。
叶天岚说幽帝或许是死了,也或许是没有死。
云绾又问为何。
叶天岚回应,因为幽帝是最大的变数,因果不可衍,命运不可定,无人知晓他的过去,也无人知晓他的未来,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也正因为幽帝是乃最大的变数。
当他卷入这场漩涡之后,便已然注定这天地大道,这芸芸众生,这虚妄原罪,这因果命运,这过去未来,等等诸般一切都会因为他的存在而变得扑朔迷离。
夕阳西下,日落近黄昏。
古清风从上清宗离开之后,一直在附近闲逛着。
在他的印象当中,上清宗的附近有一座山。
山名为长生山。
长生山上有一座道观,名为长生观。
据闻长生观是一座古老的遗迹,有人说是远古时代的遗迹,也有人说是太古遗迹,还有人说是荒古遗迹,究竟长生观是什么时候的遗迹,无人清楚。
人们只知长生观里面住着一位老道士,名为长生老道。
古清风曾经两次来过长生观。
第一次是上古时代年少之时在上清宗修行,被上清宗的弟子欺负,他逃到长生观。
第二次是今古时代遭到审判回到故乡,得知大夫子在长生观隐居,所以,他便来了。
古清风琢磨着既然来到了上清宗,便想来长生观拜访一下长生老道。
只是。
当他来到长生山上,走进长生观后,发现观内空无一人,整个长生观也落满了尘埃。
长生山还是那座荒凉的长生山。
长生观也依旧是那座破旧的长生观。
只是一直隐居在长生观内的长生老道早已不见。
长生观并不大,古清风逛了一会儿,来到长生观的后院。
后院荒芜不堪,里面有一棵已然枯萎的古树,古树下堆满了残枝枯叶。
古清风一挥手,残枝枯叶尽数消散。
古树下的两石凳一石桌映入眼帘。
石桌上是一副雕刻的棋局。
古清风走过去,望着这副棋局。
这是一副天地残棋。
古清风还清晰记得,当年自己第一次闯入长生观,一觉醒来,人已开悟,据老道士说,是因为当年自己看过一副天地残棋之后进入了顿悟之境。
第二次来到长生观,他望着这副天地残棋,又一次顿悟。
这一回再次故地重游,望着这副天地残棋,他再次进入顿悟。
不同的是。
第一次顿悟,悟的是道法自然。
第二次顿悟,悟的是佛本是道。
这一回顿悟,古清风却是什么也没有悟出来。
不过。
他却摇头笑了,说道:“大道成空,天地成空,生死成空,因果成空,悟无可悟,四大皆空。”
第1839章 老人痴()
师父真觉已然不在上清宗。
就连长生老道也都离开了长生观。
尽管来之前,他早已知晓师父不会在上清宗,可不知怎的,古清风内心依旧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不是希望之后的失望。
也谈不上失落。
而是一种莫名的感觉。
尤其是在夕阳下,黄昏时,古清风独自一人从荒凉的长生山上走下来的时候,显得的无比的孤独,无比的落寞。
沉睡万年,故地重游,上清宗虽然依旧是上清宗,但是没有了师父真觉的上清宗,就如同没有了长生老道的长生观一样,在古清风的眼中早已不是当年的上清宗。
上清宗如此。
云霞宗也是如此。
包括食仙镇也不例外。
古清风缓步游走在熙攘的人群之中,找到了罗玄老汤,要了一碗,坐在角落里,独自喝起来。
食仙镇还是当年的食仙镇,罗玄老汤也还是当年的罗玄老汤。
只是。
再次喝起罗玄老汤,却早已没有了当年的感觉。
正是应了那句老话。
物是人非,景非昔同,不禁悲从中来,感到万事皆休,只剩下无穷的落寞。
这,孤独。
古清风习惯得了,也适应得了,终究还是享受不了。
喝完一碗罗玄老汤,古清风并没有离开,而是又要了一碗,只不过这一碗罗玄老汤没有喝,而是放在那里,却是打开了一坛地狱无常酒,独饮起来。
夕阳已然消失,黄昏也已不见。
夜幕渐渐降临。
街道上的行人也变的少了起来。
这时。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走了进来,老者刚走进罗玄老汤,跑趟的几个伙计就迎了上来,恭敬的问道:“老祖宗,您老人家来了啊。”
“嗯,来了。”
老者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而后四处瞧了瞧,像似在找什么人,又似乎没有找到,问道:“那个小丫头今日又没有来吗?”
“哪个小丫头?”
“兔崽子,你怎么忘了,就是前些日子一直在咱们食仙镇问东问西到处打听君王的那个小丫头。”
“哦,您说的是那个小丫头啊,今儿个还没来呢。”
“知道了,行了,你们去忙吧。”
老者显得有些失落,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伙计道:“老祖啊,天儿都有些黑了,怕是那小丫头,今儿个不会来了吧,要不您先回去?若是见到那个小丫头,我们告诉你就得了。”
“不用,老夫只是在这里坐会儿。”
“这……好吧,您老先坐着,有什么事儿您说一声就行,我们先忙着去了。”
“去吧去吧。”
老者不耐烦的挥挥手。
在罗玄老汤跑堂的几个伙计,一边忙碌着,一边闲聊着。
“唉!老祖老了啊。”
“是啊,老祖自打得了老人痴之后,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了。”
“说来也怪,老祖得了老人痴之后,意识一直都不太清晰,自打听到幽帝死而复活的消息之后,老祖的意识好像变的清晰多了,至少,不像以前那么痴呆,这些日子几乎每天都会雷打不动的来这里坐坐,有时候一坐都是一整天呢。”
“老祖也真是的,幽帝死而复活的消息传的满天飞,究竟是真是假,谁也不清楚,他老人家怎么就当真了呢。”
“就算幽帝真的死而复活归来,也未必会来食仙镇的,老祖太执着了,难倒他还想指望再这里把幽帝等来吗?说句不好听的话,现在诸天万界不知道多少人都在找幽帝呢,幽帝若是活着,也是忙的很,怎么可能会来咱们食仙镇。”
“小子,这你就不懂了吧,幽帝他老人家那可是咱们罗玄老汤的老顾客,当年幽帝在上清宗修行的时候,隔三差五都会来咱们这里喝上几碗罗玄老汤,跟咱们老祖的关系那也是深的很,后来幽帝从大荒归来,还专门来咱们家拜访过老祖呢。”
“嘿嘿,这可是咱们罗玄老汤最大的荣耀啊。”
“不过,老祖刚才问的那个小丫头是什么来路,老祖这些日子怎么对她那么上心?”
“这你都不知道?”
“你知道啊?”
“当然。”
“那你倒是说说。”
“告诉你吧,老祖这是寂寞了啊。”
“寂寞了?怎么个说法?”
“你想啊,老祖以前有事没事儿总喜欢跟咱们念叨幽帝当年那些事儿,咱们这一辈,谁不是听老祖念叨幽帝的事儿长大的?”
“何止咱们这一辈,咱上一辈,上上一辈,就连咱太爷爷那一辈都是打小就开始听老祖念叨幽帝的事迹长大的啊,咱们罗玄家从上到下几乎都是这么过来的。”
“大家对幽帝的事儿都背的滚瓜烂熟了,老祖没事儿的时候,依旧想给咱们说说,大家的耳朵都快听出糨子了……”
“所以呢,这跟人家那位小丫头有什么关系?”
“你傻啊,老祖想念叨幽帝的事儿,咱们家都没有人听,整个食仙镇也都知道老祖得了老人痴之后,有事没事都喜欢说幽帝的事儿,大家也都躲着他,弄的老祖挺寂寞的,前些日子正好食仙镇来了一位打听幽帝的小丫头,而且那小丫头对幽帝的事情非常感兴趣,几乎每天都会来这里听老祖讲幽帝的事儿。”
“好不容易有了一位忠实的听众,如今那小丫头又不见了,老祖心里肯定不舒服。”
“倒也奇怪,那小丫头已经好几天都没了吧。”
“应该有三四天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来了。”
角落里。
古清风望着坐在旁边白发苍苍的老者,打从这老者走进来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出来,这老爷子不是别人,正是罗玄老祖。
当年在上清宗修行的时候,古清风没少喝罗玄老汤,那个时候,他是戴罪之身在修行,可谓一穷二白,身无分文,都是罗玄老祖看他可怜,才让他白喝那么多年的罗玄老汤。
如今再次见到罗玄老祖,古清风的内心颇为复杂,尤其是听闻罗玄老祖得了老人痴之后,每天念叨着自己,得知自己死而复活的消息之后,每日雷打不动的在这里等候,古清风的内心很不是滋味。
尽管他超脱了一切,甚至已经到了悟无可悟的境界。
但是这凡尘的七情六欲,他始终如一。
不是不能超脱,也不是无法超脱,而是不想超脱。
他是一个俗人。
以前是。
现在是,以后也是。
永远都不会改变。
本章完
第1840章 忠实的听众()
“老爷子,一个人吗?”
古清风提着一坛酒走了过去。
罗玄老祖抬起头,一双浑浊的眼睛瞧了一眼古清风,道:“年轻人,你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儿,咱俩都是一个人,不如拼个桌,一起喝两杯如何?”
“这年头儿像你这么懂事儿的年轻人不多了,坐吧。”
罗玄老祖看起来也是一位好酒之人,提着酒壶,吸了一口小酒儿,上下打量着古清风,问道:“不过,小家伙,你身上怎么连一点修为都没有?倒是少见的很啊。”
“修炼出了岔子,修为没